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轻心下一沉。

  她抬头,目露凶光。

  “我的本事又不止他一人所教,不过这位圣女,听你这口气酸味很大啊。”楚云轻笑得轻蔑,抬头对上她那双满是杀气的眼。

  三只僵尸腾起,朝着这边过来,尖锐的爪子直接朝着楚云轻的心口过去。

  “他的亲传弟子,只能是我。”

  珑兮凝声,恶狠狠地瞪着楚云轻,看女人灵巧地翻滚,手里操控符咒的幅度越发大了。

  叮……

  楚云轻踏着一个僵尸的脑袋踩了过去,忽而惊觉他们手里的铁丝,一转头差点撞了上去。

  她的衣角瞬间被割裂。

  吓得她连连后退,可这三人,不,确切地说三只僵尸尾随而至,不给她意思喘息的机会。

  “受死吧!”

  珑兮一声厉吼,就看到其中两只朝她这边过来,三人缠着铁丝儿将她围在中间。

  楚云轻猛地用剑抵在那儿,可不想铁丝擦过手臂,割下一片肉,她疼得很,一个翻滚,迅速替自己止了血,顾不上伤口的疼痛。

  她的剑,挑起其中一只额头上的符咒,紧接着,那只腐烂的手拽过她的小腿。

  嘭——地一声,楚云轻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她的肚子死死的撞在墙壁上。

  “额。”

  她疼得很,捂着肚子,尽管身上酸痛地很,手上的血哗哗直流,可依旧不能认输。

  “乖乖跟我回去见主人,这样兴许还能活下来,你反抗,也只有死路一条,在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是它们的对手。”珑兮低声道。

  就在她操控符纸,要那僵尸直接抓着她的心脏出来。

  然就在这个时候,天空降落一批黑影,男人戴着面具从天而降,他伸手一把抱起地上的楚云轻:“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快走。”楚云轻低声喃喃,她心里很清楚,珑兮身后是什么人,能操控时空之力的人会是谁。

  那几年,组织隐藏的秘密,如今几乎都能解释地清楚。

  每年都会消失的科学怪人,秘密研制时空逆转之法,还有那些神秘消失的特工,都是去了哪儿。

  爆炸兴许只是一个噱头,她也被组织选中了吗?

  不得而知。

  唯有见到那个男人才会知道。

  “我不会丢下你的,我说过,就算是死,也要保住你。”男人眼底满是坚毅,将她交给檀修。

  他蓦地腾起,长剑直指僵尸心口,可这些异于常人的存在哪有那么好对付。

  楚云轻靠在一侧,看着他对付那三人,她伸手:“别管我,去把那个女人控制住,她操控符纸这些僵尸才会越来越强大。”

  “可是你若出事,阿衍会要我的命。”檀修急得很,他不敢丢下楚云轻。

  她撑着起来,咬牙:“我还没那么弱,再说你不控制住那女人,阿衍跟我,还有你们都得死!”

  楚云轻呵斥一声,推开檀修:“还不快去!”

  “可……”

  “别再犹豫了,阿衍不是它们的对手。”

  楚云轻急得很,眼眶微微浸透,她已经看到处于下风的凤晋衍,在僵尸一拳就可以打碎城墙的威力下,他们的力气的确显得很渺小,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认输。

  凤晋衍踩过那僵尸的肩膀,长剑刺入心口,引得那只僵尸嚎啕大叫,充斥着复仇味的血液迸射出来。

  那僵尸摇摇晃晃,可一点儿不会疼,不过是身上多几个伤口罢了。

  他们三个,车轮战在消耗凤晋衍的体力,可唯独只有凤晋衍,能勉强阻拦的住他们。

  檀修饶过那几人,一把挑开珑兮的手,他的剑很快,再没有之前那般吊儿郎当,唰地一声,他的长剑没入那人的手臂,一挑。

  珑兮忽而抓着剑,符纸落地。

  黑色手套下,一个钢制的手臂,死死攥着檀修的剑。

  “你以为就凭你,打得过我吗?”珑兮抬眸,眼底一闪而过的血光,“交出楚云轻,我可以考虑饶过你们。”

  “你做梦!”

  檀修啐了一口,手上使力,可这女人死死的攥着剑柄,她一翻转,檀修整个人飞了出去,珑兮铁爪中射出几条钢丝,缠绕在男人身上,她略微一拉扯。

  檀修便被她拽了过去。

  “啊——”

  “就你这样,还是再练上十年八年吧,啊……”

  珑兮刚要得意的嘲讽,身后一柄剑刺入她的心脏,偏了些许,片刻之后,鲜血蹦出,她的余光瞥见站在她身后的女人。

  “是你……”

  “我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楚云轻捂着肚子,那儿疼得很,她猛地抽出剑,姿态潇洒地很。

  珑兮木讷地站在那儿:“他与我说过,你心狠手辣,天资聪颖,是他诸多弟子中最厉害的,我从前不信,可现在似乎知道了,你就是个狡诈的贱人。”

  “再敢说话吗?”

  楚云轻伸手,一粒药丢了进去,珑兮来不及吐,她说的没错,有时候楚云轻心狠起来,连自己都不会在意。

  “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猜啊,你去告诉那个人,在大夏别盲目自信,这是异界,有的是本事比他超群之人。”楚云轻深呼吸一口气,看着珑兮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面前。

  她慌忙下去,看受伤了的凤晋衍。

  珑兮不见了,三只僵尸自然也不会存在,它们都是幻影,不是他们所能对付地了的。

  凤晋衍身上满是伤口,手臂处两个地方被僵尸抓伤,他的额头渗透出冷汗,唇色惨白。

  男人嘴角扯出一抹轻笑:“我说过,不会让它们伤害你的。”

  一瞬间,楚云轻湿润了眼眶,她的鼻尖酸涩难耐,伸手抓了抓他的手:“对不起。”

  唔……

  楚云轻再没忍住,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她一把扑入凤晋衍的怀中,泣不成声。

  第一次,楚云轻情绪这样崩溃。

  七王爷手下的将士封锁了整个西街,将那群教徒都带走了,楚云轻跟凤晋衍一起回了七王府,她心里难受地很,看着男人身上那些斑驳的伤口,鲜血染透了衣裳。

  他是撑着最后一口气,不让她担心,可是楚云轻心里清楚,尸毒已经在他的体内满眼。

  “我在呢。”

  她握着他的手,死死的攥着,心下空了很多。

  眼睛又一次湿润,泪水不经意之间流淌下来,心里很难受很难受,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没事呢,傻瓜,我死不了的。”

  “都是因为我,你才变成这样的。”楚云轻凝声,她从来不在意那些自怨自艾的戏码,可是今天她慌了,乱了,彻彻底底乱了。

  那人想见她,动用了这样的阵仗,他已经撕下自己的伪装,发现了她的存在,他要正面来收拾她了吗?

  “别哭,你越哭,我身上越疼。”凤晋衍身子僵地很,他烧得厉害,浑身滚烫地很,意识在渐渐在剥离。

  就是看楚云轻的样子,也是重合了好几道影子,可他还是撑着,从那三只金衣僵尸出现的瞬间,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可来之前,凤晋衍已经受伤了,那个从天而降的黑袍男人说要收拾他,反而被他所伤。

  他感受到了魏延的气息,可黑袍来得快,走得也快,好像是故意拖延他的时间。

  要不然就凭那几只僵尸,还不可能让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可这些话,凤晋衍没有跟她说,他只能那么死死的攥着她的手,感受来自楚云轻身上的温度,只有她,是他活下去,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不许睡,你不许闭眼睛,知道吗?”楚云轻慌得很,她给他吃了镇痛的药,可惜效果并不好。

  她顾不上手臂那大喇喇的伤口,也要先处理凤晋衍的伤。

  尸毒在体内扩散,她的泪水滚烫,落在他的脸颊上。

  “不哭好不好,我还死不掉呢。”

  “你若敢死,我立马改嫁。”

  楚云轻怨念地很,这时候还开玩笑,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带了哭腔。

  “嫁一个又有钱又长得帅的,我养着他,要他当小白脸。”

  手里的银针,在瞬间刺入他的命门,男人疼得很,眼眶猩红。

  “你偏要气死我吗?”凤晋衍嗤地一声,拽着她的手,不许她继续说下去,将那些疼痛彻底吞入嘴中。

  楚云轻死鸭子嘴硬,就怕他睡过去,这毒满眼的太快,两只手臂肿地很,青筋暴起,能看得到在慢慢变黑。

  他的指甲也跟着疯狂的生长,漆黑一片,格外的渗人。

  马车在七王府停下来,她尾随着进去,跟檀修说道:“要你准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嗯,都在里面了。你伤的这么重,先去包扎一下吧,我怕伤口会……”

  檀修眼底担忧,可是楚云轻却不过去,她摇头:“来不及了,阿衍身上的伤太重,似乎并不只是僵尸所伤,那几只僵尸是厉害,却只能采用车轮战耗尽他的精力,你们来之前去了哪里?”

  檀修脸色一变,他怎么知道楚云轻会这样聪颖,就从伤势上就分析出来他们之前有过跟别人交手。

  “我也不知道,是阿衍去的,好像是个黑衣人,我只看到一抹黑影。”

  檀修如实说道。

  楚云轻蹙眉,也不管了,她从桌子上取了糯米和灰,朝着伤口上覆盖。

  滋滋滋……

  冒着白烟的伤口,能看到腐肉下那些鲜血流下来,将糯米染红。

  “我会用金针封住你的意识,可能会很疼,你只能感觉地道疼,什么都不会有,你千万撑住。”

  楚云轻低声道,手下三针便下去,容不得凤晋衍选择什么。

  男人翻了个白眼,很快便仰着头在那儿。

  她的手法犀利,尽管能看到男人浑身在抽搐,可她管不了了。

  “酒精、火……”

  她将手里的小刀稍稍消毒了片刻,就着他的手臂坐在一侧,小刀刮向凤晋衍的手臂,腐肉一点点被割下来,看得屋子里其他人腿都软了。

  可楚云轻却依旧那么坚定地在做这件事情,床上躺着的是她最爱最爱之人,她怎么可能不会动摇内心。

  手下一刀,心就缩一下,楚云轻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断麻痹自己,一定要好好地替他清理腐肉,不然那些尸毒很难排出来。

  两个伤口,一个在手臂上,一个在他的心脏下端。

  “你别怕,我会很轻很轻的。”

  手下的人,抖得厉害,明明知道凤晋衍听不见,可她还是在说,在安慰他。

  她的刀子落在心口下方,就感觉到男人抽搐了一下,多疼,她心底明白,她下刀的时候,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再也控住不住情绪。

  边哭边割,楚云轻面前恍惚一片,眼前已经模糊了。

  等到处理完凤晋衍的腐肉,那攥着衣角的手才稍稍松开,她缓了一口气:“去打些热水来,我替王爷清理伤口。”

  “娘娘,这些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吧。”连夏在一侧,心疼的不行,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楚云轻摇头:“不,还是我亲自来。”

  她没多说什么,金针落下,男人蓦地吐出一口血,漆黑一片。

  屋内一股恶臭味袭来,那是腐烂的味道。

  “拿去烧了吧。”楚云轻沉着地很,她伸手探了一下凤晋衍的脉象,比之前好了不少,只是这伤口,害怕再一次感染,整个晚上都得守着,她怕他会发热。

  屋内来来往往的人,楚云轻布假以他人之手,她帮着凤晋衍处理完身上的伤,又写了药方等檀修他们去开药。

  才勉强站了起来。

  “娘娘,您也去包扎伤口吧,再这样下去,奴婢害怕……”洛衣急了,看不下去这样的画面,她是心疼,是真的心疼。

  满身污血都已经干了,看着尤为狼狈。

  “我有分寸。”楚云轻低声道。

  “可娘娘您现在有身孕,比不得从前。”连夏凝声,一语中的。

  楚云轻蹙着眉头,她心底也有这个顾虑,之前还有些担心,吃了一颗安胎丸,又封了自己的穴,本来没什么要紧,可现在她也有些怕了。

  “好,你去找许大夫过来。”

  楚云轻低声道,倒也乖巧,她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可不能拿肚子里的孩子去冒险。

  连夏才松了口气,若是娘娘有什么闪失,床上那人醒来怕是会疯。

  他们谁也担待不起这样的责任。

  楚云轻坐在一侧桌子旁,看着许大夫娴熟的手法:“娘娘您这伤口,未免太深,老朽怕会感染,用了些药,您忍着些。”

  “好。”

  楚云轻咬着下唇,微微蹙眉,手上一阵阵滋进来的疼,就跟什么东西叮咬一样,不多会儿,伤口处理好了。

  “胎儿无事,脉象很稳,娘娘往后还是注意些。”

  “我知道的。”楚云轻应允道,松了可口,也没什么过多要担心的。

  她候在一侧,尽管连夏他们一直要她去休息,可她这样脾气之人,如果凤晋衍没有脱离危险,她怎么可能入眠。

  “去备些吃的,我有点饿了。”

  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她不饿,甚至有些想吐,可为了自己的身子,也得勉强吃点东西,不然会饿着肚子里的孩子。

  连夏激动地很,连连点头:“好,奴婢这就去。”

  屋内忙里忙出,洛衣煎了药进来,檀修也跟着进了门。

  楚云轻接过药碗,亲自替他喂药,可是床榻上的人根本没有意识,药还没有喂进去就已经吐了出来。

  女人眉头一皱,喝了一口药,俯身过去,也不管药会不会喝下去。

  唇瓣贴着他,撬开凤晋衍那紧闭的嘴巴,强行将药灌了进去。

  檀修刚靠近一些,慌忙转过身去,他没看,也不敢乱看。

  一碗药见底,男人嘴角流下一滴药。

  “那些教众都控制住了吗?”楚云轻面色冰冷,眼底是很深很深的杀气,她如今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作祟,也很清楚自己未来要面对什么。

  那便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不然的话,自己一直会处于被动的地位,这是她很不喜欢的地方。

  “是,都已经安抚好了,可是那些人情绪很激动,说七爷伤了圣女什么。”

  “派人去一趟落月坛,明面上压一波,也不用抓着什么把柄,就去扰一扰。”楚云轻低声道。

  “是。”檀修应允一句,他嘴里梗着几句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要那个人主动来见她,既然一切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这会儿也不用畏首畏尾了。

  楚云轻坐在床沿,替凤晋衍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守了她一夜。

  ……

  而珑兮溃败逃出京城,直接回了落月坛,她身上受了重伤,心口某处伤口耀眼。

  黑袍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身上的血一点点流掉。

  珑兮面色苍白,在地上滚动。

  “本座说过不得伤她,你倒是枉顾我的话,本事的很。”男人伸手,那只手枯瘦的,没有血肉,只剩下白骨。

  他抓着珑兮的脸,细细抚摸。

  “师父,是她先挑衅我的。”珑兮咬牙,面上难受地很,“救救我,救救珑兮吧。”

  “你是本座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你什么性子我会不清楚么?本座早就说过你不是她的对手,何必心高气傲呢。”男人冷哼一声,眼底轻蔑,也不管这个女人疼得快死,命悬一线。

  珑兮执拗地很,眼眶渗出泪水,这么多年来,自己就算再怎么努力,也都活在那传说之中大师姐的阴影之下。

  起初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这几日才知道是七王妃楚云轻。

  她怎么可能气得过,怎么可能屈服?

  “师父,就替师妹止血吧,如今关键时候若是师妹……”身侧蓝衣服的男人跪下来,要替珑兮求情。

  可却听到那黑袍人冷笑一句:“违背教规怎么处置,需要本座提醒你么,丢入蛇窟去喂蛇,那也是因着你是本座徒儿,就这样吧,谁也不许给她包扎就当是教训,往后你若再敢伤了她,本座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地上的人浑身一抖,珑兮从未见过这样陌生的师父。

  黑袍人从面前离开,他捂着心口,脑子里想起那个男人。

  又是他。

  多年之前,亦是他伤了自己,如今闭关修炼那么久,却依旧被凤晋衍所伤。

  男人缓缓拿下脸上的面具,赫然是那张脸,魏延……

  他死死的攥着手:“阿轻,师父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也不允许你爱上别人。”

  “如今说来未免太迟了吧。”黑暗中,婀娜身姿的女人出现,阮檀冷笑一声,脸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了,“你是云轻的小师父,也该知道她的性子如何吧?”

  “用得着你提醒我吗?”魏延冷哼一声,抚摸着被刺伤的伤口,手里的力道又深了一分。

  唯有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阮檀轻声道:“云轻若是不能成功回归组织,可是要被处理的,组织容不下背叛者,希望你到时候可不要生了恻隐之心,不然下场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怎么,还在生气呢。”魏延轻笑一声,走过去,“不就是告了你一壮么。”

  他的手,抚摸上阮檀的脸。

  被阮檀一下子拍掉,阮檀冷哼一声:“说得轻巧,你这个落月坛,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她挑眉,满眼不屑,眼底的恨意越发深了。

  都是在黑暗中挣扎的人,谁又会比谁更高贵呢。

  ……

  一夜清明,露水很重,楚云轻守在床前,因为太困睡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嗓子眼生疼。

  她咳嗽了许久。

  连夏端了热茶进来:“娘娘,来先喝口水。”

  “他还没醒吗?”楚云轻迷迷糊糊醒来,搓了搓眼睛,看到男人身上的伤口愈合地很快,稍稍松了口气。

  她伸手摩挲着凤晋衍的手背,轻轻笑了一下。

  “先把药煎了,等会我给他喂下去。”

  “娘娘先去用早膳吧。”连夏心疼地很,也不敢多说什么。

  都怕触及逆鳞,这一遭,伤得很重,他们都看在眼里,对方是在太凶悍了,府上的人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那些人被劝退回去,也只是面上碍于官府的势力,背地里又卷土重来。

  落月坛被冲击了一次,略微收敛了些许,可早上香火又旺得很,城中那诡异的病在蔓延,皇上急得很,连连召集七王爷他们进宫,这些都是听檀修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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