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戒十日之后, 南宫驷与叶忘昔可以启程前往蛟山了。瑙白金受了伤,元气大损, 所以暂时不能再驮着主人远行,这只硕大的妖狼就把自己幻化成幼崽模样, 巴掌大的一只, 揣在南宫驷的箭囊里, 探了个毛绒绒的脑袋出来。

  墨燃将二人送到山门口,摸了摸身边骏马的鬃毛, 笑道:“蛟山路远, 御剑又耗体力,这两匹马送你们。它俩是吃灵草长大的,日行千里, 虽然没有瑙白金厉害,但也还算过得去。”

  南宫驷谢过墨燃,和叶忘昔各自上了马, 低头抱拳道:“多谢墨兄, 墨兄不必再送,后会有期。”

  “嗯, 一路小心。”

  他立在山门口,看着南宫驷与叶忘昔身影渐远,正准备离去, 却忽然听到左侧树林里传来咯吱一声脆响,似是一段枯枝折断了,落在地上。

  “喵呜……”

  墨燃微微眯起眼睛, 沉吟道:“猫?”

  另一边,叶忘昔与南宫驷并辔而行,下了山门。死生之巅到无常镇还有一段荒僻的小路要走,阳光自斑驳茂盛的枝叶间洒落,马蹄一踏,把那些支离破碎的光芒更踩成点点尘烟。

  南宫驷侧目望着叶忘昔,正想说些什么,原本已经钻回箭囊里的瑙白金却噗簇冒出个脑袋,露出俩只雪白带金的前爪,“嗷——嗷——”地嗥叫了两声。南宫驷一惊,猛地勒住马辔,说道:“小心!”

  话音方落,暴雨般的钉针已从四面八方扑袭而来,骏马长嘶,南宫驷与叶忘昔几乎是同时掣出佩剑,两人幼年曾一同修习,极是默契,只见得他们一左一右长掠而起,南宫驷剑舞左边,叶忘昔剑舞右侧,叮叮当当碎响之后,淬着剧毒的梨花针纷纷跌落,紧接着叶忘昔抬手一挥,掷出符纸,结界腾空而出,将他二人笼在其中。

  南宫驷厉声道:“什么人?!”

  阳光黯淡,却不是被云翳所遮蔽,而是一个人立在了一根纤细的枝条上,他宽袍大袖,须发飞扬,逆光而立,神情仇恨地往下睥睨——

  江东堂前掌门的表兄,黄啸月。

  他凭立枝头,道骨仙风,并不出声,只冷冰冰地盯着叶忘昔的脸,紧接着,密林里传出沙沙窸窣之声,百余名江东堂弟子从林中走了出来,各个头上都勒着鲜红色额环,全是江东堂的精英弟子。

  黄啸月捻须道:“二位,死生之巅待得舒服么?在里头躲了十天十夜才出来,当真是让老夫久等。”

  南宫驷大怒:“黄啸月,怎么又是你?!”

  “是我怎么了?”黄啸月冷然,“江东堂与儒风门的冤仇,你心知肚明。”

  南宫驷咬牙道:“从临沂到蜀中,打退你门下四次进攻,还追?什么冤仇,你们有完没完了?徐霜林透的底,你弟媳杀的你弟弟,三番两次地来和我们计较,你脸面何在!”

  “脸面?老夫看小公子才是真的不要脸面。”黄啸月阴沉道,“分明是你儒风门害得我江东堂元气大伤,分崩离析,你难道敢矢口否认吗?”

  叶忘昔道:“阁下即便要与儒风门寻仇,也当光明正大按公论处,眼下行暗杀之道,又是什么行径。”

  “闭嘴。男人说话,轮不到你一个丫头片子开口。”黄啸月拂袖,“别以为你那畜生老子把你当男儿养,你就真是个男儿了。黄毛丫头永远是黄毛丫头,妇人合该在厨房里煮菜做饭,你一个女的,有什么资格出来,在老夫面前耀武扬威?”

  南宫驷怒道:“黄啸月,你讲点道理!”

  “好得很,那老夫就与你们来讲讲道理,算算总账。”黄啸月言罢,点了点南宫驷,森然道:“你爹枉顾廉耻,私通有夫之妇,唆使那毒妇鸩杀我亲生弟弟,夺权篡位。至于你旁边那位——”

  他又狠狠点了点叶忘昔:“她是畜生之女,她义父将我江东堂私事布之于天下,损我江东堂浩浩清誉。老夫今日亲率本门翘楚来堵截尔等宵小,就是为了还江东堂,还天下一个公道!”

  他挥手而落,那百名虎视眈眈的弟子便即刻一拥而上,群起而攻之,岂料才刚刚从林中窜出,天空中忽然落下一道爆裂火焰,猛地抽开罡风,将那些弟子一击甩出尺丈外。

  南宫驷惊道:“墨兄?”

  来人正是墨燃,他手持柳藤,立在与黄啸月相对的一株树顶,冷冷逼视着对方。

  黄啸月没有想到墨燃竟会出现,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半晌才嘴皮子一碰,缓缓道,“墨宗师怎么有兴致来山下看这热闹了?”

  “那应当问问宗师的门徒,怎么好好的人不做,偏要躲在林子里学猫叫。”

  黄啸月的面目拉得很阴沉,面皮几乎就要和他的姓一模一样了,他怫然道:“宗师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应当由我来问黄前辈。”墨燃道,“在我死生之巅地界,袭我死生之巅客人,黄前辈是嫌我山门太过清净整洁,想要洒些鲜血在地上么?”

  “既然出了山门,便轮不着贵派来管。我为亡弟报仇,更不需墨宗师置喙!”

  墨燃道:“黄前辈说的不错,个人恩怨,出了山门,确实不归死生之巅管。”

  黄啸月冷哼一声:“那宗师还不让开?”

  墨燃没有让,见鬼血光更甚,上头的柳叶几乎红成了一串串血珠,他说:“但我若自己要管呢?”

  “你——!”

  黄啸月不会不清楚墨燃实力,但血仇不报亦不甘心,他只好怒而威胁道:“墨宗师,你这是要与我江东堂为敌吗?”

  “并无此意,我只是想让我派贵客安然离开蜀中,至于是江东堂拦我,还是江西堂拦我,都一样。”

  黄啸月眯起了眼睛,褐眸子里的仇恨几乎能化成有形之火,将墨燃连同他立足的那株翠柏焚为灰烬。

  “你执意要包庇这两个儒风门的余孽?”

  “余孽怎么说?”墨燃冷冷问,“我请教前辈,江东堂憾事,叶姑娘与南宫公子参与了多少。”

  “……”

  “是谋划了江东堂的内变?还是抖出了江东堂的丑闻?”墨燃望着黄啸月,“是杀了前掌门,还是存心参与谋害了令弟?”

  “但那又怎样!”黄啸月怒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墨燃淡淡道,“行了,我看也不必和黄前辈说理了,兵器说话,过招吧。”

  黄啸月气极,怒喝道:“墨微雨!你好不讲理!!”

  “有意思了,不讲理的是谁?”这时候,山径前又传来一个嗓音,语调桀骜。薛蒙持着龙城自林间缓缓走出,刀柄森寒冷锐,阳光一照,刺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在我家门前呼呼喝喝,大开杀戒,江东堂是当死生之巅亡了?找死么?”

  若说前番只是墨燃一个人,黄啸月虽打不过他,但凭着人多,或许能脱得墨燃无暇顾及,乘机手刃仇敌,但此刻凤凰儿薛蒙踱步而出,他是拔得灵山大会头筹的天之骄子,手上那柄龙城之凶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兄弟二人此刻都在山门前出现,要保南宫驷与叶忘昔一命,黄啸月哪怕再是拼命,也绝不可能找到机会钻空子。

  墨燃见薛蒙来了,脸色反倒凝重起来,他对薛蒙说:“回去。”

  “我来帮你——”

  “此事与死生之巅无关,是我私心相帮,你别插手。”墨燃蹙起眉头,心想这弟弟是不是傻?江东堂虽然实力不复,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上修九大派中的一派,且江东堂老堂主的侄女与火凰阁的大师兄是道侣,结了亲的。薛蒙若是出来相助,那就是明摆着以死生之巅的名义,一下子与两大上修门派撕破脸面。

  绝不能这么做的。

  墨燃道:“快回去。”

  但薛蒙心思单纯,根本不懂其中微妙的区别,反倒气恼墨燃居然不要他帮忙,僵持不下间,忽见得远处尘土飞扬,一骑雪白快马转瞬即至,马背上的人白衣若雪,容貌极美,背着一把琵琶,却是昆仑踏雪宫的仙姑。

  “急报!急报——!”那仙姑蹙着娥眉,快马加鞭,朗声喊道。

  岂料尘土飞扬,拐过一弯,却看到山下如此剑拔弩张的场景,她猛地勒了缰绳,一时间愣住了,跨坐在马背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急——呃……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因为昆仑踏雪宫的传令女官突然赶到,墨燃和黄啸月的架没打成,黄啸月反倒被薛正雍请进了死生之巅,连带着一同召回来的,还有叶忘昔、南宫驷二人。

  踏雪宫的仙姑立在丹心殿内,朱唇启合,作了一礼,而后说:

  “急报,徐霜林有下落了。”

  此言一出,叶忘昔脸色骤变,瞬间血色全无。

  那仙姑道:“我派放出所饲玉蝶万余只,用以追查徐霜林踪迹,今晨终于返还两只,探得凰山附近有法咒异样,宫主猜得徐霜林应当藏身于此,特命我等赶至各大门派急报,以商后策。”

  薛正雍又惊又喜:“这就找到了?”

  仙姑道:“不能确定,但玉蝶回报,凰山周遭最近血腥之气隐隐缭绕,终日不散,已有异象,应当**不离十。”

  薛正雍击节而起:“好!既然有了线索就别再拖延,兵贵神速。你们宫主那边是什么意思?”

  “宫主与掌门所见略同,她也觉得事不宜迟,应当早些去那里一探。”

  “太好了!”薛正雍又转头对黄啸月说,“黄道长,不如一同前去?若是此番顺利抓住罪魁祸首徐霜林,杀弟之仇也可以报了。”

  黄啸月心中咯噔,他很清楚,自己手刃徐霜林的机会微乎其微,且所谓报仇雪恨,不过一个幌子。

  其实他弟弟的死,跟南宫驷叶忘昔这两个小辈能有多大关系?

  他嘴上喊着为弟复仇的口号,肚里却打着别的精明算盘——要知道江东堂经此一劫,实力衰微,而他早就听闻了儒风门藏着丰厚宝藏,就盘算着要把叶忘昔与南宫驷两人一网打尽,逼他们吐出祖荫,据为己用。

  黄啸月袍袖下的手掌蓦地捏紧,权衡半晌,干巴巴地挤出了皱缩橘子般的、黄褐色的笑容,说道:“凰山之上的究竟是不是徐霜林还未可知,更何况江东堂与儒风门的梁子已经结下,这也不是我一己私仇,是事关门派脸面的大事,要好好清算。”

  “说的也对。”薛正雍道,“那就先寻徐霜林报了私仇,再找儒风门去清算恩怨?”

  “薛掌门说的有趣,儒风门如今已是一片焦土,你让我上哪儿去算账。”

  “这我就不清楚了,要问黄道长自己。”薛正雍笑着说,“为什么儒风门都已经只剩残砖碎瓦了,道长还要急着将两个后生赶尽杀绝。”

  “你——!”黄啸月沉容拂袖,叱道,“此乃黄某私事。”

  薛蒙便笑眯眯地:“方才还说是门派脸面,是大事,这下子又成私事了,江东堂位列上修界九大门派之一,行事怎能如此随意?”

  黄啸月自知理亏,但又不知该如何辩答,就干脆不说话。他狠狠瞪了薛正雍一眼,振袖一挥,率着江东门一波弟子,气势汹汹地出了死生之巅大门,一马当先,往凰山御剑而去。

  叶忘昔极是歉疚,对薛正雍道:“薛掌门,实在对不住,我们——”

  “雏鸟入网,猎户亦不杀。”目送着江东堂的人远去,薛正雍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目光变得寒凉,说道:“是江东堂欺人太甚了。”

  他望着大殿外的天光,眉宇压得很低,中间一道淡淡的折痕,半晌,他叹道:“走吧,到凰山去。”

  凰山路途遥远,众人选择御剑而行。当他们抵达凰山时,山脚下已拥堵了一大群修士,修真界其余九派均已到齐了,一张张模糊不清的脸,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如过江之鲫,却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楚晚宁是第一个从御剑上下来的,下来时步履微有不稳,脸色亦十分苍白,所幸他这人本来就白着张脸没什么好颜色,旁人看上去也不会瞧出什么异样来,但墨燃发觉了。他走过去,趁着周围无人注意,轻轻蹭了蹭楚晚宁的手背。

  “师尊,你飞的特别好。”

  “嗯?”

  墨燃微笑道:“真的。”

  楚晚宁轻咳一声,将目光转开。

  举目望去,凰山山顶确实积压着一层几乎肉眼可辨的瘴疠邪气,另外八位掌门都已经抵达,正站在山脚最前头,一道通天的结界屏障前,抬手往里头灌注着灵力,薛正雍也立刻赶了过去帮忙。

  死生之巅的人陆陆续续抵达,过了一会儿,薛蒙也到了,他稳稳地落在了两人身边,一看眼前情形,便立刻皱眉道:“这是在做什么?为何不上山?”

  墨燃见他来了,就和他解释道:“不是不上,而是上不去。”

  薛蒙颇为困惑:“为什么?”

  楚晚宁道:“凰山是修真界的四大邪山之一,这山很古怪,没那么容易闯进去。

  薛蒙有些吃惊:“我只知道有四大圣山,原来还有四大邪山吗?是哪四大?”

  楚晚宁道:“蛟山、甲山——”

  薛蒙一愣:“假山?”

  “……玄武之甲。”

  “哦,哦。”薛蒙脸红了,“嗯。”

  “獠山,以及眼前这一座,凰山。”

  楚晚宁顿了顿,接着道,“这是修真界的血腥过往,如今已很少再提及了,只有自己多去瞧一些庞杂书籍,才可能读到过关于四大邪山的记载。”

  “那为什么会有邪山这种东西?”

  楚晚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薛蒙:“儒风门初代掌门降服恶蛟的往事,你可还记得。”

  “记得。”薛蒙道,“东海有恶龙作祟,是他击败了恶龙,封入金鼓塔,后又与龙签下了血契,使其为己所用。儒风门初代掌门死后,恶蛟盘踞化为山丘,龙筋成了地幔,龙血成了河流,龙骨成了山石,龙甲成了树木,这座山,世世代代守护儒风门弟子们的坟冢,因此得名英雄冢,也称为蛟山。”

  楚晚宁颔首:“不错,所以蛟山就是青龙恶灵所化。你们都知道,瑞兽四星宿,分别是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但这四星宿下,也会生出恶变后嗣,到处兴风作浪。”

  薛蒙慢慢明白过来:“所以说,剩下的几座,也跟蛟山一样,是恶兽之灵变成的?”

  “嗯。”

  薛蒙道:“那凰山就是……是朱雀吗?”

  他猛地仰头去看那座笼罩在阴霾里的,巨兽般的山峦,果然发觉它山体中间高耸而两遍平缓,犹如一只引颈而吭的凤凰。

  楚晚宁道:“没错。另外,四大邪山,各有邪法。比如蛟山,它只允许儒风门的后嗣带领旁人进入,擅闯者,都会被龙筋化为的藤蔓拖到泥土里,活埋而死。这座凰山,也是一样的。”

  “可是好奇怪。”薛蒙扭头看着那一个个施法中的掌门,他老爹也过去帮忙了,“蛟山是儒风门的山,这个人人都知道,那凰山呢?只要把降服朱雀恶灵的那一支门派后嗣拖过来不就好了。”

  一直没吭声的墨燃在此刻说话了:“那个人在不久前意外死亡了。如果她还活着,确实可以这么做。”

  薛蒙愣了一下:“你知道是谁?”

  “知道。”墨燃淡淡地说,“是一个女人,我们都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围脖有:

  “鸠鸩鸡”太太的师尊单人,有种ssr召唤神仙卡的酷炫感觉!!!感觉这个师尊唤出来会自带仙鹤bgm效果!!咩哈哈哈!!蟹蟹太太,么么哒~

  “姬仁绘-绘子”太太的零点五词,很喜欢这一首啦~尤其喜欢第二句,零点五霸气侧漏了呜呜想给陛下疯狂打电话了~蟹蟹太太!么么哒~~

  “三界第一怜吹”太太的狗子2.0,二点零温柔的眼神我已经融化了呜呜呜!!喜爱这只迷人的狗子!!宠溺极了!!还有美丽的师尊回眸,脸红恨天高的师尊特别好吃呜呜,喜欢!蟹蟹太太~~么么扎~

  “厉害了我的死家伙”太太的小师弟被狗子送手帕,红手帕哈哈哈哈小师弟怎么不打死他!!第二张是小师弟等着狗子回来喝汤,真的是敲击可爱呜呜呜萌出一脸血!!!第三张……咳咳,不小心被看到洗澡的师弟,我的脸红了,罪过,罪过,师弟的表情真是太赞了呜呜呜!!!第四张和第五张都是开车图,你们看之前记得补充一点血槽!!!我先挂血袋为敬!!握拳!蟹蟹太太~~么么啾~

  “霜华一剑”太太的狗子健气阳光好少年,朝气蓬勃的样子真是令人心动呜呜呜,喜欢这样的二狗!祝太太考试顺利~蟹蟹太太,么么哒!

  “村草球球”太太的宋姐姐单人,花树下的宋姐姐真是温柔又心机着,但是看在她那么好看胸还那么大的份上,我就原谅她了哈哈哈哈,都怪球球把宋姐姐画的辣么好看做什么!!!我都不忍心了~哈哈,蟹蟹太太~~么么哒~

  “宇宙最俊朗”太太的零点五二点零和师尊,比身高简直萌哭~师尊最喜欢高马尾,所以零点五输在了高马尾上面么?拿板凳的踏仙君真的要笑死我了,陛下,你这么犯规,颜面何在哈哈哈哈哈~肚子疼了肚子疼啦,蟹蟹太太,么么哒!

  小剧场《明天要死人》

  墨燃:为了给决战卷预热,明天要死个人。

  薛蒙:死的不是我。

  南宫驷:死的不是重要角色。

  叶忘昔:是个龙套,或许大家已经不记得他/她是谁了。

  楚晚宁:对不起,我怼过他/她,是我不好,我看人不该看表面,我道歉。

  薛正雍:我觉得大家应该不会心疼他/她。

  王夫人:毕竟他/她的台词比我还要少。

  梅含雪:……本来不想说话的,但是看到楼上的那句,我觉得我有必要澄清一下,这个台词少的人不是我。

  大白猫:谢谢“platina”“瀠火虫”“柒珞”“涉川”“你草哥”“最爱每天都更新的西子”“漠淮特别特别特爱淮上”“根号5”“阿苪要吃篱”“焉诸”“菁阿”地雷x2“阿倩倩倩”““26810226”投掷地雷~“本科僧维恰”投掷手榴弹~

  二狗子:蟹蟹““天诩”,“虞有家有美人。”,墨烨浅清”,“辣子鸡”,“白起的银杏叶”,“风过了无痕”,“菁阿”,“年下狂热爱好者”,“剪枝”,“茶瓶er_”,“绫罗”,“木襑”,“dan”“姑苏一坛雪”,“阿苪要吃篱”,“倚剑”,“嘿嘿嘿嘿嘿(*﹃*)”,“你草哥”,“喵咪咪”,“左左家的大可可”,“纸蘅”,“二喵”,“every dayevery day”,“买药的”,“雪球”,“大轩儿”,“ 最喜歡人類了”,“楚晩宁的枕头”,“天煞孤星”,“冷场王”,“易无徵”,“语候霁”,“苏挽ovo”,“倾乱”,“易无徵”,“91%电”,“宴息”,灌溉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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