额,禁忌级别存在的馈赠?

  那群经虫,不是,尸蜩,居然牵涉到神级的隐秘?

  啧啧啧,看来女虚宫的背景不简单啊。

  不过这与我无关了,反正谢小婵已经摆脱了尸虫的威胁,而我是通过太初卷过去操作。

  所以禁忌存在又如何?又发现不了我,有本事就顺着太初卷过来打我!

  ——度尽劫波,徐束早已变成了大心脏。

  平日里遭逢强敌,也从来是泰然自若。

  就算得知敌人竟然和禁忌级别存在有联系,他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反倒是看着新获得的奖励时,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饕餮,传说级玄章!呵呵,终于得手了!”

  原本以为还需要再等待数日,要将道标“王腾”提升到二阶之后,才能再次获得一个传说级玄章的。

  若是那样,自然还需要颇费一番功夫——当然,“武术家”的史诗级印记,以及对应“武术家”途径的史诗玄章【血缘相】,实际上早就已经备好。

  但这是徐束未雨绸缪的效果,若是换做他人,还不知要搜集到猴年马月去。

  想不到的是,传奇之中却有惊喜,今天竟然当真有奇迹发生,又是一枚“力士”途径的玄章到手。

  他爱不释手地取出【饕餮】左看右看。

  这枚玄章,整体来说是一个诡异的兽头形状,材质非金非木,雕刻有各种玄妙且不认识的怪异字体,上头红芒吞吐宛如血丝的纹路,则代表着它的顶格级别——红色传说!

  总体而言,以徐束的语文水准,他并不能精准描述这玩意的长相。

  总之它外表很奇特,很复杂,一颗兽头多半就是传说中古代凶兽‘饕餮’的相貌了。

  “呵呵,虽然我在超凡领域的文化不算很高,但至少这么久过去,基础知识还是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了!至少我知道它叫做饕餮,不是餐餐。”

  “如此一来,我突破第三境‘龙象’所需的材料,便已经彻底齐全了!”

  “嗯,晚上回去准备一番,便寻个安全之所晋级。”

  “一般人会有瓶颈,甚至有极大概率晋升失败,导致咒印失控,身死道消。”

  “但是对我而言,四境之前明显没有压力,仰卧起坐一开,强行突破,绝非难事!”

  “身体上是不会有问题的,唯一要注意的,反而是心态、精神等等,仰卧起坐再强,也并非真正无敌,我必须一直保持着正在仰卧起坐的状态,才能确保不被侵蚀所害。”

  “唉连我这种万中无一的修行天才,都走得如此千难万险,一般人想要在超凡途径上更进一步,真的是比登天还难,便如那高空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可即便如此,天下英雄依旧如同滔滔江水一般,无穷无尽地向前,修行一道,当真是永无止境!”

  徐束将玄章收起,喟然长叹

  经历过这次传奇最后的九窍齐开,他现在六根清净,脑海中没有任何多余的世俗欲望。

  唯一的渴求,就是提升自己,追求更高更快更强的境界。

  他整个人气质似乎在这次传奇中得到了升华,宛若一位勘破奥秘的智者。

  此刻,虽然刚过了六点,若是在高贵的上城区,便能见到天际边缘的晚霞,静等繁星。

  但这里是阴暗的下城区底层,早已黑黢黢的一片,好在当地没有在电力资源方面也苛刻,是以路灯都早早开启,道路上一段亮一段暗,看着倒也颇喜庆。

  徐束也不多留,当即从小巷里走出,步子轻快地向自家所在大楼走去。

  路过阳光福利学校时,可以看到孩子们依旧没有来得及全部回家,还有二十来个年岁不一的孩童,正在操场上嬉戏玩闹。

  几个小孩在地上玩拍卡片的游戏,两两对战,将自己搜集的人物卡片彼此叠在一起放在地上,作为赌注和游戏内容,一个个的宛如大侠般以手掌拍地,用刮起的风来吹动卡片,试图赢得奖励。

  看着脏兮兮的,但都玩得很开心,当然输的那一方则不是那么高兴了。

  同样一群孩子的快乐总量是固定的,既不会增加,也不会减少,只会从一个人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他们的父母大多都在位置更偏的工厂里上班,能在八点以后赶到接送的,就已经算是不错,不少部分甚至可能要等到九点十点。

  好在这福利学校彰显了人性中善良的那一面,只要是当天留校未走的孩子,都可以享受学校食堂提供的免费晚餐——它仅象征性地收取五元劳务费,在蓬莱区这种物价飞涨、一张素烧饼都要卖10块钱的地方,这相当于免费。

  当然,这顿晚饭既不会很丰盛,也不会有多么美味,仅仅是为了让孩子们在留校等待的时间里不挨饿。

  毕竟是属于福利供给物资,不可能有多高的待遇。

  不过,今天或许是好日子,伙食条件还可以,有几个手里还揣着啃了大半的油炸鸡腿,边吃上面残余的肉便戏耍,不舍得丢掉。

  徐束看得感觉好笑,心情愉悦地经过某处围栏位置,下意识驻足,朝里面秋千的位置瞥了一眼。

  那里的秋千空荡荡的,那个傻乎乎的给他送各种吃剩下食物的小女孩并不在。

  “啧~怎么又不在?今天回去这么早?”

  徐束先是嘀咕一句,突然自己笑了。

  明明之前还嫌这小姑娘老送一些食物残渣,实在烦人,没想到她不来送,自己反而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果然,世界上所有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他苦笑着继续走,走了一阵,路过学校正门口,看到那位头发花白、牙齿都快掉光的老校长今天也在拿着扫把清理地面,虽然充满老态,但似乎又还有把子力气。

  略作犹豫后,徐束走了过去。

  老校长停下动作,打量了一下徐束,见不认得他,便礼貌问道:“您找谁?”

  徐束随口问道:“校长,小雅已经走了么?”

  “额,找钟小雅?”

  老校长略有诧异,旋即再次打量了一下徐束,咳嗽着说,“钟小雅没来学校呢。”

  “今天没来?”

  徐束见状点点头,倒也没多想,走之前随口问了嘴:“这年头的小孩真是,不上学可不是好习惯,生病了还是怎么的……”

  “额,您不知道么?”老校长却摇摇头,解释说,“她昨晚上就退学了。”

  “退学了?”徐束一听,停下脚步。

  老校长说:“多半是家里有事吧,这些孩子家里头的经济状况都不太好,什么时候要搬地方住就不来上学了,也是常事。尤其是钟小雅就更加了,她妈妈是个寡妇,独身带着一个女儿,前几天还下岗了,生活困难,已经搬出这里也”

  “原来是这样,说的也是,这破地方空气不咋地,想要住着却也不便宜。”

  徐束微点下颌,心中一叹,却没想到原来小雅的家庭条件如此困难,落到了连居住都成困难,不得不退学的窘迫处境。

  唉,再看看自己家,以及那些邻居,哪个不是生活条件富裕?

  而住在更好的、更接近上城区的那些居民,他们甚至能花几千几万块,去楼顶晒太阳,说出去谁敢相信?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谈。

  看了看老校长那双满是皱纹的手,徐束心中微软:“你们照看这些小孩很辛苦吧?”

  老校长露出和煦的笑容叹息道:“有什么辛苦的?我年纪一大把,半只脚都踏进棺材咯,能给孩子们做点贡献,也算是发挥余热了,以后入了土,也算光荣退休。”

  “行,那你忙,我不打扰了。”

  徐束便也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看到个系着围裙的胖妇人风风火火,气势汹汹地从食堂那儿走来。

  她油滋滋的手里抓着个文件夹板的表格,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列名字和勾叉()(×),看着应该是个什么签到表之类的事物。

  这胖妇人看了眼徐束,见不认识也就不搭理,径直走到校长面前,把表格一甩,大着嗓门就说:

  “校长,您评评理!钟小雅她们三个人今天不来,也没人通知我啊?我把晚饭都按计划备好的,我一点没做错!现在好了,多出十几份菜,杨主任却说要扣我奖金,这凭什么嘛!”

  她一脸委屈,几块肥肉却挤压到了一起,看起来十分滑稽的模样,嗓门响亮,块头也大,当即引来周围不少孩子的注意。

  徐束顿时停下脚步。

  那边的老校长没有看徐束,只是像在空气中身体僵硬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直到胖妇人“校长?校长?”催了两句,这位老校长才笑着说:“哎呀,瞧我这脑子,年纪大不中用了,钟小雅昨晚上退学了,我忘记告诉你,这个就记在我头上吧。”

  “啊?她退学了?啥时候……”

  妇人一听急忙拍着脑袋说:“校长,这怎么可以算你头上呢?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就不该扣我的……”

  “好了好了,就这样处理吧,我还要忙。”老校长制止她喋喋不休,拿起表格,在【钟小雅】那一栏,刷刷写了几笔,落了签名,算是做个备注,便准备回办公室。

  胖妇人却拉住他,指着下面两行说:“唉校长,还有呢,这两小孩今天也没来,也没人通知我。”

  “还有两个没来?”

  校长略微蹙眉,闪过一抹讶异。

  显然,另外两人不来的事情他不知情。

  不过他应该是真的很忙,脸上的讶异一闪而逝就收起,也没多问,当即把另外两个小孩饭菜多出来的责任也给担了,将表格还给妇人。

  做完这一切后,他地也不扫了,脚步略显轻浮地走向教学楼,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就像一个风中残烛。

  胖妇人达成了自己的目的,美滋滋地把表格递给随后气喘吁吁赶来的中年男人,趾高气昂说:“杨主任,这下你可不能罚我了吧?”

  杨主任是个高高瘦瘦,蓄山羊胡,吊眉眼的男人,见状对着妇人指指点点,气的说不出话,赶忙追着校长过去告罪去了。

  ——这一切,自然都被徐束看在眼里,也只不过是这12号下城区底层平民的日常小插曲罢了。

  然而,徐束看着蹒跚离开的校长,摸了摸下巴,眼睛却逐渐眯了起来。

  他原本根本没怎么在意过这些普通人,但现在直到这个“杨主任”头一次在他面前出现,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灵性感知”的作用下,徐束轻易便发现,这位杨主任身上代表生命灵性的淡淡灰色薄雾,稀薄得很异常。

  太稀了,比当初十日终焉后虚脱而死的自己,在黑寡妇体内擤的鼻涕还要稀!

  要知道,一般人的生命灵性,大概有一指粗细,而且大部分比较粘稠,像是雾化玻璃。

  这种灵性,和是否是超凡者无关,只和这人当前生命状态是否良好有关。

  当初徐束在D8B3区里被宋家那个宋南寿偷袭,事后发现那个隐藏在楼上、偷偷溜走的二阶“无常”时,就是凭借灵性感知的能力,发现这个人类移动的速度和轨迹不正常,才判断他是超凡者,进一步追上去抓住他的。

  而现在,按照这杨主任的生命灵性之稀薄,这家伙,应该是个年纪超过100岁、行将就木、正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老头才对——不,甚至还不如。

  换句话说,他这会儿应该差不多是个死人了才对,只有死人身上的灵性才会这么少。

  可实际上,杨主任虽然身材干瘦,但是面色红润,而且只有四十来岁上下,精神抖擞,步履飞快,生命力相当鲜活。

  这显然和他灵性所表现出来的状态不符,和他的实际情况矛盾!

  “有问题……”

  徐束眼珠一转,等校长和杨主任离开视线,便走过去,叫住了妇人,随手扯个幌子问道:“这位姐姐你好,我叫钟小山,是小雅的哥哥,刚刚给小雅办完退学呢。”

  妇人原本不想理陌生人,但是看在徐束这身亮眼的皮相、以及他让人一听就感觉美滋滋的称呼后,还是停下脚步,略带责怪道:

  “原来那个傻丫头是你家的啊?嗨,小伙子不是姐姐说你,下次办退学要早点嘛,你这不纯耽误事儿?还好我今天没损失。”

  “嗯嗯,对不住姐姐。”

  徐束点点头,认了这个错,旋即问道:“我听你刚才说,今天除了小雅,还有两个孩子没来上学?”

  妇人说:“对啊,就平时和那傻……额,平时跟在你妹妹后面的两个小男孩,他们吃得多,一个人要吃别人五份的量,要不是这样,今天我也不至于弄错这么多份嘛。”

  “跟着她的小男孩?”

  徐束略有诧异,回想了一下说:“是不是个脑袋尖尖,眼睛很亮的男孩子?”

  “对对对,就是他,他叫唐小苍,还有个胖小子叫冯小黄,整个学校就数他俩最能吃!”妇人气呼呼的说。

  徐束“哦”了一声,心想小苍见过,就是上次小雅生日带来半块吃过的蛋糕,自己嫌弃转赠的那个男孩。

  倒是另一个什么冯小黄,自己没见过。

  他旋即问道:“我看校长不知道他俩没来上学的事情,怎么小雅的他就清楚?”

  胖妇人说:“不清楚,小雅的事情有人来说吧,那俩小脏孩没见过他们父母,我估摸着也没个人管,说不来上学就不来,真是的,总是给人添麻烦!”

  她嘀嘀咕咕又责怪了几句,语气很难听,很快也不和徐束多说,自顾自忙活第二天的活去了。

  徐束也没再多问,因为他已经初步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几乎可以肯定了,这个校长和杨主任,都存在很大的问题。

  杨主任的问题自不必说,那身单薄到几乎为零的生命气息,说明他不是正常人类;

  而老校长……

  徐束脑海中宛如播放幻灯片似的,回忆了一些刚才的交流,也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他对小雅的情况了解得太多了、而对另外两个小孩的情况则是了解得太少!

  连做饭阿姨,都知道另外俩个小孩和小雅是“形影不离”的好伙伴,作为校长,若是不清楚的话,就该对她们都不怎么了解才对。

  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对小雅是连家里的情况都一清二楚,对另外两个玩伴则是完全不认识,平时绝对没有在意过。

  就算说老家伙是个喜欢萝莉的变态,也不可能对小雅周围的人忽视到这种程度吧?

  再看他刚刚状若寻常,实则有些刻意的反应……

  这下可以笃定里,这里面必有蹊跷,这两人对半在研究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和小孩有关,再加上主任和校长表现出的隐约涉及超凡领域的异常……

  额,该不会在搞邪教祭祀吧?

  徐束瞬间精神一振。

  这不是他被害妄想、想象力过于丰富什么,实在是因为一路走来,遇到的这种“大隐隐于市”的邪祭事故太多了。

  当初第一个避难所的杨冲,漕帮的人贩,还有兴隆庄的蛇修……

  和这些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视平民性命如草芥的家伙们比起来,徐束觉得变态如自己都显得像一个正义十足的大圣人!

  一想到这个校长可能在借助职务之便,偷偷搞邪神祭祀,徐束就有点按捺不住杀心了。

  事实上,大部分情况下,遇到别的龌龊事情,徐束向来都是看自己心情来决定是否出手。

  比如金宝山的歌舞厅存在逼良为娼,他就只是看着那粉头被杀,其余的没管;

  而兴隆庄的蛇修练人胎为药,他就把人全灭了。

  说穿了,世道艰难,人性叵测,他早已学会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只偶尔心情差看不下去了、或者对方撞自己面前强行跳脸,他才会忍不住“多管闲事”,出手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末日下最正义的金枪。

  严格来说,徐束并不算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过于随心所欲,说他亦正亦邪,也不为过。

  但是——唯独邪教不行。

  生活了十几年的故乡D8B3区就会毁在奸奇教派手里,自己家人虽然救下来了,但多少个朋友和故人死去?根本数都数不清。

  这就是血海深仇,这就是梁子结大了!

  这世界上所有的邪教徒,徐束都不会放过。

  见一个就要杀一个,见一窝就要杀一窝,绝对不可能容忍!

  嗯,当然,那傻女孩好几天的残羹剩饭投喂……这也算是徐束的动机之一吧。

  她多少也算“认识的人”之一。

  此刻杀心一起,徐束再不犹豫。

  他做事向来果决,想做就做,从不扭扭捏捏。

  当下,他走到了僻静无人处,摇身一变,身体融解,化作了一团在夜色里十分不起眼的血液。

  “阳神·血穹苍”,启动!

  他化作液态人,在地面飞速蠕动,很快就爬进了学校,爬进了教学楼,隐藏在天花板上,贴墙游走。

  不一会儿,徐束就听到稍远处传来一声开门的动静。

  靠近后,听到窃窃私语,十分轻微。

  不过徐束还是隐约听到,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说:“看住门口,不能让任何人打扰我,如果有人闯入,直接杀了。这阵子不要偷吃了,先缓一缓,免得引起注意。”

  徐束一听,当即缓缓靠过去,就发现不远处有个书架被挪开,竟然有一道暗门。

  暗门外,见杨主任半跪在地上,对着阴影中谦卑地说:“是……尊崇您的意愿,我一定会好好办,主人。”

  哐当!

  杨主任挪动书架,关上暗门,转身离开。

  他刚走出图书馆,就听到头顶的电风扇页嘎吱嘎吱的声音。

  “大冬天,谁开的电风扇?”

  杨主任突然觉得不太对劲,抬头望去,然而视线却一下子拔高几厘米,旋即往后飘去。

  下一秒,杨主任感觉自己落在了地面,滚了几圈后,看到前面有一个单薄干瘦的身体摇摇欲坠地站着。

  他穿着西装,失去了脑袋,光秃秃的脖颈处喷出来三米高的紫色浓稠血液。

  这分明就是自己!

  “?”

  杨主任露出惊愕的表情,看到了插在地面上的风扇叶,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反应过来自己遭到了偷袭,对方用风扇叶当做刀刃,切下了自己的脑袋。

  “是谁出来——”

  杨主任刚想张嘴大喊,却发现嘴巴上糊了一团白色的蜘蛛网,让他张不开,无法发出声音。

  他眼珠乱转,旋即一个凝聚,盯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这具肉身一下崩解开来,骨骼和脂肪分崩离析,血肉宛如满天花雨撒金钱,激射向四周,打的墙壁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坑洞,并且嗤嗤作响,疑似腐蚀进去。

  他的能力诡异至极,没了头还能活就不说了,似乎这个身体也只是武器之一。

  可即便如此,杨主任却还是没能发现袭击者在哪里。

  这让他感受到了剧烈的危机和压迫感。

  下一秒,它的脑袋一下子炸开,从里面激射而出一道皮毛光亮的半米多长身影。

  这赫然是一只巨大的灰毛老鼠!

  它体态肥硕,贼眉鼠眼,牙齿蜡黄而锋利,诡异的顶着张似人非人的脸,让人看了就起一身鸡皮疙瘩,充满了恐怖谷效应。

  在地上连续翻滚几圈后,它的脑袋猛甩,尾巴当即高高翘起,露出椭圆形门纲,喷出了一大团恶臭难当的黄褐色气体!

  噗嗤噗嗤噗嗤!

  黄褐色气体在空气中疯狂蔓延扩散,笼罩了周围的一切,很快就来到了天花板处。

  只听砰的一声轻响,空气中燃烧起了淡蓝色火焰。

  “杀心成焚”的徐束当即从血穹苍状态现出原形,捂住鼻子,反胃着骂了一句:

  “操!怎么踏马的会有灰毛的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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