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以前战乱的时候,很多户人家甚至自己都几天没饭吃,如果生下来的婴儿跟着他们,是百分之百会饿死的,但是如果交给一些当时的慈善机构,起码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所以虽然同样的遗弃自己的孩子成为孤儿,但是和现代人的理由有着截然不同的版本。

  “我懂了,当时这个修道院因为是外资,有资金不断支撑着,所以吃得上几口饭,可以养活很多人对吧?”我问他。

  “没错,当时的人你也知道,随便有口吃的,管你有多稀都行,所以他们的资金虽然不能说很多,但是却养活了非常多人,一度根据记录是有超过一百个孤儿的。”马润对我说。

  “那这些孤儿后来都去哪了?”我倒是马上好奇了。

  “没人知道,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当年有一段时间,这片地方到处都是诡异的事情,王主任那个尸骨房的事情,也是发生在差不多相同的时期,就是在那段时期,同一时间,孤儿院里面的孤儿就全没了,等再有人去统计的时候,已经只有七个人了。”

  马润用诡秘的眼神看着我,还四下张望看看又没有人偷听。

  “会不会和尸骨房一样,也是所有孤儿都死了,然后一起变成一团怨气又不知道藏在哪了?”

  我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可能性。

  “不会吧?你觉得像吗?”马润皱了皱眉头,问我。

  “不像。”我倒也回答得很干脆,确实不像,哪怕现在推断起来的话,这个的可能性最大,我也觉得不像,尤其是我本身是那次事件的核心,进去过两次,那种感觉我很清楚。

  “所以啊,我觉得这事情根本和我们这边的文化无关,什么风水和道术那些拉不上关系,这纯粹就是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在里面搞怪。”马润今天用的词语都特别奇怪,搞到我有些不习惯。

  “你是看了什么书吧你,什么叫邪恶的东西。”我有点哭笑不得。

  我慢慢再次仔细看了看他递给我的照片,突然想起来什么。

  “你这种照片还有么?”我马上问他。

  “没有了,就这两张。”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一会你全都烧掉,他看不到我们在想什么,但是他能看到实物,任何实物最好都不要留下。”我赶紧提醒他。

  我本身就不是那种喜欢带着各种证据和线索到处跑的人,也不喜欢在纸张上记下文字,所以对我没什么影响。

  但是马润是个非常喜欢有条有理记录下来什么东西的人,这点我怕会让他不断受到袭击。

  “我懂了我懂了,回去就烧掉……不过这样的话,我很难分析啊。”他虽然也听懂了,但是却露出非常无语的表情。

  “那也没办法,对症下药,他的特点是这样,我们如果不跟着走,很危险的,你还想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他。

  “当然想啊。”他马上有点激动地说。

  “那不就是了,对了,今天他已经可以转移到你上面去了,你准备好了么,还是我帮你拖几天?”我问他。

  “这么快?先放下面几天吧,我想知道更多关于教堂的事情。”他倒是一副很不着急的样子。

  “撑不了几天,现在主要是警方急,你最好快点。”我点点头,但是最多应该只能撑多一两天。

  我俩由于一直在说话拖延时间,最后竟然将工作餐整个盘子的东西都给吃干净了,于是我们把盘子拿了出去,很快,然后离开了食堂。

  “那我试一下还能和他聊什么出来。”我临走的时候和他说道。

  “行,分头行事。”马润说道,一边走向了楼梯。

  这家伙自从听过我在电梯里面出过事情之后,就没有再坐电梯了,真是典型的又要怕,又要查。

  我沿着急诊科的走廊回去了,看到小男孩的病房里面,护士姐姐们正在陪着他吃饭,倒是好像挺开心的。

  这孩子一直表现得和一般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看来颅骨穿孔手术对他来说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难道他是一个失败的作品?

  我有些无法理解,现有的很多线索互相之间似乎无法连在一起,院长是西洋人,喜欢收养孤儿,还曾经照顾过一百个以上的孤儿,但是院长又是一个仿佛很迷信的人,对颅骨穿孔这种手术竟然也会着迷,甚至拿自己的孤儿去做人体试验。

  这中间好像没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另外,关于这儿孤儿院里面的“他”仍然是个未解之谜。

  我在一号病房门前站住了脚一会,但最后还是回去了。

  过了两点钟之后,我快要被天气突然的升温给热死了,值班诊室里面的空调有故障,我一直忘记叫师傅了,因为之前的气温还不需要用这玩意,到了现在要用的时候才发现是多么麻烦的事情。

  于是我只好打开风扇和门,慢慢一点一点将自己的温度降下来。

  突然之间,外面有大量的声响突然传进来,我职业本能地站起来,大概知道应该是来病人了,于是赶紧走了出去。

  急诊科通常接这种急诊患者的手术大概一周也会有那么十次到十二次,当然了,这里面还是有很多意外的,所事实上并不一定。

  我走出去之后,果然看到有很多人在外面,龙正明自然是比我更早就出来了,我和他马上都看到了是有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就进来了,我马上戴上手套就冲了过去。

  “什么情况?”我一边扶住这病人的病床,往前手术室里面推,一边问他。

  “在工地工作的时候摔了下来,半个腰说没感觉了,脊椎应该有破损和断裂。”医护人员马上说。

  “是背部着地么?还是头部?”我马上问。

  “是脚。”他马上给我指了指他的脚,果然都已经肿的和什么似的了,很明显骨头在里面断了,而且还刺穿了自己腿部的血管,内出血很严重。

  “准备血包,有病人资料就用病人资料,没有就一会马上抽血。”我马上招呼护士们,然后推了他进去手术室里面。

  龙正明在我后面,我们马上换上衣服带上手套,然后将病人转移到手术台上。

  “脊椎预计至少断裂六节,从C1到C8节应该全部都有破损,高处掉落,腿部先落地,应该直接内分裂式骨折了,伤到了里面的血管,内出血很严重,然后就是腰部着地,导致主要伤痕。”我马上说道。

  “抽血,马上化验然后拿血包,准备手术刀的工具,先给他上500cc的麻醉药,准备其他相关药物。”龙正明没有详细说了,我也跟了他有一段时间了,我很清楚他说的那些药物是什么了。

  这就是一个主刀医生和副手之间培养出来默契之后,合作起来就会非常轻松。

  我马上准备好了他所需要的东西,然后有条不絮地将麻醉药打到他的静脉里面,龙正明已经用探透镜看到他伤口附近位置。

  “体征监测器接上了么?”龙正明头也不抬就问我。

  “接上了。”我刚刚准备好这个,打开将这个人的心跳和上下压都送到屏幕上显示出来。

  “我们先处理脚还是腰?”我马上问他,不过这种时候通常都是先处理脚的了。

  “那个先着陆就先处理哪个,毕竟出血量还是很大的,而且内出血到时候很难清除。”

  龙正明果然点点头和我说,不过全身麻醉还是需要一点时间,于是我们还是先用医用酒精擦拭了他脚上的血,将合适的开刀位置展露出来。

  他身上血倒不是很多,但是其实大量的血都是在身体里面内出血,并没有跟随血管继续流动,所以他仍然表现出大量失血的那种现象,嘴唇发白,昏迷不醒。

  全身麻醉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龙正明开始下刀,而血包也已经送到过来,我将血包挂起来,连接到这个已经大量内失血的人身上。

  内失血太多而散不去,身体内部就会到处都是瘀伤,而且还不是那种普通我们肉眼可以看到的瘀伤。

  我刚刚搞定输血的事情,然后就转过来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小男孩。

  “啊!”我顿时忍不住叫了出来,我在手术室里面的时候,可是非常高度专注的,所以当我转过来看到他的时候,顿时忍不住吓了一跳。

  我有一瞬间还以为只有我能看到他。

  “你怎么进来的?带他出去。”然而龙正明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也看到这个小男孩,他大概站着的位置就是在我的对面,中间隔着手术台。

  那两个护士自然也吓了一跳,只是反映没有我这么激烈,马上走过去要把他带出去。

  “你是怎么进来的啊小朋友,这里你不能进来的。”护士一边牵着他的手,一边说道。

  “他说,这个人没救了。”他的眼睛却只是看着我,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你先出去吧。”我知道这事情和他无关,似乎在他的眼里,所有人都要听从这个所谓的他的命令,否则就会遭到惩罚,所以我马上也对他说。

  他也没有反抗什么,很自然就跟着护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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