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李艳关业回到家，又看了一会儿，今天程卓没有来，我们这才离开。
大雷子吃过饭，我们回到宾馆休息的时候，又是下半夜了，邢队已经回来了，微微发出鼾声。
躺在床上，我心里一阵阵高兴，还不知道邢队等人那边怎么样了，我们这边已经锁定嫌疑人，所差的不过就是那个凶手，目前我们不确定到底是陈姨还是那个五短身材的人，明天应该就能弄清楚了，这个案子也很快就要侦破。
早上我特地早些起来洗漱，等冷彤过来的时候，我没耽搁时间，和冷彤去叫大雷子，昨天都分好工了，我直接开车去盯着李艳，其实就是担心李艳和她的同伙再次作案，冷彤和大雷子各忙各的。
七点半我就来到林业家属楼前，李艳刚刚开业，上午的人也不多，我只要盯着点儿就行。
九点多的时候，冷彤就回来了，是打车过来的，直接上了车。
我看冷彤俏脸上带着焦急之色，连忙问道：“彤彤，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
“于洪佩出车祸死亡的那起案子中，好像有些问题，但记载的不多。”冷彤立即说道：“于洪佩开的那辆车子，并不是于洪佩本人的，是一个叫崔自若的人借给他的，我问了一下，也是林业局的人，这里面很有可能有问题。”
我愣了一下：“那我们去找崔自若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随即我就联系崔自若，一直联系不上，他没上班。”冷彤这才说道：“崔自若就在后面的那两栋楼中住，我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他也结婚了，你也盯着呢，到现在也没接到报案，可能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去找他。”
我连忙跟着冷彤下了车，边往后面走，冷彤边说道：“大雷子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刚才给他打过电话了，这个陈姨不在环卫处编制，也不是物业的人，大雷子继续追查呢，我们这趟去很关键，我想庄胜和程卓，以及死亡的那些人，一定有内在联系。”
我看了看冷彤：“那崔自若能和我们说实话吗？”
“我想也不能，但是我们可以诈一诈他。”冷彤看着我说道：“如果庄胜没和他联系过，那他就不知道庄胜的事情，要是联系过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我们过去看一看他在不在家再说。”
我明白冷彤的意思，这些人都有内在联系，如果一个人交代了，那么其他人隐瞒也就没有意义了，崔自若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诈一下可能会和我们说出真相的。
冷彤应该早就问清楚崔自若家的地址，直接来到左面那栋楼的三单元，上三楼敲门。
我们敲了好半天，里面才答应一声，好像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我和冷彤都高兴极了，看起来这个崔自若还没问题，也或许和李艳丈夫的案子没有联系，这些不过都是我们的推测。
没过一会儿呢，一个男人给我们开了门，大约有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穿着一套睡衣，看起来还没起床，见到我们俩也是一愣：“你们找谁？”
“我们是警局的。”我拿出证件给崔自若看了一眼，这才说道：“我们能进去聊吗？”
崔自若顿时就是一愣，脸色好像也变了一下，随即就说道：“请进吧！我还没起来，你们坐，稍等我一下。”
我们坐在客厅小声商量起来，看起来这个崔自若好像也知道内情，应该是昨天喝酒喝多了，今天没上班在家睡觉，那么庄胜未必和他联系上，一会儿就诈一诈他，也许会有收获。
崔自若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很快就出来坐下：“你们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调查自杀的案子？”
我点头说道：“对，这个案子就和你有关系。”
崔自若顿时又是一愣：“你们什么意思？我是正经的国家干部，平时两点一线，和林宪军、史长涛的关系都不错，你们弄错了，还是找别人去吧！”
“我们找的就是你，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案子就是李艳做的，也就是于洪佩的老婆。”我盯着崔自若的脸说道：“根本就不是自杀。”
崔自若更是脸色大变，身子都抖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们说是小卖店的那个李艳？”
“对！”我点头说道：“我们昨天找到庄胜，庄胜已经把情况和我们说了，你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庄胜就是下一个被害者，如果你不和我们说实话的话，那么庄胜死了之后，你也逃不掉，我说的你该懂。”
崔自若在听到庄胜的时候，浑身又是一抖，非常明显，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一边低头摆弄着茶杯，一边问道：“庄胜和你们说什么了？”
冷彤接过来说道：“庄胜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们，现在已经出了好几条人命，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我问你，于洪佩出车祸的那辆车子，是你的吧？”
崔自若猛然间抬头看着我们，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沮丧的神色。
“崔自若，你也别隐瞒了，难道一定要等着再死人吗？”我乘胜追击，接着说道：“我们已经锁定了李艳，你想还能隐瞒下去吗？”
崔自若沉吟良久，这才满脸痛苦地说道：“其实那件事儿也不大，就是一时间想不开，这里面主要就是程卓的事情，和我们的关系都不大。”
我和冷彤看崔自若开口了，都非常高兴，不过他说主要是程卓的事情，让我们都非常意外，不过我们都没打扰崔自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当时于洪佩开的，确实是我的车，但喝酒的事情不是我张罗的，而是庄胜张罗的。”崔自若缓缓说道：“庄胜在富村有一户房子，是他们家祖上留下来的，很少去，那里能钓鱼，还能喝酒，我们就偷着约好下午去那里喝酒。”
我看了看冷彤，这才问崔自若：“当时去的人都有谁？”
“我的面包车，去的人自然有我和庄胜，还有于洪佩、林宪军、史长涛和程卓。”崔自若接着说道：“那天下午，我们钓鱼喝酒，都喝多了，其中于洪佩最不能喝，就是爱喝，喝一点儿就多，我们喝多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和冷彤听到这里心里都兴奋极了，这些人果然是有联系的，一定和这次喝酒有关系，其实我们早就听说过这几个人都爱喝酒，但是我们忽略了这个线索。
“回来的路上，是林宪军开的车，路上就出了车祸，撞死了一个女人。”崔自若脸上还有痛苦之色，缓缓说道：“当时我们都吓坏了，林宪军酒后无证驾驶，车子是我的，庄胜家的房子，我们一起喝的酒，谁也脱不了干系，况且那时候我和林宪军都要提拔为副科长······”
崔自若说着话脸上更是露出痛苦的神色，想了想才接着说道：“但是我们吓傻归吓傻，也没有别的想法，是程卓提出来的，当时于洪佩已经喝多了，就制造一起车祸，推在于洪佩身上，大家都没事儿。”
我和冷彤吓了一跳，知道这可能就是问题的源头了，我连忙问道：“那个被撞死的女人，就是传言中于洪佩要强奸的女人了？”
“对！”崔自若满脸无奈地说道：“当时我们都吓得不行，程卓还极力要这么办，说不能和我们赔偿，和他没有关系，是为我们着想。我们也害怕，谁也不想大好的前程就这么毁了，林宪军是第一个赞成的，我们也就纷纷答应下来。”
我和冷彤对视一眼，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接下来在程卓的安排之下，我们就把那女人弄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弄得衣衫不整。”崔自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们让人事不省的于洪佩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找了一个下坡，把车子弄了下去。”
我忍不住问道：“那于洪佩就死了？”
“我们也不确定，当时程卓的胆子大，就下去看了看，之后说死了。”崔自若接着说道：“我们都吓得不行，好在那个地方是山路，还是僻静无人的村落，也没人看到，都统一口径，这件事儿任何人不能说出去，也就都急忙逃离现场回了家。”
我和冷彤都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果然是有内在联系的，这些人一个不少，李艳这是要为丈夫复仇了，可是李艳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呢？
我想了想问道：“那现在出现这个情况，你就没想过是李艳所为？也不担心？”
“前后死了三个人，还是都是这种死法，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崔自若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他们都是自杀的，至今也没破案子，尤其是我们守口如瓶，这里面都牵扯到个人利益，谁也不会说出去，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冷彤大眼睛看了看我，这才问道：“那你估计是谁说出去的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崔自若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从那之后，我心里也一直不安，因为自己的前途，还未必受多大影响，就把于科长害了，真是不应该啊！可惜，后悔也晚了，当时的情况，也不容我不同意啊！”
我和冷彤对视一眼，我就小声说道：“彤彤，应该是程卓说出去的，或许都推在其他几个人头上，这个家伙也担心事情泄露出去，就想和李艳把大家杀了灭口，你说呢？”
“很有这个可能。”冷彤也点头说道：“这里面毕竟他的事情是最大的。”
崔自若此时也说道：“既然庄胜已经都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你们抓了我吧，也有我一个。”
大雷子吃过饭，我们回到宾馆休息的时候，又是下半夜了，邢队已经回来了，微微发出鼾声。
躺在床上，我心里一阵阵高兴，还不知道邢队等人那边怎么样了，我们这边已经锁定嫌疑人，所差的不过就是那个凶手，目前我们不确定到底是陈姨还是那个五短身材的人，明天应该就能弄清楚了，这个案子也很快就要侦破。
早上我特地早些起来洗漱，等冷彤过来的时候，我没耽搁时间，和冷彤去叫大雷子，昨天都分好工了，我直接开车去盯着李艳，其实就是担心李艳和她的同伙再次作案，冷彤和大雷子各忙各的。
七点半我就来到林业家属楼前，李艳刚刚开业，上午的人也不多，我只要盯着点儿就行。
九点多的时候，冷彤就回来了，是打车过来的，直接上了车。
我看冷彤俏脸上带着焦急之色，连忙问道：“彤彤，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
“于洪佩出车祸死亡的那起案子中，好像有些问题，但记载的不多。”冷彤立即说道：“于洪佩开的那辆车子，并不是于洪佩本人的，是一个叫崔自若的人借给他的，我问了一下，也是林业局的人，这里面很有可能有问题。”
我愣了一下：“那我们去找崔自若啊？”
“我也是这么想的，随即我就联系崔自若，一直联系不上，他没上班。”冷彤这才说道：“崔自若就在后面的那两栋楼中住，我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他也结婚了，你也盯着呢，到现在也没接到报案，可能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去找他。”
我连忙跟着冷彤下了车，边往后面走，冷彤边说道：“大雷子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刚才给他打过电话了，这个陈姨不在环卫处编制，也不是物业的人，大雷子继续追查呢，我们这趟去很关键，我想庄胜和程卓，以及死亡的那些人，一定有内在联系。”
我看了看冷彤：“那崔自若能和我们说实话吗？”
“我想也不能，但是我们可以诈一诈他。”冷彤看着我说道：“如果庄胜没和他联系过，那他就不知道庄胜的事情，要是联系过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我们过去看一看他在不在家再说。”
我明白冷彤的意思，这些人都有内在联系，如果一个人交代了，那么其他人隐瞒也就没有意义了，崔自若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诈一下可能会和我们说出真相的。
冷彤应该早就问清楚崔自若家的地址，直接来到左面那栋楼的三单元，上三楼敲门。
我们敲了好半天，里面才答应一声，好像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我和冷彤都高兴极了，看起来这个崔自若还没问题，也或许和李艳丈夫的案子没有联系，这些不过都是我们的推测。
没过一会儿呢，一个男人给我们开了门，大约有三十出头的样子，身材高大，穿着一套睡衣，看起来还没起床，见到我们俩也是一愣：“你们找谁？”
“我们是警局的。”我拿出证件给崔自若看了一眼，这才说道：“我们能进去聊吗？”
崔自若顿时就是一愣，脸色好像也变了一下，随即就说道：“请进吧！我还没起来，你们坐，稍等我一下。”
我们坐在客厅小声商量起来，看起来这个崔自若好像也知道内情，应该是昨天喝酒喝多了，今天没上班在家睡觉，那么庄胜未必和他联系上，一会儿就诈一诈他，也许会有收获。
崔自若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很快就出来坐下：“你们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调查自杀的案子？”
我点头说道：“对，这个案子就和你有关系。”
崔自若顿时又是一愣：“你们什么意思？我是正经的国家干部，平时两点一线，和林宪军、史长涛的关系都不错，你们弄错了，还是找别人去吧！”
“我们找的就是你，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案子就是李艳做的，也就是于洪佩的老婆。”我盯着崔自若的脸说道：“根本就不是自杀。”
崔自若更是脸色大变，身子都抖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们说是小卖店的那个李艳？”
“对！”我点头说道：“我们昨天找到庄胜，庄胜已经把情况和我们说了，你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庄胜就是下一个被害者，如果你不和我们说实话的话，那么庄胜死了之后，你也逃不掉，我说的你该懂。”
崔自若在听到庄胜的时候，浑身又是一抖，非常明显，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一边低头摆弄着茶杯，一边问道：“庄胜和你们说什么了？”
冷彤接过来说道：“庄胜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们，现在已经出了好几条人命，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我问你，于洪佩出车祸的那辆车子，是你的吧？”
崔自若猛然间抬头看着我们，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沮丧的神色。
“崔自若，你也别隐瞒了，难道一定要等着再死人吗？”我乘胜追击，接着说道：“我们已经锁定了李艳，你想还能隐瞒下去吗？”
崔自若沉吟良久，这才满脸痛苦地说道：“其实那件事儿也不大，就是一时间想不开，这里面主要就是程卓的事情，和我们的关系都不大。”
我和冷彤看崔自若开口了，都非常高兴，不过他说主要是程卓的事情，让我们都非常意外，不过我们都没打扰崔自若，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当时于洪佩开的，确实是我的车，但喝酒的事情不是我张罗的，而是庄胜张罗的。”崔自若缓缓说道：“庄胜在富村有一户房子，是他们家祖上留下来的，很少去，那里能钓鱼，还能喝酒，我们就偷着约好下午去那里喝酒。”
我看了看冷彤，这才问崔自若：“当时去的人都有谁？”
“我的面包车，去的人自然有我和庄胜，还有于洪佩、林宪军、史长涛和程卓。”崔自若接着说道：“那天下午，我们钓鱼喝酒，都喝多了，其中于洪佩最不能喝，就是爱喝，喝一点儿就多，我们喝多的时候，他已经不省人事了。”
我和冷彤听到这里心里都兴奋极了，这些人果然是有联系的，一定和这次喝酒有关系，其实我们早就听说过这几个人都爱喝酒，但是我们忽略了这个线索。
“回来的路上，是林宪军开的车，路上就出了车祸，撞死了一个女人。”崔自若脸上还有痛苦之色，缓缓说道：“当时我们都吓坏了，林宪军酒后无证驾驶，车子是我的，庄胜家的房子，我们一起喝的酒，谁也脱不了干系，况且那时候我和林宪军都要提拔为副科长······”
崔自若说着话脸上更是露出痛苦的神色，想了想才接着说道：“但是我们吓傻归吓傻，也没有别的想法，是程卓提出来的，当时于洪佩已经喝多了，就制造一起车祸，推在于洪佩身上，大家都没事儿。”
我和冷彤吓了一跳，知道这可能就是问题的源头了，我连忙问道：“那个被撞死的女人，就是传言中于洪佩要强奸的女人了？”
“对！”崔自若满脸无奈地说道：“当时我们都吓得不行，程卓还极力要这么办，说不能和我们赔偿，和他没有关系，是为我们着想。我们也害怕，谁也不想大好的前程就这么毁了，林宪军是第一个赞成的，我们也就纷纷答应下来。”
我和冷彤对视一眼，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接下来在程卓的安排之下，我们就把那女人弄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弄得衣衫不整。”崔自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们让人事不省的于洪佩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找了一个下坡，把车子弄了下去。”
我忍不住问道：“那于洪佩就死了？”
“我们也不确定，当时程卓的胆子大，就下去看了看，之后说死了。”崔自若接着说道：“我们都吓得不行，好在那个地方是山路，还是僻静无人的村落，也没人看到，都统一口径，这件事儿任何人不能说出去，也就都急忙逃离现场回了家。”
我和冷彤都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果然是有内在联系的，这些人一个不少，李艳这是要为丈夫复仇了，可是李艳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呢？
我想了想问道：“那现在出现这个情况，你就没想过是李艳所为？也不担心？”
“前后死了三个人，还是都是这种死法，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崔自若叹了口气说道：“可是他们都是自杀的，至今也没破案子，尤其是我们守口如瓶，这里面都牵扯到个人利益，谁也不会说出去，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冷彤大眼睛看了看我，这才问道：“那你估计是谁说出去的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崔自若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从那之后，我心里也一直不安，因为自己的前途，还未必受多大影响，就把于科长害了，真是不应该啊！可惜，后悔也晚了，当时的情况，也不容我不同意啊！”
我和冷彤对视一眼，我就小声说道：“彤彤，应该是程卓说出去的，或许都推在其他几个人头上，这个家伙也担心事情泄露出去，就想和李艳把大家杀了灭口，你说呢？”
“很有这个可能。”冷彤也点头说道：“这里面毕竟他的事情是最大的。”
崔自若此时也说道：“既然庄胜已经都说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你们抓了我吧，也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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