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真的很大,光是一个月的旅行,她就有一半的时间耗费在路上。这一世她没有坚持自己所谓地骨气,放下身上一切仇恨的刺,阳光都明媚了许多。

  花着褚以臣给她办的黑卡,她直接报名的是O洲十六国游,买了几身衣服,背着包带着草帽挎着相机,她在一点点地将前一世的遗憾与挥霍给消弭着。O洲的建筑跟国内的风格差别很大,街道宽敞干净,在身边走过的人们都高大健壮,是很容易令人忘记过往,享受此刻国度浪漫情怀。

  于是,她白天跟着团游玩吃美食,晚上回到宾馆则将拍的照片选择一组传到新建立VX的朋友圈里,然后便是啃着英文词汇。

  她发现自己在英语使用频率最高的地方,语言水平提升得很快,她既然准备来散心那么就不能让坏心情跟随,是以又拿出高考冲刺的劲头来,开始消化大量的词汇。晚上恶补,白天她也不嫌被人笑话,拿着蹩脚的英语去跟任何她听着发音标准说话好听的人去搭讪,不管男女老少。

  她长得漂亮,还是那种五官精致有些带媚不失清纯的,在华国满是黑发黄肤的人中,以及各种微调的人工美人里,她辨识度很高。她说话又是软软濡濡地,虽然口语蹩脚,但是人们都不忍心拒绝,只要不赶时间,他们还是很心善地陪着她扯上一通。

  其实华语算是全球最难的语种之一,英语作为官方第一语言,是有多方面原因的。不可否认,只要寻到规律,英语还是不难的,只需要大量记忆单词就好。

  于是乎,刚开始的一星期她是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还手脚齐上地比划,渐渐地模仿着本地人的发音,认真地将一个又一个地单词的发音费力地纠正过来。一个月的时间,她竟然能够跟当地人进行简单而又流利地对话了,只要不是涉及到特别专业领域,没有人能够发现眼前漂亮的小姑娘以前学的是哑巴英语。

  当然了除了提升自己的英语水平外,倪冉佳还喜欢研究旅行攻略,这样的小册子流通很大,不可否认的是其公司聘请的作家是相当的厉害的。漂亮的图片和优美令人叹服的文字组合在一起,犹如色香味俱全的美食,让人垂涎三尺必然要亲自瞧瞧的。

  看得书越多,倪冉佳便对文字折服,势必要稳扎稳打地提高自己的文学功底,也多出去走走看看,从心境上有所突破。她一直相信,有故事的人才能够写出别人喜欢的故事。

  一个月她去了很多的地方,从睁开眼开始脚步就没有停下来过,同行的大都是她差不多大的同龄人。她虽然性格不错,人瞧着也开朗,但是对人的警惕心很强,总是流露着有一种淡淡疏离感,渐渐地别人也不稀罕搭理她了,都投入到美景中了。

  这是场心身的沐浴,她订了京都大学报道当天直飞京都的飞机,倪冉佳无比庆幸自己带着录取通知书了。

  褚以臣不知道这些天自己怎么过来的,他空旷了二十多年的生命中,突然闯入了美好然后又弃他而去,犹如一个虔诚的狮子嚼着草,猛然开了荤,又被丢入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中。

  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他胃病果然矫情地犯了,输了半个月的针,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却越发地阴沉与冷冽。整个褚氏大楼里的员工都战战兢兢地,生怕会一不小心被牵连。

  “老伍,”他将人喊了进来,手指不由自主地轻叩着椅子扶手,发出笃笃的脆响,“人呢?”

  他除了第一天交代老伍锁定倪冉佳的行踪后,便没了下文,今天是开学报到的最后一天,那丫头应该直接去学校了吧。褚以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老板,小姐九点就能到京都,”老伍恭敬地道,他功夫厉害,但是感情上一片空白,实在是没法给老板出主意,只能看着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为了儿女情长纠结成了花。要他说,女人喜欢直接抢过来,睡一个被窝后,人还能会跑?

  褚以臣嗯了声,手停下动作紧握了下扶手,淡淡地交代:“咱褚氏集团越做越大,一个办公楼已经不能够满足我们公司的多样化,你着手在京都置办一栋楼当做公司分部。

  我会亲自前去监督分部前期工作的。”

  老伍躬着身子应下,觉得老板忒跟自己过不去了,他们做这一行的有今天没明天的,干嘛顾及太多。再说他们现在正努力洗白,而且老板人格魅力很厉害,仇家是多,但没人敢动他的。

  他转身正要出门跟一群人讨论京都分部筹建情况,手机便嗡嗡地响起来。老伍望着手机上的名字,知道对方应该是跟自己汇报小姐的消息。他侧下身子,轻咳一声接起来:“喂,老四呀,小姐到哪里了?”

  老板果然脸色有了细微地变化,老伍眼里包含着趣味,这可是唯一让他信服的人,几乎就是他活着的信仰。他真心希望老板过得好好的,所以尤为地关注着这对苦命鸳鸯。

  “老伍,”那边声音尤其地沉重,隔着电话声音,在略显空旷的办公室也能够散发出极为浓郁的悲凉。

  老伍心道不好,他还没出口,手机就被人夺了过去。

  “有什么事,说,”褚以臣紧握着手机,狭长的眼睛微眯起来,心高高提起有些绝望而无力地祈祷着一切平安。

  “老大,”那人声音一顿,不忍地咬着牙一口气说了出来:“小姐乘坐的那个航班经过T大洋时遇到了台风,机翼受损没能成功迫降,在M市市郊坠毁了,全机无一人生还。我们,我们还在残骸中发现了小姐的饰品。”

  褚以臣怔在了原地,声音沙哑地轻声问道:“老四你没跟我开玩笑?你刚才说的什么?”

  老四替自己的老大心疼,他们一干兄弟经常从闷、骚老伍口里听到老大和小姐之间不可说的事情,从那一举一动里都能窥探到老大铁树开花的甜蜜。老大才过了几天的日子,就要面对跟小姐的生离死别。

  “老大,你,你节哀顺变,”他轻叹口气。

  褚以臣紧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浮现着少女鲜活的音容相貌,更有那些缠绵于心间的点点滴滴。他不相信,他只是放她出国散散心,怎么就散没了呢?

  他见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对其的含义理解的尤为深刻。他也往往是冷眼旁观着,就是父亲和继母去世,他不过是悲伤了些,却并不意外,人早晚都有离别的时候。可她那么年轻,生命刚刚开始绽放,他从来没想过她会突然间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浑身都是冰凉的,他的胃在尖锐地抗议着,忍住彻骨的疼痛艰难地张开口:“老伍,安排一下,我们去M市。我要亲手将她带回来。”

  九月初京都的天气还炽热的紧,从气候适宜湿润的海边城市归来,倪冉佳又是自小没离开过S市,猛地来到了北方,浑身都不大适应,刚下了飞机就疯狂地灌水。

  她这两天倒霉透了,自己的包被摩托车党们给抢了,幸亏她买东西嫌掏包麻烦,将黑卡放入裤子口袋,不然真的要没出息地打电话给褚以臣求救了。浪费了两天的时间在大使馆办理了急件证明,她到了学校向辅导员说明了情况,又核对了档案信息,才有惊无险地成为大一新生入住了学生宿舍。

  京都大学几乎是华国最高学府了,里面的设施有些陈旧带着时光斑驳的痕迹。宿舍是六人间,楼道、走廊和屋内重新粉刷过,可依旧给人种昏暗的压抑感。她犹如透过这种光线,回到了几十年代的生活。

  她领完自己的物品,铺好床铺便准备购买些日用品、包和衣物等。

  “怎么晚了一天报名?”依靠在楼下石柱子上低头把玩手机的人,抬头看见她下来,温润的眸子一亮大步走过来,语气带着浓浓的担忧。

  倪冉佳愣了下,过了几天乱七八糟的日子,猛地瞧见熟人,心不由地暖暖的。她弯着唇角说:“出国玩了一圈,本来是直接过来的,没想到被人抢了包,光是补办各种回国证明就花了两天呢。”

  “手机也掉了?”他无奈地摇摇头,“你啊,瞧着是挺心细的人,怎么还是那么毛躁?”

  倪冉佳不大好意思地嘿嘿笑笑,“人没丢了就不错了。”

  她的话刚落,闻继仁便一把抓住她的手,脸色难看地说:“下次不许你一个人出去旅游了,若是,若是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后悔都晚了。”

  她缩了缩手,他没松开,反而五指分开跟她紧紧地握住,唇角带了丝笑意,“我不会再松开了,这一个多月我没有你的消息急得不行,也想了很多的事情。既然我放不下你,你又没有男朋友,那我们就试着在一起吧?”

  倪冉佳被他拽着往前走,听了他的话,目光停留在少年红色的耳朵上,心里有些酸涩更多的反而是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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