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阳曜一行大惊,门客纷纷拨出佩刀,挡在计阳曜的身前,一门客轻声道:“明公,待会我等与其纠缠,你乘机脱身。”计阳曜早已吓得六魂无主,哪里还敢再推辞,抱拳道:“诸位此等大恩,容日后再报。”说罢,扬鞭打马便要走。

  与此同时,门客皆挥刀欺身而上,黑影大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一支袖箭,直中计阳曜右肩。计阳曜吃痛,惨叫一声,跌下马来,黑影冷哼一声道:“无知小辈,竟敢在老夫面前耍弄小伎俩。今日若是让你等逃脱,岂不要坏了老夫‘剑过无痕’数十年的名头。”此人正是教授晁衡剑法的智叟。

  众人无不骇然,面面相觑,皆露出惧色。一门客定了定神,怯懦地问道:“阁下既已是久负盛名的前辈,何以为难我等小辈?”智叟自得地嘿嘿笑道:“看来老夫虽有二十余载不问江湖之事,但江湖中人还未忘记老夫。”那门客谄媚道:“那是自然,当年公孙大侠以一己之力,单挑三位异派门主,而不落下风,威震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闻公孙大侠归隐山林,我等小辈,只闻大名,未能谋面,抱憾不已。今公孙大侠重出江湖,在下得见,三生有幸。“看了看智叟,又说道:”看来号称天下第一的尹门主,要居于次席了。”

  智叟听闻,眉开眼笑,捊了捊山羊胡须,不屑地说道:“尹发在老夫眼中只是无名小卒,老夫成名之时,他还拖着鼻涕呢!“话锋一转道:”不过,小子你很会说话,老夫今日便不为难你等。“众门客大喜,那门客拱手道:”多谢公孙大侠成全。“说罢,对其他三人使了个眼色,众门客躬身,转身欲离开。智叟道:”慢着!“众门客转过身,那门客道:”公孙大侠,还有何吩咐?“

  智叟笑道:”老夫重出江湖,你等见得,可谓是你等之幸,亦可谓是你等之大不幸。“那门客寻思其意,不解地问道:”公孙大侠何意?“智叟嘿嘿笑道:”老夫既已暴露行踪,岂能让你等随意离开。老夫方才说不为难你等,乃是让你等在老夫面前自行了断,省得老夫动手。“

  那门客大惊失色,说道:”只要公孙大侠放得我等归去,我等决计不敢在外人面前,透露半句,望公孙大侠开恩。“智叟大笑道:”老夫连自己都不相信,更别说相信你等。在老夫的眼中,只有死人,才能守口如瓶。闲话少叙,你等结伴上路吧!“

  那门客急道:”公孙大侠...。“一暴脾气门客打断他的话,大声呵叱道:”大哥,何以如此无骨气?我等当年结义,不正是求得同生共死吗?今日与之一战,生死又有何惧,大丈夫虽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即便是死,也要挺直胸膛。我等若一味地畏畏缩缩,岂不正中了此人下怀,反让其看笑话。“说着,挥舞着手中的刀,向智叟砍来。

  那门客急切道:”三弟...。“他话音未落,只见得智叟冷笑一声,身影一闪,眨眼间便又回到原位。那暴脾气之人,身形一顿,僵直了身子,低垂下头,其胸前惊现一豁口,鲜血横流。他手中刀,锵然落地,转过头,看着另外三个门客,嘴唇嚅动,却发不出一声,蓦然间,怦然倒地而亡。

  那门客怆然泪下,悲切地大喊一声:”三弟...。“而后一抹泪水,咬紧牙关,两目怒瞪,与其余两个门客,操刀围了上来。智叟嘿嘿笑道:”让你等自行了断,你等却要老夫累手,也罢!就当老夫松松筋骨。“说着,举剑向前。那三名门客,亦不甘心束手待毙,攻守有序,相得益彰。虽然如此,方才一个回合,便落了下风,只有招架之功,却毫无还手之力。智叟穿插其间,犹如猫鼠之戏,使三人不能相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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