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知道就出去。”秦郁毫不客气下逐客令。
但是话里行间透露的意思——这俩人明显认识。
“……熟人？”沈糯伸手拽了拽秦郁的西装衣袖，小心翼翼凑近压低声问他。
秦郁见她这副胆小的软萌样子，眼底划过极淡的笑意，“嗯。”
少年微微垂着眼，视线落在那只落在沈糯脚踝上的手，眸光微沉。
“公众场合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这话说得沈糯没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长得这么清秀冷冽高岭之花，怎么一说话跟个小老头一样古板正经，还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酸意，跟被抢了媳妇似的。
高楚冷冷回望过去，“别妄想勾引我。”少年似深山寒湖，寡淡无情。
沈糯：？？？
大兄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了？！
这下好了，沈糯很确定这俩绝壁有血缘关系，被狗啃了似的脑回路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眼前一阵眩晕。
沈糯惊疑不定，犹犹豫豫，“他是你儿子？”
高楚离一滞，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沉默了片刻。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郁的指尖仿佛带着细微的冰凉气息拂过红肿处，蔓延丝丝凉意。
“他是我表弟。”
沈糯：……
wtf？！
-
回片场，赵总和李导殷勤地上前嘘寒问暖。
当秦郁提及可否继续留在片场的时候，李导连连答应，内心还感慨其他老总都是拿鼻孔对人，哪像这位还征求自己意见，简直和蔼可亲！根本没有注意到沈糯疯狂暗示的的小眼神。
“打扰了。”
沈糯很绝望。这叫什么事啊！还能不能好好工作了？！
“秦先生接下来不是还有很多……”她含蓄地提醒。
“无妨。”男人语气淡淡，让一旁偷听的工作人员八卦心瞬间沸腾到极致。
嗷！
传说当中的霸道总裁爱上我！
秦郁身后的西装男一直保持着沉默，脸上的表情单调得能让人误以为是面瘫。但是此时，如果能仔细盯他的表情，绝对能发现一丝诧异和不解。
李导和赵总目光暧昧。
哟……
沈糯眼角一抽，实在难以启齿，再说下去估计白的都要变成黑的。
她恨！
这一出引得不少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有郑湘仪心里堵的慌，一双眼睛红红的，直屏住呼吸吓得哆哆嗦嗦。还有另一人，高楚离不怕也不好奇，神情愈发得淡。
软椅换了主人，沈糯坐着，丁灵站在身后给她理头发。
“认识？”
沈糯答得模模糊糊，“……嗯，算是吧。”
丁灵神情复杂，眉目间的担忧掩不住。她没有说下去，只默默等沈糯的答案。如果沈糯不说，她也没有立场去强求。
沈糯悄咪咪斜睨一眼男人站着的地方，好家伙，还在看她！
这两兄弟相像的地方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她往丁灵身前躲。
有这么一个大人物，端着张冷如寒霜的脸定定望着自己，别说是当事人，工作人员瞧着都有些头皮发麻。
太阳在云层中逐渐下落，暮色将至，片场里温度骤降。
郑湘仪终是不敢面对自己的恐惧，光是瞧上一眼，心口都发闷。惶恐将她整个人缠绕，似乎藤蔓一般，一点一点，直勒得她喘不过气。
先前一直憋着不敢想的念头，此时压抑不住地往外冒。郑湘仪本以为没了那人的支持，不断失去会无所畏惧，毕竟是穷途末路的人，她也没有再能被夺取的东西。可想了数千遍的想法，到了现在，却拐了个弯儿，又惊又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里难受的紧，只能绝望地等死。
导演放了演员休憩一刻钟。
片场寂静。
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唯有机器运转的声响。
方才拍的是校花对男主的告白戏，沈糯这一处，有这尊释放零下几十度冷气的大冰山，想不在意都难，本来就负一百的感情戏演技，硬是被折腾成了负三百。
第十七次NG后，李导有些为难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道说道。
“那个糯糯啊，咱们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再自然一点。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明媚阳光的笑，不是手刃仇人的阴阳怪气笑。”
“……”
“你就当在跟朋友闲聊，怎么舒服怎么来！”他算是发现了，沈糯只要一对上感情戏，整个人都会变得奇奇怪怪。
沈糯默默思索自己平日里跟丁灵聊天时是什么样子，结果不想还好越想越绝望，那副逗比形象真要演出来，丁灵估计要把她掐死。
唉。人设这东西总得端着，真是碍手碍脚。
见沈糯表情悲愤，李导纳罕地看着她，怎么他自己还没哭呢。得了“盛宠”的人反而先声夺人？
“……我会努力的。麻烦李导了。”
他浑身一抖，接着讪笑道，“自然就好，自然就好。”
“……”
再拍五遍，总算是过了，沈诺下来喝口水。丁灵想着她中午饭还没吃，便干脆递给她蔬菜汁。沈糯瞧都没瞧直接一口闷，好半天，舌尖泛起苦味，才猛的回过神。
“怎么给我这个？！”沈糯生无可恋用矿泉水漱口。
“吃点东西充充饥。”
“我不想吃，还是等下了班再弄点儿猪——”
声音戛然而止。恰恰停在最关键的一处。
沈诺僵硬缓慢地抬起头看向某个男人，只见对方正背脊挺直垂眸盯住自己，风华无双的脸上眸色如墨，清冷俊雅如寒竹青松，虽然没有在笑，但是沈糯竟觉得这男人分明在心里揶揄她。
擦！
居然在这里等着！
黑发间白皙柔软的耳尖蔓开红潮，沈糯又羞恼又窘迫，面上还是得端出一副淡然冷漠。
过一会儿秦郁派秘书给工作人员送来奶茶点心。不少工作人员纷纷交头接耳激动万分地感慨，秦总对沈糯真好，连带着她们也鸡犬升天！
好个毛线。沈糯目瞪口呆。
“糯糯姐，您尝尝。”灯光师妹子兴奋地跑过来把甜甜圈递给她。
然后她就欣然接受了？
怎么可能！
沈糯佛系微笑，并手动拒绝坚持职业素养，“我不吃甜食。”
也对！小仙女都是喝露水的怎么会吃粗俗的糖分！灯光师妹子竟然也没有再劝劝，一脸耿直地走了。
丁灵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小恩小惠。”高楚离看着她眼神吓人。
沈糯：……
接下来实在煎熬，沈糯甚至不愿意再回想。
-
“我们要去吃哪家？”沈糯一坐上车，化悲愤为食欲，特别兴致勃勃地问，简直朝气蓬勃。
丁玲无语，不过见她实在着急，也不想再说唠叨话，只好宠溺地说，“离这不远的科巷有网红烤烤猪蹄，我们先去那看看。”
沈诺点头如捣蒜。
现在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车上不算太堵，半个小时的功夫便到了。然而由于人设问题，沈糯还是不能跟出去，所以在丁灵把车停在街边以后，她选择只身过去拿外带。
沈糯一个人在车里，期待万分，刷刷微博，刷刷淘宝，没一会儿有丁灵的身影出现。
她刚刚专门搜过关于网红猪蹄店的信息，见排队要好久，Po出的照片里都是挤满了人，原本已经做好至少要等半个小时的准备。没想到仅仅过了十几分钟，丁玲就拎着一堆餐盒往回走。
“这么快？”沈糯吃惊。
丁宁把餐盒递给她，手上全是焦香好闻的肉味，“我托认识的人让老板备着了。”
沈诺在内心疯狂艳羡一番，然后美滋滋地嗅一嗅，真的好香啊。今天一整天只喝了两杯蔬菜汁，她简直快饿疯了。目前哪怕给她没有配小菜的大白粥都能让她饱餐一顿，何况是美颜盛世的猪蹄！
丁玲哭笑不得，“你能不能矜持点？要是让别人瞧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你不懂，热情是对美食的最基本礼仪！”
沈诺果断抓紧时间开始啃，猪蹄被老板切成方正的块状，吃起来方便很多，一口咬下去果然软糯入味，还撒了不少辣椒粉，那又辣又麻的感觉根本停不下来！
丁灵拆开纸巾包帮沈糯擦擦嘴角的油渍，“你慢点吃。”然后自己下了车去买待会儿用来解渴的奶茶。
与此同时片场里又是另一副光景。
沈糯的戏份本来就少，还因为老总们来探班，早早把她的戏集中火力一起拍完了。现在主演的戏份才将将结束，工作人员忙着做收尾杂务。
李导还在跟编剧讨论剧本，讨论着讨论着，副导演脸色难看地走过来说，“李导，上头说要换主演。”
意料之中的事。李导不算惊讶，冷静地反问，“是沈糯？”
副导说不是。
李导怔了一下，“那是谁？”
“赵玟曼。”副导演百思不得其解。
空降没问题，但是这位空降，那简直莫名其妙！也不是多好的资源，用得着几位花旦争抢，上杆子接演？
片酬也不高啊……他在内心小声逼逼。
李导一脸若有所思。说实话，这回的微电影换了两次主演，粉丝怒火值前所未有的高，实在不算是美差。而且赵玟曼性感冷艳的人设根本与角色大相迳庭，非但博不来好名声，反而会被人落下潜规则的口实。
秦总真是爱的深沉。李导琢磨琢磨，平时有没有苛待沈糯，他想了想，脸有点绿。
啊，好像是骂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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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出去。”秦郁毫不客气下逐客令。
但是话里行间透露的意思——这俩人明显认识。
“……熟人？”沈糯伸手拽了拽秦郁的西装衣袖，小心翼翼凑近压低声问他。
秦郁见她这副胆小的软萌样子，眼底划过极淡的笑意，“嗯。”
少年微微垂着眼，视线落在那只落在沈糯脚踝上的手，眸光微沉。
“公众场合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
这话说得沈糯没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长得这么清秀冷冽高岭之花，怎么一说话跟个小老头一样古板正经，还带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酸意，跟被抢了媳妇似的。
高楚冷冷回望过去，“别妄想勾引我。”少年似深山寒湖，寡淡无情。
沈糯：？？？
大兄弟，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了？！
这下好了，沈糯很确定这俩绝壁有血缘关系，被狗啃了似的脑回路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眼前一阵眩晕。
沈糯惊疑不定，犹犹豫豫，“他是你儿子？”
高楚离一滞，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沉默了片刻。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郁的指尖仿佛带着细微的冰凉气息拂过红肿处，蔓延丝丝凉意。
“他是我表弟。”
沈糯：……
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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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片场，赵总和李导殷勤地上前嘘寒问暖。
当秦郁提及可否继续留在片场的时候，李导连连答应，内心还感慨其他老总都是拿鼻孔对人，哪像这位还征求自己意见，简直和蔼可亲！根本没有注意到沈糯疯狂暗示的的小眼神。
“打扰了。”
沈糯很绝望。这叫什么事啊！还能不能好好工作了？！
“秦先生接下来不是还有很多……”她含蓄地提醒。
“无妨。”男人语气淡淡，让一旁偷听的工作人员八卦心瞬间沸腾到极致。
嗷！
传说当中的霸道总裁爱上我！
秦郁身后的西装男一直保持着沉默，脸上的表情单调得能让人误以为是面瘫。但是此时，如果能仔细盯他的表情，绝对能发现一丝诧异和不解。
李导和赵总目光暧昧。
哟……
沈糯眼角一抽，实在难以启齿，再说下去估计白的都要变成黑的。
她恨！
这一出引得不少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只有郑湘仪心里堵的慌，一双眼睛红红的，直屏住呼吸吓得哆哆嗦嗦。还有另一人，高楚离不怕也不好奇，神情愈发得淡。
软椅换了主人，沈糯坐着，丁灵站在身后给她理头发。
“认识？”
沈糯答得模模糊糊，“……嗯，算是吧。”
丁灵神情复杂，眉目间的担忧掩不住。她没有说下去，只默默等沈糯的答案。如果沈糯不说，她也没有立场去强求。
沈糯悄咪咪斜睨一眼男人站着的地方，好家伙，还在看她！
这两兄弟相像的地方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她往丁灵身前躲。
有这么一个大人物，端着张冷如寒霜的脸定定望着自己，别说是当事人，工作人员瞧着都有些头皮发麻。
太阳在云层中逐渐下落，暮色将至，片场里温度骤降。
郑湘仪终是不敢面对自己的恐惧，光是瞧上一眼，心口都发闷。惶恐将她整个人缠绕，似乎藤蔓一般，一点一点，直勒得她喘不过气。
先前一直憋着不敢想的念头，此时压抑不住地往外冒。郑湘仪本以为没了那人的支持，不断失去会无所畏惧，毕竟是穷途末路的人，她也没有再能被夺取的东西。可想了数千遍的想法，到了现在，却拐了个弯儿，又惊又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里难受的紧，只能绝望地等死。
导演放了演员休憩一刻钟。
片场寂静。
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听不见，唯有机器运转的声响。
方才拍的是校花对男主的告白戏，沈糯这一处，有这尊释放零下几十度冷气的大冰山，想不在意都难，本来就负一百的感情戏演技，硬是被折腾成了负三百。
第十七次NG后，李导有些为难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道说道。
“那个糯糯啊，咱们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再自然一点。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明媚阳光的笑，不是手刃仇人的阴阳怪气笑。”
“……”
“你就当在跟朋友闲聊，怎么舒服怎么来！”他算是发现了，沈糯只要一对上感情戏，整个人都会变得奇奇怪怪。
沈糯默默思索自己平日里跟丁灵聊天时是什么样子，结果不想还好越想越绝望，那副逗比形象真要演出来，丁灵估计要把她掐死。
唉。人设这东西总得端着，真是碍手碍脚。
见沈糯表情悲愤，李导纳罕地看着她，怎么他自己还没哭呢。得了“盛宠”的人反而先声夺人？
“……我会努力的。麻烦李导了。”
他浑身一抖，接着讪笑道，“自然就好，自然就好。”
“……”
再拍五遍，总算是过了，沈诺下来喝口水。丁灵想着她中午饭还没吃，便干脆递给她蔬菜汁。沈糯瞧都没瞧直接一口闷，好半天，舌尖泛起苦味，才猛的回过神。
“怎么给我这个？！”沈糯生无可恋用矿泉水漱口。
“吃点东西充充饥。”
“我不想吃，还是等下了班再弄点儿猪——”
声音戛然而止。恰恰停在最关键的一处。
沈诺僵硬缓慢地抬起头看向某个男人，只见对方正背脊挺直垂眸盯住自己，风华无双的脸上眸色如墨，清冷俊雅如寒竹青松，虽然没有在笑，但是沈糯竟觉得这男人分明在心里揶揄她。
擦！
居然在这里等着！
黑发间白皙柔软的耳尖蔓开红潮，沈糯又羞恼又窘迫，面上还是得端出一副淡然冷漠。
过一会儿秦郁派秘书给工作人员送来奶茶点心。不少工作人员纷纷交头接耳激动万分地感慨，秦总对沈糯真好，连带着她们也鸡犬升天！
好个毛线。沈糯目瞪口呆。
“糯糯姐，您尝尝。”灯光师妹子兴奋地跑过来把甜甜圈递给她。
然后她就欣然接受了？
怎么可能！
沈糯佛系微笑，并手动拒绝坚持职业素养，“我不吃甜食。”
也对！小仙女都是喝露水的怎么会吃粗俗的糖分！灯光师妹子竟然也没有再劝劝，一脸耿直地走了。
丁灵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小恩小惠。”高楚离看着她眼神吓人。
沈糯：……
接下来实在煎熬，沈糯甚至不愿意再回想。
-
“我们要去吃哪家？”沈糯一坐上车，化悲愤为食欲，特别兴致勃勃地问，简直朝气蓬勃。
丁玲无语，不过见她实在着急，也不想再说唠叨话，只好宠溺地说，“离这不远的科巷有网红烤烤猪蹄，我们先去那看看。”
沈诺点头如捣蒜。
现在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车上不算太堵，半个小时的功夫便到了。然而由于人设问题，沈糯还是不能跟出去，所以在丁灵把车停在街边以后，她选择只身过去拿外带。
沈糯一个人在车里，期待万分，刷刷微博，刷刷淘宝，没一会儿有丁灵的身影出现。
她刚刚专门搜过关于网红猪蹄店的信息，见排队要好久，Po出的照片里都是挤满了人，原本已经做好至少要等半个小时的准备。没想到仅仅过了十几分钟，丁玲就拎着一堆餐盒往回走。
“这么快？”沈糯吃惊。
丁宁把餐盒递给她，手上全是焦香好闻的肉味，“我托认识的人让老板备着了。”
沈诺在内心疯狂艳羡一番，然后美滋滋地嗅一嗅，真的好香啊。今天一整天只喝了两杯蔬菜汁，她简直快饿疯了。目前哪怕给她没有配小菜的大白粥都能让她饱餐一顿，何况是美颜盛世的猪蹄！
丁玲哭笑不得，“你能不能矜持点？要是让别人瞧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你不懂，热情是对美食的最基本礼仪！”
沈诺果断抓紧时间开始啃，猪蹄被老板切成方正的块状，吃起来方便很多，一口咬下去果然软糯入味，还撒了不少辣椒粉，那又辣又麻的感觉根本停不下来！
丁灵拆开纸巾包帮沈糯擦擦嘴角的油渍，“你慢点吃。”然后自己下了车去买待会儿用来解渴的奶茶。
与此同时片场里又是另一副光景。
沈糯的戏份本来就少，还因为老总们来探班，早早把她的戏集中火力一起拍完了。现在主演的戏份才将将结束，工作人员忙着做收尾杂务。
李导还在跟编剧讨论剧本，讨论着讨论着，副导演脸色难看地走过来说，“李导，上头说要换主演。”
意料之中的事。李导不算惊讶，冷静地反问，“是沈糯？”
副导说不是。
李导怔了一下，“那是谁？”
“赵玟曼。”副导演百思不得其解。
空降没问题，但是这位空降，那简直莫名其妙！也不是多好的资源，用得着几位花旦争抢，上杆子接演？
片酬也不高啊……他在内心小声逼逼。
李导一脸若有所思。说实话，这回的微电影换了两次主演，粉丝怒火值前所未有的高，实在不算是美差。而且赵玟曼性感冷艳的人设根本与角色大相迳庭，非但博不来好名声，反而会被人落下潜规则的口实。
秦总真是爱的深沉。李导琢磨琢磨，平时有没有苛待沈糯，他想了想，脸有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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