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见云舒儿心里不痛快,负气而走,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挽留,只能眼勾勾瞅着云舒儿凌空虚步,心事重重地离去,片刻,便走的没影了。

  云舒儿自从离开爱居山,返回混天王城之后,这些年来,秋怀慈与她统共也就只见过数面,师徒两人真是聚少离多,思念甚深。

  今番,秋怀慈与云舒儿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师徒两人话也没有多说几句,便闹得个不欢而散,让他甚感沮丧,同时,也因为南郊的事情,又勾起了他对爱徒的记忆与思念来。

  秋怀慈被云舒儿的话题扯动了情根,乱了心境,想起爱徒南郊,不由得思潮澎湃,情绪激动,记忆深处那些与爱徒南郊有关的美好往事,瞬间喷泉一般涌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不忍直视,又恋恋不舍。

  秋怀慈思及爱徒南郊,想起南郊无辜惨死,自己这个师父非但没有为爱徒报仇,反而还要想着息事宁人,不了了之,真是愧为人师,愧为人师啊!

  秋怀慈想起爱徒南郊的无辜惨死,一阵锥心,剧痛无比,想起自己的无所作为,又是愧疚伤心,无地自容,一时怵立空中,表情呆滞,一脸悲戚,嘴唇抽搐,失魂落魄。

  秋怀慈念头闪烁,思绪纷乱,伤心欲绝,头脑昏沉,一会,银光一闪,右手之中多出一柄昊天神剑来,他双手持剑,长剑缓缓举起,高举过顶,剑尖指天,直直竖起。

  秋怀慈越想越愧,越想越恨,气不得出,俯视脚下的大地,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肉抽搐,咬牙切齿,突地一声沉喝,双掌握着剑柄,凌空纵下。

  秋怀慈跃下,待得距离地面百丈来高,昊天神剑往下一劈,一道凌厉的剑气犹如闪电一般劈在了一道山梁上。

  秋怀慈身子极速下坠,当他叉开双腿,稳稳地站在了一座山峰上,下坠落地之势形成了涟漪般的气流,气流掀飞了四周的树枝枯叶,而那座遭到剑劈的山峰,五分之一的山峰就像切豆腐一般,被凌厉的剑气给切了下来。

  轰隆隆!…………

  在一声沉闷的巨响声中,大地一阵颤抖,五分之一的山峰与整座山峰骤然离体,轰然倒塌,大量的泥土与岩石倾泄在了沟壑,激起了滚滚尘烟。

  啊!…………

  秋怀慈站在山巅上,收起昊天神剑,双臂八字张开,举向天空,脑袋一仰,亦是一阵仰天长啸,声震四野,传了老远,即儿,厉声嘶吼:

  “老天爷啊,我秋怀慈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如此待我,如此待我!”

  “老天爷啊!我的徒弟又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何如此狠心残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这样对待他们啊!”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苍天不公!!!”

  秋怀慈厉声嘶吼,声音甚是凄厉,就像被囚禁的伤兽所发,声音之中透着无尽的愤怒、憋屈与悲伤!

  方圆数里,山林里亦是一阵扑凌凌的翅膀扇动,各种飞禽遭到山体滑坡与秋怀慈怒吼的双重惊扰,吓的直飞天空,在各种惊慌的鸣叫声中,飞禽四下乱飞,慌忙逃窜。

  秋怀慈吼声骤然停止,手臂垂下,缓缓低头,此刻,只见他眼

  睛泛红,脸肉抽搐,咬牙切齿,泪流满面。

  秋怀慈无声而泣,哀伤凄苦,一脸黯然,喃喃自语:

  “南郊吾徒,为师一直未能为你报仇,为师无能、自私、下贱,为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裹儿,我一直未能为你的南郊哥哥报仇,讨回公道,我让你伤心,让你失望了,对不起,我秋怀慈对不起你啊!”

  秋怀慈想起自己一直未能为南郊报仇,对南郊不公,同时让云舒儿失望伤心,真是愧对爱徒,枉为人师,一时愧疚自责,心如刀割。

  “谁?”

  秋怀慈哀怨痛苦,泪流满面,失魂落魄,情难自己,稍顿,他半眯的眼睛骤然暴睁,精神一振,缓缓抬头,眼神凌厉,环眼四顾,厉声呵斥。

  虚空蠕动,人影闪烁。

  在距离秋怀慈二十丈开外,四周骤然出现了十几个人来。

  南面来的是一个鸡皮皓发,身子矮瘦,独眼的老人,老人披头散发,身上套了一件齐脚的黑袍,手上柱着一根玉石锻造的碧绿色的龙头拐杖。

  老人的身后站着几个不修边幅,装束古怪,手里拿着剪刀,锤子等兵器的耄耋老人。

  北面来的是一个头发黑白相夹,面色红润,浓眉大眼,魁梧高大的老人,他后背背着一个巨大的剑匣。

  高大老人的身后站了几个头戴毡帽,一身青衫,腰挂佩剑的老人。

  二拨人马呈内圆半弧形,微微散开,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将秋怀慈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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