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徐州有煤山,有铁治,临近的海州有盐和渔获,毫、宋、宿诸州亦不乏大片的良田沃野,因此居于江淮南北之要的青徐镇,乃是是号称淮北第一强兵的强藩大镇。  .

  节帅衙下辖七州之治,常年胜兵八万,其余土团、乡勇、义从,不在此数。既兼有南方弩士之利,有得北地马军之长的徐州兵,亦是闻名天下。

  但转进在绵延山腰大路上的这只,打折徐州怀远镇旗号的兵马,却有些名不符其实,领头的军将神情也不像是刚刚受了挫折,损兵折将无功而返的低沉模样。

  “这就是南朝的新军之一么,……”

  他嘿然自言自语道

  “却也是可待一战,只是尚不在眼前而已……”

  “军帅,郏石山素为淮上要冲之一,”

  一名部将有些犹豫的,开声道

  “就这么放弃好么……”

  “无妨的,既然我辈有心以天下为棋博奕胜负……”

  领头的这位军将沉声道。

  “也无须拘泥与这一地一隅之失……”

  “对于洛都定下的大方略来说,就算是青徐镇本身,也不是不可以放弃的……”

  “回头在告诉那些徐镇将佐,入犯南军偏师,阵容鼎盛颇有准备,不好轻取的……让他们须得小心应对”

  至于刚刚折损了马步两三千人,对他曾经掌握的资源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简单之极的数字而已。

  作为下蔡之战后半段的经验教训之一,就是阵地尚未构筑完成,而被人轻易突破驱散的缺憾,因此,痛定思痛的我,格外加强了土木作业的要求和训练,所以在偕行粮秣暂时还算充足的情况下,除了充当战备和警戒所需的铳队之外,其余的辅军和散卒,都在我严格要求下,投入到城外的工事构筑中去。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随着逐渐延伸开来的工事,营建的效率和度,也以肉眼可见的增长幅度,向上攀升着。辅军大队和散卒的定位也再次得以明确,就是每到一地,为作为助力火器部队的展开和掩护,营造合适的前置环境或是预设场地。

  想要挥如臂使的用这些辅助力量,玩出战术花样固然有些困难,但是让他们去学着后世的湘军,在火器的配合下结硬寨打呆战,总归是不会太大问题的。

  老子固然缺乏骑兵这样决定性的突击力量,也没有大炮这种攻坚破阵的手段,那就沉下心来,老实玩我步步为营推进式的防守反击好了。

  因此两天后,当来自帅司的令使,带着新的要求和敕令抵达下蔡的时候,见到的是围绕着城池,衍生开来的热火朝天的大工地,郏石山下一座扼要而据的军寨雏形,已经初具格局了。

  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训斥和质疑,而是先宣读了一通口头的嘉奖令,称赞了我们主动追击敌军,寻找战机的主观能动性,然后才告知任务派遣

  “让我们就地建立粮台和军驿?……”

  副将辛稼轩惊讶问到

  “然后伺机攻入毫州?……佯动牵制?”

  我也将眼神放到大地图上,毫州位于徐州与颍州之间的北上夹角,最近的边境,也距离我们有好些距离。

  “那不知道,帅司给我们安排有多少后援和助力……”

  席参军6务观也开口到

  “未有其他安排……”

  这名传令的武官回答到,

  “帅司有言,贵部战法自成路数,增派别部人马只怕反有擎制……”

  纳尼,这种借口就可以打我们们,我脸色一沉正待作。

  “不过,新军悉令就地应募人手,所需用度一应优先支给,”

  他似乎看到我的脸色阴沉下来,赶忙接着道。

  “第一批辎重,已经开始过河转运……”

  虽然任务有点坑,但是帅司补给输送的效率总算我想的那么坑,或者说是担心我们借口准备不足,各种拖延推脱**的缘故,没多久我们就见到了盘恒在道路上的骡马车队。

  辎重队还带来了一批家书,都是从海路的船运物资,一起捎带过来的,也算是前线将士的某种福利把。

  我也得到了来自后方的手信,一只锁起来的小铁箱,里面放了十几封书信,写信的人,还有时间和日期也不尽相同,看起来是因为某种延迟和短暂的失联,而在后方近攒起来的。

  既有报告我家后方那些项目和事业的进展以及近况,也有说一些家里生的大小事情。

  比如大匠沈岳鼓捣的蒸汽机实验,在锅炉和管材的密封上取得巨大突破,进一步小型化的可能性已经出现,往复式转轴也找到合适的替代材料,只是初步改造出来的样品,虽然持续运行的时间已经大为增加,但是相比水力的效能比,还不是特别突出。

  此外,还希望我能够在传动机构上,给予合适的建议或者指导,这样除了抽水和提拉矿车之外,还能够拓展更多的用途,言语之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流露出,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取代水力车房的实际应用。

  又比如,来自亲信罗信那里的私下报告,我那位在外藩院进修的便宜弟弟罗念祖,不出意料的在周围环境的任何事物影响下,已经被那些同年的生活方式所吸引,而沉溺在作为富有藩二代的各种享受和作乐手段之中,慢慢向着一个标准的纨绔蜕变中。

  又比如来自厨娘女管家月姐的家信说,那只眼镜娘,崔绾婷对于还是没能淮上我的孩子,有些耿耿于怀和失落,很是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子;

  吃货呆萝阿萌又找到了新乐趣;开始和我家的守卫,玩起了躲猫猫,在大宅里各种神出鬼没的各种吓人;

  抱头蹲在我离开后思念日重,据说吃饭睡觉都在念叨我的名字;妹妹阿璐又主动增加了学习绘画的新课程,然后常常躲在我的实验工坊不知道做什么。

  至于谜样生物自己的一封那是最厚的,倒是长篇大伦的给我写了许多,与其像家书,不如说像是某种规划和进度报告,甚至还有相应的说明图表,到让我有些好奇她前身的职业了。

  无外乎就是“老娘很辛苦,遇到你后就成了天生的劳碌命”,“老娘上辈子不知道欠你什么了,白当了这个名义,还要替你教养萝莉”,

  或是“在外面兵战凶危的要注意安全,老娘还指望和你一起实现理想和抱负,改造世界云云”,

  或是“你在前线只需要拍脑袋做决定,很多东西只是给个想法就可以撒手不管了,老娘却要屁颠屁颠的安排人,负责进行尝试和实践”,

  诸如之类各种撒娇式的抱怨和吐槽。不过也有一个好消息。

  上旬刚刚得到了准信,经过前方的努力和后方的打点疏通,负责统一管理和协调,沿海各路补给的东南招讨行司,刚刚核准了我的夷州婆罗洲联合船团,以助军输前的名义,

  在夷州大岛北端,鸡笼山附近的桃山港,设立了一个从属新军左厢的中转粮台所,专门用来转运我军所需的铳药铅子配件等物,说白了就是挂在东南路名下,我私人的补给站。

  当然陈夫人的身份和关系,再次为我提供了某种便利,而后军置制使的一番人情,也派上了用场,这样内外合力之下,才让这件颇有争议的事情,在某个大人物的全力主张下,变成顺水推舟的事实。

  任粮所主事的人,便是我那位便宜小弟鹿耽尼,而副手则是宇文家的家将,兼船团代表宇文拔都充任。

  这也意味着,我家海上走私的事业,。将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

  随着大梁北伐而席卷天下的狂澜,相比之下,则是直接和间接刺激北方海6走私活动,大为利好的消息和活跃程度。

  因为开战了,6地上原本存在的来源和通道,也因为战火或是其他人为因素,彻底断绝了,改而走向海路。

  但是南下的海路岂又是那么好走的,南朝大军水6并进之下,东海道所属的各种水面力量,也往来穿梭于沿海之外,要想在这些军船的过往盘查治下,侥幸突破重重封锁,安然抵达岭外的广府,无疑是一件比登天更难的事情。

  这时候一个身份上的掩护和名义,就相当重要了,有了这个桃山粮台所的身份,这等于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之前我还是稳妥起见,决定改变路线,在北方船团抵达夷州之后,就转而走外海航线,多绕一段海程,在航线途径的东沙环礁短暂避风之后,顺着洋流直接去吕宋洲转泊,再通过吕宋洲当地的人脉和资源,分散铺货再输送到广府,以规避官面上的风险和对来源的追查。

  虽然路途和风险、以及航行成本都大为增加了,但是至少回避了因为北伐战争打来的大部分影响和不利因素。

  而有了这个夷州的桃山粮台所身份作为掩护,事情就更简单了,每次为前线补给的船团满满负载而来,自然不可能放空而归的,因此总是满载的各种战利品和捕亡的人口,回归后方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将那些来自北方的走私品,混在其中再方便不过了,就算偶然被现了,甚至没有人会专门去盘查和深究这些货品的来历。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一包精心包裹的点心,按照谜样生物在信里的说明,因为战事的关系,我没法回广府他他们一起过中元佳节,因此借着这些女孩儿们手工制作的月饼,寄托一下某种

  只是这些月饼的样式有些特别,从兔子到青蛙到金鱼蝴蝶,各种奇形怪状都有,还有小标签著名作品人,强调我每一个作品每一种口味都要品尝过,才算不负所托。

  虽然,因为路途耽搁,放得有些久了,饼皮已经不酥了,莲蓉豆沙的馅儿也有些板结,但是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在嘴里咬上一点,细细的品尝和咀嚼,感受着那一点点淡淡流趟的温馨和感动。

  这一刻,战场的血腥与喧嚣,各种计算与得失,都暂时远离我而去了。这种有人关心和牵挂真真切切活着的感觉,真好

  祝大家中秋快乐,合家团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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