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首领突牙大王和孟获的矛盾越来越大,现在越来越多的族民偏向于孟获。原因多种多样,孟获主张退兵,族民已经大半年不得回家了,很多人都想家,这是其一。还有就是孟获坚持认为在秦王没有其他敌人的前提下起兵,是不智的,凭南蛮自己很难对付秦王大军。这一点突牙大王却是占了优势,因为蛮兵在云南八个月了,没有遇到汉人像样的反击,无数的金银财宝让族民在这一点上强烈的支持突牙大王。还有就是孟获认为,既然要长久在汉地久留,就要对汉人施以恩惠。这不是乱来吗,狡诈的汉人能和族民一样吗,孟获是读了几本汉人的书就变得跟汉人一样了,不是我三江的族民。

  但是不管怎么样,孟获却实实在在是严重的威胁了突牙大王的地位。忙牙长,兀突骨,带来洞主,杨锋,金环三结等军中大将和族长明显是孟获一派的。这一日,恶树这个突牙大王的智囊急冲冲而来,突牙大王惊讶问道:“恶树,什么事情这么冲忙?”

  “大王,大事不好看了,汉人出兵了,五万大军直扑我沙口而来,就连泸津关的汉军都渡河了,看来是想夹击我沙口大军啊。”恶树得到了陈林出兵的消息。突牙大王不惊反喜,哈哈大笑:“什么,汉人来了,哈哈哈,这不是送上门来吗,建宁被他们搞得坑坑洼洼的,打不好打的,现在他们主动放弃建宁,这不是送上门来是什么。汉人是什么人领军,路线如何,恶树,速速擂鼓聚将。”

  恶树:“大王,要不要百蛮部长从云南添兵过来啊,毕竟,这里我们只有五万人啊,其中——”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听令孟获的,恶树想这么说。突牙大王一挥手:“哎呀,恶树你多虑了,孟获再不是东西,不知道好歹,但也是我三江部民,他要是乱来,就算他是火神传人,火神不会饶了他。”

  “报告大王,那个汉人也跟着孟获来了。”正在等待众人的突牙大王突然听到蛮兵这么说。涂鸦大惊:“什么,雍門?他不是在云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恶树这时候说道:“大王,有所不知,雍門并不是在云南,而是去留山一带招兵买马去了,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沙口就不知道了,应该是他比我们早得知汉人出兵的消息,所以赶过来的。”

  不多时,孟获等人徐徐而来,同行的果然还有雍門,还有两个也是汉人,是雍門的副将。突牙大王一看,人来齐了,心中稍稍得意,看来自己这个大王还是有威信的,每人敢不来。其实现在军中就是两派,突牙大王自己这一派的不可能不来,孟获这一派的,孟获来了,其他人当然也来了。

  突牙大王:“今天叫你们来,是想说,汉人出兵了,建宁和泸津关都是同时出兵,两路兵马有五六万,就是冲着我沙口而来的,本大王想正面突破这些汉狗,直接杀到建宁去,砍了那秦王,看他们还敢不敢来。”突牙大王一说完,地下几个突牙大王的跟班就是大呼,杀他砍他,汉人不堪一击之类的。

  孟获低头看一眼雍門,一点头,就见雍門出列道:“大王勇气可嘉,可是大王的消息跟某的消息却是有点不一样啊。某在秦王军中的细作回报,秦王大军主力四万人却不是来沙口,而是去留山,来沙口的不过是打得秦王旗号的一支偏师而已。”

  突牙大王大叫:“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却望向孟获,孟获急忙说道:“大王,雍門没有说谎。”恶树:“不对,留山既不是要地,又没有大军,秦王主力去留山干什么?”突牙大王也望着孟获。

  孟获看了一眼雍門,说道:“想来秦王是想先除掉雍門先生,所以用偏师瞒大王,现在秦王的主力只怕已经离留山不远了。大王,秦王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大王,我们何不起兵埋伏秦王,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恶树:“不可能,秦王何其狡诈,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留山一点用处都没有,孟获,你不会以为秦王也和你一样,把这个汉人当成宝吧。”说完军中很多大将都放肆的哈哈大笑,雍門脸红不敢怒。孟获大怒:“恶树,我敬你是大王,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雍門先生足智多谋,要不是有雍門先生相助,我们能在云南安然的住那么久?”

  突牙大王冷笑:“是啊,足智多谋,三万大军,自己带着两千不到的残兵败将不远千里逃回来,当真让我蛮人见识一番了。”雍門在兴古大败,现在不到两千人马回到云南,不得不在留山募兵,突牙大王拿此笑话。

  雍門再脸皮厚,也受不了,大怒,但是一看帐中都是蛮将,怒哼一声,说道:“大王小看秦王,他日定然前途不可限量,某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说罢直接出去了。孟获连声大叫都没有用。突牙大王等人冷眼相看,看着孟获着急,恶树笑道:“孟获,你呢,难道也不停大王的号令,大王决意要跟汉人决一死战,你是蛮族的勇士,大王希望你能出战。”

  孟获大叫:“恶树,你懂个屁,汉人主力根本不在沙口,你们找谁决战去,秦王在留山,现在我们火速带兵过去,还能赶得上埋伏秦王。秦王我认识,在祥柯的时候就知道秦王不是一般人,只要杀了秦王,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一名大将叫嚷道:“你不说祥柯还好,一说祥柯就让我们想起来,孟获,你不经请示就去祥柯,害死我近百勇士,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又怎么说?”

  兀突骨就是大怒,藤甲兵是兀突骨族民,他比谁都心痛,可是他却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孟获。大骂:“金三你狗贼,我藤甲兵死了你不是更开心吗,在三江的时候你金三不是被我藤甲兵打得落花流水。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孟获大王这次什么都没有,至少我们知道了汉人有一种红色的士兵,很厉害,你们以后遇到了,也注意点。”金三和兀突骨是近邻,两人部落往日没少打架争斗,人也死了不少,怨气不小。

  金三一听就是冷笑:“汉人厉害?哈哈哈,从三江到云南,再到沙口,我就没见过汉人厉害。兀突骨啊兀突骨,看来这几个月住在汉人的城里,让你变成绵羊了。”

  孟获就是大怒:“别吵了,现在是说汉人,不说以前的事。大王,孟获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去留山,沙口绝对是没有大战的。”

  突牙大王原本对孟获的话信了几分,可是偏偏突牙大王却不能跟孟获一样,这样岂不是显得孟获是对的?突牙大王说道:“孟获啊,你别信雍門那个汉人,他是想帮助汉人,骗我们离开,然后他们轻易的就占领沙口,那不行啊,本大王决定了,我们就在沙口备战,等汉人来。”

  孟获大怒:“蠢货。”然后踢门而出,身后紧紧跟着十几个大将,突牙大王看得怒火攻心,呀的大叫一声,踢翻木案。

  雍門生气在军帐中,突然跑进来近卫:“大人,孟获来了。”雍門大惊:“哦,大王来了,他不是,难道—”呀的大叫一声,雍門大喜,急忙出门迎接。孟获一看雍門,心中虽然不是那么喜欢这个人,可是却尊重他,尤其是此人在汉人心中有点分量,云南十几万汉人,几乎就是这个人安抚下来的。

  孟获坐下来,雍門:“大王你这是——”孟获:“先生,不怕你笑话,我跟那突牙大王说不到一块,他坚决不信秦王在留山,但是我信先生。特来问计于先生,看看先生有何妙计。”雍門一听,知道孟获是真性子的人,跟他卖关子反而惹孟获厌烦。所以雍門直接说道:“实不相瞒,眼下某想着要是大王不肯去留山,那么某只好将留山的大军撤回来。至少可以保存实力,其实秦王这一次是十分冒险的行动。且不说像现在这样行动被我们知道,回去留山埋伏他。再有就是,我们完全可以不管秦王,直接从沙口出兵,我们去取建宁。两个方法,不管是在留山埋伏,还是去取建宁,都是制胜的策略。唉,现在看来,难。”

  孟获一听,汉人就是想得彻底,说道:“先生,要是我帮你呢。”雍門大惊:“大王是说真的?这,太好了,突牙大王不配合,我们去取建宁的法子就不可能实现了,但是在城外,却能与秦王一战,尤其是秦王根本想不到大王的天兵会出现在留山,不知道大王能出兵多少?”

  孟获:“在从云南急调藤甲兵,这一次一定要拿下秦王,三万,三万够不够先生?”

  陈林随大军疾行,这一路走的山路比一年走的都多。高顺此时冲冲来报:“主公,军中有不安分的人,只怕是敌军细作,要不要立即处理?”陈林一听,大手一挥:“高顺你多虑了,现在我军是与蛮兵作战,雍門也是大损实力,不要疑心太多。大军疾行,总是出现三心二意的士兵的,但是要说他们是奸细,那倒不至于。好了,就这样吧,好好休息,明天又是一天不安分急行军啊,这样再有两天就能冲到留山。”

  陈林说道接着回头与贾诩商议,贾诩:“主公,留山不小,到了留山之后,我军要怎么作战?”陈林:“孤王心中有计较,到了留山之后,将大军全部分散,每位将军都领兵四处开散,分别直扑各处雍門兵力可能存在的地方,这样就算其中一个碰不到雍門,总有一个会遇到的。只要遇到,两个时辰之内,附近的援军就能立即围上去,雍門插翅难飞。”

  法正大叫:“主公这是韩信十面埋伏之计啊,好,好。”三人大笑,高顺忧虑而去。高顺离开,贾诩回头嘻嘻一笑:“主公啊,你可是把将军们骗的好苦啊。不过主公,要是让将军们知道你这么冒险,只怕他们不会同意。”

  陈林:“我们来留山是计,雍門自以为能将计就计暗算孤王也是计,只不过这一切也都是我们的计。这一次,不仅要雍門,还要孟获一起。黄燕,记得让血色近卫全部都是弓弩在手,小心戒备。”

  两日之后,雍門和孟获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秦王的大军已经来到留山了。现在孟获和雍門都可以轻松的知道,这秦王的动作不可谓不迅速啊,七部大军飞扑四处,就像是中心开花一样,瞬时间占领了黑沟方圆五十里的地方。孟获:“雍門先生,秦王大军并不比我们多多少,但是也不少啊,先生有什么计谋?”

  雍門和朱褒都在场,雍門:“大王,汉人有一计,叫擒贼先擒王。秦王大军不下四万,我军你我联手还要少于他。所以,我们不妨擒贼先擒王,一举将秦王抓住,那四万大军还不是乖乖受擒。”

  “现在秦王的战法不过是相互照应之法,只要一部大军受敌,周围的人就能立即增援。这倒方便了我们孤立秦王,明天,大王,我们可以这样这样。”

  孟获大惊:“呀,这太危险了,要是我军不能迅速擒住秦王,那这做诱饵的两万人,岂不是成了秦王大军的鳖。”

  雍門一愣:“什么?鳖?哦”顿时明白孟获想说的是瓮中之鳖。雍門:“不会,秦王身边只有一千护卫,据大王所说,这护卫颇为厉害,不过有大王和兀突骨将军在,还有五千藤甲兵,难不成还拿不下区区一千人。”

  兀突骨也是大叫,信心十足:“当然,一对一的打,我族中勇士也许要略逊秦王那群红色的人,可是五千打一千,哼,两千足矣。”

  孟获大叫:“不可大意,这一次不能保留,好,就依先生之言。

  第二日,“禀大王,发现雍門旗帜。”陈林一惊:“哦,在哪里?”斥候急忙指出发现的位置。贾诩一看:“百坡?主公,雍門看来是想诱骗我军去百坡啊。主公你看,百坡不同其他地方,极为容易收到埋伏,看来雍門是想在百坡将我军埋伏啊。”

  法正:“哼,原以为突牙大王全力而来,没想到只是来了区区三万人,兵力上我军就不吃亏,雍門还敢这样做,他也不怕砸自己脚。”

  陈林:“雍門不是想伏击我军,看来,他的目标,是孤王。”突然,贾诩也是哈哈大笑,接着法正看了一会地图,也恍然大悟,说道:“那主公,我们干脆再来个将计就计,主公大旗退上黑顶,那里易守难攻,雍門就算来咬,也要牙疼。”

  “什么?全部去百坡,那谁来保护主公?”得到命令的高顺大叫一声。斥候说道:“主公已经退上黑顶,在顶峰上设下箭塔,主公要各位将军依令行事,不可违抗。”

  雍門和孟获,孟获:“什么,秦王真的将所有大军都派来百坡了?”斥候:“是的,秦王现在领着护卫正在黑峰顶上观战,身边只有一千近卫。”

  雍門大叫:“大王,天助我也,机不可失啊。秦王四万大军要进攻我军,也不是一会半会的事情,可是我们,却用了两个时辰,大王,时机到了。”

  孟获回头怒目大声下令:“忙牙长,命你和朱褒先生在百坡坚守,不可出战,一定要坚持到明天日落,要是中途汉军后撤,就说明我得手了,你大可以出兵追击,在后掩杀。”孟获接着:“兀突骨,立即集合你的藤甲兵,这次,为上次在牛蛮的时候报仇。”

  黑峰上,陈林不住抬头,说是观战,其实哪里看得见百坡的事情,这黑峰也不过是比平地高一点而已。贾诩却知道,陈林紧张的根本不是百坡的事情,而是雍門和孟获到底会不会来,会不会中计。说道:“主公,不用担心,就算雍門和孟获不来,对我军又有什么损失呢。但是对于他们却是很严重的事情,雍門这种破釜沉舟的决断,一定就是冲着主公的,所以不用担心。还有一件事情,诩为了主公安全,自作主张给三将军下令了,让三将军随时命陈过回援,望主公责罚。”

  陈林一愣:“文和也是为了孤王,可是这种事情,以后不可以做了,罚你半年俸禄。”贾诩冷汗直冒,瞒着陈林对将领下令,这可是大忌啊。突然马忠冲冲上来:“主公,主公,来了,来了。”

  陈林急忙站起来:“来了?”马忠:“是的主公,五千,足有五千大军,都是蛮兵,跟上次在牛蛮见到的一模一样,都是赤绿色的蛮兵。”原本听到五千蛮兵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但是马忠最后一句话却让陈林大喜跳起来一拍大腿:“好啊,马忠,你速速带着两百血色近卫,往东去,在黑皮坡两侧见蛮兵围攻孤王之后,你就从后围上来。黄燕,周仓,记住,这一次的目标重点是雍門和孟获,雍門生死孤王不论,孟获一定要活的。”

  这是你自己上来送死的,陈林不由心中想到,要是来五千其他的蛮兵,陈林或许真的要哭爹喊娘了,可是偏偏来的就是南蛮之中无敌的藤甲兵,陈林却却是一点也不怕,反而哈哈大笑。这时候黄燕:“大少爷,要是那个方法,没有呢?”贾诩急忙说道:“黄统领,在建宁试验的时候你也在场,怎么可能没有用呢?”

  周仓也是大喊:“就是就是,老黄啊,你多心了。”黄燕:“为了大少爷的安全,什么都算多心。”陈林心中一阵感动,说道:“黄燕,没事的,就算失效,文和不是要陈过随时回援吗。这一次啊,要是能将这藤甲兵除去,却是天大的好事啊。藤甲兵对上血色近卫可以打得旗鼓相当,要是遇到其他兵马,却是我军的灾难啊。”

  法正:“主公,有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军不敌藤甲兵呢?”陈林摇摇头:“这种事情孤王宁愿不试,一试就是拿人命去试啊,还是不要试的好。”贾诩:“主公仁爱,诩佩服。”

  “啊——啊-a——啊a——啊——啊-”轰然一声,山下突然喊杀声不断,直扑陈林而来。陈林大叫:“撤,从东面撤下去,往黑皮沟,快。”

  山下,雍門大叫:“孟获大王,秦王要跑,你看,追。”孟获也好兀突骨也罢,现在也是大为心喜,前面血红的一片,何其熟悉,也何其忌惮,现在却被自己人数众多给追着跑,哪能放过啊,不用雍門提醒,兀突骨和孟获都是大叫。

  陈林:“黄燕,你从左边上,周仓你从右边上,快,文和孝直,速速随孤王来。”黑皮沟,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沟,两里方圆,四面都是高处,此时陈林大叫一声,八百血色近卫就左右分出两百,直接从两边拼命往上爬。

  陈林领着四百近卫,还是继续往前跑,跑出了大约有百步远,突然大吼一声:“止步,回头列阵,弓弩手点火。”顿时,不仅是陈林这边,就连两边的黄燕和周仓也都纷纷在地上点燃火堆,然后抽出搭箭。这一次,血色近卫所用的箭矢却十分古怪,箭头都是包裹着一丛油布,往地上的火堆一靠近,就是燃起大火,原来是火箭。

  孟获等人拼命往前跑,追击陈林,远远的看见陈林进了黑皮沟,一挥手,又跟了进去,只见陈林在百步之外列阵。孟获和雍門大喜,就要叫喊。不料兀突骨失魂落魄大声尖叫,孟获听得明白,却是:“后退,后退,离开这里。”

  孟获和雍門大惊:“兀突骨,怎么拉?”兀突骨惊骇不已,抬头一看,只见黑皮沟两侧这时候也冲出人马,血红血红的,到那时兀突骨此时惊魂的不是这战袍,而是血色近卫每人手上都是举着火箭。兀突骨:“大王啊,藤甲兵制作困难,刀枪不入,但是却怕火啊。”

  就在这时候,更让蛮兵丧失理智的是,就在他们刚才冲进来的地方,此时却列着两百也是举着火箭的血红,正是马忠是也。

  陈林一看蛮兵有点混乱,似乎是发现了异常,陈林大吼:“吹号,放箭。”嗖嗖嗖嗖的漫天的箭矢并着火光,映红了半个天空,竟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陈林:“藤甲制作就是油浸泡数个月,岂能不惧火。”

  突然,区区火箭,原本根本伤不了几人,可是现在只见只要有点点火光溅到藤甲兵身上,却能突然燃起熊熊大火。世上有两种痛,让人欲死不能,一种是牙痛,一种,就是被火烧的痛。那种皮肤剥离,一层层往下掉的感觉,让人发出最原始的哀嚎。

  兀突骨,南蛮的勇士,此时泪水直奔,大吼:“脱下藤甲,脱下藤甲。”可是,又怎么比得上大火烧起来的速度。这时候兀突骨顾不得其他顾不得什么勇士之名,大吼着对陈林:“秦王,愿降,愿降,愿降,不要放火了。”

  孟获此时心神灰暗,大吼:“秦王,你就不怕折寿吗、”贾诩一听,大为心急,就要上前回应,陈林伸手一拦。贾诩:“主公—”陈林摇摇头,大声冲孟获说道:“折寿?哼,今天要不是孤王找到藤甲兵这个弱点,孤王还用得着折寿吗,还有机会折寿吗,孤王早死了。”

  兀突骨抓着孟获*的手臂大哭:“蛮王。”孟获牙齿打颤,大吼一声:“秦王,我降了,不要放箭了。”

  陈林:“你说降就降啊,打得过,你就来打,打不过你就降,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放箭,烧死他们。”陈林也疯狂了,张牙舞爪的大吼。兀突骨哭腔大吼,这都是他本族的部落成员啊,大吼:“秦王,我兀突骨以火神之名起誓,从今往后绝不踏进三江北面半步,要是违背誓言,就让我藤甲部落深受火神惩罚,呜呜呜,秦王。”

  孟获大惊:“兀突骨,你。”兀突骨:“蛮王,这就是火神对我的惩罚啊,违背火神,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林:“好,兀突骨,你们上前五十步只能五十步,然后慢慢退下铠甲,放下武器,一有乱动,烧死你,血色近卫,停止。”

  “杀声。”箭矢不再,兀突骨得了陈林承诺,死里逃生一样,大吼一声,就叫喊族民快快冲出去。

  贾诩上前一看:“主公,真的降吗?”

  陈林:“孟获或者不会真心,但是兀突骨是真心的。你们没有发现吗,刚才孟获虽然也求饶,可是从头到尾,兀突骨都是哀嚎,说明兀突骨在乎他的族民。藤甲兵不是孟获本族的,孟获虽然心痛,可是却没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法正突然说道:“天啊,才一会的功夫,就去了一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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