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钥哪里相信,他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眼睛看不见,他屈腿将她打横抱住,紧抿着唇大步往屋子里走去。

  他的世界到处都是黑暗的,在细细了解和感触她的同时,他越发抑制不住自己思念她的心。不在于她倾城的容貌,只是单纯地能够读懂她眸子的喜怒哀乐,能更加清晰察觉出她眉眼间的忧愁与愉悦。

  “我真的没事,”冉佳扯着他的领口,轻笑了声,就着他结实手臂的力量往上探了下身子,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应钥呐,你要当爹了!”

  应钥大步将她放到床上,像是没有听到般,指挥着张婶去请大夫,李婶去重新做点好克化的食物,手指都带着微微地颤抖。

  “应钥,你怎么了?”冉佳抓上他的手,有些担忧地摇着他询问着。

  应钥脑袋有些懵懵的,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道:“媳妇儿,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我不该如此戏弄你的,我没事的,只是有了身孕胃口受到影响罢了,”她歉意地抚上他有些煞白的脸,脸颊靠上他的,亲昵带着浓浓依恋地蹭着。

  应钥浑身怔了下,不敢相信地声音带着抖意问:“媳妇儿,你说,你说我要当爹了?”

  “对,我们家应钥要当爹了,”她嗯着,拿着他的手搁置在自己没什么变化的小腹上,“大夫说孩子快五十天了,一切都很好。”

  应钥咧着唇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冉佳拿着手狠狠戳着他胸口,“你这什么表情?之前不是你一直嚷嚷着要孩子吗,怎么此刻并不乐意?”

  他深吸口气,将她小心地抱入怀里,闷声道:“我太高兴了,以后我不仅有你相伴一生,还有孩子血脉相承,不再是孤寂的一个人了。”

  应钥虽然口口声声喊着要孩子,可并没有深刻意识到孩子于他于这个小家意味着什么,如今孩子来了,他内心激荡不已。真的是孤寂太久了,上辈子并并不漫长的生命里,犹如浸泡在孤寂悬之高阁。

  冉佳也弯着唇瓣,是啊,她也多了一个家人,内心满是感动和不置信,很难想象一个小生命在肚子里孕育,以后再生出来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

  知道她怀了孩子,应钥还是坚持请了大夫,细细地询问该注意什么事情,吃些什么。他记忆力很好,但此刻却让大夫反复重复三四遍。

  冉佳所有因孩子的到来变得感动和神奇,全被应钥异常的行为给搅得哭笑不得,原来的他在她面前几乎是神人般的存在,就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的。如今的他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人,唇瓣总是带着淡淡地笑意,每天最喜欢地就是将手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的肚子,还一本正经地训斥孩子一番,让其不能闹她,不然等其出来是一顿胖揍。

  因为她有了身孕,应钥禁止了一切她外出承接酒席的活,便是侯爷夫人的扶桑花会也不许去。他严格遵照大夫的嘱托,若不是冉佳一整天置气抗议,他怕是连床不让她下,房门都不让出。

  虽然冉佳去不了扶桑花会,但她亲自为侯爷夫人缝制了衣衫也配备了精美的饰品,托应钥提前一天送了过去。应钥回家的时候带来了侯爷夫人给的不少皇上赏赐的水果,还有一些侯爷夫人收集的关于养胎和养娃的各方面的书籍,包括营养的搭配、衣服的准备、各个阶段的启蒙等等。

  然而这些书籍冉佳没有太耐心去看,都是应钥逮着冯喜来帮着念,而她则照常每日去铺子里报道绘制服饰图,如今她特别喜欢石榴花、扶桑花以及生命力顽强无处不在的牵牛花,光是一种花她便生出上百种的变化,衣服的颜色、款式、流行元素的变更、花枝蔓的蜿蜒,每一种的不同给人的整体感觉便有许多的变化。

  就像是现代设计师每个主题出得一众服装,或者综艺节目里七八个主持人穿着统一风格or含统一元素的穿搭,展现出来的感觉是不同的。

  侯府夫人每次得了新花总会遣着花匠来冉佳这里小住两日,让冉佳没事的时候抬头就看到那漂亮的花儿不同姿态的美。

  不仅是侯府夫人,便是陈掌柜也清楚冉佳的灵感从何而来,每次一种花的花期正当时,便亲自上门邀请她前往。那开花的庄子特别隔成两个部分,一个是闻询络绎不绝观花之人,一个则被清场只留枝头上开得热闹绚烂的花儿。

  在人群中观花和在空寂里看花是种不同的体验与感触,冉佳能眯着眼生出无限地灵感,似乎给她一支笔或者一根绣花针,手便能从此刻一直到花凋零至泥土不停,徒留芬芳和寂寞的绿意。

  陈掌柜每次也都贴心地准备好笔墨纸砚,供冉佳随时记录下灵感。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最顶级权贵之人才能够前往的庄园,那里的花更重要的是被精心培育销往各地,其花娇嫩品种繁多又极为稀有,更甚至有些是漂洋过海的品种。

  为了能将花儿都培育出最美的样子,庄园里还特意营造出其原本生长的环境,或许庄园的主子太过追求完美,这些环境都极为讲究与精致,每一个方位便是一个不可多见的微观小景,瞧得人心生欢喜又对那地心生向往。

  虽然冉佳看的是富贵花居多,但这样漂亮的花儿更适合在人们衣服上生存,继续绽放着永久的魅力,也会定格在各种饰品上,钗、簪子、步摇、花钿、耳坠、耳钉、项链、手链、脚链、玉佩等等。

  她的图纸一经画出,便有尚品轩在云裳阁盯着的小丫头收起拔腿往回跑,一天五六趟都不带烦气的,反而笑盈盈满含期待地望着冉佳。

  那图纸立即到了匠人的手里,在追求极致精美的同时保证速度成衣成饰,一经制出便搁置在店铺中。尚品轩和衣品轩出新太快,让京都权贵夫人和小姐们眼花缭乱,捂不住腰包,纷纷咬着牙吩咐丫鬟们蹲守,就看谁的速度快。

  陈掌柜身后的东家财大气粗,其招募的匠人极多,就是如此精细的制品都能够成批量地生产,不过其也懂得奇货可居的道理,每天只推出一种,且每一种在京都只卖一件,其余的销往全国各地,乃至高价运至其他国家,毕竟美得东西是没有种族和国界之分的。

  六月中旬的时候,她同陈掌柜合作了整整一个月,那数百张画稿有半成已经变成精美的成品佩戴或者穿在各个夫人和小姐身上。

  她如往常般到了铺子,见到陈掌柜,以为他又是邀请自个儿去哪里观花,便笑着招呼着。

  茶点摆上桌子,陈掌柜将一个锦盒推到冉佳面前,脸上带着些潮红笑着说:

  “应夫人大喜,老夫是来给您送银票的,这一个月来东家制衣铺子和饰品铺子的月盈利比往月最多的时候还要高五倍不止!所有的师傅和活计,还有老夫都得了东家丰厚的赏钱。

  老夫来的时候他们还让我代他们向您表示感谢呢。”

  那赏钱可真多,都赶上他们一年的月钱了,大家都高兴得疯了,当然如此话不好再跟冉佳细说了。

  冉佳笑着摆手道:“大家都尽心尽力地忙着,这是你们应得的。我也不过是凑巧会画点东西,是掌柜您和你们东家有赚钱的头脑。所以我可不敢居功。”

  陈掌柜跟她说了会话,店里实在是忙碌,他匆匆离开了。

  云裳阁里只有六个绣娘,规模不算大,但是有了衣品轩作为后盾,铺子里的成衣每日都能卖掉两三件,六个绣娘只绣制冉佳给予的更精细的衣服。

  等陈掌柜走了,冉佳抱着锦盒去了铺子后面自个儿绘制图纸的屋,她深吸口气,陈掌柜已经跟她透漏了些信息,但她依旧没有什么概念。

  不过每件衣服的价格她是知道的,云裳阁跟衣品轩的衣服按照所绣花的面积定价,她们的客户是权贵与世家,自然每一件都要出色,从百十两到数千两不等,相对应地绣娘所得银子是几两、十两至数百两不等,绣线与布料的成本再高也不达半数,加上铺子是自个儿家的,不需要计入成本之内,也就是说一件衣服的盈利差不多是卖价的四成往上!

  当然了一件衣服的绣制花费时间很多,普通的衣服半个月能绣成就不错了,更复杂的绣工甚至需要两三个月呢,这对绣娘眼睛和身体的损伤也颇大。

  冉佳考虑到这些,设计的衣服中刺绣篇幅不算大,却依旧能够碾压那满绣的衣衫。

  衣品轩实力强悍,估摸着笼络了全国数百位绣技精湛的绣娘,平均一天能够绣制出数十件,且冉佳听陈掌柜说,东家从全国招来了不少孤儿,管其吃住,也有专门的师傅教授其绣技,有天赋的女孩儿则会成为绣娘,没有天赋的则负责简单地缝制或者是当各个店铺里的女掌柜、女小二,直到她们到达二十五岁才能够脱离自寻幸福。

  也就是说往后衣品轩的制衣能力与速度会愈加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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