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唤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施华榕看着小丫头明显受惊而忽然静止的举动,深深的涌上无力感,小丫头听到自己的声音都能惊到,连潜意识也恐惧自己?

  他不由的放轻呼吸,过了一会,小姑娘的眉毛蹙几下,又发出几声“嘤嗯”的呓语,手脚也不老实,胡乱的踢扯被子。

  人在无意识的时候会干出些连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曲七月的意识还处于混沌不清中,肢体却意识到了热,下意识的想拉掉身上的束缚。

  又踢又扯的一阵忙活,成功的将薄军被给扯到一边,整个人暴露了,小脸上的红潮褪去一些,没有原来那么严重,像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渗着细汗珠,身上的一套短装睡衣被汗浸湿,黏黏糊糊的粘贴着肉,庆幸的是小衣小裤也是浅色的,没上演湿身照的尴尬。

  饶是如此,两条白白长腿也是一道诱人的风景线。

  施华榕看得又想叹气,小丫头的睡相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手脚乱放一气,真的是想怎么放就怎么放,按现在这睡姿至少得在军中磨砾半年左右才能坐有坐相,睡有睡相。

  他怕惊吓到小家伙也不敢凑近去帮她整理手脚和被子,只能耐心的等着她自然醒。

  意识不清的曲小巫女,把被子踹走,摆出自己感觉舒服的姿势,先是背朝黄土面朝天的躺姿,凉了凉,又翻个身凉后背,翻来覆去几下晒了多个各式各样的触手怪样式,淑女形像也在无形中化为乌有。

  ……

  挂在墙上的两小童凌乱成秋风中的一片落叶,姐姐啊,节操,形像全没了,你的糗样被一个老男人看光光了!

  辗转反侧一顿,似醒非醒的睁了几次眼,终于,小姑娘在再次张开眼之后好像有了意识,来回眨巴几下,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

  曲七月完全是下意识的四处乱瞅,眼神没有焦距,视线模糊不清,呆了会,挪动几下,隐约感觉身上黏糊的难受,想爬起来,试几下竟没一次成功。

  挂墙的金童玉童,呼的从墙壁上剥离出来,蹿进纹帐里,一左一右的架起自家姐姐的胳膊,把她给拉起来坐好。

  经常被小朋友照顾的曲七月,对于小童的气息再熟悉不过,靠着铁架床,因还没适应光线,敛眯着眼摸摸身上,皱皱眉,咕嘀了一声“好难受”,摸摸索索的爬到床边,一手扶着写字台,两只脚在地面乱探。

  小姑娘的形像不敢恭维,头发被汗湿凌乱成股,衣服也粘在身上,狼狈不堪,美感全无,她却浑然不觉,顶着鸡窝头,全凭潜意识在行动。

  两小童碍于有个煞星在旁边,也不能如以往一样帮找鞋子,帮拿东拿西,任她胡乱摸索。

  施华榕竟破天荒地有丝丝小紧张,小丫头正对着东方窗子的方向,睁眼便能看见他,他也不确定小家伙看见自己会露出何等表情。

  小姑娘两只脚乱探几下踏着地板面不动了,不爽的皱眉,半眯的眼睛慢慢睁开,睡意惺忪,星眼朦胧。

  曲七月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睁巴几下,很自然的四下瞅瞅,瞄到某一角瞳孔忽的一圈一圈的放大。

  星星,眼前有两颗闪亮闪亮的星星!

  星星照耀之下是一张俊美的脸,那…那个好像是大叔?

  直勾勾的盯着看了三秒之久,一边揉眼,一边恨恨的骂将起来:“我靠,眼花了,竟然又梦见混蛋大叔那张臭脸了!”

  两小童默然,姐姐啊,这不是梦,这是现实,那只就是煞星本人啊!

  施华榕的眉毛突突的抖了两下,这是有多不待见自己?他竟有些介意小家伙的眼神,那眼神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虽是心里不太爽,还是没吭声,他觉得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吼一声,小丫头百分百会吓晕过去。

  嘟嘟嚷嚷几声,曲七月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闪亮闪亮的星子还在,俊如谪仙的人也还在,当即两眼发直,发出梦呓似的声音:“大…叔?”

  “小丫头,睡醒了?”

  欣赏着小丫头不敢置信的表情,听着那声软软的“大叔”,施华榕心情莫明的变好,竟然非常期待小姑娘的尖叫声。

  凤目如炬,语气清凉。

  仰视着的曲七月,如在三伏天遭了一盆冰水泼身,冷泠冷的打了个颤,混沌的意识秒醒,混沌的大脑忽然清明,心底一凉,脊背发寒。

  活的!

  大叔说话了,不是做梦。

  意识到大叔是个大活人,不是虚妄梦境,先是呆了呆,一张脸青青白白的变化了一下,露出见鬼似的表情,说话口齿不清:“你……你你怎么…会会在这?!”

  她目前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里是她住的宿舍!大叔出现在她的宿舍里,就是不速之客。

  小姑娘声音不稳,颤颤的,带着丝丝鼻音,施华榕顿觉头痛不已,小丫头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像是被自己吓得不轻,可是,他真的没做什么吓人的事吧,小丫头的情绪波动也太激烈了些。

  “丫头,你发烧昏睡过去了,今天缺席,我来看看。”担心小丫头再次受到惊吓,他第一次耐着性子解释因果。

  大叔说她发烧?

  曲七月眼珠子机械的转动一下,望向身边,见两小朋友点点头,努力的回想究竟发生过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想啊想,想一阵恍然间想起来了,记得昨晚上课回来才烧水洗澡洗头,因为实在太困没等吹干头发没便睡着了,到半夜大姨妈忽然也闹起来,折腾到快天亮才安分,感觉很累很累倒下去想睡个回笼觉,接下去没什么记忆,估计是陷入昏睡状态。

  对此,她并不感奇怪,以前有过类似的现像,大姨妈受凉或运动过度会发低烧,好在不是大事,昏睡半天左右会自然清醒。

  想起原因,整个人便不好了,激动的蹦起来,朝着煞星扑去:“混蛋大叔,害人精,我要宰了你!”

  小姑娘忽然发怒,怒气冲冲,圆瞪双目,眼神愤恨,那架势好似见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要来个不死不休。

  这当儿,曲七月确实是冲动的想杀人,她会变这样子追根起来大叔要负一半责任,昨晚头发没干受了凉是一个原因,还有个原因是受了惊吓。

  昨晚做梦梦见又跟大叔撕架,结果那只煞星毫无风度,仗着牛高马大将自己揍了几顿,打得自个半死不活,煞大叔还抢走了她所有的钱,她哭着喊着便吓醒了,而且,那个梦还反复做了几次,每次吓醒再睡下去又梦到相同的情形,连吓几次,汗湿了干,干了湿,受凉又受惊,后半夜才引得大姨妈闹腾。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此刻,见着害得自己半宿没睡好的罪魁祸首近在眼前,蔫能不怒?更何况,曲小巫女不是特能隐忍的人,心里一火,满脑子除了怒还是怒,直接爆走,发疯似的冲上去找人算帐。

  ?

  看到小丫头来势汹汹,施华榕眼角骤跳,下意识的一弹身,离开坐椅,旋身一闪,人已退到东边近通向阳台的门边,眼神颇为无奈,他又哪里招惹小丫头了?小家伙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发火?

  昨天预料到小家伙会很难哄,没想到一夜间已升级到见他就炸毛的地步,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心思难猜,女孩子的心思同样复杂,小丫头的心思更难猜!

  头痛啊,施华榕倍感头痛,又抬手揉揉额心位置,对于小姑娘束手无策,对于发怒中的小丫头更加莫可奈何。

  究竟要怎么哄小丫头?

  纠结,冰着面孔的冷面军神纠结的两道美眉拧得死紧死紧的,行军打仗不难,指挥战役也不难,唯这哄小姑娘的事太棘手。

  曲七月出了几身汗,全身无力,一扑扑空,沉重的脑袋晃了晃,两腿一软,一下子伏在了不绣钢小圆椅上,全身冷汗热汗如喷泉向外喷,身上直冒热气。

  一招走空,怒火更浓,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眼刀子直接追着目标而去,见大叔站在一旁完好无损,英姿勃发,神清气爽,恨得头顶几乎冒青烟。

  “小丫头?”瞅着小丫头急红了眼,施华榕心底一软,轻轻的往前跨一步,试着靠近去安抚小家伙。

  “不要靠近我,我不要跟欺负我的混蛋作朋友!”才喘了几口气,曲七月正想继续契而不舍的追杀煞星,见他想靠近,脑子里一下子闪现出昨晚做梦到的情形,惊恐交加,四下寻找东西防身。

  大叔头顶两颗煞星蠢蠢欲动,发出诡异的光芒,挨近谁谁倒霉。

  曲七月生怕被煞星大叔捉住打屁股,东张西望没找到合适的合手的武器,一把抓起写字台上的镇纸石,照着大叔劈头盖脸的打去:“混帐王八蛋,坏人,我打死你!”

  呼-

  青灰色的镇纸石脱手而飞。

  我……

  砖头离手,曲七月霍然反应过来丢的是什么东西,惊得全身僵硬,张着嘴傻在了原地,她她……她将…将藏有宝贝的石头丢出去了!

  小丫头叫声惊恐,施华榕无奈停住脚,才站稳便见不明物飞来,下意识的一侧身让过了一团飞行物。

  那块青灰砖石擦着威如天神,俊美无双的男人的耳际飞过,直直的飞向东边的墙,“砰”的一下正正撞在了门框边架上。

  砰-

  石头撞上了墙,曲小巫女的一颗玻璃心也重重的跳了跳,跟着破裂成片。

  青灰色石块与门框亲密相吻由于惯性力使然,被反撞得弹起一条抛物线,“啪哒”一下摔在瓷砖地面,不知是受撞还是受摔太厉害,落地竟从中断裂,一小团白光一滚而出,骨碌碌的滚向铁床那方。

  一男一女的视线随着砖头移动,皆一眨不眨的落在了滚动的圆状物上,那一是个小圆团,散发着白光,滚动起来像舞厅的圆形闪光灯在旋转,白光明明灭灭的闪动。

  这是?

  心里划过一抹震惊,施华榕惊讶的望向小丫头,如果,他没看走错,那可能是件珍宝。

  看着滚动的珠子,曲七月那颗碎裂的心再次支离破碎,并一秒粉碎成渣,完了完了,宝贝被大叔看见了!

  “姐姐,快捡宝贝!”

  金童玉童见姐姐大人傻站着不动,架着就走。

  被小式神提醒,呆愣着的小姑娘如梦如醒,一把推开椅子,不要命的跑动起来,一下子冲到床头,往下一扑,噼哒一下跪在地上,两只手掌紧紧的将珠子给罩护住,一把捡起来护在手心里。

  护住了宝贝,曲七月下意识的抬头,正望进一双深幽无底的眸子里,吓得背皮一紧,情急之下一把将珠子塞进嘴里,两手捂住嘴巴,以防大叔强抢。

  安静的看着小丫头抢宝护宝,最后一副防强盗的架式,施华榕纠眉,再纠眉,险些拧断自己的两条眉毛,俊容黑如浓墨,眼眸阴沉沉,唇线紧抿。

  他的人格有那么差么,竟让小丫头这么不信任?

  忍着怒气,看向小丫头,小家伙一身汗嗒嗒的,衣服全贴身上,汗味时浓时轻散开直钻人鼻,她捂着嘴,几乎捂住了大半脸,只露出小半脸,头发凌乱,邋邋遢遢的不像样子。

  这丫头……

  无声的叹口气,怒气不觉烟消云散,高大的身形一矮,就地蹲下:“丫头,珠子刚才在地上滚过,不干净,不要含在嘴里。”

  才不!

  曲七月满脑子只有宝贝,并没有发现自己目前的窘况,还是死死的捂住嘴,叫她吐出来?坚决不干!

  脏不怕,沾点细蔨顶多自己感染生场病,如果吐出来万一被抢了怎么办?当初在还不确定原石能不能开出绿来的情况下大叔都不放过她看中的,现在谁能保证他不会见财起意抢这份宝贝,她又打不过,他要抢岂不是易如反掌。

  含嘴里护着也不是不长久之计,好歹比拿手里安全,先护得一时算一时。

  “我不会抢你的。”施华榕的太阳穴隐隐青筋爆跳,小丫头真把他当强盗,严防死守,她也不想想,他要是真想抢,就凭她能护得住么?

  真的假的?

  小女生瞪着眼,半信半疑。

  “我以人格保证,真的不抢你的。”顶着一张俊容,却是满心无奈的男人,放低身段,拿出自认最轻柔的语气安抚小丫头。

  大叔,你确定你的人格靠谱咩?

  曲七月摇摇头,还是坚决的不肯相信,哼哼,小巫女可不是好骗的,才不轻易上当呢。

  如果以前没被坑没被抢,曲小巫女是万分相信军人的高风亮节,万分相信军人的大公无私,在接二连三的被大叔坑了抢了,有了损失达上百万的凄惨遭遇后再也不敢相信所谓的人格、声誉,至于大叔的人格,那就更加不敢相信。

  为了生命安全,要远离大叔,同理可得,为了财产安全,远离大叔,为不再被坑,坚决的不能轻信大叔的承诺。

  承诺是一句话,可成千古佳话,也可能是一句笑话,谁若百分百的相信轻易许下承诺的人的话谁就是傻瓜,若轻信有前科人士的承诺,那就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曲小巫女被坑怕了,对坑人大叔的人格持严重怀疑态度,瞪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大叔,小眼神里满满的是戒备。

  “丫头,你怎样才相信我不会抢?”

  黑着脸的男人暗暗捏了捏拳头,可恶的小丫头!想他堂堂一个军人的人格是何等的珍贵,小家伙却不领情,太太太不识抬举了。

  施华榕的第一个想法仍然是揍!将小丫头狠揍一顿屁股,教她知道以后质疑谁都行,就是不要质疑军人,质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质疑军人的人格,质疑军人人格是需要负出代价的。

  但,最终还是将揍人的想法给扼杀在脑海里,小丫头和他的关系已很紧张,再揍她一顿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估计小家伙说不定气极了真的会退学。

  嗷嗷,问她咋样才肯相信?

  曲七月暗自翻个白眼,想让她相信,好办,还钱呗,把所有欠她的钱钱全还清,并保证以后宁死也不会再坑她,不会再欺负她,小巫女大人大量会勉为其难的相信大叔真的洗人革面,相信大叔改邪归正,相信大叔的人格是伟大的,是大公无私的。

  如果没有还钱的打算,大家四两棉花——免谈!谈来谈去多浪费口水,要知道信任是建立在诚信的基础上的,没有基础,信任是站不住脚的。

  眼珠子转了转,曲小巫女指指外面的门。

  赶他走?

  斜眼门的方向,再瞟眼小丫头,施华榕明白她的意思,俊容一黑,变得墨黑墨墨的,黑如锅底,足可媲美包公的绝世黑脸。

  沉吟半秒,默默的敛去眼底阴晦的情绪:“丫头,身体不好不要逞强,今天好好休息,不用去训练了。”

  冷面神留下一句嘱咐,顶着一张黑脸,起身,闲如云鹤掠过天空,榄绿色几个晃动间走到门口,毫不留恋的跨出宿舍,随手带上门,

  竟然被轰出来了!

  掩上门,施华榕的太阳才突突爆跳,小丫头竟然敢轰他走,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心底怒气浮动,脸色越发不好,转而又想到小丫头裹在棉被里虚弱的样子,仅有的一丝怒火又偃旗息鼓,小丫头病倒是自己造成的,小家伙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没哭,没找他拼命到底已是最好的结果,被嫌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跟小丫头一般见识?

  自嘲的摇摇头,直接下楼去,赫多嘴说只要小丫头醒来不会有大碍,现在人清醒过来证明安全无忧。

  “瘟神终于走了!”

  听到宿舍门“咔嚓”一声合笼,金童玉童长长的嘘口气,有煞星在,他们也不敢胡来,怕被煞星头顶的那两颗星的煞气给伤到魂体。

  “唉哟,吓死我了!”

  小妖怪从床底下飘出来,毫无形像的瘫坐在地板上,吓死他了,那人类太可怕了,他的煞星如影相随,他要被撞上,一身妖气会溃不成形,甚至可能妖魂难保

  当初小妖怪一见煞星来临,直接钻床底下,借用铁床的金属气掩盖自己的妖气。

  呼,屋檐童子从阳台上钻进宿舍,也一脸的后怕,天可怜见,他在屋檐上一动不敢动的挂了好久,那滋味好痛苦。

  四只小家伙个个心有余悸。

  妈呀,煞星终于滚蛋了!

  曲七月顿生劫后余生之感,张口吐出珠子捧在手里,大口大口中的喘气,太太太惊险了,好在有惊无险哪,太悬了!

  而因紧绷着的一口气陡然松驰,全身力气似被抽空,再也撑不住软下去,连腰都直不起来,也往后一躺,摊成一个大字。

  施大教官顶着一张乌云密布的俊脸,下楼,目不斜视的经过楼长办公室,径自出大门。

  初秋的阳光正艳,青草如丝,绿树青葱。

  停在门外的车子门推开,狄朝海下车,帮首长拉开车门,他送完赫医生回来就候在下面待令,将宿舍空间留给首长和小姑娘。

  作为警卫,他是非常有自觉性的,知道啥时该回避,虽然有点好奇首长跟小妹妹的关系,也坚守着军人原则,绝对不乱打探。

  “今天有空,去清大看看。”冷面神长腿一伸上车,勾唇,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小丫头揍不得骂不得训不得,难不成还不能收拾其他人?

  狄大警卫小心脏抖了三抖,首长,您又败给小妹妹了?可怜的清大新生老师们教官们,但愿你们好运,别倒霉的成为撞上枪口的替罪羊!

  当然,他顶多同情一下,绝对不会“告密”,他是毫无疑问的站首长一边,首长说啥就啥,首长说太阳打北边出的他也不会说太阳是南边出的。

  “是,首长!”狄朝海回应得那叫个豪气,开动车子利箭似的飞出去,转眼便没了影儿。

  金童玉童、小妖怪、屋檐童子四小朋友镇定下来,眼巴巴的望着小姑娘放在肚子上的手,满眼好奇,姐姐拿着的究竟是什么宝物?

  好奇心如猫爪挠心,四只小家伙急切的想知道结果又不敢去打挠小姑娘休息,急得挠腮抓耳。

  躺了好一会儿,曲七月那饱受惊吓的小心灵才安稳下来,赶紧爬起来,和小朋友们一起看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咋样了。

  摊开手,手心躺着一颗呈椭圆形的白珠子,比标准大的鸡蛋小一圈,像颗小鸡蛋,洁白无暇,如同凝脂,莹透纯净,质地温润,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泽。

  珠子浑然一体,色泽如一,看不出任何杂质,更看不出任何雕琢痕迹,好似是自然界天然出品,精美无双,巧夺天工。

  太美了!

  “好漂亮。”

  “好好看。”

  四小朋友赞叹不已,珠子气息温润,令人感觉非常舒服。

  “真美啊,大自然的奇迹!”

  曲七月捧着它,爱不释眼,这么漂亮的玉珠是自自己长出来的,还是远古人们遗落在外,经地壳演变而最终又藏在了石料中?

  她看不出来什么来,仙眼之下,它也是浑然一色,看不到任何幻影,自然无法追溯前缘后果。

  越看越爱,越看眼神越亮,看着看着,激动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宝贝哇,至少也能值个几百万吧?

  上次那块羊脂玉的成色远没有这颗珠子色泽好,如果上次的是上品,这颗珠子一定是极品。

  哇,发财了!

  “发达了,卖了一定能换回好多好多的钱钱!”看着珠子,等于看到了一扎扎的毛爷爷,曲小巫女乐得眉飞色舞,哈达子一片溅。

  “姐姐,你,不会想卖掉吧?”

  四只小家伙以看稀有动物一样的眼神盯着一脸贪婪相的小姑娘,那眼神满满的是鄙视,姐姐傻了吧,这种天材地宝可遇不可求,收藏宝贝还来不及,姐姐想拿去卖钱?

  擦,一定是他们幻觉!姐姐好歹是巫族嫡传后辈,哪可能不懂珍宝的珍贵,肯定是说着玩儿的。

  “我怕大叔抢啊。”

  极度兴奋着的小女生,小脸一垮,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小脑袋,这么好的宝贝谁舍得卖?给它做法赐福会是最好的护身符,再收集几样宝物可以设聚灵阵,哪怕不说那些,就是收藏着没事拿出来看看也让人心旷神怡、身心愉悦啊,可是,被大叔看到了,万一他起了歹心,岂不是珠财两空?

  有宝在手,却不能确定能不能长久持有,让人情何以堪?!

  是哦!

  四只小朋友也心有戚戚的点头,要是换其他人啊鬼啊,他们搞得定,可那只煞星太可怕,他要来抢,他们还真的挡不住。

  真要卖掉咩?

  小朋友们表示好心塞。

  “我该把它藏哪呢藏哪呢?”

  曲七月的心更是塞塞的,视线在宿舍内转一圈,藏衣柜藏底下藏枕头藏被子藏鞋子里……,藏哪都不安全!

  悔,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剁手,手贱啊手贱,好好的抓什么不好偏要抓藏着宝贝的镇纸石,这下好了吧,人没砸着,宝贝却在大叔眼前爆光了,呜,现在藏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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