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 坑深107米 对质

小说:孤王寡女 作者:姒锦 更新时间:2017-03-12 02:19:40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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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溺爱成瘾,高干文,一个真渣男与伪败金‘女’的对手戏,有点狗血,熬过去了,就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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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明儿就会有暖暖的六郎出现,有暖暖的二人互动哒。

  看到妹子们想见六狼的申请了

  ------题外话------

  也随便问问他,那些她想不明白的疑‘惑’

  墨九抿‘唇’,隐不住的笑意,“去看萧六郎。”

  “啊”三个人异口同声,不明所以。

  看三个人问长问短,墨九翻个白眼,“去御史台狱。”

  “或者要回国公府”

  “是回怡然居,还是去临云山庄”

  “姑娘,我们现在去哪”

  见她施施然过来,三个人都欢天喜地的迎上去,叫“钜子”的叫“钜子”,叫“姑娘”的叫“姑娘”,都好奇地盯着她手上明黄丝绸包裹的金宝。

  阿陈、蓝姑姑和玫儿三个人,在寒风中搓着手等她。

  墨九在原地站了片刻,方才叹口气继续迈步。

  东寂这个男人,优雅、俊气,浑身都散发着温润的气息,就像那质地上好的丝绸,是柔软的,温和的,但谁也不敢肯定,在那张丝绸之下,有没有藏着一把锋利的钢刀。

  不会。墨九很肯定。

  今日她与东寂并未说话,可她却知道,以食会友那些美好,恐将不再复返。谢忱落马,对东寂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其实墨九不太清楚。在他未做储君之前,应当是需要谢忱来推他上位的可他已为储君,还愿意让谢忱把着手走路吗

  待墨九转头时,只看见那远去的辇轿。

  他微微抬手,落在辇轿上,“不必。走吧。”

  宋熹的眸子,倒映着一地的白雪。

  “殿下”宦官李顺看着他沉醉似的目光,试探道:“可要奴才去唤九儿姑娘过来”

  雪‘花’淅沥未停,一片银白‘色’的天空下,那‘女’子一袭纯白的裙裾,外罩一件紫貂风氅,与那少年说着话,时而笑,时而怒,时而皱眉,时而展颜,像一朵开在洁白雪地上的紫‘色’小‘花’,没有华贵的衣裳,面容却姣好如斯,绝代芳华。

  不远处的辇轿上,宋熹静静而望。

  “你这小姑娘,到是生了一张利嘴,只可惜,小爷却非你所想。”苏逸面‘色’如常地哼了哼,负着双手,转头大步离去,那个仰首阔步的样子,配上他小鲜‘肉’似的正太五官,让墨九憋了好几次,终是没有憋住,笑了起来。

  好久没听过“小寡‘妇’”三个字,墨九笑了笑,不答反问:“我没说错吧苏使君也是有野心的人。”

  “你真是那个萧家娶回来的小寡‘妇’”

  苏逸面‘色’一变,似有讶‘色’。

  微微顿了顿,看苏逸眸中‘波’光沉浮,她又笑道:“至于你为什么会选择了萧家,而放弃了谢家,我虽然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我可以肯定,你一开始便不准备帮萧乾,要不然,也不会都这个时候了才出手。呵呵”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墨九抿了抿‘唇’,笑容灿若‘春’‘花’,“提前恭喜你了。如今看来,你很快就可以成为南荣史上最年轻的宰相了。”

  于是她毫无压力地叹口气,“你帮了萧乾,该找他讨赏,找我做甚”说罢她又弯了弯‘唇’,给他一个自以为满是嘲‘弄’其实媚态生香的笑,“再说,你还不是为了帮自己依我说啊,有谢家和萧家在,你苏使君便难以出头,或者永远被人压上一头。做官的人,哪有不想往上升的当然,你不傻,在没有胜算的时候,你肯定会韬光养晦,可趁着这股东风,不管搞掉萧家,还是搞掉谢家,对你都是好事。”

  在墨九眼里,这人太像个孩子。

  苏逸抿紧‘唇’,审视她片刻,低低道:“你不该感谢我吗我不仅帮了你,还帮了萧乾。”

  墨九愣住,转眸剜他的脸,“你想请我吃饭”

  苏逸伸臂拦住她,“这就想走”

  墨九大吃一惊,像碰见知己似的盯他半晌,哈哈一笑,“好巧啊,我也缺。”说罢她敛住笑容,转身就走,“回头苏使君学学做人,不要欺负百姓了,便不用赔钱了。”

  苏逸板着嫩白嫩白的脸,“缺。”

  墨九漠然看他,“你缺钱”

  “小爷正想找你算账。”苏逸哼一声,不肯回答。钱是赔了,可道歉么,这小爷又怎么肯他慢慢踱上前,看着墨九似笑非笑的脸,“赔偿的五十两银子,你出,害我迟到,让人看笑话的五十两银子,你出。”

  “我为什么要怕你”墨九看他小小年纪,非得像成年男子那般严肃的样子就有些想笑:“苏使君都赔钱了吗道歉了吗”

  “你不怕我”他道。

  “有事啊”墨九回头看他,目光不善。

  “站住”

  脚步跟着众臣往外移,她正在思量,背后便传来那小正太的声音。

  金瑞殿上又恢复了平静,众臣皆惶惶然,忧心自己的命运。墨九看着残留在地上的血痕,脑子里反复想到乔占平先前一无所知的反应,始终理不清头绪,以至怎么谢的皇恩,又怎么捧着金宝出的大殿,都有些茫然。

  禁军的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谢忱想问的话,终是来不及问。

  “不必谢我”苏逸笑着打断他,又拔高了声音:“陛下尚未治罪,谢丞相又何苦自丢乌纱戴着好些,牢里清苦,免得受了冷。”说罢他看禁军,“拉下去。”

  谢忱一愣,“老夫何时”

  苏逸看着他被禁军拉出殿‘门’,笑道:“我与萧乾素无来往,此番调查是领旨办差。谢丞相恐怕想多了,我并不想害你。”说到这里,他往前走了几步,将谢忱挣扎时掉落在地上的帽子捡起,走到殿外,亲自把帽子戴在谢忱的头上,压着嗓子小声道:“若非你使下三滥的手段害我,我又何必趟这浑水谢忱,惹到小爷,你活该。”

  “陛下,老臣冤枉啊,冤枉啊苏逸,你为何要害我为何要害我”

  禁军涌入殿内,便要拉人,谢忱又是磕头又是哭嚷。

  顿了顿,他环视一圈,威严地道:“朕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至化帝似是看不下去,眉头紧皱,“来人呐,把谢忱和乔占平先行羁押,此案”

  “苏逸,你个无耻之徒,你陷害老夫”谢忱大声怒骂起来,那面红耳赤的样子让殿上众臣都觉不可思议。谢忱乃国之宰相,贵妃生父,太子外祖,素来高人一等,什么时候失态成这样过

  “谢丞相死到临头,还想诓骗陛下”苏离痕冷笑着,“都招了吧,免得受苦,牢里头的滋味儿,丞相还没受过哩。”

  “陛下,老臣冤枉啊,冤枉啊”谢忱面‘色’发青,“咚咚”磕着头,已是语无伦次,“老臣晓得墨九是钜子,设计萧乾是真,可老臣虽与萧家有冤,也只是对付萧家,又怎会将军备粮草运转出境,拱手送给北方珒人陛下呐,老臣与珒人并无往来,丙生犯的事,老臣老臣真的冤枉啊”

  “你没做过,那是谁人做的”至化帝从卷宗上抬头,目光凉凉,“谢忱,上次在荆棘园,你早知墨九是钜子,却不告之朕,反倒用他来设计萧乾,那事朕没有与你计较,是念你世代忠良,又是贵妃生父,太子外祖,且虽有‘私’心,却也未曾误国。可如今,你不仅动用‘私’刑,杀害百姓,还指使刘贯财窃杀朝廷命官,将千万担军备粮草转给珒人,让朕如何还饶得你”

  “陛下”谢忱重重嗑在地上,“老臣承认杀了曾四,可曾四该杀,老臣有罪,也罪不至死至于旁的那些事,属实与老臣无关,仕‘女’‘玉’雕,老臣更是没瞧见过影子。”

  “便要了他‘性’命”至化帝重重一哼,“国有国法,你身为丞相,怎可草菅人命”

  “为了”谢忱像是羞愧,垂着脸道:“犬子荒唐,与他家娘子有些不清不楚的事原本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可曾四却见钱眼开,勒索老夫还说,还说他家娘子怀了老夫的孙子。”说罢他抬头,“陛下,这事辜二郎可作证,老夫当时信以为真,曾托辜二找过曾家娘子核实。可后来才晓得被曾四‘蒙’骗。一怒之下便”

  “为了什么”至化帝眸‘色’微厉。

  “是。”谢忱垂下头,“可老臣杀他是为了”

  “那曾四可是你杀”

  “不,不是,陛下,老臣是冤枉的,是他们害我的。”谢忱冷汗涔涔,已然软倒在金銮殿上,“陛下,萧乾与苏离痕勾结,‘欲’致老臣于死地,这些事老臣没有做过,更没有拿什么‘玉’雕,请陛下明察啊。”

  “啪”一声把卷宗丢在地上,他沉声道:“谢忱,还有何话可说”

  谢忱瞒他至此,他又怎能放过

  做皇帝的人,都想天下事尽在掌握。

  这个时候的至化帝,已是满脸怒意。

  她抿‘唇’看向龙椅上的皇帝。

  墨九惊了惊,想到那日在曾四家谢忱的多番阻挠,觉得曾四是谢忱杀害的可能‘性’极大,至于巽墓的仕‘女’‘玉’雕么不明明在她的手上吗

  卷宗上还说,等乔占平发现‘玉’雕不见时,找到了曾四的头上。可这曾四偷走了‘玉’雕,本该低调些,可他傻,不仅不归还‘玉’雕,反拿他们‘摸’金的事情相要挟。于是为了灭口,谢忱指使乔占平杀了曾经,便夺走了巽墓仕‘女’‘玉’雕。而这个‘玉’雕,至今在谢忱身上,他从来没有只言片语向至化帝‘交’代。

  曾四是个二道古董贩子,偶尔也会与人合伙干些‘摸’金之事。这人在道上跑,平素也机灵得很。乔占平等人在赵集渡逗留,寻找巽墓之时,曾四便已经察觉了他们的意图。他是个要财不要命的,趁着乔占平等人不备,偷偷‘混’入他的队伍,跟入巽墓,结果却‘摸’走了巽墓的仕‘女’‘玉’雕。

  另一个便是赵集渡曾四的死,卷宗也有详述。

  包括谢丙生如何与珒人勾结,暗中授受,利用转运使职务之便,将监守自盗的大量军备物资转卖给珒人谋利,包括谢丙生案发之后,谢忱为了给儿子善后,与珒人的数次秘密联络,包括谢忱指使乔占平畏罪自杀,逃避审讯,以免应谢丙生的案子被朝廷挖出一个谢家通敌叛国的罪名来当然,也包括他让乔占平改巽墓机关,用以储存那批军备物资,最后被萧乾找到巽墓,他先是指使刘贯财杀害萧乾灭口不得,其后又转移了军备物资,将其运往北方珒国等等。

  那个卷宗内容很详尽,且人证物证皆有。

  一听,殿内更静了。每个人都大变了脸,尤其是谢忱,随着苏逸抑扬顿挫的声音响过殿内,他一张老脸慢慢从苍白变成了灰败的姜黄。

  皇帝不说话,谁也不敢开口,只听得卷宗翻阅时的“涮涮”声,很轻,很慢,却似含了某种催动神经的东西,刺耳得让人紧张。可苏逸似是受不得这样的安静,趁着皇帝翻阅卷宗的时候,就对着满朝文武复述起卷宗的内容来。

  金瑞殿里再次陷入寂静。

  至化帝面‘色’凝重,就着那样的姿势,静静翻着。

  宦官李福把它捧到至化帝的跟前,恭顺地垂着头,“陛下。”

  “喏。”很快便有‘侍’从呈上卷宗。

  苏逸默了默,耳朵根上有淡淡的红,似害羞般挪过面孔,语气再次冷厉起来,“来人,把调查宗卷呈给陛下过目。也让大家知晓,这位乔占平,到底是怎样变成易展风的。”

  墨九瞟着他少年老成的古怪样子,又有点想笑,“苏使君请便。”

  苏逸见众人不吭声,看一眼墨九,“钜子说完,那便该我了。”

  美人一笑可倾国,她完全不知这瞬间绽放的笑意短缩了殿内光‘阴’,也‘蒙’住了好些人的视线。

  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客气,墨九错愕一下,报以一笑。

  至化帝点点头,“钜子辛苦。”

  说罢她直起身来,轻松地望向至化帝,“这厮果然什么都不肯说。陛下,我问完了。”

  若乔占平与她来自同一时代,见到故乡人,听到她那些话,应当不会这样淡定才对这说明什么墨九眸光微微一闪,“最后一句,乔占平,为了尚雅,你也不应当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审讯着他的样子,似乎不像作假。墨九也‘迷’茫了。

  乔占平看着她摇了摇头,眸光里一片‘迷’茫。

  不明白墨九眼睛微微一眯,“阿拉伯数字明白么”

  “我不明白姑娘在说什么。”

  乔占平身子僵硬着,面上血迹未干,可声音却平静,还带了疑‘惑’。

  见他似乎不明白,墨九皱了皱眉,又用只他听得清楚的声音,含糊地喃喃道:“这不是在演电视剧,你不说实话,要的可是命,再死一次,你也未必能穿越回去,是不依我说,你何苦来哉有那样的本事,做点什么不好。到底为什么要受人掣肘”

  乔占平双‘唇’紧抿着,怪怪地看着她,不吭声。

  都以为她想帮着审讯,可这时,她话锋一转,却小声问:“你哪个学校毕业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难道你不懂”

  墨九微微眯眼,慢慢蹲下身,看着乔占平的眼睛,“告诉陛下谁指使你的,有那么难吗陛下向来赏罚分明,你坦白从宽,将功折罪,说不定还能留条‘性’命哩”

  乔占平也默默地抬头,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至化帝不知她什么意思,却未反对。

  “陛下。”墨九盯着乔占平的头顶,那个与他来自同一个时代的念头,让她忍不住‘插’了嘴,“我有几句话想问他,可好”

  “苏使君恕罪,我无可‘交’代。”

  乔占平叹口气,无力地软趴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苏逸眉梢一挑,“乔占平,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为旁人求情还不老实‘交’代”

  乔占平似早有准备,耷拉下眼皮,“此事得益于我一个故‘交’。他曾受我恩惠,又刚好在监牢当差,他为报恩,帮了我。但我不能说他是谁,不过”他面有愧‘色’地闭了闭眼,方才望向苏逸,苦笑道:“既然苏使君可查到我,恐怕我这位仁兄也逃不出使君的法眼了。但事情确实无他无关,还望陛下放他一码。”

  并是她不问,旁人也会问。

  她的疑问也是众人的疑‘惑’。

  “计是好计。”墨九许久未吭声,却适时‘插’了一句,“可你怎样假死脱身的咱南荣王朝的牢狱,我也待过,莫说活生生一个人,便是一只苍蝇,都很难飞出去。”

  乔占平苍白的面‘色’微微一暗,无神的双眼注意谢忱久久,方从他的身上挪开,慢慢转向高坐龙椅的至化帝,“陛下,无人指使我当日谢丙生一案也是我做下的。可若非萧乾,我不会身陷牢狱,更不会失去乾‘门’长老之位,更不会以死脱身,如丧家之犬一般,不得不隐名埋姓我恨萧乾。一心想要报复他,所以想了这出好计”

  谢忱寒森森地打断他,“你莫唤老夫,向陛下‘交’代便可。”

  乔占平看着他,咬着牙齿,“谢丞相,你怎可”

  “陛下面前,撒谎不得。乔占平还不快说,到底是谁要陷害老夫,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将事情重新演绎一遍,谢忱也指着乔占平要人。

  至化帝面‘色’沉沉,眸中冷气迸现,并不答话。谢忱审时度势,又调过头来,怒视着乔占平,道:“好你个乔占平,当初你杀我儿,辱他尸,老夫便要将你治罪。可你却畏罪自杀,让案情陷入僵局,也让墨妄等人得以脱罪。没有想到,你竟是虚晃一枪,畏罪自杀是假,逃之夭夭是真,做机关屋陷害萧乾是假,‘欲’陷害老夫是真。这一石二鸟之计,好生高明”

  “陛下,老臣实在不知内情啊。”

  可谢忱被苏逸当面抛出来,却委屈得脸都白了。

  不需考虑,众人心底便已经有了罪魁祸首的人选。

  那么,谢忱既然干得出荆棘园的事,未必就干不出机关屋之事。

  从苏逸所言来看,这件事与当初荆棘园的手法差不多。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

  也同时将矛头指向了谢忱。

  他把烂挑子踢到了谢忱的脚下。

  呵一声,苏离痕笑道:“那就稀奇了,你一个死人,是怎么从大牢出去,干下这滔天罪行的这话说来,我信得,恐怕陛下与满朝文臣也信不得。”说到此,他也不再与乔占平多辩,只拱手对至化帝道:“陛下,微臣得知,谢丙生一案,因乔占平畏罪自杀而结案,此事前前后后皆由谢丞相监理,还是由谢丞相来向陛下禀报当即案情的细节罢。”

  “无人指使,是乔某一人所为。”

  默默抬起头,他苦笑。

  乔占平‘唇’角有血丝。

  众人似信非信,苏逸却笑了,“当然,这样缜密周全的谋划,非乔占平一个人可以为之,肯定是有同伙的。”苏逸是有个狂妄的人,有着才子都有的高傲。说罢高仰下巴,站在金銮大殿的中间,便指着乔占平道:“官家面前,你隐瞒已是无用。说罢,是谁指使你的”

  若能做到此番,乔占平岂止是有才简直可以称为神人了。

  这也太玄妙了。

  苏逸‘唇’微弯,“就在墨妄通知尚雅和墨家八位长老,并带着方姬然前往神龙山祭天台试手印之前,乔占平便已经将祭天台的手印改了,他让方姬然顺利打开手印之后,又设法将手印复位。再利用墨家左右两派的不和,策划出后来的机关屋真相,让真正的手印大白于人前,治萧乾一个欺君之罪。”

  墨九:“”

  这一眼,目不转睛,却带了一丝轻松的调侃,“这个是真货。”

  苏逸也转头看了一眼墨九。

  可看着这少年权贵骄傲的面孔,也不好驳他,只意味深长地看着刚受了御赐金宝的墨九,虚心求教道:“敢问萧使君,那手印,到底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

  当然只有一个。众人心中都这么想。

  “这个很简单,祭天台手印只有一个。”

  有人发问,苏离痕却卖了个关子。

  “苏使君,还请明言。”

  乔占平有本事改祭天台的手印,本事之大且不说,单说祭天台的手印若真的被他改过了,那么,前前后后,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墨家老钜子留下来的手印

  包括墨九在内,其实都糊涂了。

  大殿上“嗡嗡”一片。

  这时,苏逸又道:“乔占平熟悉乾‘门’的人事,换用易展风的身份再次取得曹元的信任后,不仅仅为曹元设计了机关屋,还偷偷更改了神龙台祭天台的手印,尔后趁着墨家大会‘乱’成一团,偷偷潜逃。”哼了哼,他望向乔占平,“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便是你绞兔三窟,也逃不出小爷的手心。”

  那感觉,如同被一双眼睛时时盯着,自己却不知那双眼究竟在何处,不免‘毛’骨悚然。

  墨九心里凉涔涔的。

  至化帝对墨家钜子很关注,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派了苏逸秘密调查,而且这件事,既无萧家,也无谢家人知情。由此可以看出,这老皇帝心机之深。

  “吁”众人皆惊。

  这个时候,小正太已经把面具放下,将如何领了至化帝的旨意,暗中调查墨家一事,又如何在墨家大会前发现与曹元走得很近的易展风,从而顺藤‘摸’瓜地揪住出逃的易展风,并发现他就是“死去”的乔占平的过程细说了一遍。

  金瑞殿人很多,地龙烧得很暖和,可除了苏逸之外无人说话,气氛便有一种诡异的安静。苏逸带着乔占平上殿,带来的不仅是震撼,更是看不见的硝烟。墨九觉得有些凉,拢了拢衣裳,抿了抿‘唇’,默默看着苏逸。

  想到先前的怀疑,墨九朝他一笑,收回视线。

  他疑‘惑’地挑了挑眉,询问般注视着她。

  霎时,二人目光于空中相对。

  墨九思考着,刚‘欲’收回视线,东寂却突地转头。

  他似乎没有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波’澜不惊地看着苏逸,微抿的‘唇’角,依旧勾着暖暖的笑意,俊‘挺’的五官,颀长的身姿,在大殿众多男子中间,亦有着强烈的辨识度,那仿佛让空气都甜出香味的暖,如芝兰,似‘玉’树,让她无法相信他与这件事关系。

  那谢忱是东寂的人,乔占平是谢忱的人,是否可以推论出乔占平也是东寂的人。他用来乔装成“易展风”的面具,可是出自东寂之手

  她记得在菊‘花’台时,东寂曾说他有许多面具,2907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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