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第二十九章 同行

小说: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作者:猫疲 更新时间:2016-12-22 16:08:36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淮北道,海州,郁洲岛港(今连云港附近),冬季的寂寥之中,却难得聚拢了好些海舶,让这个大多数人闭门不出的季节,多了些生气。

  一所大型娼寮里,船商胡静水,也在左拥右抱中,大声的吹牛着。

  充斥口鼻间的廉价脂粉和酒肉放冷后,反复回锅重温的味道,也丝毫不能影响他的性质,因为他总算从梁山那个死地里逃了出来

  对于他们这些个半灰不白的,的中小私商来说,这真是无妄之灾啊,正当他们在海市上多停留几天,打算从那些大海藩商人手中,漏下一些残羹冷筵,接点销赃的生意,就能好好赚上一笔。

  一只打着梁山水营旗号的人马,突然攻击了这些船商聚集的海市。

  那些还流连在岸上他们和他们的财富、物资,顿时陷入火海和血泊中,乘乱抢劫和杀人的各种闲汉和醉鬼,更是加剧了这种风潮。一些反应不过来,或是拔锚慢的船商,就被人抢上船去,杀人夺货。

  因此,

  作为活命下来的代价,他难得慷慨的包下整个妓馆,提供给自己的船工水夫和各色活计,作为死里逃生的庆祝之用。

  虽然这些都是来自倭国扶桑藩的三流货色,脸上需要抹上厚厚的粉,才能掩盖她们长期沦事风尘,而积攒下来的皱纹和色斑。

  突然这些奢靡喧嚣的气氛,被乱入的一群人给打破了,老鸨儿急忙带着茶壶护院上前去招呼试探,却被重重的一掌扇飞,贴在墙上昏死过去,那些茶壶护院也被一一打翻。

  这些服色整齐的汉子,看起来训练有素身手甚好,在一阵被驱赶的鸡飞狗跳和人仰马翻中,他们沿途一路留下众多打翻的人体,径直走到了内厅胡静水身前。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领头的男子,突然对着他念了一首诗

  胡静水咕哝着还想抱怨些什么。。然后他的衣襟就被人单手拎了起来,醉眼惺忪的肥脸,被狠狠扇了几记,肉眼可见的发红肿胀起来,然后浇上一壶冷酒,

  火辣辣加冰冷的刺激,他这下才算彻底醒了过来,哀声告求道。

  “列位好汉,万事好说,要什么我都给。。”

  “这首《咏菊》,是从哪里得来的。”

  领头的男子,用一种不紧不慢,四平八稳的声调道。

  “梁山,梁山上。。”

  他口齿不清忙不住的应答道,生怕这些人再更多的横暴凌虐。

  “什么梁山。。”

  “自然是号称四大寇的。”

  被站得近的伙计,赶忙扶起他来灌了一口酒,簌簌喉口道。

  然后突然一大袋金钱,沉甸甸的丢在他的身上,重重的砸的他肥硕的肚子,痛苦呻吟了一声,又将喝进去的酒水,连同类似碎牙的东西,喷吐了出来,流的满衣襟都是。

  这副邋遢样,也让那些人皱着眉头,稍退开一步。

  “带我们去找到这个人,还有更多的。。”

  随着那只没有绑紧的袋口,洒出散落在地上闪亮的南海大金元,至少数百缗的横财,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这一刻胡静水肚子和脸上的伤痛,也似乎消失不见了。

  他赶忙爬起来,结结巴巴的道,

  “是。。是,不才愿为您效力。。”

  在金钱的诱惑和肉体的疼痛促使下,他很快回忆了起来,

  作为小海商的代表,给邀请参加梁山上的会宴,而偶然听到的,作为讨好梁山的当家人,还送了一小支白珊瑚,作为彩头呢。

  “且带路吧。”

  “不过。”

  胡静水犹豫了起来,偷偷摸了一把脑门上不知道是酒水还是汗水的东西,

  却是有些后悔自己应得太快,他可是方才从那片死地里掏出来的。

  “那里刚刚发生了变乱,山上山下乱成一片。。”

  “只需带我们去。。其他的到了再见分晓,”

  这些人前往寻觅的意志,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果决。

  “只要所言不差,自会保得你们周全。”

  。。

  我正在用一根苇杆,轻轻的捅着这只小东西的后背,想办法让她转过头来。

  “神仙?妖怪。。”

  “你妈贵姓。。”

  “家住哪里。”

  “吃了没有。”

  “会变身么。。”

  没办法,我只要问的稍微急促,或是大声些,她就会背对我双手抱头蹲下去蜷成一团瑟瑟发抖。好吧,我被这只抱头蹲的卖荫绝技打败了。

  然后我硬是掰开她抱紧的手指之后,发现貌似是真的头痛,只要一让她回想过去的事情,小脸皱巴巴的拧了起来。。

  这算什么,和我玩失忆的梗啊,我有些气结又有些无奈的瞪着她。

  “唔。”

  片刻之后她总算弱弱的开口了,

  “你。。是。”

  “我是你的主人。”

  “那。。我。。”

  她细声细气的音调,让人很有一种欺负的欲望。

  “其实你是我买来的玩具。。”

  我不由促狭心起,恶意趣味道

  “玩具,是什么。。”

  她摇摇头,弱气十足的细声问道。

  “就是等你长大长开后,要被我这样那样的专用器具”

  “会死人么。”

  “一般不会把。。”

  我很认真的回答道

  “只要你乖乖听话。。”

  “哦。。”

  她有些呆呆的应声道。

  话说,今天早上有些呼吸沉重的醒来,我发现身上湿了一块,还以为漏雨什么的,结果发现周边地上是干的。

  而堆火烤过还撒了炭灰的地面和草帐,也没有那么容易吸潮和积聚露水才是。然后我才感觉到有些麻木的左腿上沉重的累赘,看着抱着我大腿的小小身体,

  大放光亮天色中,我才想起来,河里打水居然能够捞到萝莉,不但吃光了我的蛋羹,还把我烤的水禽全啃光了。

  似乎是烤干了衣服,被我塞在脚边睡觉的时候,哭着喊着抽泣流泪,然后紧紧抓住我的衣角,然后把我的大腿当成抹眼泪的枕头了,你妹啊。

  将昨天剩下的残羹用水冲淡,塞进一块饼,简单的加热和喂食之后,就收拾停当再度出发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她,只能任由她跟着。她似乎没有走过远路的经验,

  没走多久走路姿态就变成一瘸一拐的,脚上传来的痛楚似乎难以忍受,让这小尾巴不由得边走边发出小声的抽噎。

  然后,我走着走就发现身后空荡荡的没有动静,麽,这就没了?,我只好返身回去,看见地上蜷缩了小小的一团,

  有些纠结的重新扶起来,拍拍脸却只得到某种意味不明的呓语,觉得不对劲摸了摸头,有些发烫,

  好吧,我无奈的放下了红老虎,把她抱了上去,然后等牵到了大路上,就抱在怀里两人一起乘坐,反正她的身子很轻,没增加多少重量。

  夜晚寒气重,我大人还不觉得如何,估计她就吃不消了,虽然还没想好再命名处理这个小尾巴,可是好容易捡了救回来,就这么病情加重挂掉了,有点得不偿失的感觉啊。

  我掏出一个扁壶,给她灌了一口烧酒,好吧,这东西其实是给我用来提神加驱寒的,呛人的辛辣味,总算让她不停咳嗽着,从昏昏沉沉的迷糊中清醒过来了,又多扎了一圈毛毡,在脖子处扎紧。

  看起来就像是骡子背上一小捆货物,只是会扭来扭去的动,还会发出声音而已。

  之前我弄到的地图,虽然已经丢在山上,但是依稀的记忆还是有的。只要沿着大路走就可以了。

  因为多了个累赘,多了许多吃喝拉撒的琐事,需要频繁的牵挽走路和骑乘交替,来保存牲口的畜力,因此预计的路程多费了点时间,

  一天之后,又回到我之前去过的那个小光县城附近,她的发热似乎消退了不少,有些精神起来,这样似乎不用下定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的决心了。

  但是多带一个人就是麻烦,又是口渴要喝水,又是喝了水要嘘嘘,然后脚痛的站都站不直,为了避免溺湿我的毯子什么的,只能由我搀扶这抱起来,以一种相当耻度的姿势,才能勉强放水出去。

  她的身体很轻,从背后托起就像抱着一团轻飘飘的云朵,轻的的让人生不错什么绮念来,听着沥沥的水声,我甚至生出一种正在给自己,不知道还在哪里孩子,半夜爬起来把尿的苦逼爹错觉。

  看起来破败依旧的县城,已经重新插上某种疑似官军的旗号,只是对道路的盘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格,只有门口几个懒洋洋拄着长矛的兵卒,唯一能够证明他们官军身份,估计就是羊皮袄子正面挂的那块带条纹的布片。

  远远的避开城门的方向,找到那所还没有彻底荒废掉的驿站,敲门出示了凭信,花了几个小白钱,就让红老虎饱饱大吃了一顿,又买了一大捆马料和黑豆雀麦什么的放在背上,休息了一下,然后继续出发。

  我身上所具这一份凭信,是从小光县城的一家据说做过行商的人家手中,征收或者说强抢来的,

  所谓出身凭信,是一种多页对折的纸片,类似后世的路引,只是内容要详实的多,出身属地户籍年月籍贯人等职事等等,但是在物资匮乏的这个乱世之中,小地方发出的这种东西,做工就简单粗劣的多了。

  很容易作为和篡改,比如官府和里坊所具骑缝章,直接是拿萝卜刻的。然后改改,撕掉内页,重贴一份我改过,就算了事了,能够在驿站糊弄个过去。

  因此依靠这份凭信,我不但补充了食水等物,顺便还讨了一双补过的小号旧靴,底下用皮子和木齿加厚,又用毛毡缠住她的脚掌,将里面的空隙垫紧缠实,避免再次受伤或是冻疮什么的。

  黄土朝天的大路上,我啃着一根咸萝卜,突然打着咯大声道

  “我决定了。。”

  “。。”

  继续伏在骡子身上挺尸的她,似乎吓了一跳,对我抬起乌黑的眸子。

  “你今天开始,就叫小蜜好了。。”

  “小泌?。。”

  她细声咕哝道

  “不对,是蜜蜂的蜜。。”

  “泌。。”

  “就是那种有事你干,没事你给我干的那种。。”

  “小蜜。。”

  “泌。”

  然后我突然皱起眉头,感觉到远方的某种动静,。

  古代兵书里说的神乎其神的望气术,其实就是一种战地环境的观测法。

  只不过实在缺乏观测技术和设备的情况下,更多依靠个人的经验见识,来察觉周围环境发生的细微变化和异常,从而推断出敌军真想动向或是埋伏之类的变数。

  “快让开,”

  我勃然变色,驱赶鞭策这红老虎向路边较高的林子里跑去,哪怕它因为被密密的枝杈挂搽吃痛,而不肯继续前进。

  被我狠狠赏了几鞭子,才不甘心嚎叫着挤了进去,然后就被我掏出一把盐引诱着,用口套束住它嘴巴。

  潮水一样狂奔而来,相互践踏在道途的流民,他们像是推倒的骨牌一样,不停的叠加在一起,然后被更多的人踩踏而过,变得血肉模糊。

  空气中随风送来隐约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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