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香楼回来,文鹏忧心忡忡,总担心有事情要发生。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哪里出了纰漏,暴露了身份。

  既然他们能查到他的行踪,想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施出各种手段,也会逼迫他答应条件。想到这里,文鹏终是放心不行,让伙计备马,匆匆赶回杭州城。

  日夜兼程,回到湖畔庄园时,湘儿刚刚到家,家里人安然无恙。

  青儿等人不明,追问他发生何事,为何神色慌张,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文鹏怕她们担心,只道想回来置办些产业,买些宅子。

  他问过霜儿两人,路上确无可疑之人跟随,他才松口气。

  文鹏仍是不放心,在城东南方,又购置一座宅院,连夜带家人,搬离湖畔庄园。

  原以为万无一失,半月后,他返回姑苏,却从伙计那里收到一封信函。

  信中夹带一只金手镯,文鹏瞧去,确是云裳随身之物。

  从萧府出来,他暗叹,百密一疏,防不胜防,云裳竟又被人挟持。

  原来,云裳在家中百无聊赖,借着探望兄长的名义,带人前往金陵帝都,有他表兄等人跟着,又有数十个高手护卫,萧老爷也就答应下来。

  不成想,云裳却在金陵城被人绑架,萧老爷一无所知,他还以为云裳在她兄长府中。文鹏也不敢告之,生怕他们担心。

  来到暗香楼茶馆,依照信中所说,他来到二楼一间雅室。

  一炷香的工夫后,从房外走进一位貌美妖娆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先前黑衣人的属下,唤作李凝茹。

  “看来公子对家中娘子,不甚上心啊。这都过去几日了,才登门寻人。也难怪,还没过门,就往来于公子王孙之间,真是有辱门楣。莫道是嫁入深宫大院,就算寻常百姓家,也早被休掉了。”李凝茹掩面而笑。

  “废话少提,尔等莫伤她一根汗毛!否则,在下绝不善罢甘休。如今,她身在何方?”文鹏质问道。

  “呵呵,公子如此心急?看来,她在公子心中,分量不轻。如此甚好,妾身这筹码更为厚重了。呵呵。”女子笑声不止。

  文鹏心急,突然抓起她的玉手,逼问云裳到底被藏在何处。

  “哟!公子怎如此粗鲁,不知怜香惜玉?还请公子自重!”李凝茹也未生气,娇声笑道。

  她任由文鹏抓着,另一只玉手,端起酒壶,朝着杯中倒酒。

  文鹏放开手,怒气冲冲地坐回原处。

  李凝茹的美目,在酒杯与文鹏间徘徊,她轻声道:“公子想知她下落,就把这杯酒喝下。”

  他深感对不住云裳,为了她的安危,也未曾多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公子真是痴情啊,就不怕妾身在酒里下毒?”李凝茹轻笑不止。

  文鹏只觉眼前晃动,渐渐模糊起来,他口中念叨着:“裳妹在何处?快……”话未讲完,他昏迷过去。

  待他醒来之时,已不知身在何处。

  这是一间密室,墙壁上燃着油灯,他正躺在一张木床之上。

  脑袋仍有些疼痛,他挣扎着起身,坐在床边,让自己平复下来。

  “轰隆隆”一声,石门打开,李凝茹走入房中,笑道:“公子醒了?请随妾身前往。”

  文鹏离开床榻,跟着李凝茹出得房间,却见一条密道通往前方。道路只能并行两人,墙上燃着火把。周围还有不少密室,石门紧闭,也不知里面是什么人。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已到路的尽头。李凝茹打开机关,厚重的石门从中间大开。

  文鹏瞧去,里面是一处大厅,墙壁四角挂着宫灯,里面灯火通明。

  灯火映照之下,看得分明,四四方方的大厅内,中间两侧摆着数张椅子。过道上,红毯铺地。上方台阶下两侧,摆着两只香炉。台阶上,是一张高高的案几,案几后面是把太师椅。

  太师椅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虎啸山林的画作。

  文鹏疑惑地问道:“人呢?姑娘不会是让在下,欣赏名画的吧?”

  李凝茹轻笑,走上台阶上,扭动案几上的机关。

  “轰隆隆”又是一声巨响,大厅中间上方的房顶,打开丈许宽的缝隙,一个如鸟笼的巨大铁笼,在铁链的牵引下,缓缓降落下来。

  文鹏瞧去,大厅上方仍是一间密室,分不清究竟是何处。

  再瞧去,铁笼内,蜷缩着一身姿婀娜的女子。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白色的襦裙,粘满泥土灰尘。

  铁笼悬挂下来,文鹏走到跟前,用手轻轻分开她的乌发,这貌美的女子正是云裳。

  她面颊上满是灰尘,还残留着哭泣的泪痕。许是受惊过度,即便熟睡下去,也哆嗦着身子。

  许是感觉到有人触碰她的脸颊,她从睡梦中惊醒,惶恐地躲避着,吓得又低声哭泣起来。

  “放心!公子的娘子,我等可不敢怠慢。可惜,这笼中的金丝雀,不肯领情。整日里哭哭啼啼,不得已我等才将她迷昏过去。”李凝茹瞧了一眼云裳,娇声道。

  云裳看清楚文鹏的模样,如同见到救星一般,也顾不得许多,哭泣道:“姊夫,快救我出去。呜呜……”

  她伸出玉手,拉住他的手不肯松开,不住地恳求着。

  文鹏安慰着她:“裳妹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回去后,莫再刁蛮任性,嫁个好人家。我跟岳父大人恳请过,他已应允退掉这门婚事。这是和离书,你收好。”

  文鹏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安慰着她。

  他将那只金镯为她戴上,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交到她手中。

  云裳拿着信函,诧异地望着文鹏,抽噎起来。

  “哦?姊夫?和离?哟,哟,这关系……啧啧,还真感人啊。”李凝茹轻笑道。

  他转过身子,淡定地回道:“放了她,我答应尔等的条件。”

  “呵呵,恐怕为时已晚,如今没那么容易!公子似乎已没有叫板的筹码,还是乖乖听从妾身的命令。”李凝茹妖媚的脸颊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

  “费尽心思将她捉来,不就是为逼在下就范吗?如今在下甘愿束手就擒,听从尔等摆布,你还要怎样?若是不放她离去,大不了鱼死网破,一拍两散。我俩若有个意外,不管你主人是何人,萧府定然不会放过尔等。”文鹏威胁道。

  “呵呵,妾身开始有些喜欢公子了。大难临头,还敢威胁妾身。呵呵,妾身好怕啊!莫说萧府,皇帝老儿也奈何不得!你没有资格要求条件。”李凝茹走上跟前,伸出玉手,在文鹏脸上抚摸着。

  “那我等不妨赌上一把。若是在下,不能亲眼看着她脱险,你什么也得不到。”文鹏目光果决,冷冷地回道。

  李凝茹打量着文鹏俊俏的面容,收回玉手。

  她思量片刻,从怀中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摊开手掌,轻笑道:“公子把它吃掉,妾身让你如愿以偿。”

  文鹏从她手中,拿过药丸,毫不犹豫,一口吞了下去。

  李凝茹见此,媚笑不止:“公子真是有情有意,还真被我家主人猜中了。人皆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看来,此言害人不浅。萧大小姐,妾身可真是羡慕你啊。你夫君为了你,连是何毒药都不问,就敢吞下,哈哈。妾身若是你啊,定将和离书撕掉不可。”

  萧云裳停住哭泣,一言不发,木然地盯着文鹏。

  “废话少讲!放人。”文鹏催促道。

  李凝茹拿出一串钥匙,将铁笼的大锁打开,而后打开笼门。

  文鹏将云裳从笼中抱出,挡在身后。

  李凝茹启动机关,大厅一侧石门打开,走进来一队侍卫,将二人双眼蒙上,双手反绑。

  萧云裳有些害怕,低声喊着:“姊夫,姊夫……”

  文鹏道:“裳妹我在这里。若是害怕,扯着我衣角。”

  大厅内,回荡起李凝茹阵阵笑声。

  两人似乎走过很长一段山路,来到水边。

  乘坐着舟船,在水中漂泊。云裳躺在文鹏怀中,睡了过去。不知行驶多长时辰,才到岸边。又换乘马车,行了数个时辰,才听到窗外传来阵阵叫卖声。

  撤掉蒙着的黑布,已到达萧府门外的桥边。

  云裳想要开口道谢,却听文鹏轻声道:“快些回去吧,莫要告诉岳父大人,以免他担忧。我会没事的。”

  看着云裳平安回到萧府,文鹏冷冷地回道:“有话快讲,要在下做什么事?”

  “呵呵,公子何必心急,陪妾身在太湖好好游玩一番。”李凝茹招手,唤文鹏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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