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搞定棺材盖的问题，陈树也还没回来，于是我们几个就在内堂里面，围着老刘的棺材和老刘的母亲聊了一会平时我们在医院和老刘相处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我们这些都是急诊科的医生护士吧，明明内堂中央就是一个棺材里面躺着一具尸体，但是我们倒是聊得挺融洽的，也许是因为死了的这个人是我们曾经很亲近的同事吧。
我们聊了一会之后，倒是看到那两个叔叔从村口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包烟，原来他们不是真的走了，而是跑去村口的那个便利店买烟去了。
“你们几个怎么还在这里啊，见过最后一面就走了吧，不是还要留下来吃饭吧？”
那两个叔叔一进门看到我们，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嘟哝了一句。
我心想，就这个穷村子，我们这几个在城里也算是收入稳定的一医护人员至于稀罕你们这点吃的么。
陈树正好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先生，一身黑色唐装，撑着一把伞，直接就走了进来。
“刘涛，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有人上吊自杀了你们两个天杀的也不通知一下我们？离谱啊！”
这个老先生一进门就冲着老刘的两个叔叔破口骂了两句，显然是和他们两个认识的。
“天叔，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啊，准备过两天就去找你了，你就自己来了。”
那个而被这老先生喊作刘涛的人顿时随口就敷衍地回答，眼皮搭耸，好像已经没打算管这件事一样。
“还要过两天？这都已经三天了，再过两天尸体都发臭了，还问什么事啊？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村子的风水树几年前就已经被拆迁队弄断了，这几年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闹出这事情你还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村子里又死人啊？”
这个老先生说的有点激动了，而且好像还夸张了点，导致我们几个接受现代知识教育的同事都有点无语地看了看这个老先生，我估计他们在心里已经把这个老先生当作迷信的哪一类人了。
“天叔，先问事，先问事。”但是陈树没有管天叔说的那些话，反而催促天叔先开始正经事。
既然陈树是这个态度，这么说来，这个天叔应该是真的有本事，不像是那种单纯迷信封建的人。
“天叔，村子最近一年不如一年是因为你不肯签合同卖地搬出去城里，你看我们兄弟两个出去之后，不说风光，最起码混得不错啊，现在都是科学社会了，哪有这么多报应和习俗啊，都是骗人的啦。”
这两个叔叔现在倒是和老先生说起了科学社会了，惹得这个叫天叔的老先生连连摇头，好像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
天叔也不管他们两个了，直接走了进来，将他的伞被在身后，样子活像个以前私塾的教书先生一样。
我们这几个刚刚还聚集在内堂聊天的医护人员们自然马上就让开了道路让他走进来了，他们也不知道问事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这棺材是怎么回事，全都是铲过的痕迹。”天叔一走上来就已经看到棺材盖子上面的那些被我铲过之后留下的红色痕迹。
“刚刚我们来的时候是红色的，所以陈树让我先铲下来了。”我马上回答，而且我刚刚铲得还非常轻松，很显然他们不仅油了油漆，还用的是非常廉价的那种。
“铲得对铲得对，真是胡闹。”
天叔马上连连点头，然后回头又瞪了他们两个一眼。
当然了，那两个老刘的叔叔也没有什么反应，根本就对这个天叔爱答不理的。
天叔看棺材既然已经盖上了，也没有打算马上打开看看，据他说是现在阳气太盛，最起码也要等到晚上才能开棺，所以他只是简单地将灵堂里面林老刘的照片给取了下来。
“天叔，这里我看也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就交给你了，你帮我多看看。”
陈树左右扭头看了看，总算是觉得还算顺他眼了，于是和天叔说道。
“放心吧，这里我看着呢。”天叔好像仍然有点怒意，好像对老刘的两个叔叔的行为仍然非常愤怒一样。
我有留意到陈树最后还是塞了点钱给天叔，显然问事也并不是完全单纯为了村民服务的，也是要收钱的。
但是这种堂堂正正有本事的收钱，比起那两个骗子一样的家伙要好多了。
“主任已经快六点了。”
赵医师也走了过去，和王主任小声地说道，我们这一趟出来其实没有请假，只是刚好晚班的这一批同事先过来，然后晚班的同时明天再过来而已。
所以现在的时间来看的话，我们也是时候要回去了。
“陈树，我们要回去了，上班呢，你跟我们车么？”我也回头问陈树。
“回啊，这里天叔看着就行了，我改天带东西再回来了。”
陈树抬头看了看开始天黑的天空，也点点头。
于是我们这一行人也没有拖延太多时间了，简单地和老刘的母亲打了招呼，又和天叔说了一声，然后就一起离开了。
我离开的时候，其实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老刘他大哥的那个女儿，我们是中午来的，一直到现在要走了至少也有三四个小时了，这个孩子竟然一直保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动作，好像完全没变过。
不过我也有很多时间不在内堂，在外面的门槛上刮油漆，就算她站起来活动了我也不知道，我没多想这个事情，很快就上了车，跟着王主任的车就离开了这个偏僻的村子了。
回去医院之后的我，并没有能很快将这个事情抛到脑后，因为医院那些要值班所以没有一起跟过来的同事都很关心地凑过来问我们老刘的情况。
我们自然是一肚苦水地直接将老刘的那两个该死的叔叔借着老刘的死敛财的事情说了出来，顺便提醒他们千万不要再给钱那两个家伙用了。
关于老刘的事情，一直到了下半夜等到上一个班的同事全都离开了医院才算是停息了下来。
我回到只有自己的值班诊室，看到桌面上还有老刘平时放在桌面上的杯子，心里有些惆怅。
我虽然不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但是一直看着这些东西也难免会想起老刘的样子，于是我走了过去将老刘东西都收到了柜子里，然后拿着我的杯子出去倒了杯水。
王主任收拾好了自己的公文包，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脸匆忙的样子。
“主任？”我刚刚倒了杯水，碰到匆忙走过来的王主任差点打翻了我的水杯，连忙说道。
“你小心点……值班诊室的工作跟回来进度了么？”
主任后退了几步，看到是我这才停下了脚步。
“都跟上了，放心……你今天这么急着回去了？”我随口问道。
“不是，我准备了一点老刘的资料，看看能不能通过医院你的渠道帮他争取一点他这个职位的抚恤金，希望至少能帮上忙吧。”王主任稍微叹了叹气，似乎也对老刘的事情觉得有点惋惜。
“说起这个，主任，你知道老刘他们的家人到底报警了没有啊？我知道死者为大，但是悲伤也悲伤过了，难道你不觉得老刘突然就这么自杀了很奇怪么？”
我顿了顿，突然之间对王主任说道。
其实我本来不想这么快说这事情的，这事情我除了和陈树说过之外，其他谁都暂时没说过。
“这事情我一定会去了解，但不是现在，而且我们也不是警员，这种事情我们急不来。”
王主任看起来却好像并没有被我说的话震惊到，反而很平常地接了我的话。
这么说的话，其实王主任也早就觉得老刘的死有不妥了。
“主任，老刘身上，你看到有什么不妥了么？”我知道王主任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马上问道。
王主任听到这个问题，很明显脸色变了一下，更加难看了。
“老刘的尸体倒是没什么，倒是他们那两个叔叔，身上全都是死亡的那种灰色东西……”
王主任好像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那两个家伙？我以为你会说老刘的老母亲和女儿呢。”我倒是真被他这个答案吓到了，因为不管怎么看，老刘的老母亲和那个女儿都里里外外透露着一点怪异。
反而是那两个叔叔说话中气十足，演技还一流，刚刚收到钱就变脸，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从来没错过，之前张雅身上也是看到这种死亡的气息，现在我又看到了，记得之前他来医院找我么，他当时说话其实我早就听出来是要赚钱了，但是我看他身上有这种气息，我还以为他们一家都患有什么遗传的高死亡病，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万主任皱了皱眉头，好像越说自己反而越迷惑一样。
“那两个人牛高马壮，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问题的人啊，如果真要说出事的话，只有可能是报应了。”我冷笑了一声，对那两个人并不太在乎。
可能是因为我们这些都是急诊科的医生护士吧，明明内堂中央就是一个棺材里面躺着一具尸体，但是我们倒是聊得挺融洽的，也许是因为死了的这个人是我们曾经很亲近的同事吧。
我们聊了一会之后，倒是看到那两个叔叔从村口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包烟，原来他们不是真的走了，而是跑去村口的那个便利店买烟去了。
“你们几个怎么还在这里啊，见过最后一面就走了吧，不是还要留下来吃饭吧？”
那两个叔叔一进门看到我们，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嘟哝了一句。
我心想，就这个穷村子，我们这几个在城里也算是收入稳定的一医护人员至于稀罕你们这点吃的么。
陈树正好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先生，一身黑色唐装，撑着一把伞，直接就走了进来。
“刘涛，你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有人上吊自杀了你们两个天杀的也不通知一下我们？离谱啊！”
这个老先生一进门就冲着老刘的两个叔叔破口骂了两句，显然是和他们两个认识的。
“天叔，我们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啊，准备过两天就去找你了，你就自己来了。”
那个而被这老先生喊作刘涛的人顿时随口就敷衍地回答，眼皮搭耸，好像已经没打算管这件事一样。
“还要过两天？这都已经三天了，再过两天尸体都发臭了，还问什么事啊？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村子的风水树几年前就已经被拆迁队弄断了，这几年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闹出这事情你还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你们两个是不是想村子里又死人啊？”
这个老先生说的有点激动了，而且好像还夸张了点，导致我们几个接受现代知识教育的同事都有点无语地看了看这个老先生，我估计他们在心里已经把这个老先生当作迷信的哪一类人了。
“天叔，先问事，先问事。”但是陈树没有管天叔说的那些话，反而催促天叔先开始正经事。
既然陈树是这个态度，这么说来，这个天叔应该是真的有本事，不像是那种单纯迷信封建的人。
“天叔，村子最近一年不如一年是因为你不肯签合同卖地搬出去城里，你看我们兄弟两个出去之后，不说风光，最起码混得不错啊，现在都是科学社会了，哪有这么多报应和习俗啊，都是骗人的啦。”
这两个叔叔现在倒是和老先生说起了科学社会了，惹得这个叫天叔的老先生连连摇头，好像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
天叔也不管他们两个了，直接走了进来，将他的伞被在身后，样子活像个以前私塾的教书先生一样。
我们这几个刚刚还聚集在内堂聊天的医护人员们自然马上就让开了道路让他走进来了，他们也不知道问事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这棺材是怎么回事，全都是铲过的痕迹。”天叔一走上来就已经看到棺材盖子上面的那些被我铲过之后留下的红色痕迹。
“刚刚我们来的时候是红色的，所以陈树让我先铲下来了。”我马上回答，而且我刚刚铲得还非常轻松，很显然他们不仅油了油漆，还用的是非常廉价的那种。
“铲得对铲得对，真是胡闹。”
天叔马上连连点头，然后回头又瞪了他们两个一眼。
当然了，那两个老刘的叔叔也没有什么反应，根本就对这个天叔爱答不理的。
天叔看棺材既然已经盖上了，也没有打算马上打开看看，据他说是现在阳气太盛，最起码也要等到晚上才能开棺，所以他只是简单地将灵堂里面林老刘的照片给取了下来。
“天叔，这里我看也暂时没什么问题了，就交给你了，你帮我多看看。”
陈树左右扭头看了看，总算是觉得还算顺他眼了，于是和天叔说道。
“放心吧，这里我看着呢。”天叔好像仍然有点怒意，好像对老刘的两个叔叔的行为仍然非常愤怒一样。
我有留意到陈树最后还是塞了点钱给天叔，显然问事也并不是完全单纯为了村民服务的，也是要收钱的。
但是这种堂堂正正有本事的收钱，比起那两个骗子一样的家伙要好多了。
“主任已经快六点了。”
赵医师也走了过去，和王主任小声地说道，我们这一趟出来其实没有请假，只是刚好晚班的这一批同事先过来，然后晚班的同时明天再过来而已。
所以现在的时间来看的话，我们也是时候要回去了。
“陈树，我们要回去了，上班呢，你跟我们车么？”我也回头问陈树。
“回啊，这里天叔看着就行了，我改天带东西再回来了。”
陈树抬头看了看开始天黑的天空，也点点头。
于是我们这一行人也没有拖延太多时间了，简单地和老刘的母亲打了招呼，又和天叔说了一声，然后就一起离开了。
我离开的时候，其实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老刘他大哥的那个女儿，我们是中午来的，一直到现在要走了至少也有三四个小时了，这个孩子竟然一直保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动作，好像完全没变过。
不过我也有很多时间不在内堂，在外面的门槛上刮油漆，就算她站起来活动了我也不知道，我没多想这个事情，很快就上了车，跟着王主任的车就离开了这个偏僻的村子了。
回去医院之后的我，并没有能很快将这个事情抛到脑后，因为医院那些要值班所以没有一起跟过来的同事都很关心地凑过来问我们老刘的情况。
我们自然是一肚苦水地直接将老刘的那两个该死的叔叔借着老刘的死敛财的事情说了出来，顺便提醒他们千万不要再给钱那两个家伙用了。
关于老刘的事情，一直到了下半夜等到上一个班的同事全都离开了医院才算是停息了下来。
我回到只有自己的值班诊室，看到桌面上还有老刘平时放在桌面上的杯子，心里有些惆怅。
我虽然不是一个容易伤感的人，但是一直看着这些东西也难免会想起老刘的样子，于是我走了过去将老刘东西都收到了柜子里，然后拿着我的杯子出去倒了杯水。
王主任收拾好了自己的公文包，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一脸匆忙的样子。
“主任？”我刚刚倒了杯水，碰到匆忙走过来的王主任差点打翻了我的水杯，连忙说道。
“你小心点……值班诊室的工作跟回来进度了么？”
主任后退了几步，看到是我这才停下了脚步。
“都跟上了，放心……你今天这么急着回去了？”我随口问道。
“不是，我准备了一点老刘的资料，看看能不能通过医院你的渠道帮他争取一点他这个职位的抚恤金，希望至少能帮上忙吧。”王主任稍微叹了叹气，似乎也对老刘的事情觉得有点惋惜。
“说起这个，主任，你知道老刘他们的家人到底报警了没有啊？我知道死者为大，但是悲伤也悲伤过了，难道你不觉得老刘突然就这么自杀了很奇怪么？”
我顿了顿，突然之间对王主任说道。
其实我本来不想这么快说这事情的，这事情我除了和陈树说过之外，其他谁都暂时没说过。
“这事情我一定会去了解，但不是现在，而且我们也不是警员，这种事情我们急不来。”
王主任看起来却好像并没有被我说的话震惊到，反而很平常地接了我的话。
这么说的话，其实王主任也早就觉得老刘的死有不妥了。
“主任，老刘身上，你看到有什么不妥了么？”我知道王主任肯定是知道了什么，马上问道。
王主任听到这个问题，很明显脸色变了一下，更加难看了。
“老刘的尸体倒是没什么，倒是他们那两个叔叔，身上全都是死亡的那种灰色东西……”
王主任好像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那两个家伙？我以为你会说老刘的老母亲和女儿呢。”我倒是真被他这个答案吓到了，因为不管怎么看，老刘的老母亲和那个女儿都里里外外透露着一点怪异。
反而是那两个叔叔说话中气十足，演技还一流，刚刚收到钱就变脸，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从来没错过，之前张雅身上也是看到这种死亡的气息，现在我又看到了，记得之前他来医院找我么，他当时说话其实我早就听出来是要赚钱了，但是我看他身上有这种气息，我还以为他们一家都患有什么遗传的高死亡病，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
万主任皱了皱眉头，好像越说自己反而越迷惑一样。
“那两个人牛高马壮，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有问题的人啊，如果真要说出事的话，只有可能是报应了。”我冷笑了一声，对那两个人并不太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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