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被我问得一愣：“穿着？和平时一样呗，上面好像是蓝色的棉袄，下面是黑色的裤子，脚上······我不太记得了，好像是棉绒面的棉鞋，没戴帽子，平时都是戴帽子的。”
刘庆的话让我和冷彤不由得对视一眼，刚才在外面没进来的时候，冷彤就分析出衣着非常关键了，如果孙朋是十点多回来，或者说十一点之前回来的，那么他一定是脱衣服睡觉了，自杀也不应该穿好衣服和棉鞋出来，违背常理。
我为了确定一下，看着刘庆问道：“当时杜兰穿着什么？她是怎么和邻居说的，她丈夫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兰当时哭得不行了，穿着绒衣绒裤。”刘庆想了想就说道：“他丈夫应该是十点多回来的，没多久就睡觉了，他丈夫是什么时候上吊自杀的她都不知道，起夜的时候才看到，都要吓死了，你们没看到，当时的情景确实是非常吓人的。”
我和冷彤此时已经基本确定下来，孙朋也是他杀，有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凶手可能不会注意到，惊慌之下也不会想到，但是从实际的生活常识来分析，很多事情都有问题。
我想了想接着问道：“当时是你帮忙你弄下来的，你一定记得绳子是什么颜色的吧？系着什么样的绳套？”
“绳子就是白色的尼龙绳，院子里面晾衣服、被子都用的那种。”刘庆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至于说什么绳套，我当时可没太注意，解下来的时候好像是很费力，不是那种活套，还很紧张，记不清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和我们看到的第二起案子顾玉萍的绳子、绳套应该是一样的，不太好解，至于说丁兴亮和何村长自杀的绳套，是非常好解的活套，类似专业的绳结。
我接着问道：“那你注意到刘庆的脖子上了吗？有几道勒痕？有没有抓破的痕迹？”
“勒痕就是一道，上吊的都是在那个位置吧？”刘庆想了想就说道：“至于说脖子上有没有抓痕，好像是有，血糊糊的，抓了几道子，你们还真问对人了，要是问别人的话，还真未必知道，当时就是我帮忙弄下来的，你们不知道，心里也是怦怦直跳啊！”
我和冷彤又对视一眼，大致上心里都有数了，我看了看刘庆，又问道：“你平时注意到杜兰家还有其他人去吗？”
“这就没注意了，大冷的天，一般也不出去。”刘庆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问这些是什么事儿啊？孙朋不是自杀的啊？不可能吧？村子里的老人们可都说，是吊死鬼抓替身，我一个人在家都害怕了，也想去我哥家住呢。”
我笑了笑：“那都是无稽之谈，别当回事儿，我们就是询问一下，为了破案子，谢谢你，那我们就先走了。”
“行，我送你们。”刘庆也站了起来：“正好我也要走呢！”
我们三个出来，刘庆也跟着一起出来，去邻居家玩儿扑克。
上了车之后冷彤就看着我说道：“小小，情况逐渐明朗，你根据这两家人说的情况，分析一下孙朋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想了想就说道：“从何村长他老婆田秀芝的话来分析，何村长和杜兰的不正常关系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每次都是八九点钟离开家里，十二点之前回去，那么孙朋案发的当天晚上，何村长很有可能就在杜兰家。”
“这一点从贺婶儿的话中也能证明。”冷彤接过去说道：“贺婶儿说九点多的时候就有人说话，十点多才听到孙朋大喝一声，那么九点多和杜兰说话的这个人，可能就是去杜兰家的何村长，十点多的时候，孙朋回家。”
我认为也很有可能是这样的：“如果孙朋堵住何村长的话，就有可能要出事儿了，可能是何村长和杜兰合伙杀了孙朋，这一点从喊声和穿着衣服上也能推测出来。”
“对，就算孙朋是九点多回去的，十点多打起来，接下来没了声音，也该睡觉了。”冷彤看着我说道：“那么刘庆过去解下来孙朋的时候，不可能穿戴整齐，和平时一样。”
我点头说道：“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测来说，就能解释清楚了，何村长和杜兰在家偷情，正好孙朋回来，看到这一幕气得大喝一声，接下来贺婶儿说听到两口子打起来的声音，就是杀害孙朋的声音，那么孙朋是刚刚回来的，自然不会脱衣服。”
冷彤咧了一下小嘴儿：“孙朋是干力工的，应该有些力气，挣扎的时候在脖子上抓出几道痕迹来，也是很正常的，这点也吻合，而且从绳套来看，也和我们看到的第二起案子，也就是顾玉萍的绳套是一样的，绳子也同样颜色。”
我想了想就说道：“这不能说顾玉萍的案子和孙朋的案子是一个凶手所为，只能推测为和丁兴亮、何村长的死未必是一个凶手。”
“对，这个我知道。”冷彤也瞪着大眼睛说道：“小小，要是这么说来的话，孙朋也是他杀，何村长有嫌疑，那么何村长的死亡，很有可能就是被报复杀死的，可以这么推测吧？”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假设就是何村长和杜兰杀了孙朋，那么何村长的死，可能就是被人报复的，这也是我那天问孙朋还有没有亲属住在村子里的原因，这个人就有嫌疑。”
冷彤点头说道：“结果孙友就住在本村。”
“嗯，我就是这么猜测的。”我思忖着说道：“现在第一起案子只不过是根据邻居们提供的线索，我们推测出来的，未必就是事实，我们也没有证据，无法直接怀疑到孙友。”
冷彤也有些狐疑地说道：“这个案子还是有我们没弄清楚的地方，就算是前面的怀疑都没错，那么顾玉萍为什么死了呢？没有人和顾玉萍有联系啊？”
我想了想就说道：“这个案子最初我就觉得都有联系，从我们上午的调查了解来看，孙朋是他杀的可能性非常大，虽然不能完全确定，我们可以继续调查，还要去县里看一看呢。”
冷彤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好，我们就先去大李婶儿家。”
大雷子这时候才问道：“大李婶儿是谁啊？你们俩认识啊？”
“你也不好好听着点儿！”冷彤皱着小鼻子说道：“钱大爷上午不是说过，就在斜对门的第三户，顾玉萍为人还不错，除了大李婶儿家，别人家都不去，你一句没听到啊？”
“啊，听到了，忘了。”大雷子摸了摸脑袋说道：“这不是听你们俩分析，脑子都不好使了，跟不上，上午那老头老太太说什么都忘了，现在脑袋还嗡嗡直响呢。”
我和冷彤忍不住对视一笑，也知道大雷子是被弄晕了，怪不得刚才也没跟着插话，这次应该是听进去了。
既然确定去大李婶儿家了，我们也就下了车子，没有几步，直接敲响了大李婶儿家的门。
大李婶儿家也有狗，顿时就叫了起来，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就出来问道：“谁呀？”
“我们是警局的。”冷彤脆生生地答道：“您是大李婶儿吧？我们想找您调查了解一下情况。”
大李婶儿很快就给我们开了门，看了看我们，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你们想问什么就进来吧，我都照实说就是。”
我看这个大李婶儿应该是非常好说的那类人，正符合我们要找的类型，也就跟着进来。
大李婶儿让我们坐下，这才说道：“你们是不是问何村长的案子啊？我不知道，平时也不怎串门，至于说老丁家的事情，我更不知道了。”
冷彤笑着说道：“大李婶儿，我们不问那两个案子，问您一下顾玉萍自杀前后的事情，您一定知道一些情况吧？”
大李婶儿的脸色骤变，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这才神色凝重地说道：“我真的知道一些情况，但是我说了你们可别不高兴啊？”
我们三个都被弄晕了，看大李婶儿的样子，一定知道一些很重要的情况，冷彤也是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说道：“您快说说，我们不会不高兴，您放心地说，我们就听着。”
“那我可就说了，玉萍是被吊死鬼捉了替身啊！”大李婶儿这才接着说道：“有些事情你们不懂，我就给你们讲一讲。”
我和冷彤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没想到大李婶儿要给我们讲这些，不过刚刚说过听着，也不好马上就打断。
大雷子在一旁已经呵呵笑出声，拿出烟抽了起来。
“鬼魂一般都是晚上出来，冲撞之后就心情沉闷，胡思乱想，也就是俗话说的鬼迷心窍，你们总知道吧？”大李婶儿接着给我们说了起来：“以前我们村里就有一个女人，总是梦见村头的大柳树上吊着一个人，心情就不好，最后她也上吊了，就吊死在那棵大柳树上啊！”
冷彤俏脸上挤出一个小酒窝儿来，看了看我，示意我打断大李婶儿，问我们的问题。
我还没说话呢，大李婶儿就接着说道：“在玉萍死的那天白天，我就看出来鬼迷心窍了，说话都有些糊涂，一大早来和我说，她昨天半夜拉肚子，出来看到一个黑影，晃晃悠悠地走进胡同中，当时都吓得不行了，裤子都没敢提就跑了回去。”
这下我和冷彤倒是不能打断了，这个黑影是谁啊？
大李婶儿还不说了，盯着我们俩卖起了关子：“你们猜玉萍看到的是什么？”
冷彤也把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溜圆问道：“她看到的是什么呀？”
刘庆的话让我和冷彤不由得对视一眼，刚才在外面没进来的时候，冷彤就分析出衣着非常关键了，如果孙朋是十点多回来，或者说十一点之前回来的，那么他一定是脱衣服睡觉了，自杀也不应该穿好衣服和棉鞋出来，违背常理。
我为了确定一下，看着刘庆问道：“当时杜兰穿着什么？她是怎么和邻居说的，她丈夫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兰当时哭得不行了，穿着绒衣绒裤。”刘庆想了想就说道：“他丈夫应该是十点多回来的，没多久就睡觉了，他丈夫是什么时候上吊自杀的她都不知道，起夜的时候才看到，都要吓死了，你们没看到，当时的情景确实是非常吓人的。”
我和冷彤此时已经基本确定下来，孙朋也是他杀，有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凶手可能不会注意到，惊慌之下也不会想到，但是从实际的生活常识来分析，很多事情都有问题。
我想了想接着问道：“当时是你帮忙你弄下来的，你一定记得绳子是什么颜色的吧？系着什么样的绳套？”
“绳子就是白色的尼龙绳，院子里面晾衣服、被子都用的那种。”刘庆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至于说什么绳套，我当时可没太注意，解下来的时候好像是很费力，不是那种活套，还很紧张，记不清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和我们看到的第二起案子顾玉萍的绳子、绳套应该是一样的，不太好解，至于说丁兴亮和何村长自杀的绳套，是非常好解的活套，类似专业的绳结。
我接着问道：“那你注意到刘庆的脖子上了吗？有几道勒痕？有没有抓破的痕迹？”
“勒痕就是一道，上吊的都是在那个位置吧？”刘庆想了想就说道：“至于说脖子上有没有抓痕，好像是有，血糊糊的，抓了几道子，你们还真问对人了，要是问别人的话，还真未必知道，当时就是我帮忙弄下来的，你们不知道，心里也是怦怦直跳啊！”
我和冷彤又对视一眼，大致上心里都有数了，我看了看刘庆，又问道：“你平时注意到杜兰家还有其他人去吗？”
“这就没注意了，大冷的天，一般也不出去。”刘庆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问这些是什么事儿啊？孙朋不是自杀的啊？不可能吧？村子里的老人们可都说，是吊死鬼抓替身，我一个人在家都害怕了，也想去我哥家住呢。”
我笑了笑：“那都是无稽之谈，别当回事儿，我们就是询问一下，为了破案子，谢谢你，那我们就先走了。”
“行，我送你们。”刘庆也站了起来：“正好我也要走呢！”
我们三个出来，刘庆也跟着一起出来，去邻居家玩儿扑克。
上了车之后冷彤就看着我说道：“小小，情况逐渐明朗，你根据这两家人说的情况，分析一下孙朋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想了想就说道：“从何村长他老婆田秀芝的话来分析，何村长和杜兰的不正常关系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每次都是八九点钟离开家里，十二点之前回去，那么孙朋案发的当天晚上，何村长很有可能就在杜兰家。”
“这一点从贺婶儿的话中也能证明。”冷彤接过去说道：“贺婶儿说九点多的时候就有人说话，十点多才听到孙朋大喝一声，那么九点多和杜兰说话的这个人，可能就是去杜兰家的何村长，十点多的时候，孙朋回家。”
我认为也很有可能是这样的：“如果孙朋堵住何村长的话，就有可能要出事儿了，可能是何村长和杜兰合伙杀了孙朋，这一点从喊声和穿着衣服上也能推测出来。”
“对，就算孙朋是九点多回去的，十点多打起来，接下来没了声音，也该睡觉了。”冷彤看着我说道：“那么刘庆过去解下来孙朋的时候，不可能穿戴整齐，和平时一样。”
我点头说道：“如果按照我们的推测来说，就能解释清楚了，何村长和杜兰在家偷情，正好孙朋回来，看到这一幕气得大喝一声，接下来贺婶儿说听到两口子打起来的声音，就是杀害孙朋的声音，那么孙朋是刚刚回来的，自然不会脱衣服。”
冷彤咧了一下小嘴儿：“孙朋是干力工的，应该有些力气，挣扎的时候在脖子上抓出几道痕迹来，也是很正常的，这点也吻合，而且从绳套来看，也和我们看到的第二起案子，也就是顾玉萍的绳套是一样的，绳子也同样颜色。”
我想了想就说道：“这不能说顾玉萍的案子和孙朋的案子是一个凶手所为，只能推测为和丁兴亮、何村长的死未必是一个凶手。”
“对，这个我知道。”冷彤也瞪着大眼睛说道：“小小，要是这么说来的话，孙朋也是他杀，何村长有嫌疑，那么何村长的死亡，很有可能就是被报复杀死的，可以这么推测吧？”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假设就是何村长和杜兰杀了孙朋，那么何村长的死，可能就是被人报复的，这也是我那天问孙朋还有没有亲属住在村子里的原因，这个人就有嫌疑。”
冷彤点头说道：“结果孙友就住在本村。”
“嗯，我就是这么猜测的。”我思忖着说道：“现在第一起案子只不过是根据邻居们提供的线索，我们推测出来的，未必就是事实，我们也没有证据，无法直接怀疑到孙友。”
冷彤也有些狐疑地说道：“这个案子还是有我们没弄清楚的地方，就算是前面的怀疑都没错，那么顾玉萍为什么死了呢？没有人和顾玉萍有联系啊？”
我想了想就说道：“这个案子最初我就觉得都有联系，从我们上午的调查了解来看，孙朋是他杀的可能性非常大，虽然不能完全确定，我们可以继续调查，还要去县里看一看呢。”
冷彤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好，我们就先去大李婶儿家。”
大雷子这时候才问道：“大李婶儿是谁啊？你们俩认识啊？”
“你也不好好听着点儿！”冷彤皱着小鼻子说道：“钱大爷上午不是说过，就在斜对门的第三户，顾玉萍为人还不错，除了大李婶儿家，别人家都不去，你一句没听到啊？”
“啊，听到了，忘了。”大雷子摸了摸脑袋说道：“这不是听你们俩分析，脑子都不好使了，跟不上，上午那老头老太太说什么都忘了，现在脑袋还嗡嗡直响呢。”
我和冷彤忍不住对视一笑，也知道大雷子是被弄晕了，怪不得刚才也没跟着插话，这次应该是听进去了。
既然确定去大李婶儿家了，我们也就下了车子，没有几步，直接敲响了大李婶儿家的门。
大李婶儿家也有狗，顿时就叫了起来，很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就出来问道：“谁呀？”
“我们是警局的。”冷彤脆生生地答道：“您是大李婶儿吧？我们想找您调查了解一下情况。”
大李婶儿很快就给我们开了门，看了看我们，这才说道：“我也不知道什么，你们想问什么就进来吧，我都照实说就是。”
我看这个大李婶儿应该是非常好说的那类人，正符合我们要找的类型，也就跟着进来。
大李婶儿让我们坐下，这才说道：“你们是不是问何村长的案子啊？我不知道，平时也不怎串门，至于说老丁家的事情，我更不知道了。”
冷彤笑着说道：“大李婶儿，我们不问那两个案子，问您一下顾玉萍自杀前后的事情，您一定知道一些情况吧？”
大李婶儿的脸色骤变，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这才神色凝重地说道：“我真的知道一些情况，但是我说了你们可别不高兴啊？”
我们三个都被弄晕了，看大李婶儿的样子，一定知道一些很重要的情况，冷彤也是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说道：“您快说说，我们不会不高兴，您放心地说，我们就听着。”
“那我可就说了，玉萍是被吊死鬼捉了替身啊！”大李婶儿这才接着说道：“有些事情你们不懂，我就给你们讲一讲。”
我和冷彤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没想到大李婶儿要给我们讲这些，不过刚刚说过听着，也不好马上就打断。
大雷子在一旁已经呵呵笑出声，拿出烟抽了起来。
“鬼魂一般都是晚上出来，冲撞之后就心情沉闷，胡思乱想，也就是俗话说的鬼迷心窍，你们总知道吧？”大李婶儿接着给我们说了起来：“以前我们村里就有一个女人，总是梦见村头的大柳树上吊着一个人，心情就不好，最后她也上吊了，就吊死在那棵大柳树上啊！”
冷彤俏脸上挤出一个小酒窝儿来，看了看我，示意我打断大李婶儿，问我们的问题。
我还没说话呢，大李婶儿就接着说道：“在玉萍死的那天白天，我就看出来鬼迷心窍了，说话都有些糊涂，一大早来和我说，她昨天半夜拉肚子，出来看到一个黑影，晃晃悠悠地走进胡同中，当时都吓得不行了，裤子都没敢提就跑了回去。”
这下我和冷彤倒是不能打断了，这个黑影是谁啊？
大李婶儿还不说了，盯着我们俩卖起了关子：“你们猜玉萍看到的是什么？”
冷彤也把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得溜圆问道：“她看到的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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