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剑看春桃笨手笨脚的不利索,他不满意的说道:“贺队长,你能不能手脚麻利点?没看见东纵的首长都在这里呀?快点吧。”

  “你这小老弟这就不讲究了,人家姑娘给你包扎伤口,手下有数,你着急有用吗?要是处理不好伤口,会要命的。”新七旅的宋旅长笑说道。

  陈司令还是不放心的问道:“雷团长,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怎么还被打破了脑壳?我可听说你的身手不错,不应该呀?到底怎么回事?”

  曲佳明突然冒出一句:“雷团长受伤是他自找的。”

  “怎么能这样说话?难道雷团长受伤,你们一点责任都没有?”还在怒气未消的罗金川,瞪着眼训斥道。

  雷剑赶紧接过话说道:“曲佳明说的没错,是我自找的,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看着曲佳明说:“你们受委屈了,先出去吧。”

  “到底怎么回事?就连你的警卫员都敢当着陈司令的面,说你头部受伤,满头满脸的血迹,是你自找的,这样混蛋的警卫员还留在身边干啥?赶紧把他下到连队去。”新九旅的张旅长不满的说道。

  “误会,你们误会我的警卫员了,他说我自找的,并不是气话,确实是我雷剑自找的。”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上战场杀鬼子,受伤怎么能说成是自找的呢?”张旅长越听越不明白,摇着头问道。

  春桃把雷剑的头部伤口包扎好,正在清理脸上的血迹,雷剑推开春桃,站起来说道:“贺队长,你先出去吧,我跟东纵首长有话要说,你在这不方便。”

  雷剑等其他人都离开他的草棚,郑重的站起来,给陈司令、新七旅和新九旅的旅长政委,分别敬了一个非常标致的现代军礼,不好意思的说道:“雷剑自找的受了点伤,竟惊动了东纵的各位首长,雷剑实在......。”

  “你这臭小子,头部受伤,满头满脸的血迹,还在说是自找的,我就不明白了,怎么个自找的?说出来听听。”新七旅的宋旅长盯着雷剑问道。

  雷剑把几位首长拉坐在临时钉做的凳子上,把自己这次到丰庄火车站,侦查到的情况简单的说了说,当说到自己主动将头送到伪军挥起来的枪托上,陈司令霍的站起来,愤怒地吼道:“胡闹,你也太不要命了,一旦伪军的枪托正好砸在头部的重要之处,你还能活着回来吗?”

  “是,我是莽撞了点,我头部受伤确实是我自找的,不过,比起陈司令还是小巫见大巫,你说你作为十万兵员的司令员,舍身冒险化装闯进敌炮楼,你说你危险不危险?你说你莽撞不莽撞?”

  雷剑口无遮拦的此话一出,吓得新七旅、新九旅的旅长和政委,瞪着大眼盯着雷剑,他们谁都不会想到,雷剑这臭小子竟敢以一个团长的身份,当着他们的面,如此严厉的批评、指责在八路军具有很高威望的陈司令,他们都为雷剑捏着一把汗。

  “哈哈哈,初生牛犊不怕死,我看不出来,你这臭小子有胆量,为了侦查敌情,关键时刻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我这说了你几句,马上就把矛头对向了我,有魄力,哈哈哈。”

  新七旅和新九旅的宋旅长、张旅长,没想到陈司令听雷剑这半大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胡说一通,不但没有恼火,还大有欣赏之意,不免再次另眼盯视着雷剑。

  雷剑看两位旅长,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他,他知道今天自己放肆了,赶紧立正给陈司令敬礼,俏皮的说道:“陈司令,雷剑说话不着调,看在雷剑是一个半大孩子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不要......。”

  “哈哈哈、哈哈哈,你、我、你这个小滑头,拿出家里大人孩子的对话来糊弄我,还真叫我无话可说,哈哈哈。”

  陈司令笑罢,走到雷剑跟前,两手关爱的搭在雷剑的肩膀上,深情的说道:“雷剑,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活着,要是你愿意,我跟山纵打声招呼,把你留在我东纵怎么样?”

  雷剑再次敬礼响亮的回答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切听从首长安排。”

  “岁数不大,脑筋转的挺快,看来你自找的挨这一枪托,没有大碍吧?要是这样,你抽时间,把你侦察到的丰庄火车站的地形地貌画下来,再把隐蔽火车站近百米远的日军军营,标注在草图上,咱们一定要做到未雨绸缪,打就要打好这一仗。”

  送走了陈司令和新七旅、新九旅的旅长和政委,罗金川一把把雷剑拽到跟前,就像家长训孩子似的,狠厉的说道:“雷剑,我现在作为你的老营长,狠狠地敲打你几句,你小子不要一打起仗来就没命的往前钻,你说这次多危险,一旦没有鬼子那趟军列开过来,敌伪军能饶了你们十几个人吗?

  要是那伪军挥起的枪托,你莽撞的主动凑上去,一旦拿捏不准砸碎了脑袋,你说叫我怎么办,叫独立团的战士怎么办?

  你这个小混蛋,真浑那,混的怎么说都不往心里去,你再这样不要命的冒险行动,我给上级打报告,我离开独立团,叫你自己折腾去。”

  罗金川收拾着雷剑,自己的眼里竟盈满的泪水,他突然转身,看着草棚外不远处的战士,声音近乎哽咽的又说:“雷团长,我真怕你出事啊。”

  雷剑被罗金川的真情打动了,他不知是愧疚还是什么原因,竟流着眼泪哭出声来,他听罗金川发自肺腑的责问,口气严厉却透着无限的深情,就像自己的老父亲,看着自己孩子总是处在危险之中,那种亲情般的关爱,在罗金川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情不自禁的扑了上去,从身后紧紧地抱住罗金川,就像对父亲下保证,哽咽着说道:“老营长,我的老大哥,雷剑不懂事,叫你操心了,我以后会注意,一定少叫你替我担心,我一定会做到的。”

  罗金川慢慢的转过身,泪痕纵横的扳住雷剑的肩膀,他真想说一句‘好孩子,我罗金川不能失去你,也不敢失去你,我跟你在一起,就好像有依靠,有希望。’可话到嘴边却说道:“雷团长,咱们的命不是自己的,是属于这个时代,是为杀小鬼子打败小鬼子而生,活着,就能看到把小鬼子赶出去。”

  雷剑笑了,笑的脸上的泪珠改变了流向,从耳根流进了脖子,流进了心田。

  这次雷剑为了侦察清楚丰庄火车站的真实情况,自找的满头满脸都是血,震动了整个孔雀谷各部队阵营,新七旅和新九旅针对雷剑事件,在部队展开了一场大讨论,对在艰苦的与敌斗争中,如何把握人生,怎样把有限的生命献给杀鬼子这场大战中,以激发战士们的杀敌豪情。

  雷剑的头部伤势并不重,他在头部触碰到伪军抡起的枪托时,拿捏的很到位,既能破皮流血,又不被击成重伤,这种功夫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第二天,雷剑又带上骑兵一连,再次靠近丰庄火车站,做更细致的侦查,然后隐蔽的沿着德石铁路线,进一步摸清日军在沿线的兵力布防,以及据点和炮楼的具体位置,每确定下来一个地方,都非常清楚地标注在他画的这一条铁路线的草图上。

  雷剑把这张几乎用生命换来的草图,递到陈司令的手里,陈司令仔细的研究后,对雷剑说道:“雷团长,你这地形图画的很好,连坐标和等高线都非常清楚,你不会上过高等学府,专门学过这门知识吧?”

  “嘿嘿,陈司令,您过奖了,我雷剑充其量,在胶东抗日军政大学,学习了不到三个月,这点都是在学校缠着军事老师给我开小灶,学了点皮毛,到现在还是个半瓶子醋,摇晃不得,说句不好听的,我还真怕您看不清楚,耽误大事。”

  “好,勤学者事竟成,你回去做好独立团的战前准备工作,新的一场大战,我预示着马上就要开始。”陈司令颇有感慨的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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