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爷子定了定神，抹干自己的眼泪，说到，“他一世是我孙儿，终生是我孙儿，无论什么代价，老头子我也要保下他的性命。”
黑衣男子道，“得亏那玉佩之劳，护住了那孩子一丝气机，然而这并不能长久。”
然后黑衣男子对莫老爷子低声暗语几句，莫老爷子神色几番变化，然后终于稳定下来。
黑衣男子道，“方法已经告诉了你，我将此物转交你，若三天后你还没决定好，你那孙儿将难存于世。”
说罢，黑衣男子不见了踪影。然后莫老爷子浑浑噩噩的走回莫家大宅，思虑过后，最后下定了决心。
福叔需想要近身伺候，然而却被摆退，托福叔去找莫天问，告知他，若弦歌有异，自己有法子可救。
……
这时的莫天问在病房外来回踱步，前不久医生告诉莫天问，这次撞击导致病人的情况不太好，可能会使得病人陷入昏迷，现在最严重的时期已经抢救过来，但是对病人大脑有没有什么损坏，就不得而知，需要等到病人醒来才能知晓。
莫天问知晓后如同雷劈，当年的那老半仙已然预言成真。然而自己明明已经在自己老爹这里定居，为何还会如此？
没想明白，就看见福叔到来，福叔大致说，老爷托其告知莫天问，小小少爷若是有异，老爷有法子可解。莫天问想起前面的时候，风无端吹起，自己又向受人所推，事有蹊跷。
当时他还转头，并没看见任何声影，委实怪异，故而说等弦歌醒来时若是可以，则带之回莫家大宅。
此时一护士便通知莫天问，病人”已经醒了。莫天问急急忙忙赶往过去，却发现莫弦歌有异，眼神涣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像是失去了光泽。
莫天问唤了几声皆不见莫弦歌回应，于是急忙唤了医生，医生告知说，这可能是由于病人撞到脑袋，或许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病人有可能痴傻，或者遗忘一些事情。
莫天问知晓后明白医生的意思，也就是弦歌可能因为这件事故，变成了一个痴傻或者遗忘事情之人，瞬间没了力气。福叔在旁则提醒说，不如找老爷，老爷说不定有办法。
莫天问想起半老仙的预言，瞬间有了精神，然后急忙办理出院，欲将弦歌带回莫家大宅。
而此时莫老爷子却在自己房间处拿着一张照片，盯着照片看了良久，才开始说出话来。
莫老爷子拿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黑白的双人照片，莫老爷子摸着照片上的女子面容，说道，“秀儿啊，你离我走已有十多年，而我也完成了祖先交给我的事。”
莫老爷子仰起头，闭着眼睛，又继续念叨道，“如今我有了乖孙，先祖的传承已然教给了他，虽然还没教全，他资质逆天，像天问所说，恐招天妒，然而他现在陷入危机，我却不得不救。”
说完后莫老爷子顿了顿。睁开了眼，又继续说道，“我没几天活头了，你在黄泉路上孤独不孤独？再不久我也要随你而去。”
说罢，莫老爷子拿出一个小包裹。然后慢慢腾腾的打开包裹，只见到，包裹里有一块薄薄的玉片。这块玉片成椭圆形，中间厚两边薄。摸起来相当圆润。
那黑衣男子的话还在莫老爷子中回响。
昔年陆仙所指有缘人则为你孙儿弦歌，莫弦歌在上界身份不低，他现在残魂入世日后自然得回去上界，然而如今能救的唯一方法只有你。
莫家被陆仙授予补魂魂修之法，习得莫家魂修之法的人魂魄则会十分强大。当代习得魂修之法高深的只有你。而也只有你才能救得了莫弦歌。
要想补莫弦歌之魂，则需一魂魄强大的之人碾碎自己大半魂魄，将其魂力注入到这片薄薄的魂片，然后将这魂片放置到你孙儿的那回龙佩中。玉佩就会为你孙儿迅速补其魂魄，而后慢慢润养。
然而莫弦歌现如今魂魄太过于残碎，要想完全补好也得花个数十载，你的魂魄输入进去最初只能修补大半，但却不会让莫弦歌有了性命之危。现在莫弦歌应是神魂有损，恐影响其智。
就算你魂力注入，也就只能先让他变成正常人。然而要恢复其那原本的天纵之资，需要十年左右的润养。待到其十八岁，魂魄圆满，此后之事，则看天听天由天……
莫老爷子闭了闭眼，知晓若是魂灵不强大则没几日好活，可莫弦歌是必然要救。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当年陆仙所指有缘人，还因为他是我孙儿还是我莫家传承之人。
莫老爷子想到，自己其实已经年迈，论活头也是没有多久，只可惜未能教全莫弦歌所有莫氏传承，只等弦歌长大后自身领悟。
还没想得完全，就听见福叔敲门声音，“老爷，少爷将小小少爷带回来，就在门外。”
莫老爷子起身，撑着拐杖便走向门外，开了门，见到门外憔悴的莫天问，以及在一旁哭红了眼的袁湘玲，以及不太清楚情况的莫雅颜。
莫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把弦歌交给我吧，几个时辰内不得入这里。”
莫老爷子让莫天问将莫弦歌放置于床上，然后让莫天问出去，看向床上的莫弦歌，头也没回，“你们都散了吧，天问把门带上，福叔把他们几个带回大厅。”
莫天问几人听后跟着福叔离开。
静悄悄的房间里只有静悄悄的两人。
莫老爷子将补魂玉片置于莫弦歌带的玉佩上，然后将手放置于那魂片，默念着那黑衣男子所给的咒法，不到片刻，只见莫老爷子身上泛着绿光，一丝一丝的传送到魂片上。
玉佩也随着散着光，光芒不断环绕在莫弦歌身边，然后一点点的融入其体力。莫弦歌的身体中破碎的绿光点点在不断聚集和融合。
约莫半晌，莫弦歌居然抬起了眼，呼叫，“爷爷”。莫老爷子身体稍微颤动却手稳稳的一直按住魂片之上。
莫弦歌忽然哭到，小小的双手不断摆动挣扎，“爷爷，不要。”
莫老爷子眼里蓄满了泪，然后缓缓说道，“弦歌，这次爷爷把我所有的魂魄补你之魂，你会陷入十来年的沉睡，在外人看来你或许由此变为平庸。没关系，十八岁之时，魂片破碎，你便可解封。可惜爷爷看不到你以后意气风发的模样，可惜看不到我莫家再次位于十大世家之时。”
莫老爷子又继续说道，“我莫君奇，十八岁即被授予家族委任，二十四岁便育有一子，名为天问。”，莫老爷子扬起头来，雄浑壮阔，老骥伏枥之意纷然踏来，“我曾对天三问，一问何为神，二问何为天，三问何存于世。今朝终有答，若心中有神，自可为神。若无愧于心，自身为天。若利于功绩社稷，家族兴旺则无悔曾生于世。”
语罢，老爷子气息渐渐微弱，又继续道，“而今迈入古稀之龄，今以魂补魂，然我不悔。我有预感，我孙可踏仙问道，必不会泯然于众人。”，莫老爷子忽而大笑，而后道，“而今我将踏入黄泉，秀儿也能不孤单。”
最后莫老爷子气息更为微弱，莫弦歌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哭闹。莫老爷子维护一丝力气，然后吃下一颗药，撑着拐杖慢腾腾的开门走去大厅。
只见大厅中，莫天问安慰着袁湘玲，袁湘玲泣不成声，莫雅颜待在座位上，一言不发，脸色极为担忧。众人看见莫老爷子出现，纷纷围起。莫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说道，“弦歌已然没事，但在其十八岁之前，可能回不到以前的那份灵秀。但会和常人应该别无二致。现在先让弦歌睡吧，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众人松了一口气。莫雅颜小声道，“爷爷，那弟弟是不是就是没事了?”
莫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没事了，但是可能恢复不到之前的状态，等他十八岁以后会好些。好了，大家也都累坏了，吃餐吧。天问，待会你和我回房一下。”
然后众人吃完饭后，莫天问让袁湘玲先回房，自己陪着莫老爷子去了弦歌所在的房间。
然后莫老爷子看向弦歌，再转过头，定定地看向莫天问，说道，“弦歌还小，家里事情还不能由他所能做决定，我预感不久你娘要来接我了，天问，我若不在弦歌就交给你了。”
莫天问听后惶恐，问到，“爹，你怎么了。”
莫老爷子用手止住莫天问，说道，“并无他事，只是我预感我的大限已至，你未学得我莫家族法，所以你并未知晓。”
莫老爷子又继续道，“弦歌日后未达十八岁若是要记得六岁以前的事情，怕会神魂不稳，毕竟他魂还未成圆满。届时千万不要让他回想以前的事。”，“你一定要嘱托他十八岁时继续修炼我莫家心法。千万不要摘下他的玉佩，魂魄不完整者，谁也不知道没有玉佩定住他会干出什么事情。”
莫老爷子讲完后，告知莫天问莫家心法和魂玉所在位置，托付莫天问务必一定在莫弦歌十八岁以后才将之交给他。
然后莫老爷子让莫天问抱着弦歌出去，自己一人独留在房间里，摸着照片，思念自己亡妻。
午夜子时，莫老爷子突然吐了鲜血，然后看向照片的人儿说道，“终究可以来陪秀儿了……”
翌日，等福叔来喊莫老爷子时，发觉莫老爷子已经身故。然后过了不久，莫家大宅挂上白灯笼做了丧事。
大概一个月以后，莫弦歌恢复正常，但是却忘了以前的事情，于是需要一个个重新辨认。
莫雅颜好奇莫弦歌为什么一直被爹娘要求带着玉佩，洗澡都不能落下，而且也好奇自从弟弟好了，不但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而且记忆力十分差劲，需要誊写好些遍古诗才能记住，这和以前看过后就能记住了的天才弟弟已经截然不同。莫雅颜想要有个机会，摘下玉佩看看到底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在某日恰好有了个机会，莫天问与其妻子有事外出，莫雅颜与莫弦歌游玩，福叔正好去准备午餐。莫雅颜趁着弦歌不注意，然后抽出了玉佩，看了看感觉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莫雅颜转过头看就看见莫弦歌赤红色的眼睛，口中说道，“还给我，我要你还给我。”，说完就开始展开双手，莫雅颜是为女子，虽然比莫弦歌大，但她不忍伤害莫弦歌，但莫弦歌此时状态十分不对劲，然后一拳又一拳的招呼过来。打得莫雅雅痛哭流涕，不停说道，“弟弟你醒醒，我是你姐，我是你姐。”
此时莫天问和袁湘玲正好回来看到这一幕，然后莫天问抓住莫弦歌的身体，袁湘玲抱住莫雅颜，然后看见弦歌的状态不对劲，袁湘玲轻轻试探问道，“弦歌，弦歌”。
莫弦歌像是没有听到，眼睛赤红一片，一直想挣脱莫天问的禁锢，然后一直不住的叫到，“还给我，还给我。”
然后莫天问反应过来，然后让袁湘玲把玉佩从莫雅颜手中拿出，给莫弦歌带上。
带上后的莫弦歌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然后莫天问面带怒气，询问莫雅颜道，“雅颜，你怎么能夺下你弟弟的玉佩!”
莫雅颜，颤抖的哭道，“我，我只是想看看玉佩有什么奇特的，爹娘你们都不让弟弟摘下。”
莫天问叹了叹气，虽然他告诉其他人不能摘下莫弦歌的玉佩，忘记告诉莫雅颜这玉佩不能摘。
莫天问训诫了莫雅颜，然后告诉她，这玉佩是你未来弟妹的家人给的，以后这是订婚物。而且弦歌只能靠着这个玉佩才能平稳存活到十八。莫雅颜知错，道下次再也不敢了。袁湘玲一旁看着，也不知道说啥。
老爷子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莫弦歌整天和莫雅颜待在家里也不是事，于是和莫天问商量着，给他两去上学。然后告诉莫弦歌，千万不要把玉佩摘下，也不要让人有机会摘下，另外，还让莫弦歌穿些遮挡的衣服，以掩住玉佩，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那时候一连多月，莫雅颜都不敢亲近自己弟弟，后面发觉自己弟弟应该是稳定了，不摘下玉佩就没事，才敢重新接近莫弦歌。
此时两个人都已上学。
……
黑衣男子道，“得亏那玉佩之劳，护住了那孩子一丝气机，然而这并不能长久。”
然后黑衣男子对莫老爷子低声暗语几句，莫老爷子神色几番变化，然后终于稳定下来。
黑衣男子道，“方法已经告诉了你，我将此物转交你，若三天后你还没决定好，你那孙儿将难存于世。”
说罢，黑衣男子不见了踪影。然后莫老爷子浑浑噩噩的走回莫家大宅，思虑过后，最后下定了决心。
福叔需想要近身伺候，然而却被摆退，托福叔去找莫天问，告知他，若弦歌有异，自己有法子可救。
……
这时的莫天问在病房外来回踱步，前不久医生告诉莫天问，这次撞击导致病人的情况不太好，可能会使得病人陷入昏迷，现在最严重的时期已经抢救过来，但是对病人大脑有没有什么损坏，就不得而知，需要等到病人醒来才能知晓。
莫天问知晓后如同雷劈，当年的那老半仙已然预言成真。然而自己明明已经在自己老爹这里定居，为何还会如此？
没想明白，就看见福叔到来，福叔大致说，老爷托其告知莫天问，小小少爷若是有异，老爷有法子可解。莫天问想起前面的时候，风无端吹起，自己又向受人所推，事有蹊跷。
当时他还转头，并没看见任何声影，委实怪异，故而说等弦歌醒来时若是可以，则带之回莫家大宅。
此时一护士便通知莫天问，病人”已经醒了。莫天问急急忙忙赶往过去，却发现莫弦歌有异，眼神涣散，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像是失去了光泽。
莫天问唤了几声皆不见莫弦歌回应，于是急忙唤了医生，医生告知说，这可能是由于病人撞到脑袋，或许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病人有可能痴傻，或者遗忘一些事情。
莫天问知晓后明白医生的意思，也就是弦歌可能因为这件事故，变成了一个痴傻或者遗忘事情之人，瞬间没了力气。福叔在旁则提醒说，不如找老爷，老爷说不定有办法。
莫天问想起半老仙的预言，瞬间有了精神，然后急忙办理出院，欲将弦歌带回莫家大宅。
而此时莫老爷子却在自己房间处拿着一张照片，盯着照片看了良久，才开始说出话来。
莫老爷子拿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黑白的双人照片，莫老爷子摸着照片上的女子面容，说道，“秀儿啊，你离我走已有十多年，而我也完成了祖先交给我的事。”
莫老爷子仰起头，闭着眼睛，又继续念叨道，“如今我有了乖孙，先祖的传承已然教给了他，虽然还没教全，他资质逆天，像天问所说，恐招天妒，然而他现在陷入危机，我却不得不救。”
说完后莫老爷子顿了顿。睁开了眼，又继续说道，“我没几天活头了，你在黄泉路上孤独不孤独？再不久我也要随你而去。”
说罢，莫老爷子拿出一个小包裹。然后慢慢腾腾的打开包裹，只见到，包裹里有一块薄薄的玉片。这块玉片成椭圆形，中间厚两边薄。摸起来相当圆润。
那黑衣男子的话还在莫老爷子中回响。
昔年陆仙所指有缘人则为你孙儿弦歌，莫弦歌在上界身份不低，他现在残魂入世日后自然得回去上界，然而如今能救的唯一方法只有你。
莫家被陆仙授予补魂魂修之法，习得莫家魂修之法的人魂魄则会十分强大。当代习得魂修之法高深的只有你。而也只有你才能救得了莫弦歌。
要想补莫弦歌之魂，则需一魂魄强大的之人碾碎自己大半魂魄，将其魂力注入到这片薄薄的魂片，然后将这魂片放置到你孙儿的那回龙佩中。玉佩就会为你孙儿迅速补其魂魄，而后慢慢润养。
然而莫弦歌现如今魂魄太过于残碎，要想完全补好也得花个数十载，你的魂魄输入进去最初只能修补大半，但却不会让莫弦歌有了性命之危。现在莫弦歌应是神魂有损，恐影响其智。
就算你魂力注入，也就只能先让他变成正常人。然而要恢复其那原本的天纵之资，需要十年左右的润养。待到其十八岁，魂魄圆满，此后之事，则看天听天由天……
莫老爷子闭了闭眼，知晓若是魂灵不强大则没几日好活，可莫弦歌是必然要救。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当年陆仙所指有缘人，还因为他是我孙儿还是我莫家传承之人。
莫老爷子想到，自己其实已经年迈，论活头也是没有多久，只可惜未能教全莫弦歌所有莫氏传承，只等弦歌长大后自身领悟。
还没想得完全，就听见福叔敲门声音，“老爷，少爷将小小少爷带回来，就在门外。”
莫老爷子起身，撑着拐杖便走向门外，开了门，见到门外憔悴的莫天问，以及在一旁哭红了眼的袁湘玲，以及不太清楚情况的莫雅颜。
莫老爷子叹了口气道，“把弦歌交给我吧，几个时辰内不得入这里。”
莫老爷子让莫天问将莫弦歌放置于床上，然后让莫天问出去，看向床上的莫弦歌，头也没回，“你们都散了吧，天问把门带上，福叔把他们几个带回大厅。”
莫天问几人听后跟着福叔离开。
静悄悄的房间里只有静悄悄的两人。
莫老爷子将补魂玉片置于莫弦歌带的玉佩上，然后将手放置于那魂片，默念着那黑衣男子所给的咒法，不到片刻，只见莫老爷子身上泛着绿光，一丝一丝的传送到魂片上。
玉佩也随着散着光，光芒不断环绕在莫弦歌身边，然后一点点的融入其体力。莫弦歌的身体中破碎的绿光点点在不断聚集和融合。
约莫半晌，莫弦歌居然抬起了眼，呼叫，“爷爷”。莫老爷子身体稍微颤动却手稳稳的一直按住魂片之上。
莫弦歌忽然哭到，小小的双手不断摆动挣扎，“爷爷，不要。”
莫老爷子眼里蓄满了泪，然后缓缓说道，“弦歌，这次爷爷把我所有的魂魄补你之魂，你会陷入十来年的沉睡，在外人看来你或许由此变为平庸。没关系，十八岁之时，魂片破碎，你便可解封。可惜爷爷看不到你以后意气风发的模样，可惜看不到我莫家再次位于十大世家之时。”
莫老爷子又继续说道，“我莫君奇，十八岁即被授予家族委任，二十四岁便育有一子，名为天问。”，莫老爷子扬起头来，雄浑壮阔，老骥伏枥之意纷然踏来，“我曾对天三问，一问何为神，二问何为天，三问何存于世。今朝终有答，若心中有神，自可为神。若无愧于心，自身为天。若利于功绩社稷，家族兴旺则无悔曾生于世。”
语罢，老爷子气息渐渐微弱，又继续道，“而今迈入古稀之龄，今以魂补魂，然我不悔。我有预感，我孙可踏仙问道，必不会泯然于众人。”，莫老爷子忽而大笑，而后道，“而今我将踏入黄泉，秀儿也能不孤单。”
最后莫老爷子气息更为微弱，莫弦歌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哭闹。莫老爷子维护一丝力气，然后吃下一颗药，撑着拐杖慢腾腾的开门走去大厅。
只见大厅中，莫天问安慰着袁湘玲，袁湘玲泣不成声，莫雅颜待在座位上，一言不发，脸色极为担忧。众人看见莫老爷子出现，纷纷围起。莫老爷子坐在主位上，说道，“弦歌已然没事，但在其十八岁之前，可能回不到以前的那份灵秀。但会和常人应该别无二致。现在先让弦歌睡吧，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众人松了一口气。莫雅颜小声道，“爷爷，那弟弟是不是就是没事了?”
莫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没事了，但是可能恢复不到之前的状态，等他十八岁以后会好些。好了，大家也都累坏了，吃餐吧。天问，待会你和我回房一下。”
然后众人吃完饭后，莫天问让袁湘玲先回房，自己陪着莫老爷子去了弦歌所在的房间。
然后莫老爷子看向弦歌，再转过头，定定地看向莫天问，说道，“弦歌还小，家里事情还不能由他所能做决定，我预感不久你娘要来接我了，天问，我若不在弦歌就交给你了。”
莫天问听后惶恐，问到，“爹，你怎么了。”
莫老爷子用手止住莫天问，说道，“并无他事，只是我预感我的大限已至，你未学得我莫家族法，所以你并未知晓。”
莫老爷子又继续道，“弦歌日后未达十八岁若是要记得六岁以前的事情，怕会神魂不稳，毕竟他魂还未成圆满。届时千万不要让他回想以前的事。”，“你一定要嘱托他十八岁时继续修炼我莫家心法。千万不要摘下他的玉佩，魂魄不完整者，谁也不知道没有玉佩定住他会干出什么事情。”
莫老爷子讲完后，告知莫天问莫家心法和魂玉所在位置，托付莫天问务必一定在莫弦歌十八岁以后才将之交给他。
然后莫老爷子让莫天问抱着弦歌出去，自己一人独留在房间里，摸着照片，思念自己亡妻。
午夜子时，莫老爷子突然吐了鲜血，然后看向照片的人儿说道，“终究可以来陪秀儿了……”
翌日，等福叔来喊莫老爷子时，发觉莫老爷子已经身故。然后过了不久，莫家大宅挂上白灯笼做了丧事。
大概一个月以后，莫弦歌恢复正常，但是却忘了以前的事情，于是需要一个个重新辨认。
莫雅颜好奇莫弦歌为什么一直被爹娘要求带着玉佩，洗澡都不能落下，而且也好奇自从弟弟好了，不但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而且记忆力十分差劲，需要誊写好些遍古诗才能记住，这和以前看过后就能记住了的天才弟弟已经截然不同。莫雅颜想要有个机会，摘下玉佩看看到底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在某日恰好有了个机会，莫天问与其妻子有事外出，莫雅颜与莫弦歌游玩，福叔正好去准备午餐。莫雅颜趁着弦歌不注意，然后抽出了玉佩，看了看感觉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莫雅颜转过头看就看见莫弦歌赤红色的眼睛，口中说道，“还给我，我要你还给我。”，说完就开始展开双手，莫雅颜是为女子，虽然比莫弦歌大，但她不忍伤害莫弦歌，但莫弦歌此时状态十分不对劲，然后一拳又一拳的招呼过来。打得莫雅雅痛哭流涕，不停说道，“弟弟你醒醒，我是你姐，我是你姐。”
此时莫天问和袁湘玲正好回来看到这一幕，然后莫天问抓住莫弦歌的身体，袁湘玲抱住莫雅颜，然后看见弦歌的状态不对劲，袁湘玲轻轻试探问道，“弦歌，弦歌”。
莫弦歌像是没有听到，眼睛赤红一片，一直想挣脱莫天问的禁锢，然后一直不住的叫到，“还给我，还给我。”
然后莫天问反应过来，然后让袁湘玲把玉佩从莫雅颜手中拿出，给莫弦歌带上。
带上后的莫弦歌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然后莫天问面带怒气，询问莫雅颜道，“雅颜，你怎么能夺下你弟弟的玉佩!”
莫雅颜，颤抖的哭道，“我，我只是想看看玉佩有什么奇特的，爹娘你们都不让弟弟摘下。”
莫天问叹了叹气，虽然他告诉其他人不能摘下莫弦歌的玉佩，忘记告诉莫雅颜这玉佩不能摘。
莫天问训诫了莫雅颜，然后告诉她，这玉佩是你未来弟妹的家人给的，以后这是订婚物。而且弦歌只能靠着这个玉佩才能平稳存活到十八。莫雅颜知错，道下次再也不敢了。袁湘玲一旁看着，也不知道说啥。
老爷子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莫弦歌整天和莫雅颜待在家里也不是事，于是和莫天问商量着，给他两去上学。然后告诉莫弦歌，千万不要把玉佩摘下，也不要让人有机会摘下，另外，还让莫弦歌穿些遮挡的衣服，以掩住玉佩，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那时候一连多月，莫雅颜都不敢亲近自己弟弟，后面发觉自己弟弟应该是稳定了，不摘下玉佩就没事，才敢重新接近莫弦歌。
此时两个人都已上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