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与南郊手牵着手站在崇明殿的殿门口,迎着明媚的阳光,昂头挺胸,双手叉腰,眺望着天守诸峰,看着天守旖旎的风光,心情舒爽,笑容满面,开心之极。

  云舒儿侧脸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南郊白皙周正的脸,笑问道:“南郊哥哥,你的孽火之毒真的暂时好了吗?”

  南郊点点头,笑道:“真的暂时好了!”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你要自信,知道吗?”

  南郊点点头,嘿嘿一笑,嗯了一声。

  北墨止颜这时缓缓地走了过来,招呼道;“孩子们,你们出来了?”

  云舒儿见到北墨止颜,连忙上前牵住北墨止颜,仰头笑道;“美女师叔,你好呀?”

  北墨止颜捏捏云舒儿的脸蛋,笑颜逐开,欢喜地赞道;“甜嘴猫!”

  云舒儿见南郊微低着头,不敢正视北墨止颜,嘴唇动了一动,却没有说话,连忙大声叫道:“南郊哥哥,抬起头来!”

  南郊连忙抬起头来。

  云舒儿满眼鼓励地瞪着南郊,冲着北墨止颜努努嘴巴,向南郊连使眼色。

  南郊神色紧张,犹疑一下,便轻声喊了一声:“美、美女师叔好!”

  北墨止颜听得南郊开口喊她,不由一愣,一时定定地盯着南郊,有些失神,因为,南郊自从被秋怀慈抱上了天守,自卑胆怯,犹如老鼠一般,一直躲着北墨止颜等人,即使大家见面也犹如哑巴一样,打一声招呼,也得在秋怀慈的要求之下,更遑论与别人对话了,没想到今日南郊居然会主动跟别人打招呼,真是破天荒第一遭,怎不让人稀奇喜欢。

  难得、真是难得啊!

  云舒儿笑着又叫道;“南郊哥哥,说话要大声一点,那样才是朝气,才算男人,美女师叔耳朵有一些背,所以,你得再大声喊一下才行!”

  北墨止颜转头瞪了一眼冲她吐着舌头,扮着鬼脸的云舒儿,板起脸来,装出不高兴来。

  这疯丫头,古灵精怪的,就喜欢胡说八道!

  南郊脸上一笑,然后,冲着北墨止颜一个鞠躬,大声叫道:“美女师叔好!”这回真的是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北墨止颜见南郊胆子变大了,精神饱满,不再自卑,心里喜欢,便上前揽住南郊,响亮地应了一声,笑着柔声说道:“南郊,以后不许自卑了,知道吗?”

  南郊嘿嘿一笑,重重地点点头。

  云舒儿摇着北墨止颜的手臂,笑道:“美女师叔,您有空吗?”

  北墨止颜神色一敛,警惕地问道:“小丫头,你又要干什么呀?”

  云舒儿嘻嘻笑道:“美女师叔,我又不吃人,您怕什么呀!”

  北墨止颜一愣,一笑,面上连忙叫嚷了起来:“瞎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我会怕你!”心里却在想着;“小丫头,你就是一个磨人的祖宗,我能不怕吗?”

  云舒儿摇晃着北墨止颜的手臂,嗲嗲地娇嗔道:“美女师叔,您要是有空,您陪着我们四处走走呗!”

  北墨止颜轻叹一声,无奈地点点头,苦笑着道:“小祖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师叔都依着你,行了吧!”

  云舒儿嘻嘻一笑,一手牵着北墨止颜,一手牵着南郊,就走出了崇明殿,在天守诸峰转悠,每见到一个人就会亲昵地叫喊一声,南郊也会跟着大喊一声,很是精神阳光。

  天守的门人都知道云舒儿与南郊的身份,也知道云舒儿这个刚进门的丑丫头古灵精怪,嚣张跋扈,以及南郊胆小懦弱、沉默寡言的性格,见到这二个一正一反的奇葩跟天守的第一美人北墨止颜在一起四处兜风,还对他们如此亲昵客气,惊诧不已,回过神来,连忙先是向北墨止颜施礼,即儿,也向云舒儿与南郊一一还礼,虽然云舒儿与南郊年龄很小,但终究是天守掌门与玄门盟主的徒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谁敢真正的轻视得罪啊!

  天守弟子瞅着南郊的背影,对视一眼,惊诧地轻声嘀咕起来:

  “咦!二师兄,是不是幻觉,刚才南郊那孩子好像喊人了?”

  “对呀!还喊了我了,而且还笑了!”

  “二师兄,你有没有发现,南郊这孩子今日好像变了?”

  “是啊!变得精神阳光,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了。”

  “二师兄,南郊能突然解开心结,治愈了自闭自卑的毛病,这一定是裹儿这个丫头的功劳。”

  “嗯!是啊!南郊与裹儿的性子相反,有些互补,南郊就是一块冰,而裹儿就是一团火,一块石头被一团火天天烘烤着,怎么不会变热变烫呢!”

  “而且,二人都是孩子,面对对方之时,互相没有警惕之心,产生抵触情绪,便于沟通理解,所以自然就打开了南郊的心结,让他恍然醒悟,变得开朗明亮了起来。”

  “以前不明白,原来掌门收下裹儿这么一个丑丫头做徒弟,乃是是为了唤醒南郊,以毒攻毒,对症下药,掌门就是高啊!”

  “那是,咱们的掌门聪明睿智,高瞻远瞩,手段高明,法力无边,可不是普通人啊!”

  “那是,那是,那还用说吗?”

  语中满那是自豪、敬仰与爱戴!

  北墨止颜领着云舒儿与南郊在天守四周转了一大圈,来到奄冲的住所炎明轩,却见炎明轩来了客人,一个五官周正,样貌俊雅的中年男子搂着一个与云舒儿年龄相仿也是一脸疤痕的小女孩,正在品茗着清茶,与奄冲说着闲话。

  北墨止颜瞅见了那个男子,神色一敛,连忙神色一敛,躬身行礼,淡然说道;“见过龚师伯!”

  那男子姓龚,字季,名长缨,乃是一个外门的长老,与天心是一辈的,因为在外面负责帮助奄冲采购天守的生活用品,常来宗门走动,与北墨止颜等人熟悉,而且此人很会来事,常常会送一些无关紧要的稀罕物件给北墨止颜等人,所以,与大家关系甚好,北墨止颜等人见到他都要行侄辈之礼。

  龚长缨连忙站起身来,向北墨止颜回礼,嘿嘿一笑,神色恭敬地说道;“北墨师侄,客气了!”然后推了一下怀中的小女孩,吩咐道:“知儿,快叫师叔!”

  小女孩冲着北墨止颜一笑,大大方方地叫道;“师叔好!”

  北墨止颜一笑,点点头,回道;“乖!”然后,就吩咐云舒儿与南郊向龚长缨打招呼。

  云舒儿与南郊便异口同声地冲着龚长缨,甜甜地喊了一个:“师叔祖好!”然后又向奄冲行礼叫喊。

  奄冲点点头,见南郊脸上带笑,高声喊人,一点也不胆怯,精神饱满,神色开朗,一愣,瞪着南郊,眼中一亮,又是诧讶,又是惊喜。

  龚长缨将小女孩又是轻轻一推,笑道:“北墨师侄,你来的真巧,师伯正有事情要麻烦你来,这个孩子行鲜,小名知知,乃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知知父母家人都遭到了魔门的残害,大人都没了,我见孩子可怜就收养了她,我最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带着知儿不方便,将知儿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我想把知知留在天守,交由师侄照顾,待我将急事忙完了,再来接她回去,不知师侄是否方便?”

  北墨止颜一愣,她本就是一个热心的人,与龚长缨又是熟人,自然不会拒绝这种要求,连忙点点头,低头瞅着云舒儿,轻声说道;“小丫头,你又有玩伴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与南郊一起上前,一人一手牵住了鲜知知。

  云舒儿柔声问道:“知儿,咱们一起玩,好不好?”

  鲜知知目光明亮,定定地打量着云舒儿,重重地点点头,声音清脆地笑道:“好的!”即儿向云舒儿;“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云舒儿说道:“我叫裹儿!”然后牵着南郊,不忘介绍道:“知儿,这是我南郊哥哥!”

  鲜知知露齿一笑,便分别地向云舒儿与南郊打声招呼!

  云舒儿对奄冲笑着叫道:“冷面金刚师伯,我现在可不可以带知儿妹妹去南郊哥哥那里玩?”

  奄冲与云舒儿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对这个丑陋的师侄却是非常的饶头,因为云舒儿非常率真大胆,一进的山门,见到奄冲等人之后,为了便于区分记忆,居然将奄冲等人各自取了一个绰号,比如元凤焉是美女师伯,夜疏城是好男人师叔,北墨止颜是美女师叔,南藏玉是帅师叔,但独独奄冲是冷面金刚师伯,名号很不好听,而且,云舒儿还喜欢当着大家的面叫他冷面金刚师伯,奄冲听着觉得别扭,就神色肃穆偷偷地对提醒云舒儿,要云舒儿喊他师伯就行了,可是云舒儿却笑嘻嘻地回答说,说奄冲师伯呀,你怎么老是冷着一张脸,又不爱说话,待人很是严厉,你就像庙里的金刚一样,让人有些害怕,这个绰号送给你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奄冲听了云舒儿的解释,登时无语,只得去跟秋怀慈说说,那知秋怀慈微微一愣,然后,淡淡一句,裹儿有些调皮,但人品不坏,大师兄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登时把奄冲给气得直翻白眼,后来,他只得任由云舒儿人前人后地叫他冷面金刚师伯了。

  唉!谁叫这个小丫头是掌门师弟的徒弟呢,而且还那么溺爱,掌门师弟那里是收了一个徒弟,这压根就收了一个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小祖宗啊!

  奄冲点点头,淡然说道:“裹儿,知知是客,你不许欺负她!”

  “知道,知道!”

  云舒儿见奄冲没有意见,与南郊牵着鲜知知转身就跑,还不停地冲着奄冲挥舞手臂;“冷面金刚师伯再见!”

  北墨止颜向龚长缨打了一声招呼,就跟云舒儿一起走了。

  奄冲瞅着云舒儿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转头见龚长缨惊诧地瞅着他,便尴尬地一笑。

  鲜知知被龚长缨留在天守,由北墨止颜照看,每天都跟云舒儿与南郊厮混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嬉戏,可开心了。

  这般的,数日过去,龚长缨将事情忙完,就来天守接回鲜知知,于是,三个小伙伴便在崇明殿外眼含热泪,互赠礼物,依依不舍地分离了。

  龚长缨抱着鲜知知,一面踏空飞行,一面向小女孩问东问西的说笑着,一路向北。

  走了一会。

  龚长缨突地身子一顿,停在了空中,脸色大变,因为,自云端里突地跳出了三个人来,成品字形地围住了他,看着对方那精光闪烁的眼眸,便知来者个个都是高手。

  龚长缨一个转念,脸露笑意,淡笑着问道;“诸位,你们这是何意呀?”

  左边那个俊朗的少年,唇角一翘,淡笑着朗声说道;“龚长缨,自我介绍一下,我乃魔门圣教浑天王城的掖神刀异南,这二位乃是我的哥嫂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我们挡住你是因为我们的圣君有事找你!”

  龚长缨听了刀异南的介绍,心头一颤,脸色大变,思忖一下,料来不是敌手,黯然地道:“那就请你们在前引路吧!”

  刀异南等人就押着龚长缨降落云端,来到地面,走进一片树林子里。

  龚长缨跟着走了一小段路,见有一个儒雅俊朗的男子,双手负背,气宇轩昂地站在前面,眉头微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估摸着乃是魔门圣教的圣君云牧天,不由停住了脚步。

  云牧天瞥了鲜知知一眼,即儿,瞅着龚长缨一眼,淡淡一笑,缓缓地说道;“龚长老,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龚长缨暗叹一声,强装笑脸,说道;“云教主,您唤我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云牧天笑容一敛,淡淡地道:“杀你!”

  龚长缨一怔,脸色变得苍白,身子哆嗦一下,声音发颤地问道:“云、教主,我可没有得罪、您们魔门圣教,这平白无故的、您们、您们为什么要、要杀我呀?”

  云牧天道:“因为你知道了一件不该知道的秘密!”

  龚长缨又是一愣,苦思了一下,疑惑地问:“什么秘密?”

  云牧天指了一下龚长缨怀中的鲜知知,说道:“这个秘密就是她!”

  龚长缨听了云牧天之言,立即将鲜知知搂得紧紧的,眼中露出惊悚与恐惧来,不由得大声叫嚷了起来;“云教主,知儿的亲人虽然不该得罪您们魔教,但是他们已经被您们魔门的人给杀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孩子,根本不会伤害您们,我恳求您,能不能放过孩子一命!”

  云牧天定定地盯着鲜知知,思忖一下,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龚长缨见云牧天居然答应了,傻愣一下,犹疑地问:“云教主,您、真的不会伤害孩子?”

  云牧天点点头,断然说道;“不杀孩子,只杀你!”

  龚长缨害怕云牧天哄骗与他,咬咬嘴唇,尽管觉得滑稽可笑,但他还是沉声说道:“云教主,为了不至于食言,您能否发誓,以表诚意!”

  云牧天一愣,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似的瞪着龚长缨,稍顿,他却手指鲜知知,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如果我伤害这个孩子,就叫我云牧天断子绝孙!”

  “云教主,您乃一宗之主,一代枭雄,自当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希望您遵守承诺,不要欺心灭义!”

  龚长缨听了云牧天的毒誓,其心甚安,因为将子嗣繁衍之事起誓,乃是恶毒之极,足见其心,便将鲜知知放下地上,瞅着鲜知知眼中满是怜爱与不舍,他苦笑着抚摸了一下鲜知知柔软的头发,温柔地吩咐:“好孩子,站一边去,爷爷有事,待会再来抱你!”

  鲜知知离开了龚长缨的怀抱,瞅着云牧天一眼,突然身子一闪,撒开小腿,一阵狂跑,待到冲到云牧天面前,一下扑在了已经蹲下了身子的双臂大张的云牧天的怀里。

  “知儿,你快回来,你怎么一一一一?!”

  龚长缨见鲜知知跑向云牧天,惊叫了起来,但是,脑中念头随即一闪,登时明白了什么,他心头大震,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云舒儿抱起鲜知知,默念了一个法决,伸手在鲜知知的脸上一抹,鲜知知脸上的疤痕不见了,登时露出一张俏丽稚嫩的脸来,然后,冲着鲜知知柔声问道:“乖女儿,这一次去天守,你没有出什么岔子吧!”

  龙知为嘻嘻一笑,反问道:“爹爹,你难道不相信女儿的能力吗?”

  云牧天见知为能够平安归来,事情自是妥妥的了,便点点头,屈指在知为小巧挺拔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相信,相信!我家的知儿最是厉害了,爹爹怎能不相信呢!”

  龚长缨见云知为露出真面目来,又见云牧天与云知为父女相称,震惊之极,瞪着云牧天父女,一脸懊恼,悔恨沮丧,作声不得。

  云牧天转过头来,定定地盯着龚长缨,一脸讥讽地说道;“龚长缨,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要杀你了吧!”

  龚长缨点点头,苦涩一笑,绝望地叫道:“我有眼无珠,善恶不分,活该有此结局!”

  云知为定定地瞅着龚长缨,见刀异南等人亮出兵器,就要对龚长缨下手,想起这些天龚长缨对她的好,于心不忍,突然向云牧天柔声说道:“爹爹,龚爷爷对我很好很好,咱们可不可以不杀他呀?”

  龚长缨见云知为给他求情,一愣,那瞅着云知为原本冷冽愤恨的眼神突地变得柔和了许多。

  云牧天一愣,说道:“傻孩子,留着他,他会害死姐姐的!”

  “不会的,不会的!龚爷爷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出卖我们的!”

  云知为转头瞅着龚长缨,连忙说道:“龚爷爷,您就加入我们魔门吧!您跟我去浑天王城,只要您不出卖我们,安心呆在魔门,您就永远都是我的龚爷爷,等你老了,我会赡养您,给你送终的!”

  云牧天见龚长缨有些犹豫,略一思忖,冷笑一声,说道:“龚长缨,我云牧天也不是那好坏不分,恩将仇报之人,既然吾儿心存善念,不忍伤你,我就再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只要你投入魔门,我非但不会是你,而且,让你依旧做知儿的干爷爷,我将许你一声富贵与尊荣!”

  龚长缨见自己身陷险境,退路已断,加之,他一个孤寡老人没有亲人,这段日子收留知为为孙,被知为天天爷爷地喊着,潜移默化地对知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在其心中早就将知为视为孙女了,现在要他骤然割舍了对知为的感情,实在有些难以接受,所以,他思忖一下,暗叹一声,将心一横,心智豁然,突地掰断了自己左手小指,指天立誓,朗声说道:“龚某在此立誓,此生誓死追随知儿小殿下,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好好好!”

  云牧天见到龚长缨断指立誓,果断决绝,一愣之后,点头陈赞,便吩咐刀异南:“异南,你们先带龚老速回王城!”

  刀异南与塔塔夫妇对视一眼,就夹裹着龚长缨纵身飞跃空中,就向北方飞去。

  云牧天在四周又加了三层结界,连忙向云知为问道:“知儿,你、你在天守找到你的舒儿姐姐了吗?”他目光灼热地盯着云知为,神色虽然平静,但却攥紧着拳头,足见其内心的紧张。

  云知为点点头,笑道:“爹爹,我在天守找到舒儿姐姐了!”

  云牧天听了这个回答,心头一颤,兴奋之极,只觉热血上涌,精神恍惚,差点摔倒,稍顿,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收敛心神,嘴角抽搐,声音微颤地问道;“知儿,你快说说,秋怀慈新收的那个丑丫头曹裹儿是不是就是你的舒儿姐姐?”

  云知为重重地点点头,口气笃定地说道;“嗯!裹儿姐姐就是舒儿姐姐!”

  云牧天心中大安,脸有喜色,深吸了一口气,忙问:“你舒儿姐姐她好吗?”

  “不好!”

  云知为摇摇头,失落而又困惑地道:“爹爹,不知道为什么,舒儿姐姐不但被人毁容了,不再是以前的模样了,声音也变了,而且,还失忆了,她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把我们都忘记了,心里只有她的师父秋怀慈与师兄南郊了!”

  云牧天问道:“你有没有跟她提起她以前的事情?”

  云知为摇摇头,说道;“我想问她来着,可爹爹不是千叮呤万嘱咐,要我千万不要乱说话,露出马脚吗,所以,我每次想问,但还是忍住了!”

  “知儿,你做得对!”

  云牧天又追问了一句;“知儿,你确定裹儿真的就是你的舒儿姐姐吗?”

  云知为点点头,说道:“嗯!裹儿,她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不记得我们了,但她身上却有许多的玩具与法宝我是认得的,也玩过;有冰魄,有镇魂石等等;只是舒儿姐姐已经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些法器了;舒儿姐姐,还有一个玩具,我带来了,爹爹您看!”就掏出一个小铃铛递给云牧天查看;“爹爹,这个铃铛是我送给舒儿姐姐的,我还在里面刻了字呢!”

  云牧天连忙查看铃铛的肚子,见里面刻了三个字体稚嫩,歪歪扭扭的小字,文字叫‘赠舒儿’,赠字还少了一横,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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