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岑几人正在客厅聊天,“咚咚”敲门声,宛岑惊讶的微张着嘴巴,随后起身开门。

  “你怎么来了?”

  赵菲见到宛岑眼睛一亮,“宛岑你也在太好了。”

  宛岑疑惑的问,“怎么了?”

  赵菲有些为难的向身后看,宛岑顺着目光看过去,眼底了然,钱老爷子和钱老夫人二人正站在院子里。

  赵菲语气有些祈求,“宛岑,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过分,您能不能跟你外公说说,让爷爷奶奶进客厅?爷爷刚出院,天气又太冷,我怕他受不住。”

  赵菲今天是不同意爷爷和奶奶来将家的,可爷爷执意要过来,还说哪怕不原谅,他也想来忏悔,即使死了也少一些罪孽。

  宛岑注视着寒风中拄着拐杖的钱老爷子,钱老爷子的腰更佝偻了,因为刚出院的原因,即使穿着厚重的羽绒服也显得身子单薄。

  宛岑叹气,她真怕钱老爷子受冻,回去在挺不过去,宛岑心里有底,虽然外公怨恨钱老爷子,但也惦记,钱老爷子真要死了,外公也伤心。

  宛岑对着赵菲道:“进来等着吧!”

  赵菲微微弯腰,感激着,“谢谢你了宛岑。”

  赵菲说完跑回院子内权钱老爷子进客厅,钱老爷子沉思了一会,拄着拐杖一步步的挪进了客厅。

  钱老爷子在客厅中没见到将外公,脸上明显闪过失望。

  宛岑解释着,“外公在药房,您老是知道的,外公进了药房,谁都不能打扰的。”

  钱老爷子回忆的笑着,“对,谁都不能打扰,谁要是打扰了他,他六亲不认的。”

  宛岑浅笑着,外公的确如此,她小时候贪玩,偷偷的进去过,外公发了好大的脾气。

  其实外公不仅是不希望人打扰他,他们不能进去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药房里不仅有治病的中药,还有带毒性的,当时小不小心误服,后悔都没有机会,后来这个规矩也保留了下来。

  赵菲介绍着宛岑,“爷爷,这是伊宛岑,将老的外孙女。”

  钱老爷子道:“我认识,我见过几次。”

  宛岑弯着眼睛,“您老记性真好。”

  钱老爷子摇头,“老了,现在不行了,要是以前,在哪里见过我都能说出来。”

  赵菲对将家的人员是做过了解的,可看到将欣然一时卡壳了,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

  钱老爷子看着将欣然,肯定的道:“你是欣然吧!”

  将欣然淡淡的点头,“是。”

  将欣然虽然没见过钱老爷子,可对钱老爷子知道的到是不少,从父母嘴里听说了一些,大部分还是从宛岑这里听的,只可惜宛岑并没有把两家的恩怨告诉给她,现在知道恩怨的只有宛岑和伊玟哲,所以将欣然猜不到更深的内容。

  钱老爷子目光看向鹿汕,皱着眉头,这个人他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鹿汕知道的比伊玟哲都多,钱老爷子他认识,见钱老爷子疑惑,自我介绍着,“我叫鹿汕,欣然的老公,将老爷子的孙女婿。”

  宛岑,“…….”

  赵菲也发傻,她查到的不是没结婚吗?

  将欣然无奈的翻着白眼,习惯了,鹿汕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媳妇。

  钱老爷子手顺着胡子,一脸的羡慕,羡慕将老头的多子多孙,羡慕人挺兴旺,不像他孤孤单单老两口,唯一女儿死了,唯一的外孙子,想想都没脸,他真没想到女儿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让他丢尽了脸面。

  宛岑不明白钱老爷子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赵菲询问是否哪里不舒服,钱老爷子摇头示意自己挺好。

  郁子岑卡着门把手,轻轻的推开门,目光看向宛岑,大步走过去。

  宛岑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她挂电话二十分钟不到,郁氏集团离这里可不远,站起身,担忧的问,“你是不是开快车了?”

  郁子岑双手按在宛岑的肩膀处,轻轻的用力,宛岑重新坐下,郁子岑坐在宛岑的身边后才说:“没有,海裕路通了,走直线过来的。”

  宛岑这才放心,郁子岑问,“外公呢?”

  宛岑道:“在药房呢,一时半会出不来。”

  “外公有没有说能进去看看郁博文?”

  “这个外公倒是没说,不过应该可以看看吧!”

  郁子岑坐着没动,目光看向另一头的钱老爷子。

  钱老爷子也在注视着郁子岑,他刚才听了郁博文的名字,钱老爷子面对郁子岑的打量,眼神有些躲闪,他这辈子没脸见郁家人。

  但钱老爷子心里打鼓,郁博文到底怎么了,他虽然不关注郁博文,当年更是断了关系,可人真的在他身边,他反而担心着。

  而且钱老爷子心里没底,不知道郁子岑知道不知道郁博文的身世。

  郁子岑收回了目光,指尖把玩着宛岑的手指。

  宛岑见郁子岑稳稳的坐着,疑惑的问,“郁先生,你不去看郁博文吗?”

  郁子岑,“我看他做什么?”

  宛岑,“…….”

  你不去看,干什么还问我能不能看看郁博文。

  将欣然思考着,宛岑几人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唯独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太不好了,抿着嘴,等没人的时候,看她怎么收拾鹿汕。

  开发区

  伊玟哲到了公司,只见将欣悠抱着一束玫瑰花出来,脸色很不好,交给助理道:“给我丢了,从今往后如果再有人给我送花不用送过来,你要是喜欢自己留着。”

  伊玟哲上前黑着脸,“付清华送的?”

  将欣悠点头,“恩。”

  将欣悠越想越气恼,该死的付清华,他不是不婚主义吗?不是一辈子要花丛中过吗?现在抽风了怎么?对她各种献殷勤,还扬言只爱她,呵呵,她喜欢的时候,付清华恐之避之,现在她放下了,付清华反倒来劲了,贱男人。

  将欣悠随后脸色更黑了,她新买的房子,付清华竟然也住在同一个小区,要不是房子她很喜欢,她早就搬了。

  伊玟哲和将欣悠回到了办公室,将欣悠今天穿的紧身毛衣,显露着娇好身材的同时,也暴漏了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

  伊玟哲褐色的眸子紧盯着将欣悠的肚子,手指微微弯曲,虽然他不懂什么是怀孕,可架不住家里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孕妇,将欣悠属于偏瘦的体质,不可能胖肚子,而且还是小腹。

  将欣悠被付清华气昏了头,这才想到她的穿着,心头一跳,对上表哥的眸子,慌忙的拿外套穿上,越发的欲盖弥彰。

  伊玟哲双腿交叠着,一脸的严肃,“不用藏了,瞒不过我,付清华的。”

  伊玟哲肯定的语气,将欣悠知道瞒不住了,老实的点头,“恩。”

  伊玟哲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就一个恩字?你竟然一直瞒着,要不是我发现,我看你是要瞒到孩子出生。”

  将欣悠忍不住小声的嘟囔,“也没有那么夸赞,我打算在过一段时间就坦白。”

  伊玟哲额头上的青筋直鼓,他的三个妹妹怎么这么让人操心,万幸他内心强大,否则一次次的,非得心脏病不可,还是小表弟好,省心,伊玟哲暗下决心,以后他一定要儿子,闺女他还不操心一辈子。

  伊玟哲冷着脸,将欣悠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头认错状。

  伊玟哲一看更心塞了,这明显就是要留下孩子的意思,伊玟哲虽然没有女朋友,可不代表不了解女人,无论外边都坚强和霸道,本质的内心是柔软的,将欣然就是个例子,有了孩子的牵连,将欣然已经接受了鹿汕。

  现在在看将欣悠,嘴上说不喜欢付清华,恨不得付清华消失,可到底有孩子的存在,只要付清华继续死缠烂打,将欣悠一定会接受付清华的。

  将外公家

  将外公从药房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将外公手里拿着纸,激动的走出来,嘴里还念叨着,“竟然真的是它,我配出来了,哈哈。”

  将外公到了站在客厅门口,见到钱老爷子,脸上立马没了笑模样,口气很差,“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

  宛岑愣了,上次外公还不是这个态度,今天的态度怎么如此强硬,语气里还透着恨意,这是真的不想见到钱老爷子。

  钱老爷子不解,上次态度还不错,这是怎么了,拄着拐棍起身,“老伙计,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情?”

  将外公啪的一声,手拍着桌子,怒视着,“哼,我就不该信你,你这个大骗子。”

  钱老爷子愕然,“我骗你什么了?”

  将外公双目瞪的老大,“你不是说你没原谅过赵世辉,不是跟他没联系吗?可我上次在医院门口看的清清楚楚,他去看你,你就说是不是。”

  钱老爷子恍然大悟,随后慌忙的解释,“我真的没原谅他,也没跟他联系,这些年都是他来看我,我不骗你。”

  将外公不听,认为自己受了一次的欺骗,这次任凭钱老头说出花来,他也绝不在心软,“你现在给我走,立刻马上。”

  钱老爷子太了解将外公的脾气,这老小子正在气头上,任凭你说什么他是不会听进去的,无奈的起身,摇头叹气,“我会再来的,我没有骗过你。”

  将外公却不听,老小孩似的双手捂着耳朵,背对着钱老爷子,“我不听,赶紧走,快走。”

  钱老爷子眼底满是回忆,精神有些恍惚,将外公捂耳朵的一幕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每次将老头生气就这般,钱老爷子带着怀念走了。

  等了一会,将外公才睁开眼睛,松开双手确认没有声音后才慢慢转身,钱老爷子真的走了,将外公哼了哼。

  将外公随后脸色变幻着,刚才的一幕全被孙子辈的看到了,他的老脸算是丢尽了。

  郁子岑眼底含笑,出声询问,“外公,刚才看你高兴进来,有什么喜事?”

  将外公也不纠结了,拿起纸抖着,“对是喜事,我终于做出这个药了,我也是在家族典籍中看到过,真没想到,原来制作如此简单,秒实在是太秒了。”

  郁子岑抓到重点,“外公,是不是郁博文的症状是中了这种药?”

  将外公赞赏的看着郁子岑,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见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将外公道:“的确如此,我给郁博文号脉,郁博文并没有疾病,我就疑惑了,没有疾病人怎么会突然抽搐呕吐,我好奇闻了闻,让我闻到了药味,说来也是郁博文幸运,要不是他呕吐,胃里的胃酸正好发酵了药性,要不我还真闻不出来。”

  郁子岑脸色神色,“外公,这个药无色无味?”

  将外公点头,“对,正常的时候是无色无味的,但是我今天才知道,这个药看来也是有破解的,我做了下小实验,遇到高浓度的酸,药味就会扩散开。”

  郁子岑在意的是,“外公,这个药的作用是什么?”

  将外公严肃了表情,“这是一种微量的慢性毒药,长时间服用会不断的消耗你的生命力,损耗你的器官,而且还让人发现不了,因为每次的消耗都太微量,但是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爆发,但是这个药也有些副作用,就是会刺激神经,服用者时常会感觉到胸闷,脾气暴躁。”

  将外公的解释,解开了郁子岑心里的疑惑,难怪郁博文脾气一年比一年暴躁,原来都是药的原因,问着将外公,“看来郁博文服用的时间不短了,这是郁博文抽搐是因为积累到一定程度了吗?”

  将外公叹气,“的确时间不短了,至少五年,这次倒不是积累到一定程度,而是用量过大导致的。”

  郁子岑指腹摩擦着宛岑的手背思考着,意思就是说,郁博文已经要没用了,所以别后认才会加大了药量,想要早点弄死郁博文?

  郁子岑想的更多,到底是谁能无声无息的给郁博文下药,看来只能是吴奇了,郁子岑眸子闪烁下,吴奇因为私自下命令断了手,虽然还在郁博文身边,可也进不了身了,林夏就出现了。吴奇知道现让郁博文相信一个人很难,但是对于一直无子女的郁博文来说,子女最重要,而且林夏还住在郁博文的家中,这一切也就说的通了。

  将外公摸着胡子,对着郁子岑说:“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郁子岑轻笑着,“外公难道不怀疑是我吗?”

  将外公哈哈大笑,“你的骄傲不会让你使用下三滥的招数,你还是不要拿外公打趣了。”

  郁子岑低声轻笑着,没想到外公到底很了解他。

  宛岑比较关心,“外公,那郁博文的情况如何?还能康复吗?”

  将外公自信的道:“有外公在怎么会康复不了,不过要花很长的时间去慢慢的恢复,至少要五六年的时间。”

  宛岑惊呼,“五六年?”

  将外公,“幸好他是遇上了我,要不没个十年八年别想康复。”

  将外公随后看向郁子岑,“他和你是对头,你今天怎么想的?是告诉他实情还是?”

  最后的话将外公没说完,将外公信郁子岑能听没白。

  郁子岑勾着嘴角,“告诉当然要告诉他。”

  至于郁博文的身世,郁子岑并不像告诉郁博文,郁博文生性猜疑,本就被下药,你现在告诉他身世,他还以为是设计好的,所以要引导着郁博文自己去发现,等到了最后,他在出面。

  将外公点头,郁博文是钱老头的外孙子,要不是外孙女告诉他,他还真不知道钱老头的闺女干了这么丢人的事。

  伊家老宅

  任丽得意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喝着果汁,欣赏着伊延平像调色盘一样的肥脸。

  伊延平抖着牛皮纸袋,瞪着任丽,“这些你是从哪里来的?”

  任丽冷笑着,“放心这些都是真的,是我托侦探社找的,你要是不信,你大可以自己去查。”

  任丽的态度击碎了伊延平为赵美妍找的理由,胖手抖着。

  这份资料上竟然有十个男人之多,也就是说算是他有十一个男人睡过赵美妍,而且最让伊延平接受不了的是,赵美妍在跟他的时候,还在和另一个二代有来往,也就是说,当时不只他自己在睡赵美妍。

  伊延平不傻,任丽费尽心思找来的证据,无非就是冲着孩子来的,任丽很成功,他也开始怀疑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如果不是他的,伊延平肥脸青紫。

  赵美妍睡醒了下楼,见到伊延平回来,惊讶着,“这才三点钟,你怎么就回来了?”

  伊延平脸上面无表情,任丽冷笑着,赵美妍心里突然不安,“延平你到底是怎么了?”

  伊延平将牛皮纸袋甩到赵美妍的脚边,黑着脸,“你自己看看。”

  赵美妍费劲的弯下腰,代开牛皮纸袋看着,脸色变幻着,终于明白任丽的算计,她真没想到,任丽竟然有这个本事,能把她的过往查的清清楚楚的。

  赵美妍双目流淌着泪水,抱紧了牛皮纸袋,楚楚可怜的看着伊延平,“我不否认,可是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的过往很不好,是你说不嫌弃我的,呜呜,现在你是嫌弃我了吗?”

  伊延平最见不得赵美妍哭,想要去安慰,可心存着芥蒂,“罗晋你怎么解释?”

  赵美妍捂着嘴痛哭,“好啊,你现在是不信我肚子里的孩子,呜呜,你怎么可以这样,罗晋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好色不说家里还有些势利,我一个普通女子怎么能斗得过,我让你出头,你当时跟我就没把我当回事,呜呜,现在怪我了。”

  伊延平不记得有没有过这回事了,可他心里更偏向信赵美妍,任丽见伊延平脸色缓和,气的直咬牙,“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谎话,你竟然信了。”

  伊延平又冷了脸,赵美妍主动的说:“我愿意做鉴定,我可以肯定这个孩子是延平的。”

  伊延平一听赵美妍主动做鉴定,心里的天平又倾斜了,“好,明天我们就去做鉴定,如果不是我的,有你好看。”

  赵美妍擦了眼泪点头,“我知道。”

  任丽见伊延平要去扶赵美妍,嗤笑着,“被十个男人睡过,你还能下得去嘴,我是真佩服。”

  伊延平从新坐下,他是男人,以前不介意只是玩玩,可现在不同了,他介意的要死,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任丽满意了,计算孩子是伊延平的,就凭赵美妍被这么多男人睡过,伊延平也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护着她。

  赵美妍咬紧了牙关,今天的她记住了。

  将外公家

  郁博文缓缓的睁开眼睛,注视着天棚,不是医院,不是家中,目光环视着房间,这里是哪里?

  郁博文撑着自己要起身,可双臂一点力气都没有,又跌回到床上,被子滑落,这才发现他是光着身子的。

  郁博文掀起被子,青了脸,他出了内裤什么都没穿,随后目光注意到身上的针眼,这些是穴道的位置,这是有人给他针灸过。

  郁博文盖上被子回忆着,这才想起来,他见过朋友,送朋友离开后,头有发晕,忍不住恶心,随后只知道自己吐了,在后来晕倒了,看来是有人救了他。

  郁博文目光不经意的看到撕碎的衬衫,眉头抽动着。

  开门声,郁博文看向门口,脸色变了又变,“竟然是你。”

  郁子岑关上门,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是我救的你,你很惊讶?”

  郁博文冷笑,“的确惊讶,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郁子岑挑眉,“你倒是清楚。”

  郁博文,“……”

  既然这样,郁子岑为毛要救他,让他死了不是更好?

  郁子岑嗤笑着,“宛岑救的你,夫妻是一体的,也就是说,也算我救的你,怎么样,救命之恩,你是不是应该拿出等同你性命的东西?”

  郁博文,“……”

  他第一次发现,郁子岑这么不要脸,占宛岑的功劳,郁子岑也好意思。

  郁子岑继续说着,“哦对了,你被人下了药,至于想知道前因后果,拿东西来还。”

  郁博文瞳孔微缩,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察觉,心思转动着,绝对不是郁子岑,那是谁?

  郁博文心里清楚,他中的一定不是简单的药。

  郁博文迟迟不开口,郁子岑没工夫陪他耗,看了一眼时间,要去接儿子了,站起身,“我给你时间仔细的想,什么时候想知道了,什么时候拿着认为等价的东西来找我,哦对了,既然醒了,你可以走了。”

  郁博文,“……”

  他没衣服穿!该死的郁子岑故意让他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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