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孩儿脸皮薄还凑过来揭人短,以为自己有个城市户口是个正式工,单位管吃福利好,每个月还拿三十左右的工资,就多高人一等似得,见天地拿尖瘦地下巴戳人。

  左冉佳没给她们回嘴的机会,轻轻弹了下袖子,叹口气道:“怎么办呢,我长得漂亮怪我咯?出来上个厕所都要被人羡慕嫉妒恨,同志们啊,人要务实,也要接受残酷的现实,你们长得难看不如多干点活,空闲时间少了,就不会为自己的脸感到羞愧了。”

  说着她咯咯笑着,也不管她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左一右挽着俩大娘的胳膊往回走,“王大娘、潘二婶,这几天我得忙着结婚的事,等忙过了再去串门。”

  “行,”王大娘是个爽利的性子,“我瞧着你娇滴滴的模样,还担心你吃亏呢,不过,现在看来你跟小泽不是一类人不进一家门呦。”

  潘二婶也呵呵笑着:“是,他们俩都不是爱吃亏的性子,不过有时候吃亏是福,你们平日里没有大人看着,别事事都较真,只要初衷是好的,一切都不是事!”

  左冉佳弯着眉眼点点头,“我记住了,我跟旭泽哥会好好过日子,让那些眼红的人继续眼红!我不跟您们说了,得回去做饭了。”

  跟俩大娘道了别,左冉佳往家里走去,直接洗了手钻入厨房。

  早饭很简单,杂面面条配上白菜帽、腊肉片,每个碗里放一个荷包蛋,清淡营养正适合空了一夜的胃。

  吃过饭后,杜旭泽匆匆忙忙就要推着自行车走,却被左冉佳拉住。

  “怎么,舍不得?”杜旭泽转过身,瞥了眼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眼里带着笑。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左冉佳忍不住捶了他胳膊下,没用多少劲可手还是有些发麻,他肌肉太硬了。“跟你说正事呢,我昨晚和清子说了念书的事情。现在学校里也不正儿八经地上课,他才十三岁,不上学念点书太可惜了。所以你给他找一套从小学到高中的书、试题和卷子,让他学学也顺道教教俩小的。”

  “这是好事呀,清子脑袋瓜好用就是没用对地方,你如果给我们老杜家培养出大学生来,我爸、叔、婶子和奶奶绝对到梦里感谢新媳妇。”杜旭泽连连点头,“你说话比我说的管用,每次我见他都念叨,他该玩的还是玩。”

  左冉佳是死过一回的人,虽然她没体会过人死后是什么感觉,可还是对鬼神有些敬畏和害怕。她推嚷着他出门:“行了行了,大清早的说啥呢!”

  “我说的是真的,我这个大学生有水分还没念下来,”杜旭泽好笑地推着车子出门,不舍地看看她,“媳妇在家里等我,有事你让清子找文建他们。”

  左冉佳站在门口俏生生地点点头,“好。”

  轻轻的一个字,杜旭泽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猛地蹬着自行车蹿出去很远,突然觉得老人说的对,日子嘛无非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送走了杜旭泽,左冉佳看看已经升起来的太阳,心情也不错地回了屋。

  三小只从窗户里看见她又在桌前忙活,便钻进屋子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眨巴着漆黑的眼睛看着。

  “你们不出去跟小朋友们玩?”左冉佳昨天直接买了五床薄面被五床厚棉被让人家送到家里来,不过商场卖的被单床单她没有看上的,准备扯了布自己做几套四件套,将每个屋子都铺上。

  她打开衣橱翻看自己卖的布料,想着用哪些。

  “哥哥说这几天家里忙,让我帮着嫂子做点事情,”杜旭清摇摇头说。

  “哥哥说,过年了外面有很多外地人来京都逛街买年货,乱着了,还有拐卖小孩子的,让我们乖乖在家里给嫂子说说话解解闷,”杜旭渊也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

  俩哥哥都说了话,杜今淇瞅瞅低头勾唇笑着挑选着布的大嫂,觉得自己也得表示表示,她握着拳头小声说:“哥哥说,哥哥说让淇淇乖乖地,有糖吃。”

  听着她奶声奶气的话,左冉佳没忍住笑出声,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谁给淇淇梳的头发?”

  “我,”杜旭清嘿嘿两声,“她头发太少了,都抓不起来,自己还很臭美非得跟大哥要了跟红线,追着我天天扎。”

  杜今淇拿着水汪汪的眼睛瞪了哥哥眼,哼哼道:“你自个儿答应的。”

  “不答应你,你就委屈吧啦地哭,我能怎么办?”杜旭清小声嘟囔句。

  左冉佳正好将被里锁好边,走到梳妆台跟前,拉开抽屉,手一翻将从商城兑换的彩色小皮筋和小卡子给放入一个铁盒子里。

  她拿出牛角梳,让淇淇搬个马扎坐在自己跟前,把她的那歪着的小揪揪给解开轻轻地梳顺。杜今淇从小就被生母抛弃,只吃了四个月的奶,然后便是喝杜旭泽捎回家的奶粉。可真正的奶粉进了三房那对双胞胎的肚子里,她只喝着稀稀拉拉地米汤。

  五岁的娃整天被拘在家里,不仅身体就是见闻上也不如二十一世纪三岁的孩子。左冉佳心里怜惜地叹口气,给她将枯黄稀少的头发中分,前面留出四分之一的量,后面则各编成蜈蚣辫,用粉色的皮筋拴住。前面的头发拧成麻花跟后面的蜈蚣辫绑在一起。

  红色带一点白钻的苹果发卡顺着麻花辫隔一段夹一个,最后在俩辫梢绑上细细的红白相间的绸带。

  杜今淇立马精神了许多,那瘦小的脸蛋也从凌乱的头发中露出来。

  杜家大房三个孩子长得都像母亲,眉毛浓黑,大眼睛长而弯的睫毛,挺鼻薄唇,只是杜今淇更偏向精致,杜旭泽和杜旭渊脸型硬朗略微粗狂。可人家基因摆着,不论精致也好粗狂也罢,都是不同风格的迷人。

  他们的母亲宋元露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生了他们还将漂亮的基因传了下来。

  杜今淇兴奋地扒着镜子扭着头地看,手摸摸闪着阳光的小米粒般的钻,喜得眼睛弯成月牙。她连蹦带跳地绕着桌子跑了两圈,到哥哥面前显摆,得到他们宠溺地摸头称赞,才满足地又回到镜子面前臭美。

  左冉佳笑着摇摇头,知道臭美就不是个傻的,她以后得多带着小丫头出去见见世面,心胸开阔了才不跟前世一般自闭地连家门都不敢出。

  淇淇精神了,就显得坐在桌子前的俩小子邋遢得很。

  左冉佳看得直蹙眉头,她捏着剪刀忍不住咔嚓几声,在温暖的空气里激起一阵寒意。她寻了块旧布,招呼着他们搬个椅子和马扎到屋檐下。

  左冉佳先让杜旭清坐在马扎上,给他在脖子上严严实实地围了旧布,拿着梳子和剪刀很利索地剪起来。俩小只新奇地围着他们看,即便杜旭清已经十三岁了表现的比同龄人早熟和聪颖,可他们内心对左冉佳有种无所不能的坚信。

  再者这个年代的人们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家里剪头发,很少去理发店里。

  经历过下岗浪潮的人们哪个不是为了生计转战很多行业,然后才寻到另一条可以倾注余生热情的工作?她不过是千千万万种的一个,不说行行业业都尝试过,可也得有七八个了。

  洗剪吹曾经一度在青年中风靡着,不少人看中其中的商机,一家又一家的理发店开起来,吸引了一大波前途茫然的失业者,包括她。

  当然每一个行业里出挑的能有几个,她待了不足一年,学到了手艺,可没有资本开店光靠给人打工,只能混个温饱,哪里能满足那一大家子吸血鬼?

  虽然只有一年的经验,她有了基本功,看什么头发也能给剪个大概,编辫子更是手到擒来。

  不过十来分钟,长毛杜旭清利索清爽,两鬓极短只有头顶略长些,额头上还有缕黄毛迎着风微微颤抖,若是没有皴黑的小脸和身上破旧的衣服,也是一枚帅气寸头小正太了。

  左冉佳才发现这个前世满身戾气的杜旭清,五官也不错,不笑的时候很有种清冷的书生气。她得好好看着他,引导着他成为大学生,绝对不让他再同街头混混同流合污。

  “嫂子,我也要清哥这样的头!”杜旭渊望着杜旭清的头呆了会,猛地平地窜高一米多,激动地喊叫起来。

  杜旭清一听他的反应,就明白自己的样子出去了绝对拉风,他矜持地咳嗽声,由着左冉佳将头发扫尽拿下破布,稳着脚步往屋里走去。

  杜旭渊赶紧坐到马扎上,自个儿就要围上布子。

  左冉佳笑着没说话,只是一个寸头的名称,她就能做出千万种变化,各个地方长短不同、刘海的样式不一,其选择不仅跟人脸型、性格有关,还能反过来影响一个人的气质。她拿着剪刀又是一阵利索地剪裁,同样不到十分钟,一个四周极短带着西瓜刘海的丑萌娃新鲜出炉了。

  “二哥也好看,”杜今淇歪着小脑袋,笑着郑重地点评道。

  杜旭渊嘿嘿一声,一把扯掉围布,窜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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