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的时候虽然辛苦,但一心向上,并无反顾,没有其他杂念;下山的时候,心急之下,偶一大意,便会跌倒,很是危险。赖布衣和景星的身手摆在那里,司马福经常在江上和山中行走,这些山路对他小意思,所以倒霉的只有李二牛一个人,虽然经过了赖布衣数次提点,但偶一大意,便跌一跤,下得山来少说也摔了十**次跤。气得李二牛大叫这山欺负人!让其余三人好笑不已。

  此时天已经全黑,山脚下伸手不见五指,幸运的是前方十多丈处有荧火闪动,显示那里有人家。四个人心中大喜,急忙朝灯火处走去。

  四个人到了灯火处,发现是三间草屋,李二牛伸手敲‘门’,半晌只听得屋内传来有些颤抖的声音,“外面是人是鬼?是鬼就别来作祟!”

  李二牛急忙道,“大哥,我们是人,因为赶路错过了宿处,可否借宿一晚,当有薄酬奉上。”

  一会儿,只听得格格做响,木‘门’打开了。一个三四十岁,身穿青衣,做农夫打扮的汉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赖布衣掏出一把散钱递给汉子,“这位大哥,请行个方面。”

  汉子接了钱,道,“好说,好说,四位请进。”

  四个人随他进屋,只见堂屋中摆着一口棺木,棺木上点了一盏油灯,忽闪闪得满室弥漫‘阴’森恐怖。再仔细一看汉子,只见他腰间寄着白布,乃是带孝的装扮。

  赖布衣问道,“家中有人仙逝了吗?”

  汉子苦着脸,“先父去世已经三日矣。”说完喊出自己的妻子为四人准备晚饭和‘床’铺。

  赖布衣连忙道,“‘床’铺不用,只给我四人准备一间偏厅休息即可。”这是赖布衣知道主人家穷。根本没有那么多的‘床’铺供四个人睡眠。

  不久,汉子的妻子准备了一大碗米饭以及两个简单的菜式端了出来。四人早已经饿了,虽然饭菜简单却吃得分外香甜。饭后,赖布衣与汉子寒暄。

  感念汉子相待之意,赖布衣有意帮其一次,遂问道,“大哥尊姓大名?先翁可选准了墓‘穴’下葬吗?”

  汉子道,“在下姓方,与先父及内子在此地居住已过二十年。先父三日前患重病过世,在下已经选了墓‘穴’。待停灵七日后便可下葬。”

  李二牛一听,忍不住道,“大叔你何必自寻墓‘穴’。眼前便有名满天下的赖……嗷,司马叔,你掐我做什么?”

  司马福瞪了李二牛一眼,懒得理他。

  景星趴在李二牛耳边小声道,“先生不愿意‘露’了行藏!”

  李二牛闻言。急忙将双手拍在嘴巴上,再也不敢多说话。

  赖布衣则问道,“不知方兄自选的墓地在哪里,明日领小弟一观如何?”

  方大汉道,“山野之人不懂得什么风水,反正人已死。入土为安即可。先生有此雅兴,明日领你去便了!”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方大汉自去休息。四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休息,一个晚上便过去了。翌日,吃完方大嫂准备的白粥和咸菜,方大汉领着四人朝他为父亲选的墓‘穴’走去。

  方大汉为父亲选的墓‘穴’在离草屋三里处,这里四面有土堆耸起。中间陷成一‘穴’,方大汉顺势在中间挖深。便自成‘穴’室,省了许多工夫。

  赖布衣刚走进‘穴’地便打了一个寒噤,再查看周遭地势,一双眉头几乎拧成了麻绳。

  “先生,你看这墓‘穴’如何?”方大汉得意地问道,“此地天然地陷,在下只须在地‘穴’处再挖几锄,便成一‘穴’,下葬先父,可省却许多工夫。”

  赖布衣沉‘吟’不语,半晌才问道,“此‘穴’是方兄自选吗?”

  方大汉道,“也不全是。在下有一叔父,乃此处专为乡人择墓相宅的先生。他勘察过此‘穴’,说前方有大庾岭龙气荫庇,此‘穴’可得龙脉保佑!”

  “原来如此,这先生害人不浅啊!” 赖布衣不忍坐视方家日后惨遭横祸,道,“在下也略懂风水之术。观此‘穴’虽在龙脉之旁,但‘阴’湿低陷,山串毒气聚之,葬在此处,必遭百毒之祸,实乃摆绝之‘穴’。还请方兄另择一‘穴’方是。”

  方大汉本以为会得到赞扬,谁知却听得这等耸人听闻的话语,大怒道,“小子胡说!我叔父相‘穴’之术远近闻名,你竟说召祸之言,当真该死之极!”说完不理四人,满面怒‘色’地转身就走。

  “老弟,怎么办?”司马福问道。

  “这地‘穴’‘阴’毒无比,一定要打消方大哥的念头!” 赖布衣心‘性’仁厚,不忍方家召祸,决定返回方家,找机会劝说方大汉。哪知道方大汉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根本听不进去赖布衣的劝告,赖布衣说话稍多,他便不耐烦,恨恨地道,“生死由我,关你何事?” 赖布衣再好‘性’子,也被他气得语塞。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晚上,四个人仍歇在方家。到了三更时分,其他人都已经熟睡,景星忽然闻到一阵腥风飘近草屋,神识所及,一个朱红‘色’的光点飘进了方大汉的屋子,只略一停顿,便从方大汉的额头钻了进去。景星略一沉‘吟’,神识收束成一团也跟着钻了进去。

  眼前一片漆黑,忽然亮光一闪,前方出现了跟方家一样的草屋。景星知道她进入了方大汉的意识海,急忙躲到一旁。只见朱红‘色’的光点在屋前显出了真身,是一个身穿朱衣的男子。男子身形移动,从‘门’缝中飘进了屋。景星急忙跟上。

  只见朱衣人飘到了方大汉的‘床’前,对他施了一礼,发声道,“尊翁‘欲’藏之‘穴’乃吾九族之居所,至今数百年,子孙繁衍,不知其数。望公能暂缓七日,容我族迁而避之。”说完,叩了一个头。

  方大汉恨其不请自进,恶声恶气地道,“先父停灵七日便要下葬,如今已是第五天,如何能再等七日?这地‘穴’乃我先得,关你何事?竟然说世代九族居住于此,简直荒谬!断无此理!”

  朱衣人听方大汉不愿延后时间,便又叩头不断恳求,哪知道方大汉听了他的话反而更觉得地‘穴’大有来头,坚定了他要尽快下葬的决心,遂道,“我意已决,绝无延期之理。你快走,不然我用锄头砸你。”

  朱衣人进苦求不果,遂惨然道,“吾亦自知劫数难逃,但仍想来求一次,尽人事而已。但公连数日之期都不能等,拒人千里,也太过狠心!今日你累我九族灭亡,因果轮回,你也在劫难逃。你灭我九族,人也会灭你九族……”

  说完化成一阵腥风去了。景星急忙跟着退出,睁开眼睛望向方大汉的卧室,心想因果注定,方大汉一意孤行,毕竟为其子孙招来祸患。

  天刚‘蒙’‘蒙’亮,方大汉便抗着锄头一个人出‘门’,景星暗在其后跟踪。

  一会儿工夫,两个人便到了地‘穴’之处,只见方大汉抡起锄头不断地往地‘穴’中猛砸。掘了不一会儿,地‘穴’中冒出一团黑气,腥臭扑鼻,再往下挖,泥土猛地凹陷下去,‘露’出一个‘穴’‘洞’。‘洞’中盘横着不计其数的红‘色’小蛇,在这些红蛇中更有一条长约丈许的赤‘色’巨蛇,昂起碗口大小的舌头,蛇信翻吐,惨绿‘色’的眼珠直直 瞪着方大汉……

  方大汉惨叫一声,丢下锄头,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景星从藏身处走出来,对着巨蛇道,“为何不逃?现在走的话,你完全能够逃过这场灾难。”

  巨蛇化做朱衣人,叹气道,“天意灭吾朱蛇一族,吾纵然有能力逃出去,可是我这些子孙却无法逃开。既然如此,吾亦不愿意独活。”

  景星也知道这个世界讲求天道循环,所有的事情冥冥中自有定数,遂不再劝说。然朱衣人却跪下来给景星磕了三个头,道,“姑娘仁厚,能否帮吾一个忙?”

  “我能够帮到的自会帮你!”

  朱衣人大喜,拿出几颗蛇蛋递给景星,“请姑娘带我这几个子孙离开!”

  景星接过蛇蛋,“我会把它们安放在其他地方,至于它们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它们的造化。”

  “多谢姑娘!”

  景星把几个蛇蛋放在森林里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后便返回方家,将昨天晚上的遭遇假托梦境告诉给赖布衣三人,又将今日跟踪方大汉的事情说了出来。

  赖布衣沉‘吟’片刻,对景星说道,“你做得好,今日你为朱蛇一族留了一线生机,来日方家也不至于全族覆灭。而你,也能得到大善报。”

  景星微笑,善报不善报她不在乎。

  司马福道,“只怕方大汉不会善罢甘休!”

  赖布衣点头,“方大汉戾气正盛,自不会罢手!哎,是福躲不过,是祸也难逃!命中注定,命中注定!”

  李二牛半信半疑,跑到地‘穴’处去查看。还没有走近便见地‘穴’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浸了油的松木干材扔得满‘穴’都是。在‘穴’中成千上万的赤蛇被熊熊烈火包围,在火中拥成一团,任烈火焚烧,竟然没有一条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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