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个地方孙汐也只来过一次,不过那次是有美相伴,这次却有些形单影孤,随便找了间不错的酒店住下,孙汐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昨晚上睡的不早,再加上幻灵术的激发训练搞的他脑袋还有些发沉,在酒店叫了吃的东西后干脆就一头闷在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天清晨,孙汐伸着懒腰,感觉自己精神已经完全恢复,就琢磨着应该去哪逛逛,不然总不能老呆在酒店里不出门吧。

  “上次在潘家园玩赌石貌似还不错。”孙汐忽然想起那次在潘家园狠赚一笔的经历,那个小香炉虽然赚的嗨皮,却没提起多大兴趣,但赌石倒让孙汐有了想法,“上次是利用内气捡便宜,这次纯靠手气试试!”

  说走就走,孙汐洗漱完简单收拾一下开着车直奔潘家园就去了。

  那里没什么改变,还是以前的模样,其实孙汐也就隔大半年的时间没来,就算变也变不到哪去。

  孙汐还是没去看那些店面,而是直接走向大棚的摊子上,这里相对来说气氛能宽松点,在店里总觉得有些压抑,也没那种感觉。

  溜溜达达的来到大棚,孙汐随便走向一个小摊位,上次来是通过内气测试,但这次要纯靠眼力,所以孙汐打算挨个的找,挨个的看。

  “要买毛料吗?”摊主见有顾客上门,却不站起来,只是看向孙汐,“我这都是后江场口的好料子,赌性很小的,保证稳赚。”

  赌石这东西十赌九输,就没听过有稳赚这一说的,否则当年在缅国孙汐也不能输的差点连机票钱都没有,要不是偶然发现内气能检测内部的好坏,恐怕孙汐真得在矿场里打工才能攒出机票钱了。

  “我随便看看。”孙汐拿起一块巴掌大小的料子,左右端量着差点又把内气检测法给用上,好在是及时制止,才算没犯规。

  那摊主一直都在看着孙汐,可怎么看怎么觉得面熟,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什么重要人物。

  “啊呀!我记起来了!”这摊主猛的蹦了起来,指着孙汐叫道,“你不就是去年来了一趟,结果开出了十多块好料子还把瓜三儿赶跑的那个小哥吗?”

  这倒让孙汐一愣,没想到这的人记性这么好,都这么久了还能记得住自己。

  “呃,没那么夸张,那个瓜三儿不守职业道德,我只不过教训一下他而已,也没逼着他走啊?”孙汐还真是对这事不太清楚,因为当时瓜三儿是交给了秦龄去处理的,孙汐根本就没瞧着。

  “小哥,你不知道?”那摊主显然不信,“瓜三儿就因为这事被秦爷赶走了,起码在京城是再也没法混了。”

  “这么严重?”孙汐对瓜三儿的行为虽然很不齿,但却没想让对方连饭都吃不上,“这事我真不清楚,当时那位秦爷让我把人交给他,我就走了。”

  “秦爷主动找的你?”那摊主有些发懵,满脸的不可思议,“你说的是真的?”

  “这有什么好撒谎的?”孙汐撇撇嘴,“那个秦爷很厉害吗?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摊主听到这话喉咙明显狠狠的往下咽了下,却没回答,而是一改之前冷淡的感觉,变的热情无比。

  “快坐,小哥,你快坐着挑。”摊主热情到不行了,把自己的凳子搬给孙汐坐着,又从下面拿出一块毛料来,“也就是你来,别人我绝对不会给他看这块料子的。”

  孙汐对这种突然转折式的变化还真是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坐下来结果料子。

  从表面看这毛料巴掌大小,黑乎乎的,用行话说这是块黑乌纱的料子,场口应该是莫湾基的。

  正端详着,那摊主突然递来一把小手电:“小哥,看赌石得照的,老辈子没条件只能对着阳光,现在科技发达了,就得用强光手电,不然猴年马月你也看不出有没有肉。”

  孙汐被说的满脸通红,说实在的他还真不知道得用强光手电去照着看,他以前都是靠内气,根本就不是看回来的,纯属是感觉回来的,所以这些程序他都不清楚。

  那老板也和看怪胎一样看着孙汐,心里暗道这家伙连最基本的都不懂,上次是怎么挑出这么好的料子来的。

  孙汐接过强光手电贴在毛料的表面上,内部立即被打亮,表面的风化层在手电的照射下变成稀薄的细沙,内部居然直接被照透。

  翡翠赌石看的就是种水,它其实就是翡翠的质地和透明度,种好,水更好,那这翡翠必然价格不菲。

  所以翡翠的“种”也叫“种份”,指的是结晶颗料的粗细大小,结晶颗粒越小,种越好,结晶颗粒越大,种越差。

  至于“水”则说的是水头,也就是透明度,翡翠行里透光三毫米为一份水,最高的是十分水,像现在这块料子的架势,虽然达不到十分水,但五六分是绝对有了。

  而现在孙汐看到的情况在行话里叫冰沙,就好像冰块上撒了一层沙子,基本上到这个程度赌的就是裂纹和里面的颜色了。

  “怎么样,小哥,这快可是不错啊。”摊主推荐道,“基本可以确定是冰种了,现在赌的主要是里面有没有裂,再就是颜色。”

  赌石除了赌种水外再就是个相当困扰的问题:裂纹!

  所谓打裂不伤身小裂要人命,就算你命好照着块玻璃种地王绿的来,结果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裂纹,和蜘蛛网一样密集,啥也干不了,那这块料子也就算废了。

  再剩下的就是看有没有变种,有没有被藓吃透之类的,总之这学问不少。

  “这块多钱?”孙汐掂量着手里的料子,分量可以,“不能是水沫子吧?”

  “瞧你说的!”摊主有些不高兴了,“真要是切开了是水沫子,我包赔,怎么样?”

  现在的翡翠市场上出现了一种水头很好,呈透明或半透明的“冰种”玉石。

  其颜色总体为白色或灰白色,具有较少的白斑和色斑,分布不均匀,色调偏蓝偏暗,这种玉被称为“石”,带有色调偏蓝的色调者称为“水底飘蓝花”,其外观很像水头好的冰种翡翠,特别是飘兰花的品种,酷似飘蓝花的蛋清地、甚至冰种、玻璃种翡翠,因此在市场上往往被不法商人用来冒充优质翡翠,高价出售。

  孙汐对水沫子倒是有些了解,知道那只不过是翡翠的伴生矿而已,价值却是差之千里。

  “那成吧,多钱?”孙汐不差钱,但他不想乱花,真要是把这的毛料全扫下来就没意思,这其中的乐趣就在于挑选和开料的刺激上。

  “两千!”摊主伸出两个指头,“这价格保证是最低,你随便打听打听,绝没有比我家还便宜的了。”

  孙汐也懒得去讲价,直接刷卡付款,但他却没急着走,而是继续坐在那里看看别的料子。

  买一个就去切一个那就没多大意思了,直接把这逛完了再买才有意思,要刺激就来个大的。

  不过这摊位上的料子却没多大的意思了,用强光手电照着都没什么太好的表现,孙汐也曾数次想动用内气去查探,但数次都压了下来,只凭经验去判断。

  毕竟孙汐现在不差钱,他来只是玩,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玩就得玩尽兴了。

  继续走向下一个摊位,可没想到这个摊位的摊主也是热情无比,显然是听到之前的对话。

  “小哥,我这也有好料子,拿给你看看。”摊主说着就想从下面拿料子上来。

  “等等!”孙汐让这些人闹的头大,“你坐好,我就挑你摊上的这些。”

  他们卖的贵不贵还在其次,真要每到一个摊位上就被特殊照顾那就没意思了,孙汐可不想被破坏了兴致。

  跟摊主要来强光手电,孙汐挨着个的扒拉着,虽然有几个还算不错的,但孙汐却不是很满意,一块也没买就走掉了。

  接下来又逛了三个摊位,全都没非常合眼缘满意的东西,这让孙汐有些泄气,暗道这靠经验来找确实挺难,怪不得都说赌石一刀穷一刀富,要是耐不住性子分分钟就能给赌的倾家荡产。

  孙汐也不挨个摊子逛了,随便找个方向去了对面的摊子上,可能他来的消息早就传播了出去,那摊子的摊主也是非常热情的招待着。

  “小哥,我这还有开窗料,你要不要看看?”摊主提出了个新名词。

  “开窗的?”孙汐一挑眉毛,想了想道,“在哪?我瞅瞅。”

  孙汐知道什么叫做开窗料,开窗说的是石皮部分已经抛开去除,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玉质情况,这样的料子对于判断里面的玉质有很大的参考依据性,所以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半赌,但同样的价格也会相对高一些。

  这些小摊上大料子不太多,但小料子不少,那摊主从一旁挑了几块开窗的料子放在孙汐面前,笑道:“这都是我这最好的开窗料了,绝对不会亏,还是赌裂。”

  孙汐扫了一眼,立即就被眼前一块开窗处发黑的料子吸引住,伸手拿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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