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旗魔兵与流沙军团双方待得撞在一处,就恶战了起来。

  李青峰以为没有了骑兵护卫的流沙军团,在他的虎狼骑兵的攻击之下,就是一群绵羊,只有惨遭屠戮的份。

  可是,他好像忘了,流沙军团虽然没有了骑兵,但是,还有一支猛兽军团,那些虎豹熊狼虽然数量不多,却是个大体沉,壮硕无比,飞身一扑,就将黑旗骑兵连人带马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弯钩一样的獠牙咬着骷髅骑兵就是一阵扯拉撕咬,登时就将骷髅骑兵撕成了粉碎。

  那些流沙猛兽冲进黑旗骑兵之中,一阵猛扑撕咬,拍爪撕咬,招招毙命,凶悍狂暴,势不可挡,使得黑旗骑兵不得不分兵,要用几十乘骑兵才能围杀一只猛兽,这样一来,流沙猛兽便遏制了黑旗骑兵的威力与攻势,双方一时形成了均势。

  云舒儿见流沙猛兽遏制了黑旗骑兵,双方暂时打成了一个不输不赢,倒没有看到师父丢脸,暗自松了一口气,瞥了云知为一眼,嘻嘻笑道:“知儿,怎么样,我师父不傻吧!”

  云知为瘪瘪嘴巴,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还不傻,要是一开始就全军压上,流沙骑兵若是有了猛兽的配合,一起冲击黑旗魔兵的步兵,灭了黑旗魔兵的步兵之后,流沙军团步骑协同一起攻杀黑旗骑兵,黑旗骑兵就算强悍也是无力回天,你师父秋怀慈可算是赢定了,哪像现在这般居然打成一个未了之局,后果难测啊!”

  南郊拍拍云知为的肩膀,笑道:“知儿,你放心,我师父很厉害的,他马上就会赢的。”

  云舒儿瞪着南郊,怪腔怪调地讥讽道:“南郊,你除了会说我师父很厉害,我师父很厉害,你还会说什么?”

  南郊讶然反诘:“那我应该这么说?难道你要我说,我师父很糟糕,我师父很糟糕吗?”

  是啊!自己的师父正在与敌人殊死搏杀,不说自己师父厉害,给师父打气,难道要说师父很垃圾,很糟糕吗?

  相信自己师父的本事,说自己师父很厉害,好像、好像也没什么毛病,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云知为神色一滞,一下被南郊怼的哑口无言,感觉很无奈很憋屈,自己一向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南郊明明傻不拉几,舌拙嘴笨的,为什么自己就怼不赢他,真是奇了怪了?

  云知为瞅着南郊,神色闪烁不定,转瞬,龇牙咧嘴,脸上露出了假笑,随即,笑容骤敛,冷冷地道:“南郊,你别高兴的太早,你师父的猛兽数量太少,就算厉害,那也扛不了多久,待会等到黑旗骑兵缓过劲来,你师父的流沙军团依然会一败涂地,飞灰湮灭!”

  南郊一脸自信,笑着道:“你放心,我师父很厉害,真的很厉害的,他不会输的!”

  云知为直翻白眼,斜睨着南郊,真是无语了,心里哀叹,我的个乖乖,拜托,你能不能换个新词,怎么老是这一句呀!

  云知为将脸别过去,决定不去理睬南郊这个傻……人了?

  南郊见云知为好像一直在跟他抬杠,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现在见云知为无话可说,还以为对方认输了,于是,嘿嘿笑道:“知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其实,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只是你脾气有些执拗,心里明明觉得我是对的,却不肯承认罢了!”

  云知为口里嘀咕一句:“我相信你个大头鬼!”

  南郊虽然没有听清楚云知为口里在嘀咕什么,但云知为脸上那不相信的表情他却是看到了,他神色一敛,非常认真地说道:“知儿,怎么,你不相信我?那这样吧,咱们不如打个赌,我赌我师父一定会赢!”

  云知为本来不想招惹南郊这个轴人,谁知道南郊却揪着不放,越说越来劲,把她给气的,那里肯输了这口气,眉头一蹙,瞪着南郊,没好气地叫道:“赌就赌,谁怕谁,我要是输了,你想怎样?”

  南郊歪着脑袋,很是思忖一下,方才摇头说道:“算了,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就算你输了,我也不想找你麻烦了!”

  云知为一愣,却冷着脸道:“我没你那么好心,你要是输了我一定要惩罚你!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

  南郊念头一闪,脱口而出,嘿嘿笑道:“什么惩罚都可以,就是不要给我戴绿帽子,绿帽子很重的!”

  云知为一怔,回过神来,脸颊登时飞上了红霞,眼睛刮了南郊一眼,啐了一口,轻声呵斥:“无赖!”

  南郊听得云知为呵斥,觉得莫名其妙,神色一敛,皱眉问道:“知儿,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云牧天吃惊地瞪着南郊,一脸诧讶,而刀异男瞅着南郊则是一脸恼怒,如果南郊不是秋怀慈的徒弟,云舒儿的师兄,他们可能立即就会对南郊使以饱拳了,他们突然觉得面前这个貌似忠厚老实的少年,竟是一个奸诈轻浮之徒,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原来却是扮猪吃老虎,居心不良啊!

  噗嗤一声,云舒儿终究忍不住掩嘴咯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刀异男瞪了云舒儿一眼,轻声呵斥:“舒儿,你还笑,亏你还笑的出来!”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控制了一下情绪,忍住了笑意,嗨了一声,对刀异男与云知为解释道:“表哥,知为,你们俩人不要生气,其实,我南郊哥哥这样说你,并不是想占你们的便宜,这只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

  刀异男瞪着南郊,忿忿地道:“舒儿,这都不叫占便宜,那什么事情,才叫占便宜?”

  云舒儿解释道:“表哥,知为,你们别生气,你们是真的误会我南郊哥哥了,我南郊哥哥可没有心存歹念,哎呀,总之,这件事情,说起来,你们要怪,应该怪我才对!”

  刀异男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心里却是越发迷惑,讶然问道:“舒儿,你怎么越说越离谱,都把我给整迷糊了,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云舒儿道:“事情是怎样的,我南郊哥哥自少就跟着我师父,从来就没有离家半步,也没有跟外人接触过,又不看书,所知道的东西太少,他每次跟我打赌,他要是输了,我都咒他让他这辈子都戴绿帽子,我骗他说绿帽子乃是一件法器,非常厉害,戴上它会让人头痛欲裂,生不如死,久而久之,我南郊哥哥就当了真了,所以,刚才他才会……!”

  云舒儿嘿嘿嘿地,瞅着刀异男一脸尬笑。

  云知为噗嗤一笑,同情地瞥了南郊一眼,即儿,狠狠地瞪着云舒儿,暗骂云舒儿:“舒儿,你这个小蹄子真的好坏,跟自己的师兄打赌居然……,不害臊,真是不害臊啊!”

  刀异男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哑然失笑,做声不得,他瞥了一眼一脸迷糊的南郊,登时释然。

  南郊虽然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绿帽子的真正意思,但是,他自云舒儿与刀异男等人的对话之中,能明显地感觉的出,他可能是被云舒儿给骗了,他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追问,却对云知为嘿嘿一笑,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地喃喃道:“知儿,我骂人了,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哦!”

  云知为脸颊又是一热,随即笑容一敛,板着个脸,轻声呵斥:“我们不熟,你、以后不许叫我知儿!”

  南郊碰了一鼻子灰,一愣,神色一敛,便点点头,淡淡地道:“好吧!不叫就不叫,我也是因为你是我裹儿妹妹的妹妹,我也把你当做我的妹妹,我才跟着裹儿妹妹这般叫你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叫便是了。”

  南郊扭过头去,专心观看流沙军团与黑旗魔兵的战况,真的不想去搭理云知为,他觉得云知为这个女孩子虽然聪明漂亮,但是,老是跟他抬杠,说话阴阳怪气,时而高兴,时而生气,就像二月的天气时晴时雨,反复无常,让人难以捉摸,总之,脾气非常古怪,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云知为瞥了南郊一眼,见南郊神色转淡,突然觉得怅然若失,素然无趣,便也瞅向了战场。

  战场上秋怀慈的流沙军团与李青峰的黑旗魔兵还在你来我往的拼命全力地疯狂厮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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