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

  秋怀慈估摸着到了饭点,双手负背,缓缓地走进了屋子,瞅着一桌子的菜肴,点头夸赞。

  上官怜儿三人摆上了碗筷,敬请师父秋怀慈入席,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云舒儿自桌下抱出了一大坛子美酒来,笑道:“师父,无酒不成席,值此大好日子,咱们今日需得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秋怀慈一愣,笑道:“裹儿,你的酒瘾是不是又犯了?”

  云舒儿笑道:“师父,我都好久没有喝酒了,今日难得有兴,你就让我开开@嘛!”

  秋怀慈摇头苦笑,道:“裹儿,偶尔喝点酒,倒也没有关系,问题是,你一沾酒就没有一个节制,每次都要喝的面红耳赤的,要是发起酒疯来,更是翻江倒海的折腾,搞得是山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害的大家焦头烂额的,给你收拾烂摊子!”

  南郊却嘿嘿一笑,说道:“裹儿,你别管,你想喝酒,就随便喝吧,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收拾!”

  上官怜儿斜睨南郊一眼,瘪瘪嘴巴,笑着说道:“南郊,你就惯着她吧!你忘了,上次她喝醉了发起酒疯来,半夜要你背着她去看桃花,结果你背着她,在桃树林里跑了一个晚上,怎么,没把你累死,这才多久,你这么快就把教训给忘记了!”

  南郊摇头笑道:“裹儿身子轻盈,背在身上,其实一点也不重,一点也不累!”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这没有一点底线与节操的言语,登时一脸懵逼,翻了一个白眼,苦笑着摇头,摆手说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云舒儿想起南郊对她的宠溺,瞅了南郊一眼,心里幸福甜蜜,嫣然一笑,满怀感激地说道:“南郊哥哥,你真好!”

  秋怀慈笑着呵斥:“裹儿,满足你无理的要求,任由你胡作非为,就是真好,那么,我们这些对你的荒诞行为进行批评劝诫的人,难道就是对你不好吗?”

  云舒儿吞吞舌头,扮了一个鬼脸,笑道:“师父,师姐,你们别生气,无论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目地无不是为我好的,我哪有不知道好歹的道理,所以,你们的批评与劝诫,我是一定一定会记住的,记住的!”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光记住不行,还要改过自新,将思想落实到行动之中去!”

  云舒儿点点头,叫道:“好!我向你们保证,今天我顶多只喝个小醉,绝对不会大醉,怎样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秋怀慈道:“裹儿,道理我们是跟你讲了,至于你听不听得进去,落不落到实处,就随你了,今日你要是再喝醉了,你就算掉到河沟里,反正我与怜儿是不会管你的!”

  上官怜儿也跟着笑道:“对!我也不会管你的,免得你吐我一身,害得我半夜还要起来洗衣服!”

  南郊连忙笑着叫道:“裹儿,你放心,你想喝就喝,喝醉了,我管你,我管你!”

  云舒儿瞅着南郊,双眼发光,笑着叫道:“南郊哥哥,我喝醉了,你真的管我!”

  南郊点点头,笃定地道:“当然,当然!”

  云舒儿斜睨着秋怀慈与上官怜儿,嘿嘿一笑,扬扬下颚,一脸得意地道:“哈哈!有南郊哥哥在,我就算喝醉了,也是不怕的,不怕的!”

  上官怜儿与秋怀慈对视一眼,无奈苦笑:“得得得!师父,看明白了没有,咱们对裹儿的劝诫之所以会遭到失败,那是因为有南郊惯着她,给咱们拖后腿,咱们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结果说了等于没说!”

  云舒儿听了上官怜儿之言,冲着南郊眨眨眼睛,哈哈笑着,愈发得意开心了。

  南郊也跟着笑了起来。

  秋怀慈一笑,说道:“菜要凉了,大家开吃吧!”

  南郊撕了酒坛的封口,抱起酒坛,将大家的酒碗斟满。

  云舒儿端起酒碗,站起身来,笑吟吟地说道:“师父,你已经是神仙之体,没病没灾,武功又是天下第一,没人能够杀的了你,你可以说是不死不灭,但是,你终究长了一颗仁心,有情有义,不管怎样,还是会因为一些俗事而伤心难过的,所以,裹儿祝您事事顺遂,喜乐幸福!”

  上官怜儿与南郊也站起身来,端起酒碗,笑着祝福:“师父,徒儿也祝你事事顺遂,喜乐幸福!”

  秋怀慈见裹儿的祝酒之辞,虽然别开生面,却也是事实,一片挚情,心里喜欢,便也站起身来,端起酒碗,环视着众人一眼,眉目含笑,有些动情地说道:“诸位,为师嘴笨,不甚言语,繁琐不言,唯有一句,我秋怀慈今生能有你们这些好徒弟相亲相伴,此生幸哉,此生幸哉!”

  秋怀慈言毕,一仰头,将酒水一口饮了,扬了扬空碗,豪气地大声叫道:“怜儿、南郊、裹儿,干了!”

  上官怜儿三人见秋怀慈真情流露,言语激昂,甚是豪气,深受感染,心头也是暖暖的,热热的,甚是感动,便也一口将酒水饮了。

  上官怜儿将酒水满上,端起酒碗,敬秋怀慈:“师父,怜儿也敬你一碗,谢谢您这么些年来对我授业传道,无微不至的照顾与疼爱!”

  云舒儿与南郊也敬道:“谢谢师父教养之恩!”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又将酒水饮了。

  上官怜儿三人将酒水饮了。

  云舒儿将酒水斟满,又端起第二碗酒,笑着说道:“师父,我再敬你,我平日里仗着你对我的宠溺,对你没大没少,老是欺负你,很是抱歉,希望你仙人有仙量,不要与我计较!”

  秋怀慈一愣,讶然说道:“裹儿,难得你对师父如此谦恭,你突然对我这般客气,我都有些受宠若惊,无所适从了啊!”

  上官怜儿与南郊都笑了。

  云舒儿斜睨了秋怀慈一眼,娇嗔道:“师父,听你这么说来,好像你天天受我虐待,很是可怜似的!”

  秋怀慈一笑,摇头说道:“不可怜,不可怜,喝酒,喝酒!”便与云舒儿碰了一下酒碗,二人将酒水饮尽。

  上官怜儿与南郊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打趣道:“师父,您被裹儿欺负的样子,不是可怜,而是可亲可爱!”

  南郊也点点头,笑道:“对对对!是可亲可爱,可亲可爱!”

  秋怀慈瞪着南郊笑道:“你们这些家伙,师父也敢调笑,你们今日这那里是给师父庆生,分明是要围殴我呀!”

  南郊连忙摆手,摇头笑道:“师父,不敢、不敢、不敢!”

  秋怀慈笑问:“南郊,究竟是师父不敢,还是你们不敢?”

  南郊一愣,连忙摆手,摇头笑道:“师父,您武功那么厉害,我们又打不过您,当然是我们不敢了!”

  秋怀慈将脸一板,佯装生气,问道:“小子,听你的意思,要是打得过师父,那还是敢的哟!”

  南郊嗯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尽皆笑了起来。

  上官怜儿温柔地瞅着南郊,轻抚一下南郊的肩背,笑道:“真是喜事,我们的美男子,也会讲笑话了!”

  南郊嘻嘻一笑,点点头,说道:“我天天跟你们这些狡猾的人在一起,这耳熏目染的,我就是一头猪,那也会变聪明的呀!”

  南郊说罢,突地意识到比喻不当,好像骂了自己了,神色一滞,匆匆瞥了众人一眼,连忙埋头吃饭,进行掩饰。

  秋怀慈等人一愣,即儿,大笑了起来。

  南郊脸颊一热,一脸尴尬,微低着头,眼睛偷瞄着众人一眼,最后瞅着云舒儿,咧嘴傻笑。

  云舒儿脸儿一沉,瞪着南郊一眼,即儿,却笑得更欢。

  秋怀慈笑声一敛,举起酒碗,柔声说道:“徒弟们,为师今天很是高兴,我就借花献佛,也祝你们事事顺遂,喜乐安康!”

  上官怜儿姐弟三人也端起酒碗与师父秋怀慈对饮了一碗。

  大家复又坐下,喝酒菜饭,不时笑语,一家人其乐融融,和睦温馨。

  秋怀慈喝了几碗酒,动了几下筷子,就不吃了,笑道:“师父饱了,你们三个慢慢吃吧,裹儿,我今日允许你,开怀畅饮,纵情一醉!”

  云舒儿与南郊连忙拍掌欢呼。

  秋怀慈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出了饭厅,站在了屋檐下,休息一下,他耳里听着屋内云舒儿她们的笑语,抬头眺望着天上悠闲的白云,此刻,心里真是阳光满腹,春暖花开。

  秋怀慈并不是不喜欢跟云舒儿她们在一起,而是今日幸福来的有些过于猛烈了,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消化一下。

  秋怀慈静静地站了一会,便双手负背,迈开双腿,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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