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村子出了男丁啦?”我忍不住好奇,从后面提了一句。

  那几个大娘扭头过来,惊讶地看着我,好像现在才看到我的存在一样。

  “我助手,新人是比较活跃,别见怪。”陈树只好马上淡定地帮我解释。

  那几个大娘也就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搞得我很尴尬。

  “才出了没几个月大,还不够一百天呢,喏,不就是死掉的村长的儿子咯。”

  大娘指了指村头的那间砖头三层房,那就是村长一家住的地方。

  “这村长还挺有钱的啊,住三层高的独立屋。”我低声在陈树耳边说。

  “你少说话。”陈树嫌弃地说。

  我哼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冒昧问一句,村长也是倒插门进来的对吧。”陈树转过去问大娘。

  大娘点点头,没有说出声。

  陈树略有所思地想了想,没有再提问题。

  “道长,没问题吧?”大娘有些心急地问。

  “那房子现在里面准备好了吗?”

  陈树指了指那房子里面。

  “已经按照头七要准备的各种用品放好了,村长的儿子和媳妇也被我们接走了,按照你的吩咐,他周围的房子都暂时搬空了。”

  大娘指了指这房子前后的另外两栋房子,此时里面也已经全部搬空没人住了。

  “我和我助手今晚就在这里住,但是有一件事,你们唯一的那个男丁,最好多点人看着他,我怕有问题。”

  陈树特意指出了那个男丁的事情,他的样子一定都不惊讶,显然他早就知道男丁的事情了。

  老大娘点点头,村里的其他人看到我们都好像看到珍稀动物一样,都盯着我们看几眼。

  于是我和陈树就先进去了村长这个房子里住了。

  主动进去住死人房子我也是第一次干。

  “你在背后了解了很多啊,为什么男丁的事情不告诉我啊。”我一进去就马上忍不住要说话了。

  “现在告诉你也一样嘛。”陈树将背包放下来,坐在伸展了一下身体。

  “这个男丁大概在东羽死之前两个月出生,是东双村五年以来第一个男丁,当时可是一场盛事啊,虽然我们这些在城里的人感觉不到,但是在这山村里可真是热闹。”

  陈树脱下了鞋子,挽起了袖子和裤子,站了起来。

  “当时整个村子上下都非常高兴,哪怕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也是,因为这个男丁算是破了他们生不出男丁的说法了,至于村长更加是非常神气,因为他觉得是自己的阳气足,基因好,才能破除这个诅咒生出儿子。”

  “这倒是真的,从基因学上来说,男性是决定婴儿性别的那个人。”

  我插了一句。

  陈树已经赤着手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了,据说这样做是要感应一下房子里的阴气到底重不重。

  其实用不着感应,只要有阴气我就会冷,这里显然是挺浓的。

  “当时村长东羽高兴得连续摆了三天宴席,凡是经过这村子的人不管是不是客人,都拉进来喝上一杯,据说连隔壁村子和再隔壁的村子都收到了邀请,一些人不远百里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盛事。”

  “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就是我们需要调查的了,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有这种事情,那么那天晚上的鬼抢亲看来不是偶然,和这个村子一直生不出男丁是有关系的。”

  陈树在一楼走了一圈,终于算是回来了。

  还好房子里面非常空,回音足够大,所以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能听得到我说话。

  “其实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村子为什么生不出儿子?”

  我认真地问他。

  “目前看不出来,但是和他们做死人生意肯定无关。”

  陈树摇摇头,其实他们做死人生意反而方便了他,正是因为这里的村民都已经很熟悉这些事情了,所以才能这么快提早布置好头七的东西。

  我扭头看过去,整个房子悬梁都缠满了白布,据说东羽当时就是从这里的其中一根悬梁上吊自杀的。

  而门口和其他角落都已经摆好了元宝蜡烛,进来的门前甚至还摆了一个七层的风铃。

  四个字,准备充足。

  陈树很快看完了楼上,又重新走了下来。

  “这里虽然大,但是楼梯很窄,没事不要往上跑,如果有什么事情起来的话,这楼梯很危险。”

  陈树下来的时候和我说。

  “那今晚我们睡哪?”我问。

  “我们就睡一楼,以防村子里有什么事情突然发生。”

  陈树说,同时又马上穿上了鞋袜。

  “又要出去了吗?”

  “你不是要搞清楚这里为什么生不出男丁吗,不出去八卦一下?”

  我马上脱下背包,这种大事情当然要知道了。

  于是我们一前一后,又重新出去了。

  这村子的民风还挺淳朴的,路上虽然有很多陌生的人看着我们,但是眼光都不恶意,只是好奇。

  当然了,村子里还是有几个漂亮的姑娘,但鉴于我是过来搞这么恐怖的事情,搞到我完全没心情想这些。

  “我们找谁问啊?”我看陈树已经快要走到村子的尽头了,于是问他。

  “找个看起来最老的,越老才越有机会知道。”陈树回答。

  “你怎么不问问我啊,这么专业的人士。”我马上说。

  “嗯?那你有何高见。”陈树倒是马上站住回头。

  我左右打量了一下,指着一间茅屋的老人。

  “这个应该是一路走过来最老的了。”我说。

  “为什么?”陈树皱着眉头看了半天。

  “脸部皮肤最能暴露年龄,眼周、鼻唇沟三十五岁之后有纹,四十五岁到鱼尾,一直到七十岁开始有老人斑,你看他脸上,几乎全都符合了。”这种时候我自然是说得振振有词了。

  “强。”陈树被我说懵了,只好对着我举了举大拇指。

  于是陈树和我走了过去。

  “老大爷。”我离得远远的就举手打招呼。

  “怎么说话的。”陈树马上用手肘撞了我一下。

  我马上意识到太没礼貌了,不得不说,虽然我和陈树的年纪相仿,但是他在人情世故方面比我懂得多多了。

  “抱歉啊大爷,我这助手是新手,什么都不懂。”陈树连忙对着这个老大爷笑笑。

  “没事没事。”老大爷笑着摆摆手,一副阔达老人的样子。

  “小师傅们进来干活之前,已经碰到过一次啦?”

  老大爷盯着我看了一会,又说。

  “哇老大爷,你也是同道中人吗,这么厉害一看就看出来了。”我有点惊讶,这个老爷爷倒是挺有本事的。

  “我不是啊,不过人年纪大了,而且在村子里做这些生意的,不多不少都会见过,在你身上看到那种征兆罢了。”老大爷哈哈大笑,但这话倒是让我笑不出来了。

  敢情怎么谁看到我都说我特殊奇怪。

  “老大爷啊,其实我们是来了解一下,村子里为什么会五年来生不出男丁的?”

  陈树没理老大爷说我的话,直接切入主题。

  “小师傅,你都看不出来,我一个老头子怎么会知道呢。”

  老大爷摆摆手,好像对这事情很忌讳一样。

  “没关系的,我只是想知道五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就算是传说或者故事都可以,我想知道。”陈凡却反而继续追问,其实连我也看得出来,老爷爷明显是知道什么的。

  老大爷果然犹豫了一下,但是可能想到自己也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说什么了,于是又重新坐正了身子。

  “其实吧,五年前是有个传说的事情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大爷摇着破扇子,慢慢给我们讲了当时的传闻。

  原来当年东双村据说村尾有一个疯老头,他的儿子意外车祸死了,还好留了条全尸,后来手续搞好之后,运回来落叶归根葬回来的时候就出事了。

  下葬那天晚上老头自己一个人跑回来村里,哆哆嗦嗦也说不清楚,就说了有东西来抢他儿子,可他儿子已经死了啊,所以问来问去,原来是他看到有东西把他儿子的尸体吃掉了。

  一开始村民们是相信他的,虽然他说的话疯疯癫癫,但是当时的人们以为他是看到了有偷尸贼,一时害怕才看错了。

  但是慢慢的人们发现,这老头不管去到哪一户人家的坟附近,哪一家人的坟就被人当夜挖起,打开棺材一看,尸体全部都是消失了的。

  大家都以为这个老头偷尸体拿去不知道干什么,然后编了一个有东西吃尸体的鬼故事,那老头可能也有点语言障碍,说话不流利,无法为自己争辩,慢慢就疯疯癫癫了。

  后来也有人尝试去问他,但是他什么都不承认,认定了就是有东西吃了他儿子和其他人的尸体,他还说那东西是骑着马的东西,身后跟着一顶大红花轿,有四个童子抬轿。

  但是当时哪有人相信他,大家都当他是偷尸体的贼,都不欢迎他,他只好自己一个人住在村尾,村尾都是以前的乱葬岗,平时没什么事,大家都不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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