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不明缘由,一脸疑惑,只得来到驾前,施礼道:“不知太孙嫔有何差遣?”

  “本宫听闻,你与一位公子曾在船头对决,颇为精彩。闲来无事,可否请来一展拳脚,也好让本宫大开眼界。”太孙嫔背对着杨俊,北望大海。

  “太孙嫔吩咐,卑职莫敢不从。太孙嫔稍待,末将这就请颜兄前来。”杨俊回禀道。

  文鹏见避无可避,只得来到跟前。长途漫漫,确是无趣,他本不愿为讨好太孙嫔,与杨俊比试武功。

  想到杨俊身受皇命,职责所在,不想让他为难,只得答应下来。

  文鹏施礼回道:“武功本是杀人技,非为展示!既然太孙嫔有意观赏,在下不敢不从。不过刀枪无眼,恐惊大驾,不如仅比试拳脚。”

  太孙嫔并无疑议,当即准允。

  杨俊也正有此意,谦让一番后,两人出手相击。

  杨俊使得是杨家拳,拳法刚猛稳健,虎啸风生。一经施展,如行云流水,势如破竹。拳风虎虎生威,拳劲有力迅捷,拳势气吞天下。

  文鹏使得依然是太极拳,四两拨千斤,内劲连绵不绝,沾、粘、连、随、推,只守不攻。

  两人争斗,呼呼作响,精彩异常,引得围观将士,赞不绝口。

  太孙嫔也被两人精妙的拳法,深深吸引,黛眉舒展,笑面如花。

  她似乎豁然开朗,终是明白太孙殿下为何如此痴迷武学。

  爱屋及乌,太孙嫔暗想,到燕都后,定不再与他使性子。她打算寻个师傅,学上几招,好与夫君切磋,给他个惊喜。

  两人交手数十招,难分胜负。文鹏见燕行空焦急等候,知道有要事,他趁机收手。

  太孙嫔夸赞两人武艺高强,棋逢对手,各赏金十两。她唤住文鹏,询问他所使拳法,又想拜他为师。

  文鹏施礼道:“启禀太孙嫔,在下习的是太极拳。这太极拳阴阳相融,常练可通经络,调气血,延年益寿。在下行走江湖,多有不便。若太孙嫔想学,不妨拜武当师太为师。将其召入宫中,亲身传授,更为稳妥。”

  太孙嫔闻听此言,甚感妥帖,心情大好,不再强求。

  拜别太孙嫔与杨俊后,文鹏急忙走到跳板处,带着燕行空下船。

  燕行空禀道,众人下船后,到酒楼饮酒。单子嘉早在那里等候,他将镇武镖局的镖师,召入雅间,单独宴请,不知他们在谋划何事。

  文鹏跟随燕行空赶到酒楼,见护卫们还在。他拿出五两银子,让燕行空吃过饭后,早些回去。

  打发走燕行空,他迈步走入酒楼。与武满地等人打过招呼,替他们结过账,独自前往二楼雅间。

  临到门口,就听到单子嘉大骂着,屋内有附和者,也有劝解的,十几人已有些许醉意。

  听他们之言,单子嘉想把镖师带走,赶回金陵镖局,向镖主告玉音坊恶状。

  文鹏倒不惧他们闹事,没他们护送,这一路反倒更为安稳。只是如此以来,便是与镖局彻底闹翻,不留一点情面。

  想到这里,他思量片刻,推门而入。

  众人大吃一惊,清醒些许,没料到文鹏竟不请自来。

  “呵呵,真是巧啊!单兄也在啊!适才走得匆忙,兄弟未来得及与兄长道别。在下借花献佛,为单兄饯行。”文鹏戏笑道。

  他将碗中茶水泼掉,提来酒坛,倒上美酒,恭敬地敬上一碗。

  怎知,这单子嘉面色低沉,坐在凳子上,也不起身,一言不发。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假仁假义。你将单兄坑害得如此凄惨,还有脸到此?我等兄弟未曾于问罪于你,还真当我镇武镖局无人?”田方怒气冲冲,猛然起身。

  文鹏轻笑不止,放下手中的碗,转过身子,笑问田方:“田兄何出此言?单兄许是醉酒,才作出鲁莽之举,大伙都看得清楚,怎就怪兄弟坑害单兄?”

  “哼哼!那娘们与我等事先商议好,被送入你房中,怎会被绑到单大哥房中?还不是你动的手脚。”田方大喊道。

  举座皆惊,田方醉酒,竟将实情道出,单子嘉面色通红,暗怪田方多事。众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田方见此,才知祸从口出,面红耳赤,正欲开口辩解。

  文鹏装作吃惊的样子,怒道:“哦?原来是要坑害颜某啊!哼哼!那此事可要慢慢斟酌,别怪兄弟翻脸不认人。”

  言罢,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满桌的盘子,叮当作响。

  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喘,此人的手段,他们见识过,即便在场所有镖师动手,也非他敌手。

  “在下原以为单兄醉酒,一时糊涂,才惹出事端。既然如此,这笔账就要作个了结。这是在下与单兄的个人恩怨,与其他兄弟无关。未曾参与者不究,从犯不究,即刻离开酒肆,按时返回宝船。在下不怕尔等闹事,你家镖主与公子,皆与在下有交情,尽可回去告恶状。”文鹏之言,虚虚实实,当即镇住众人。

  文鹏见他们交头接耳,还不散去,将宝剑丢在桌上,怒道:“哼哼!还不快滚!不怕死得大可留下!”

  众人犹豫不决,各自盘算,掂量着。

  何响见状,笑道:“既然是颜兄与单兄的恩怨,那兄弟恕不奉陪。兄弟的包袱等物,还在船上。只是,还请颜兄看在老镖主与少主人的情面上,莫给单兄一般见识,他一时糊涂。颜兄可要手下留情,莫伤和气。”言罢,当即离开。

  众人见何响提前离席,纷纷找借口离开,临走不忘劝解文鹏,替单子嘉求情。

  单子嘉的几个亲信,早已离去,只剩下许麻子与田方两人。

  许麻子道:“单兄平日里,待我不薄,即便他对不住颜兄,在下也要与他共进退。”

  文鹏只是轻笑一声,也未言语,转眼去瞧田方。

  田方两腿发软,额头冒汗,战战兢兢,坐立不是。

  “哗”的一声,文鹏端起那碗酒,泼在单子嘉脸上,大怒道:“给脸不要脸!你个江湖败类,做得那些苟且之事,以为在下不知?死有余辜的东西,还敢道貌岸然地端坐着?”

  单子嘉一脸酒水,面色难堪。他怒气丛生,擦着脸,正欲发火。

  文鹏一脚将他凳子踢飞,见他跌落在地,上去又是一脚,踢出一丈远。

  他挣扎着翻起身子,怒气冲冲地回道:“你休要欺人太甚,是我陷害你又怎样?许兄,田兄一起上。”

  他打算与文鹏拼命,当即挥动拳头,向文鹏面部击来。

  见文鹏躲开,他抬腿就踢,被文鹏用左臂挡住。

  文鹏右脚发力,一脚踢在他横档的左臂上,直接将他踹飞丈许远。

  许麻子前来搭手,两人合力也不是文鹏敌手。十几招过后,两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这单子嘉再也不敢逞强,不住地求饶。

  文鹏又猛踹单子嘉数脚,取回宝剑,拿着酒壶,往他口中灌。

  他冷言道:“今日算是惩戒,看在你家少主的情分上,暂饶你一条狗命。若再被我遇到,定斩不饶。”

  他转过身来,对许麻子讲道:“与这种恶贯满盈的东西为伍,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自为之,再让我见尔等作恶,绝不姑息。”

  田方哆嗦着,靠在墙上,让出路来。

  傍晚时分,护卫与镖师如期赶回。

  许麻子思量过后,还是回到船上。

  少了单子嘉两人从中作梗,镖师们无人再敢闹事,一路上安定许多。

  大船又行驶三日,来到登州府,登州卫地界,再行驶两三日,即可抵达天津卫。

  宝船驶过登州卫,不到半个时辰,海面上突然出现一支船队,约莫二十余只船舰。

  最大的六艘战船,不过如沙船大小,其余皆如苍山船一般。

  船队尚未临近宝船,已列阵以待。六艘沙船一字排开,全力驶来,苍船分散开,紧随其后。

  号角吹响,全船水军将士及羽林卫,各司其职,严阵以待。

  宝船上的传令兵,站在桅杆上端,不停地晃动旗子,命令前方船队即刻停下,再前进一步,格杀勿论。

  见对方战船毫无停下之意,料定是倭寇侵袭。担当扈从任务的水师千户长,当即命令诸将士开始战斗。

  他不敢大意,又命人飞鸽传书给登州卫,莱州卫,请求派战船来支援。

  文鹏听到号角声,即刻前去拜见白姑娘与坊主,而后交代姑娘们分散躲避,命令诸侍卫严防死守,保护好众人。

  他走到甲板上,眺望远方,不由得眉头紧锁。眼看着敌方战船,由远及近,急驶而来。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战,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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