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多数人持续连日的欢宴和休整期间,我却与6务观一起,带着亲直团和参军、虞侯组们,抓紧时间忙着清点城中的库存和储集。 ,

  总而言之,这次冒险突入徐州是大大赚到了。相对我们之前一路下来的巨量消耗,这一次靠从徐州得到了这么一大笔进项的补充之后,剩下还远绰绰有余。

  这场徐州之战也没有白打。

  虽然位于徐州外城的部分,已经被各处肆虐的敌人,烧掠破坏的七七八八,但光是被帅司遗弃在徐州内城和牙城里的各种物资仓库,就足以共给剩下这些城中军民,继续据守内城,相当充裕的坚持半年有余。

  虽然又加上我们这数万外来军队的消耗,但在整个冬天已经过半的情形下,维持目前的消耗水准,支撑到春夏之交的青黄不接,已经是不成问题了。

  更别说那些除了粮食衣被盐茶酒酱等日用所需以外,形形色色囤积下来的各种军用物资,几乎没有怎么被动用过。

  最关键的是我们找到了几十万斤的桶装火药,其中既有精研塑形的大粒炮药,也有纸包的细末铳药,这对于我这只严重依靠火器,来挥战斗力的部队来说,无疑是某种及时雨。

  之前在徐州城外的那场战斗,虽然成功的驱逐了,但是敞开供应放手打的结果,就是已经把我们剩余的存货,又给耗掉了大半。

  除了本阵掌握的备用火药之外,到各营团手中的存量,也不过剩下一两个基数。也就是可以应付几场遭遇战的强度。

  因此,虽然其中因为保管不善和胡乱放置,有小部分受潮,但这个结果已经足够让人心满意足了。

  另一方面,虽然帅司的出走,让我原本借勒索一番身份、地位、资格、兵员、补给等好处和条件的算盘,就此落了空,却也带来了另一个新的机缘。

  如今,我可以以北面讨击军的身份,成为徐州一代乃至整个河南淮北之地,仅存的最高指挥序列,而名正言顺的征用这些物资和兼并残余的友军各部。

  从理论上讲,对方如果不愿意服从的话,还可以以行战地军法之名,便宜处置各种“临阵脱逃”,或是“抗命不尊”的行为。

  作为徐州城中的守军,战后尚存连伤兵在内的八千多员,除了崔邦弼名下剩余的五个营,三千多行营护军外,其余分散在六七个番号中。

  在势比人强之下,想要整编和吞并他们,简直不要太容易。就算是作为守军地位最高的一位,护军统领崔邦弼本人,也表示了某种愿意率部回归之意,只要我能够给他一个营头的位置。

  不过,却被我相当认真的婉拒了,毕竟,情况已经生了很大变化。

  之前头上还有个帅司在那里指手划脚的,做各种事情都要有所束手束脚,考虑到名不正言不顺的缘故,只能伺机兼并残损的友军,来壮大自己的力量。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我需要兼并的是他们各自所属的番号,作为我麾下进一步扩充兵力的上限和理由。特别是待到有了地盘和兵源之后,就可以作为向国朝索要更多的钱粮辎重的补给和支援。

  就算事后国内想要裁撤或者削减这些部队,在与朝中交涉时,也有足够既成事实的底牌和筹码,来讨价还价不是。

  因此,我很明白的告诉他,在帅司暂时无法挥职能的情况下,我需要留用他这个行营护军的番号。甚至为此可以从我的麾下,抽取精干兵员,来帮助他们补足和充实这只行营护军。

  乃至其他的军号,也可以照此办理,只是都必须归在我的北面招讨军的旗下,统一号令行事,接受重新整编和人员调配。

  当听到这个建议,或者说决定之后,崔邦弼几乎是脸色变了数变,就像是有些宽慰和松懈,又像是有些遗憾和失落的叹息了几声,最后还是很有些心情复杂的,当众带头宣布接受了这个决定。

  这个结果,自然让有些人欢喜,又让有些人担忧,欢喜的是在这凶战危亡之际,能够抱上了足够硬的大腿,有军队集体的力量可以依仗;担忧的是就此可能失去的旧日权势和地位,或是对部属的掌控和约束。

  但是在崔邦弼为的行营护军将领亲身示范下,至少明面上并没有出现多少,敢于公然反对和抗拒这个结果的人和事。而对于大多数中下层的普通将士来说,还是普遍乐见其成的。

  毕竟,在全线战败后一片风雨飘摇,前途未卜的局势下。,大多数幸存下来的人,都会本能的格外会渴望,获得来自军队集体力量的庇护和抱团。

  于是,在得到充足的补给和休息之后,徐州城中的兵马,再次进入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整军运动中去。

  至少,经过残酷的守城战后,那些尸餐素位的,年老体衰的,虚冒浮滥、碌碌无为的各种不合格成分,几都被战场自然给淘汰了。

  剩下来的都是生存意志和经验都还不错,再加上一点战场运气的兵员。因此仅仅是再编起来并不算什么难事。

  而在残余帅司机构里留守的那位判官,也很有被作为弃子的自觉,知趣的没有给我的行事增添任何麻烦。

  只是当我偶然在部署面前商量,如何合理绕过这些留守行司行事的时候,作为旁听的赞画之一,前学弟苏长生一句无意的话,却突然如梦初醒的提点了我们。

  “请问,为何要绕过这些留守行司人员呢。”

  正所谓当局者迷,我把帅司当作某种外在擎制,而敬而远之的太久了。都忘记了,

  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利用行司的名义呢,哪怕是残缺不全的前沿军行司,也是名正言顺的行司。更何况眼下在其中留守的,只有一群被大人物们抛弃了之后,根本心怀怨怼的倒霉蛋,同样有着足够的现实需要和安全保证。

  于是,在我请那位一贯作为摆设的随军曾宣慰,上门拜访了一趟,又给出了足够的交换条件和保证之后。

  这位权留守行司的判官,就带着行司剩余的人员和文书,堂而皇之的入驻我的行帐之中,也算是对外某种程度上的背书,也是对内的间接表态。

  哪怕是权行司的留守人员也有相应的职能,也是有资格以令制的形式,布相应级别的文书和通告的。

  至少是在南撤的帅司,宣布重新恢复行驶职能,或是被正式撤销之前,我还是可以继续借用这个名义扯虎皮做大旗,于公于私最大限度的谋取好处和便利。

  这却是打下徐州之后,又一个意外偶的好处。

  ......

  滔滔奔流的长江边上

  江宁行在的天安大殿,已经是人人忧色匆匆,大气不敢乱出的模样,这些日子一个坏消息接着一个,都让人有些麻木不仁的,各种寡言少语了。

  直道一个飞马急传的通报声,才重新打破这个令人窒息的氛围。

  “禀告君上。。江北来报”

  “东南军行司的各位使君,已经抵达扬州了,正在江都等候觐见。。”

  这个消息,让大殿之下听候的臣子和官员们,再次轰的哗然起来,却也是各种议论纷纷的,连负责秩序的殿中御史,一时之间都弹压不下去。

  而在事实上,这些帅臣自徐州突围后,就一路脚步不停的向南逃奔,因此仅仅用了四天时间,就穿过了两淮的千里之地,而直奔到了长江边上。为江水所阻后,这才重新停了下来。

  只是,作为成功千里大转进的代价,当初一同出奔突围的那些将士,在掩护渡河时已经折损过半,这一路全力护着帅臣们逃奔下来,各种掉队和走散又减员了好些。

  因此最终能够随他们抵达长江边上的,已经是十停不足两三停了,而且是人人徒手轻装,蓬头垢面的狼狈摸样。

  尽管如此,这些军中脑似乎被北地的噩耗和危局所经,哪怕已经望着滔滔江水,还是觉得不安心,很快就找了由头请求觐见。

  “这群杀才,还有脸面逃还回来。。”

  监国怒气满满的喝声道。

  “国朝在都畿道,在河南、淮北。淮南的将士呢”

  “难道。。都被他们给丢了在身后不管不顾了么”

  却已经没有人敢回答和应声。

  “谁能告诉我,北边的情形究竟是如何模样。。”

  “君上息怒,下臣以为。。”

  一名脸皮皱巴巴的老臣,开声缓颊道

  “还是循中路故例。。”

  “将军前相干人等招过来,当庭询问具体情由为上。。”

  相比东路的混乱,中路军的情形要好上一些,他们在都统制王端臣的带领下,一路退出太谷关后,就在襄州一带重新站稳脚跟,试图收拾残局,但是因为失陷了殿前军的责任实在太过重大,以至于必须有足够分量的人出来担待。

  因此,在其他人都战死或是失踪的情形下,王端臣也只能以被夺职的白身,继续留任效赎军前,以待后方的进一步处分。

  “京口急报。。”

  一个通传的声音,再次打破这个压抑的气氛。

  “正在扬州的三位使君,已经带着随扈登船往江宁过来了。。”

  “什么。。”

  监国有些惊讶的喊出声来。

  却是与此同时,这几位帅臣只想着尽快回到相对安全的长江南岸的先,因此强行征用了渡江的运输船只,也顾不上舒适平稳与否,已经先行一步跟着信使一起度过来了。

  “京口十万火急再报。。”

  又一个通传声喊道

  事实上更坏的事情已经在生了,由于这些帅臣相互推诿着,并没有交代安排好后续管领的人员,就征船出走。

  而那些幸存的高级将领也有样学样的,带亲兵抢了船只纷纷度过江来,

  于是,这些饥肠辘辘又身无余物的幸存士兵,一时间衣食住行皆无处安置,又找不到可以做决定的人。

  自觉被抛弃的他们,顿时慌乱哗变起来,已经自暴自弃式在长江对岸开始各种烧杀掳掠了,升腾起来的烟柱,连在京口都能清晰的看见。

  因此,当这些大人物们,满心庆幸劫后余生的登上江宁附近的码头时,见到的不是引领觐见的中使或是内臣,满脸肃杀前来捉拿的殿前军士。

  觐见被取消了,而江宁石头城里的大狱,将是军前脑日后很长时间内的唯一存身地方。

  而由此造成的后续影响,则比他们想的要更加严重和糟糕,

  事实上,随着他们一路打着帅司的旗号争抢道路和所遇沿途物资,以及那些掉队走散的残兵,将败闻到处传播的结果。

  原本尚未完全动摇的沿途各州县要冲,那些粮台和巡防兵马,也由此秩序崩坏而人心大溃,争相弃守而逃的滚雪球式总体大崩溃。

  
为更好的阅读体验,本站章节内容基于百度转码进行转码展示,如有问题请您到源站阅读, 转码声明
圣墟小说网邀请您进入最专业的小说搜索网站阅读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最新章节,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圣墟小说网
可以使用回车、←→快捷键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