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南带着重伤的宋云明,缓缓进入天阳关,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抹沉重的阴影。

  进了城,陈震南将宋云明安排在一处安静的院子养伤。

  宋云央急匆匆地赶来,原以为弟弟能完好无缺的回来,却没想到身受重伤。

  “弟弟,你怎么了?”

  宋云明浅浅一笑,若无其事似的说道:“姐,我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好什么好?右手呢?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手下八千骑兵呢?”

  宋云明怒火中烧,直视陈震南,目光如刀,仿佛要将他刺穿。

  陈镇南心中有愧,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宋云央的目光。他心里很清楚,这次的失败,自己难辞其咎。

  “说话!”宋云央的声音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宋云明慢慢起身,拉着宋云央坐下。

  “不,姐,这不怪姐夫,是我自己大意了。”

  “什么姐夫?他是你姐夫吗?”

  说罢,宋云央转头看向陈震南。

  “陈镇南,我再也不想将云明留在你的身边,从现在开始,你们之间再无瓜葛。”

  “云央,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陈镇南的心中一痛,他知道,他和宋云央之间的信任,已经出现了裂痕。

  宋云央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扶着弟弟,转身离去。陈镇南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无力。

  转过天来,陈镇南站在城墙上,眺望着海关十三州的方向。

  “你们的赈灾工作做得如何?”

  身旁,宋云央的副将王雷闻声急忙上前。

  “海关十三州,无一人饿死。”王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眼中闪烁着光芒,“所有人都在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点点头,陈震南赞许道:“做得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但赈灾的事情不能停。立刻调集人手,帮那些达官显贵秋收,所收粮食全部运往天阳关。”

  王雷一愣,微微抬头,“陈元帅,这么做,您就不怕那些官员造反?”

  “造反?”陈震南忍不住一笑:“我还担心这群混蛋不造反呢,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对了,详查各州县人口总数,耕地总数,包括大炎的。”

  王雷又是一愣,满脸不解:“陈元帅,您这是打算?”

  “斗地主,分田地!如今这大武,一个刺史的年俸抵得上六百亩土地的粮食收入。这群王八蛋每年都在搞土地兼并,是时候让他们吐出来了!”

  闻听此言,王雷顿时忍不住一个哆嗦,难以置信的望着陈震南。

  从古至今,他还没说过有人愿意将土地分给百姓呢,而且还是均分。

  “还愣着干什么?三个月内,高清楚这些数据,我重重有赏,办不成,我革你的职!”

  王雷闻言重重点头,然后急忙转身离开。

  时间如潺潺流水,悄然无息地一天天过去。

  陈震南的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他除了调拨资金赈灾之外,还亲自带着一帮人投身于修路架桥的浩大工程之中。

  在陈震南的心中,始终秉持着两个如同真理般的信念。

  其一,“要想富,先修路”,这是他认定的发展根基。

  其二,“物以稀为贵”,这是他对经济之道的深刻理解。

  若要让天下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就必须先改善陆运状况,这事儿急不得,只能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地做起。

  大约过了十天,这十天犹如漫长的煎熬。

  马润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那消息仿若一道惊雷,打破了平静的湖面。

  冯子柔和谷思瑶刺杀周蒹葭成功了,周蒹葭已然被干掉。

  然而,这胜利的背后却是惨重的代价,谷思瑶和冯子柔其中一人不幸身亡,马润并未见到尸体,所以根本无从知晓到底是谁遭遇了厄运,而另一个侥幸存活之人此刻还正在被敌人疯狂追杀。

  陈震南得到这个消息时,心急如焚,当下毫不犹豫地立刻派人前往大周境内搜寻。

  那些被派出去的人犹如离弦之箭,可十天过去了,这十天宛如十年般漫长,搜寻之人却依旧一无所获,没有带回任何有用的消息。

  陈震南每日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时而在屋内来回踱步,时而站在城头极目远眺,那紧皱的眉头从未舒展过,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急切。

  终于,就在陈震南几近绝望,准备放弃搜寻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天阳关下。

  只见那人衣衫褴褛,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的,沾满了灰尘与血迹,脏兮兮的模样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一般。

  是谷思瑶!

  令陈震南诧异的是,她满头的长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这般模样,任谁第一眼都难以认出她竟是曾经那个谷思瑶。

  陈震南乍一看到这个身影,先是一愣,随后内心一阵揪痛。

  他什么都没问,赶忙大声吩咐手下人:“快,立刻去准备一间房间,再找来两名细心的侍女伺候她洗澡。”

  谷思瑶被侍女们搀扶着走进房间。

  良久,当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干净了不少。

  但她那原本姣好的面容上却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而且这疤偏偏还在脸颊之上,显得格外刺眼。

  她换上了一身素衣,那素净的颜色此时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凄凉,往昔的端庄妩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陈震南看着眼前的谷思瑶,眼中满是怜惜与疑惑,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问道:“思瑶,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声音很轻,生怕触动了谷思瑶内心的伤痛。

  谷思瑶听到陈震南的询问,嘴唇微微颤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这才开始将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一切慢慢道来。

  “大帅,子柔一心求死,您的枪,丢了。”

  陈震南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问道:“枪丢了不要紧,你说子柔是一心求死,怎么回事?”

  谷思瑶缓缓下跪,抽泣着说道:“大帅,我与子柔在宋轩身边执行任务之时,一次,奴婢出来传递消息,宋轩忽然惊醒,为了稳住宋轩,子柔委身于他,怀,怀了他的孩子。”

  此言一出,陈震南顿时觉得一阵气短,嘴唇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怎……怎么会这样?”

  陈震南浑身一软,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上。

  “我,我陈震南,才是恶贯满盈!”

  陈震南并向来不是一个会精神内耗的人,但这次,他的愧疚不允许自己置身事外。

  谷思瑶和冯子柔都是他从青楼中救出来的,却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自己会亲自将他们送回牢笼。

  “大帅,子柔一直爱慕您,她让我转告您,身心俱损,无颜复还。”

  这一幕,恰好被刚到的宋云央看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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