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结婚了,他们这些老奴仆高兴地很,觉得爷终于有人心疼了,可是呢,爷将人宠上天了,心被人狠狠地践踏着。

  到底是什么理由会让一个女人放弃当母亲的资格?

  他根本不用说,聪明的爷肯定能够想到了,所以才露出这样颓废疲惫的神态。

  “爷,”他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李青锦抬起手,又恢复了往日清贵的模样,“御医留下方子了吧?拿过来爷瞧瞧。”他仔细地看了下方子,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便说:“莫叔,你亲自盯着人熬药,让王妃按时喝。”

  他略微停顿,揉揉有些涨疼的太阳穴,“东北边境有些骚动,皇兄最近有意指派人前往守着,到时候肯定会从京都军营里抽调一部分亲兵。爷这几天就住在军营里帮着操练下,府里有什么事情,你派人寻爷吧。”

  管家心里暗暗叹口气,有些怪王妃,无奈地应下来。

  李青锦没有回内院,直接命贴身伺候的小厮到书房取了简单的衣物去了军营。

  徐冉佳是从管家口里知道这件事情的,袖口里的手紧紧握着,修剪的指甲又冒出了头,正狠狠地陷入掌心柔软的肉里,尖锐的疼撞击着心里的闷气。

  这样才对,他们本来的命运就不应交织在一起,更不该有那么多的交集和情深。

  她淡淡地应声,庞霏娴的添妆她及时地绣完了,这会子庞霏娴和庄五正是新婚期蜜里调油的吧。

  徐冉佳等管家走后,开始拿起笔列了一长溜的单子,吩咐橙子去购买。

  “这是给爷准备的?”橙子扫了一眼,有些疑惑,京都是冷,但是也没有冷到全身武装的地步吧?主子爷年轻气盛火力足,冬天练武穿着单薄的劲装都能大汗淋漓的。

  “去吧,别问那么多了,”徐冉佳有些心累,有气无力地说。

  橙子哦了声,喊着紫一拿了银票去逛街买东西。

  等东西全部采办齐全了,徐冉佳便闷头开始缝制东西,加了绒防水防滑的皮靴、护膝加绒舒适柔软的羽绒裤、护耳朵的帽子、口罩、行动方便又保暖的手套。她一针一线地缝制着,脑海里总是不由地浮现着俩人七个多月相处的点点滴滴。

  七个月很短暂,但是他们拥有了太多的回忆。

  李青锦握着京都的兵权,事务繁忙,可他还记得在庞家桃花庄里徐冉佳渴望外出的眼神,每个月总会抽出几天时间带着她去溜达散心。不拘哪里,俩人有时候会骑马狂奔许远的距离,夜宿在农家。有时候他们爬山看日出,又时乘船垂钓。

  每一个风景都独特得紧,深深地刻入到她骨子里。

  他给的宠爱从来都不是嘴上说说,那几乎是将他赤诚的心捧至她眼前。火热、干净、纯真,美好的令她胆怯了,怕自己生出她都难以控制的奢望。

  她能够跟命运抵抗吗?她能够阻止他不去战场,置千万百姓的生命于不顾吗?

  她只是个残喘于世的自私鬼,活该以后继续尝着孤寂的苦涩。

  徐冉佳坐在窗前缝制着李青锦的衣物,一坐就是一天,她早就将他的尺寸清晰地记在心间,闭着眼都能够丈量出来。这似乎成为她唯一能够让空荡生疼的心得以缓解的法子,每一时每一刻她都认真地过着,贪婪地汲取着空气。

  因为他还在,所以她不敢浑浑噩噩度日。

  当所有的衣物都做好了,徐冉佳素手抚摸着,将那件玄色大氅搂入怀里,像是蹭着他厚实滚烫的怀抱,心暂时满足的紧。

  “紫一,外面是什么情况?”徐冉佳半靠在软榻上,盯着手里半天没翻页的话本,问道。

  突然一个灰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结实地一腿跪在地上,躬身嗓子有些沙哑地回道:“回主子,东北局势愈加动荡,皇上已经派人领兵前往了。”

  徐冉佳的手微微用力,“咱爷呢?”

  “主子爷一直在军营里操练士兵,说前往东北边境的不会只有那一批,容不得半点松懈。皇上也常常召见爷去商讨事情。”

  徐冉佳缓缓叹口气,两个月了,最冷的冬天都要过去了,新的一年已经近在眼前。入骨的思念在脑子里咆哮着,似乎只要她踏出这个院子,脚就禁不住想要去寻他,紧紧攀附着他,是天涯是海角,亦或者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她都愿意去追随。

  她将人撵走,呆呆望着屋顶上精致的梁柱,唇角泛着抹嘲笑,笑自己的胆怯。她终究还是枯守着这一方院子,白天抄写经书,晚上摆弄着棋盘,面上神色淡淡,令人瞧不出丝毫的忧色与愁绪。

  新年在东北边境局势越发紧张中到来了,皇上没有大办的心思,让群臣们在家里小小热闹下,就是以往张灯结彩的街市都比往日冷清许多。

  李青锦陪着皇上喝了两杯酒,身体里流转着股燥热,他缓步往那个一直牵着他心神的院子而去,脑海里却浮现的是下人们的回报。

  千篇一律的词句成了他唯一的寄托,她的日子并没有因为他的消失而打乱,一如既往的过着,惬意悠闲,只是不大爱出门。

  她,变得太多,多得让他更不知道如何在自己生闷气的时候去接近她。

  今天他没有喝太多的酒,但脑子还是任由酒精蚕食着,驱使着他靠近院子,走进去又步入房门,挥散仆人,在她水润平静的眸子里,将人狠狠地扑到。

  这一次的他无比地凶残,而她一如既往听话乖巧,任由他摆弄。

  李青锦用尽了力气和手段,换得她娇气地求饶和低泣,心里有种病态的满足和舒坦,事后他懒懒地从背后拥着她,低声带着难掩地祈求:“媳妇儿,给我生个娃吧?”

  徐冉佳忍了太久,靠在紧实硬、挺的怀里,听着这句包含着无奈与深情的话,泪成串地滚下来。她无声地吞咽下,哑着嗓子问:“是不是,是不是东北边境快要失手了?”

  战事才刚刚开始,但是整个京都都处于低压状态,心神紧绷等着那边的消息。

  李青锦紧了紧搂着她的手臂,“这是男人的事,天塌下来还有爷给你顶着呢。快说,你答应给我生个娃,嗯?”他突然有些无赖地去挠徐冉佳的痒。

  娇气的娃总是怕痒的,她咯咯笑着去躲,可是男人手劲大,哪里能躲开。

  他眼里含着柔情地瞧着她犹如年少时张扬的笑,沉声跟着低笑地问道:“应不应?”

  徐冉佳笑得肚子疼,赶紧点头,“应应应,多少都应!”

  她摸着眼角的湿润,瘪着嘴控诉地看向男人,好卑鄙。她终于明白狱中为何有一样挠人脚心的惩罚了。

  “乖,”李青锦心里喜悦之情无处宣泄,便瞧着她夸了一声,再度扯着怀里的人共赴云雨。

  徐冉佳是个重承诺的人,自己许诺下了,便不会毁掉。她攀扯着他,眸子里有些起起伏伏的希冀,“锦哥哥,你会不会也要去东北边境?”

  李青锦被她喊得浑身酥麻,他下颌紧绷,额上汗水滴落着,眸子漆黑如墨。华唐的东北极冷,在户外都能够冻掉人的耳朵和鼻子。华唐东北再往外是个彪悍的国家仟国,他们为了生存俨然没有任何的道德伦理,也没有多少人性,凶狠起来几乎以一当十!

  华唐的士兵不适应寒冷的气候,这一仗注定难打,此刻一波波士兵派遣过去也是皇上的缓兵之策。他们需要集齐大量的兵力、粮草和军需,也得将各种地形、敌方情况摸清楚,要打就得打得他们害怕到骨子里!

  他没有回答,反而跟用力地疼爱着她。

  徐冉佳再睁开眼的时候,难得瞧见他坐在桌子旁看书,屋子里烧着银碳。他穿着一身舒服的白色中衣,五官硬挺有型,低敛着眉眼,在火烛的映衬下直击她柔软的心。

  “醒了?”听到动静,李青锦放下书大步走来,轻笑着将人连被子一起捞入怀里,稀罕地蹭着她的脸和脖子。

  徐冉佳抓着他的手,乖巧地躺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满足与幸福。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答应他的话,咬下唇瓣,轻声问道:“爷还没跟妾身说,你会不会去东北边境打仗呢。”

  李青锦听了头一阵阵地疼,他知道小妻子性子执拗,但凡她坚持的事情就没有中途放弃的理,只能无奈地解释着:“媳妇儿,”不知道为何,他又一次听属下人谈起自己的妻子用过这个词,便喜欢上了,“东北边境地处偏远,可也是华国边防要塞,往南一些是物产富饶的一大片山林,很多珍贵的动物皮毛和药材都盛产于那里。不说这些,就是仟国军民风气彪悍,突破了边境,必然会残忍杀害我们国家的百姓。

  我是王爷,是将军王,得替皇兄守住江山。”

  “所以,必须得去吗?”徐冉佳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还是怀着渺小的希冀问道。

  “是,非去不可,”李青锦坚定又有些愧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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