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宛岑本还满还期待的等郁先生下班带儿子出来,可手机接到郁先生的信息,就发了四个字,“自己回家。”

  宛岑,“……”

  自从郁先生有了儿子后,她怎么感觉不仅她在儿子心里的地位下降。

  现在就连郁先生都不打算当她的司机了,她今天没有开车啊!

  宛岑拿着手机打回去,响了几声后,“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宛岑,“……”

  前脚给她发的信息,现在就成了无人接听,宛岑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以后的日子到底还过不过了?

  瑞丽江畔

  郁先生根本没功夫接听电话,他发了信息,急忙赶赴战场,正全副武装,头上戴着围巾,伪装的眼镜也成了保护眼镜的工具,围裙更是裹的自己严严实实的,真是一点的皮肤都不漏在外面。

  君乐已经将妈妈喜欢的鲜花摆放好了,听着厨房铲子和锅碰撞的声音,蹬蹬下楼。

  小家伙嫌弃的站在厨房门口,“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郁先生拧着眉头,不放弃的精神贯彻到底,“这一次绝对没问题。”

  君乐看着满满的垃圾桶,无语中,“……”

  郁先生倒了锅里糊巴的菜,从新切菜,君乐黑了黑脸。

  想起刚回来的时候,他被爸爸虎的一愣一愣的,爸爸的刀工刷刷几下,又快又整齐,就连做了多年饭的外婆都比不了,一想到晚上能够吃到爸爸做的饭,心里特别高兴和期待。

  可事实是,爸爸这货也只会切菜而已,做饭的步骤竟然还问他,这也就算了,炒出来的东西就是黑暗料理,都不用吃,闻着就特别的酸爽。

  郁先生加油,将菜倒进锅里。

  君乐,“…..油没开。”

  郁先生动作停了几秒,“反正一会炒油也会熟。”

  君乐,“呵呵。”

  郁先生撵着君乐,“行了,你继续去忙你的,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君乐冷了小脸,“一下午的活都是我干的,我都干完了,可你一样都没弄好。”

  郁先生不知廉耻的挥动着铲子,“我在做饭,民以食为天,这才是最大的事情。”

  君乐默了,他以前是不是把爸爸想的太好了?

  明明在他的心里,郁先生是耿直的,虽然心黑了些,可现在妥妥的无赖。

  郁先生闻到了糊巴味道,赶紧加了一碗水,接着开始放酱油,一勺好像不够,又加了一勺。

  君乐眼睛盯着汤勺,最后看了一眼,“我刚才吃了面包。”

  郁先生看着菜有了颜色,满意了,头也没回的说:“知道了。”

  君乐继续说:“所以我晚上不饿。”

  郁子岑思索着,又看了一眼锅,“面包还有吗?”

  君乐抽了抽嘴角,“没了。”

  锅又开了,浓浓的酱油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郁先生又把糖当成了盐,这味道简直了,堪比毒气弹。

  君乐捂着鼻子,退后了几步。

  郁先生低头也不看锅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乐想是不是太打击爸爸了,连安慰,“没事,多练练就好了,舅舅也多连才成功的。”

  当然舅舅只练了一次,君乐默默的想,还是舅舅厉害。

  郁先生快速的关了火,倒了菜,迅速的拿起电话,“去餐厅定菜,不用熟的,调料都配好的带回来。”

  电话另一头的郁七一时没有回过弯,少爷竟然让他去订生的菜,最近的少爷好奇快,这才又是什么幺蛾子?

  二十分钟后,郁七拎着大包小包的进来。

  郁子岑接过后,直接撵人。

  出了少爷家的门,郁七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少爷竟然系着围裙?

  郁七抖了下硬朗的身躯,被吓到了,忍不住回想还在老宅的时候,夫人和大小姐做饭后的惨状,简直堪比灾难现场,他可不认为少爷也有天赋,瞧脏脏的围裙就知道,还有满屋子的诡异味道,结果不言而喻。

  十分钟后,第一盘炒菜心出了锅,君乐早就傻眼了。

  郁子岑尝了一口,不错,虽然不是饭店的味道,可至少终于能吃了。

  君乐坐在餐桌前,今天爸爸又给他上了一课,所有的困难都是有解决办法的,只看你敢不敢想。

  宛岑堵在了滨江路,车子动的还没有走的的快。

  宛岑打着哈提,被晃悠的困了,看了眼表,已经六点半了,询问着,“师父,还有多久能到?”

  司机师父挑眼望了下前方,“只要通了道,七点多就能到,如果不通怎么也要八点。”

  宛岑,“……”

  幸好她没有想上厕所的意思,坐在车里闭上眼睛,反正郁先生不给她打电话,她是不会打的,哼哼,他们等着吧!

  瑞丽江畔,四菜一汤已经摆放到了桌子上,君乐闻了闻味道,还可以,只是这卖相不咋地,绿色的菜都能上炒成了灰色,也就郁先生独一份了。

  七点钟,郁先生打扫了战场,换了衣服出来,才想起来主角没回来呢!

  郁子岑连忙拿起手机,宛岑的电话,他没听见,当时他发完信息,记着去抢救锅里的菜,没听见。

  电话拨了过去,宛岑都迷糊一小觉了,车子还在堵着,摸着手机,“喂。”

  郁子岑听宛岑懒洋洋的,“怎么还没回来?”

  宛岑哈提了一下,“堵车,已经堵一会了。”

  郁子岑,“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宛岑转了下眼睛,“我今天不回去了,你和君乐先吃吧!”

  郁子岑阴森森的,“你再说一遍,刚才信号差,没听清楚。”

  宛岑,“……”

  郁先生浓浓的威胁味道,这让她还怎么敢说?

  宛岑思考了下再说一遍的后果,她胆子小,改了口,“我说马上到家,马上到家。”

  郁先生满意的挂了电话,拉着君乐,“你妈妈快回来了,我来吹气球,你来帮我绑下。”

  君乐没动,“舅舅说,岑岑,胆子小,你真的让她扎气球?”

  郁先生沉思,“也不一定要扎气球,只要能表达意思是不希望你妈妈再害怕,以后有我在就行,你有什么好建议?”

  君乐苦着小脸想了半天,在郁先生以为有什么好主意的时候,君乐说,“我突然感觉扎气球还是不错的。”

  郁先生,“……”

  宛岑到家的时候八点钟整,刚一开门就闻到一股糊巴味道,紧张的环视着客厅没人,连忙换鞋跑进去,找了一圈都没着火。

  大力关门的动静惊动了楼上的二人,郁子岑出来,自然的问着,“回来了。”

  宛岑最后的目光停在了垃圾桶,弯腰一看,忍不住笑了,估计是郁先生做的。

  宛岑听到郁先生的声音,出了厨房,“恩回来了,你做饭了?”

  郁子岑难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恩,新手上路,洗洗就等你吃饭了。”

  十分钟后,宛岑换了衣服,洗了手,坐在餐桌前,眯着眼睛盯着对面的一大一小,“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郁先生和君乐同步的摇头,坚决否认,“没有。”

  宛岑不信,“如果没有,怎么不允许我上楼?”

  郁先生,“君乐弄的太乱了,等一会收拾了你在上去。”

  君乐,“爸爸把房间弄脏了,等一会收拾好了岑岑在上去。”

  郁先生侧头盯着君乐,君乐也侧头,合着两个人都在推到对方的身上。

  君乐磨牙,郁先生眯着眼睛。

  宛岑,“……”

  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有秘密。

  郁子岑回头,劝着宛岑,“你尝尝我做的如何?”

  君乐从刚才爸爸栽赃到他身上后,明白了一点,他是随时会被出卖的。

  君乐眨着眼睛,“岑岑,爸爸的东西可都是从饭店订了自己重新炒的,放心没毒。”

  郁子岑,“……”

  这小子心眼真小,专业来拆他台的。

  宛岑见一大一小眼里闪着火花,噗呲乐了,看来她不在,两个人的相处也很有爱。

  一顿饭宛岑吃的很开心,郁先生吃的很胃疼,这小子除了不能说的秘密,其他的一字不差的都说了个遍,着重评价他的黑暗料理。

  饭后,宛岑坐在沙发上,疑惑今天郁先生特别的勤快,连刷碗都承包了。

  君乐已经又神神秘秘的上楼去了,还嘱咐她不能上去。

  宛岑心里虽然好奇,可以耐着性子在等,反正早晚她都会知道。

  郁先生洗了手出来,宛岑压低声音问着,“你们下午不是去做了鉴定,做好了吗?”

  郁子岑起身翻动着公文包,将坚定递给宛岑,“好了。”

  宛岑翻动着鉴定,一页页的数据都有,最后的父子关系一栏,宛岑看的有些出神,她都要信了这个鉴定是真的,可能她心里也希望郁先生是孩子的爸爸。

  郁子岑一直注视着宛岑,没错过一点的表情变化,手指微动。

  宛岑合上鉴定,“做的真像真的。”

  郁子岑默了,当然是真的,他是一点的假都不需要做

  宛岑将鉴定报告递给郁先生,“还是你保管吧!”

  郁先生收了起来,“恩。”

  宛岑继续问着,“听说你今天打了徐景瑞?”

  郁子岑听到徐景瑞三个字,放了冷气,“恩,今天又来骚扰君乐。”

  宛岑勾着嘴唇,“郁先生干的漂亮。”

  郁子岑气温回暖,“当然。”

  宛岑,“……”

  郁先生这又是傲娇了。

  君乐蹬蹬下了楼,对着郁先生打手势,意思好了。

  郁先生拉着宛岑起身,“走吧,上楼。”

  宛岑看了眼儿子,可惜小家伙一点都不透漏信息,保密工作很严。

  到了卧室门口,宛岑满怀期待的推开门,惊喜的捂着嘴。

  整个卧室挂了好多她的照片,有小时候的,有上小学的,有上中学的,有国外的,还有最近抱着儿子的照片,当然还有前几天心血来潮时候和郁先生的合照,被放的最大。

  每一个相框边上,还有她喜爱的白色郁金香,宛岑站在门口久久没动。

  郁先生拉着宛岑的手走进去,拿过一个尖尖挂衣棒,交到宛岑的手里,拉着宛岑到头顶最大的红色气球下。

  宛岑抬头,足足有两个篮球大的红色气球,傻眼了,“郁先生让我扎?”

  郁子岑点头,“恩。”

  宛岑胆子小,小时候连放炮都不敢。

  君乐一眨不眨的眼睛看着妈妈,有些担心,可也没吱声,他答应过爸爸,只看着闭上嘴。

  宛岑咽了咽口水,闭着眼睛,狠了狠心,“砰”的一声,宛岑丢了衣棒,跳到郁子岑的身上。

  郁子岑眼含笑意,大手接住掉下来的戒指,在宛岑闭着眼睛的时候,“从今天开始,我将在你名字前加上我的姓氏,郁太太,你不需要在害怕,我会接住你。”

  宛岑感觉手上被套上了戒指,缓缓的睁开眼睛,傻傻的抬起手,戒子,紫罗兰冰种的翡翠做的戒子,在最正面,镶嵌着白色的钻石,戒子很漂亮。

  宛岑收了目光,终于明白今天与郁先生和儿子的神秘,郁先生这是在向她求婚,手指上的戒子烫到了她的内心,最后的壳子被打破,以后她不需要在害怕任何事情,郁先生护着她,而且许诺了一辈子。

  宛岑脸颊蹭蹭了郁先生的胸膛,双手抱紧了郁先生的腰,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愿意。”

  愿意被郁先生守护,愿意和郁先生共度余生,愿意真的放下以前的所有,她要迎接新的未来。

  郁子岑三十好几,今天是人生最喜悦的时刻,畅快的笑着,“哈哈。”

  第二日一早,宛岑站在民政局门口,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不是梦。

  郁子岑关了车门,拎着就比纸袋下了车,脚步轻快的走到宛岑身边。

  宛岑磨牙,“我需要解释。”

  郁先生拉着宛岑的手,“昨天你同意过。”

  宛岑抬起手,晃了晃戒指,“我是愿意接受求婚,没说过,第二天就直接领证。”

  郁先生眯着眼睛,“你不想结婚?”

  宛岑没骨气的移开了眼,现在的郁先生好像有些危险,一点都没有刚才责问的气场,支支吾吾的,“那个,我就是感觉太快了,你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的时间。”

  郁子岑,“一个晚上我最大的忍耐。”

  他不算上前九年,要娶他已经等了七年,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民政局不会开门,又想保护宛岑母子不被郁博文发现,他都打算自己找人拿了章回来盖。

  宛岑,“……”

  面对强势的郁先生,宛岑毫无还手之力。

  宛岑扶额,“可是我没有户口本啊!”

  郁先生得意的晃了晃手上的牛皮袋子,“我带了。”

  宛岑傻傻的盯着牛皮袋,突然想起来,君乐上学的时候,郁先生拿着户口去办的,然后就再也没还给过她,她怎么感觉郁先生好像早有预谋一样?

  民政局刚开门,他们说第一份。

  去公司的路上,坐在副驾驶上,双手分别拿着一个红本,“结婚证”

  一个小时前她还是未婚先的单身妈妈,现在她就成了已婚妇女,这个人生过度有一些快。

  宛岑翻开结婚证,印着钢锉的照片是她和郁先生的,结婚日期也20xx年8月24号,她真的结婚了,从此成了郁太太。

  郁先生看着日期很满意,他们十六年前第一次遇见的是日子。

  郁子岑见宛岑终于接受了事实,才开口说,“我们先领证,婚礼明年举行。”

  宛岑不解,“有什么含义?”

  郁子岑简单的讲着厉害关系,“我跟你讲过,我还有个大哥,郁博文,是我父亲前妻所生,却不说父亲的亲生子,当年郁家出了乱子,前妻被人杀了,护住了身后的人,郁博文本要送走,爷爷留了下来,布局四十年,只为了引出身后的人,这几年终按耐不住,今年会有结果,所以为了先隐瞒你们母子的存在,我计划明年在举行婚礼,只能先委屈你们母子二人。”

  宛岑只知道郁先生和他大哥竞争激烈,原来还有这么深的关系,也就是说郁先生的爸爸带了绿帽子,还没抓到背后的人,郁家的水好深。

  郁子岑握着宛岑的手,安慰着,“你不需要做什么,和以前一样就行,我会护住你们母子。”

  宛岑这点倒是信郁先生,不解的问,“那我们其实可以明年在领证的。”

  郁子岑,只说出三个字,“徐景瑞。”

  宛岑,“……”

  郁先生这是先下手为强的意思。

  随后郁先生意会不明的看着宛岑的肚子,“我一直都没做过保护措施。”

  宛岑脸红成了苹果,她想说自己是安全期,可这个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而且郁先生说的对,万一真的有了可怎么办?

  郁先生这是在为她考虑,宛岑突然感觉结婚也不错。

  宛岑随后又愁了,“我要怎么跟父母解释?”

  郁子岑这个有信心,“交给我。”

  宛岑也只能这样了,“恩。”

  郁子岑接着说:“君乐的姓氏先不会更改,等过段时间。”

  宛岑对这个倒不是在意,“我没意见。”

  宛岑随后紧张的询问,“郁先生你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郁子岑对自己有信息,“不会。”

  宛岑回想着第一次见面,不信,“上次车祸怎么回事?”

  郁子岑面不改色的说谎,“车子的小毛病。”

  宛岑直接拆穿,“幻影安全性能最高。”

  意思郁先生你骗谁呢?

  郁子岑,“……”

  宛岑叹气,握着郁先生的手,“我不会劝你不去争,因为是你的责任,可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小心再小心,记得你现在有了家。”

  郁子岑握紧了宛岑的手,“我会小心。”

  鼎盛饭店包厢

  林夏一直等在门口,见徐景瑞走过来,眼睛紧盯着徐景瑞一块紫一块的脸,有些不确定,又看了一眼,问着,“徐总,您这是怎么了?”

  徐景瑞面无表情的,“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林夏知道自己多了嘴,让徐景瑞不快,移开眼睛,侧身推开门,“徐总里面请。”

  徐景瑞打量着林夏一眼,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郁博文坐在主位上,林夏关门随后坐到郁博文身侧。

  徐景瑞迟疑后入了坐,直视着郁博文,“看来您就是华清的神秘董事长,今天特意通过林夏找我的也是你。”

  郁博文拍了下手,赞赏着,“不错很聪明,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徐景瑞皱着眉,这个男人他看不透,说话也小心了一些,“说吧,特意绕了个圈子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郁博文特意以林夏的名义邀请徐景瑞,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被郁子岑发觉。

  郁博文轻笑着,“找徐总当然是来谈生意。”

  徐景瑞好像听到了笑话,“您在跟我开玩笑吗?您是开商场的,而我是做珠宝的,根本就是两个行业。”

  郁博文也没生气,反倒开口,“谁规定不同行业就不能合作?”

  徐景瑞沉默,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郁博文戳着徐景瑞的软肋,“徐氏这些年急速的扩张,资金也只是堪堪的够运作,想要在发展缺资金,而你虽然是新贵,可人脉还是太嫩,各种关系要打通,废了不少心力,可效果不明显,否则你也不会死抓着玉石轩的这次投标,而且这次投标你的机会并不是很大,伊家有了g市付二少的投入,实力不容小觑不是吗?”

  徐景瑞眼睛闪过阴寒,他的公司竟然被一个外人查的透彻,不爽和愤怒。

  郁博文轻笑,“别生气,我是真心诚意才会去查不是吗?”

  徐景瑞冷言,“谢谢你的真心诚意。”

  郁博文开着条件,“怎么样?我给你人脉打通关系,给你资金让你有雄厚的实力,合作如何?”

  徐景瑞从来不认为天上会掉馅饼,及时真的掉了,砸在谁头上都会留了伤,“你的目的?”

  郁博文勾着嘴唇,“还真谨慎,我的目的很简单,与玉石轩打擂台,仅此而已。”

  徐景瑞眯着眼睛,“你想对付玉石轩,拿徐氏当枪使。”

  郁博文挑眉,“可以这么说,你不是也有好处,想要有收获就要冒风险,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不是也很有可能挤下玉石轩,成为内地新的领头羊。”

  徐景瑞起身,“我现在认为你才是最危险的,告辞。”

  徐景瑞走了,林夏记着问,“就这么让他走了?”

  郁博文不在意的说:“他还会回来,这个男人有野心,从他这些年干的就知道。”

  郁博文难得解释,林夏懂了,却也更忌惮郁博文。

  这个男人可能从一开始就盯准了徐氏,当然能接受她,也是她代言了徐氏珠宝,通过她和徐景瑞的正大接触,掩盖他的行踪,所有的一切这个男人都在算计着,而且还会看人的心里,太可怕了。

  玉石轩

  前台打电话到了设计部,说是有人在前台找她。

  宛岑疑惑的起身,到了前台只见徐景瑞正背对着她站在大厦门口。

  宛岑第一反应是想回去,指尖碰到无名指上的戒指,停住了脚步,“你找我?”

  徐景瑞不在意宛岑的冷漠,反问着,“你想在公司门口跟我谈吗?我是不介意。”

  徐景瑞的脸挂着彩色,还有些肿了,如果不是认识徐景瑞,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是徐氏的当家人。

  宛岑看着周围,就算认不出徐景瑞,可被一个男人找,还挂了彩也让人想入非非,“去咖啡厅。”

  徐景瑞率先走了出去,宛岑随后跟上,完全没注意到伊延平正巧来补资料,看到了他们二人,跟了上去。

  咖啡厅

  徐景瑞问,“你都知道了?”

  宛岑毫不掩饰失望,语气更加的冰冷,“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你会这么卑鄙。”

  徐景瑞扯了下受伤的嘴角,“卑鄙这才是真的我,不管你信不信,当时我只想和孩子拉近关系而已,当然我也不否认的确在算计,孩子站在我这边,你也会回来不是吗?可惜事情败露。”

  宛岑声音不自觉拔高,斥着,“你不是来道歉的,也没有任何的歉意,你知道不知道给孩子会带来多大的伤害,你现在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徐景瑞看着宛岑,她还是低估了孩子在宛岑心里的重要,眼里闪过莫名,“我一直都冷血,你不是第一天知道岑岑。”

  宛岑默了,是,徐景瑞外表阳光谦谦君子,其实骨子里冷血,生活九年只对亲近的人关心,哪怕是小动物受伤,他也会冷漠的当做没看见。

  可是现在的徐景瑞更加的冷血,变的更陌生,宛岑强调着,“他是我儿子,你伤害他,就是在伤害我。”

  徐景瑞喝了一口咖啡,语气压低了几分,“他也是提醒我是当年事情的人不是吗?”

  宛岑这次是对徐景瑞整个人失望了,拉入了黑名单,眼前的男人已经面目全非,宛岑抬起手,她还记得自己来的目的,“我结婚了,就在今天。”

  徐景瑞变了脸,伸手去扯宛岑带戒子的手,宛岑反应快的躲了过去。

  徐景瑞神色不在不紧不慢,脸有些扭曲,气急败坏的,“我不信。”

  宛岑叹气起身,“真的已经结婚,你可以去查,我刚才跟过来,只是想和你说明白,以前我们没可能,现在后更没有可能。”

  宛岑要走,徐景瑞说着,“宛岑,你听我说,你不能嫁给他。”

  宛岑冷着眼,“嫁给谁是我的自由,以后请叫我郁太太。”

  徐景瑞扯过宛岑的胳膊,本就挂了彩的五官,更是有些狰狞,“你就因为我骗君乐说我是他父亲,所以你才急着嫁掉自己?”

  宛岑被抓的手臂有些疼,皱着眉头。

  徐景瑞微微松开,缓和了下口气,“宛岑,你不能这么草率,当年。”

  宛岑打断了徐景瑞的话,直视着徐景瑞的眼睛,“你说当年,正好我也有个疑惑一直想问你。”

  徐景瑞心里有些不安,“你说。”

  宛岑一字一顿的问,“当年就算是伊洛宣算计我,可我想知道,当年你给我打过电话,你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徐景瑞松开宛岑,第一次有些慌乱,“你记起来了?不对,是郁子岑告诉你的?”

  宛岑上前逼近了徐景瑞一步,苦涩一笑,“谁告诉我的不重要,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当年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徐景瑞现在想掩饰已经来不及,否认着,“我是后来查到的。”

  宛岑前几天就隐隐猜测,只是不愿意去想,以前她还会怀有愧疚,是她对不起徐景瑞,可现在,这份愧疚只剩下浓浓的伤感,赵美妍出卖她,她只是愤怒,可徐景瑞当年她最信任的人,这个伤害是成倍的。

  宛岑信徐景瑞没参与,可也是个知情人。

  当时的电话,宛岑都不必再去催眠回忆,她也能大概猜到,徐景瑞打电话过来是叮嘱她小心,却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她,更没有回来陪着她,甚至去阻止一切的发生,以前不注意的细节在此刻格外清晰明。

  在记忆中,第二日她回了家,早上在家接到徐景瑞的电话,她当时害怕,也没多想为什么徐景瑞会打到家里问她在不在,确定她在,也没等她就挂了。

  其实只是在去确认她有没有事,知道在家,放心了而已。

  宛岑万幸她现在心里已经没有徐景瑞的影子,否则这个真相的打击,她会崩溃。

  宛岑长时间沉默,让徐景瑞慌乱,急忙的解释,“我”

  宛岑抬手打断,目光冷然,“当年你几次可以选着我,你都没选择,徐景瑞你的爱太廉价了,别在打扰我,我承受不起。”

  当时是她瞎了眼,明明外公说过徐景瑞不是善类。

  徐景瑞想要拉着宛岑,可最后也没抬起手,他突然后悔今天过来,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宛岑的态度。

  宛岑很聪明,他从小就知道,他刚才的急切出卖了她,宛岑虽然不能知道真相,可也也会猜个八九不离十。

  几次选择吗?徐景瑞攥紧了拳头,当时他是无奈,不是真心不选宛岑,而且当时他打电话告诉了宛岑让她离开的,他没有做错,徐景瑞不断的自我催眠着,眼里的自信也越来越充足。

  伊延平挡着自己的头,他只听到什么徐景瑞说宛岑儿子是他的这句话,后面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等徐景瑞走后,伊延平才抬起头,连忙打电话给洛宣。

  伊家

  伊洛宣听到消息,尖叫着,“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伊延平咬牙切齿的,“刚才我听到徐景瑞说,宛岑的儿子是他的。”

  伊洛宣急忙否认着,“不可能,当时徐景瑞在国外,不可能。”

  伊延平,“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你又没跟去。”

  伊洛宣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她这么多年就是个笑话?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可徐景瑞书房宛岑的病例,宛岑的照片,宛岑回国后徐景瑞的细微变化,历历在目。

  伊延平没听到女儿的声音,“你倒是说话,现在怎么办?”

  伊洛宣吼着,“你问我,我去问谁?”

  伊延平火了,“你是她未婚妻,还怀着孕,你当然想办法,我告诉你,要是不把徐景瑞抓住,别怪你爸我冷血。”

  伊洛宣挂了手机,摸着肚子,昨天这个孩子刚有问题,今天就接到这个消息,如果一旦孩子有问题,徐景瑞一定不会留着,她就彻底的失去了机会。

  伊洛宣捂着肚子,不行,这个孩子必须留着。

  伊洛宣的脑子不停的在转,她怀疑当时婚礼的视频,是不是徐景瑞做的?为了就是让宛岑名正言顺?

  越想伊洛宣脑子越乱,疯了似的砸着抱枕,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她要去找伊宛岑,对,她要去找伊宛岑。

  玉石轩

  宛岑揉着自己的胳膊,活血后,好了很多,至少指印清晰了许多。

  周青青上午没来,下午到了帮宛岑拿画着,一眼看到宛岑手上的戒指,无名指,婚戒啊!

  看来昨天她的瞎想是不成立的,岑姐早就结婚了,可能当时两男抢一女,最后岑姐甩了未婚夫,跟着现在的丈夫在一起了,补脑很可怕,周青青自动补脑了青春剧。

  花都

  鹿汕指着郁子岑的无名指,结结巴巴的,“你真的结婚了?”

  郁子岑,“你眼睛没瞎。”

  鹿汕怪叫着,“我靠,我只以为你迁户口是有动作,和着是为了结婚用的,话说大哥,亲哥,你这个结婚是不是太草率了,让我们至少也有些心里准备啊!”

  郁子岑淡淡的,“我以为你心里准备了七年。”

  鹿汕,“…….”

  好吧,他承认,七年前他就知道郁子岑的意思,不对,其实应该追溯到更久,当时他知道郁子岑心里有个姑娘,但是不知道是谁。

  后来七年前他和郁子岑碰到宛岑,才确定了,就是这姑娘,郁子岑心里藏了九年的姑娘,当时还吐槽,人家九岁你就看上了,也太禽兽了。

  鹿汕瞧不上郁子岑冰山脸一脸的嘚瑟样,好像在讽刺他坎坷的追妻路一样。

  鹿汕说:“你想好了怎么和伯父伯母说了没?”

  郁子岑,“没打算说。”

  鹿汕,“……”

  这的确是郁子岑干出来的事情。

  可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不打算让伯父伯母知道君乐和宛岑?”

  郁子岑,“恩,现在不是时候,至少还要在等等。”

  鹿汕明白了,郁子岑第一是防着现在过于安静的郁博文,第二,也是怕郁妈妈忍不住捣乱,打乱了计划,最后当然也是想给伊宛岑一个缓冲的时间,温水煮青蛙,果然是高。

  鹿汕跳过去,崇拜的很,“亲哥,教教我。”

  郁子岑嫌弃的看着鹿汕,“你不行。”

  鹿汕,“为什么?”

  郁子岑讽刺着,“幸亏将欣然是女的,只是母老虎,要是男的,你也是被压的命。”

  鹿汕真想抽自己大嘴巴,明知道郁子岑的嘴巴毒还自己找虐。

  鹿汕撇嘴,讽刺他妻管严,哼哼,别看现在郁子岑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他倒是等着郁子岑会不会被啪啪自己打脸。

  伊家

  伊妈妈差点气的脑淤血,怒气的指着任丽和伊洛宣,“你们这是诬陷。”

  任丽还火气大呢,“是徐景瑞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的?”

  伊洛宣坐在沙发上,沉着脸,听着母子在闹。

  她思来想去不能去伊宛岑公司,第一,现在还在传她的消息,过去会被指指点点,说不定明天又上了头条,如果孩子真的是徐景瑞的,说不定正好名正言顺的认了,正好合了伊宛岑的心。

  思来想去,在伊家最稳妥,她就在这里等着。

  伊妈妈心口疼,见任丽母女二人赖着不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忍不住心里打鼓,真的吗?

  可要是真的,当年徐景瑞为什么不出面,让宛岑自己承受?

  伊妈妈否定了这个猜测,不是徐景瑞是,咬着牙,到底是谁传的?

  伊玟哲正在开会,因为一条短信的信息,脸越来越黑,“该死的,郁子岑。”

  付清华听的真真切切的,眼睛不断的瞄着手机,可惜黑屏了。

  伊玟哲收了手机,踹到兜里,“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认真谨慎,下个星期最后一轮,成败就在这几天,散会。”

  说完伊玟哲走了,怒气冲冲的,郁子岑竟然发信息告诉他,他和宛岑结婚了,而且就在今天,今天。

  付清华追了出去,“发生什么事情了?”

  伊玟哲咬牙,“郁子岑拐我妹妹领证了。”

  “卧槽。”大新闻。

  随后付清华才几秒的时间,心里算盘在响,义正言辞,“不能轻易放过郁子岑,咱妹妹不是好娶的,一定要嫁妆,现在不都是要拿出诚意吗?让伊氏中标。”

  伊玟哲,“呵呵。”

  付清华陪笑,“我这不是为了咱妹妹考虑吗?”

  伊玟哲,“你真不要脸。”

  付清华追了上去,“你怎么说我都行,你可不能手软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免得最后想出手时候连机会都没有。”

  伊玟哲,“…….”

  他后悔了,怎么跟这个钱串子成了合伙人不说,还成了朋友,真想缝上他的嘴。

  伊玟哲的信息又到了,郁子岑的,“不用谢我通知你。”

  伊玟哲,“……”

  他真没想谢谢!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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