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番谦让后,晁衡摆了个起手式’流水无情‘。韩鸣则是举鞭来攻,只见他,左手施出一鞭,直奔晁衡的面门,右手一鞭,直取晁衡下裆。两鞭使出,看似平庸无奇,却又显得迅捷而又有力道,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令人眼花缭乱,法学门弟子见得,暗暗喝彩,只有他们知道,这招鞭法,不经过多年的锤炼,难以达到如此娴熟,好似信手拈来。正所谓,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

  晁衡有意试探这套鞭法的路数,因而他退后数步,施出了一招水落石出,勉强化险为夷。虽然如此,但在外人看来,晁衡显得异常狼狈。正门中人,皆露出不解之色,而异门中人,则露出鄙夷之色。

  韩鸣虽一击未成,但见晁衡只敢防守,不敢进招,以为晁衡只是浪得虚名,或是说他只能领兵打仗,而其武功却很平平。于是韩鸣精神大振,似笑非笑地再度进上一招,双鞭直取晁衡下裆,晁衡依旧一招水落石出,又显得很是勉强。正门中人,皆露出失望之色,而异门中人,则是露出讥讽的神情。

  就连在一旁观战的夹谷鹏飞,觉得不可思议。心想,江湖传闻,难道有误,此人不管如何看,也只是泛泛之辈,欺世盗名之徒。但是他如何能赢得四俏中的三俏芳心呢?他看着晁衡如冠玉的面庞,恍然大悟,嗤之以鼻,喃喃道:”原来是靠得一副好面孔。“

  韩鸣大为得意,双鞭直扑晁衡面门而来,众人心想,你不会还出那招吧?果不其然,晁衡仍然琮是一招水落石出,此次比前两次显得更为勉强。正门中人,忍不住摇头叹息,异门中人,幸灾乐祸地哄然而笑,有人甚至喝起彩来。不知是为韩鸣的招式出神入化而叫好,还是为晁衡的狼狈,而喝倒彩。

  韩鸣信心大增,大吼一声,双鞭上下交替,直朝晁衡扑来。其攻势凌厉,只见鞭影,不见其人。晁衡此时已略知,法学门的鞭法套路,不再保留,迎鞭而上。众人以为晁衡不知死活,正门中人,皆掩目不敢相看。异门中人,嘻嘻哈哈,有人吹起口哨,有人大声叫好,乱哄哄的一片。

  晁衡瞅准空档,以水流花落为先导,荡开双鞭,又以一招行云流水,逼得韩鸣连连后退,最后一招流水朝宗,剑已架在惊慌失措的韩鸣的脖子上。

  三招招招相通,招招连贯,只是在眨眼之间,晁衡便反败为胜。众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多人甚至都未看清晁衡的招法,因而多数人不明就里。

  正门中人喜出望外,舒了口气,连声叫好。法学门弟子则是不屑一顾,心想,韩师兄在本门只能算得上二流弟子,晁衡先前那么费力,险象环生,如今虽侥幸胜出,但胜之不武,如果遇上本门一流弟子,只怕连一招也受不了。

  晁衡将剑归鞘,抱拳道:”韩兄,承让了。“韩鸣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惭愧,方才公子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尽。在下甘拜下风。“

  夹谷鹏飞大感意外,看着场中的二人,心下盘算二人比试的经过,以及晁衡的一招一式,而后陷入沉思。晁衡大声道:”各位不辞辛苦,远道而来,一路鞍马劳顿,为答谢诸位,请随在下一同到庄中饮宴,如何?“众人全无兴致,有人一声叹息,不知叹息未能尽兴,还是叹息此场比试,虎头蛇尾。

  众人正要随晁衡离开,夹谷鹏飞高声叫道:”晁公子,且慢。“晁衡早就暗中见得此人,跃跃欲试,心下烦不胜烦,但出于礼貌,还是转过身,佯装不知情,笑问道:”夹谷兄有何指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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