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正低头寻思着事情呢,刘小彤突然间就转过头来看着我。

  “没有啊。”我自然是愣一下,但旋即马上就反应过来,没有给刘小彤察觉到的机会。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你那种表情了,之前我的舍友也偶尔就会有这种表情,我知道你们都是看到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了……”刘小彤却好像一脸疲惫一样看着我说道。

  我有点语塞,感觉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我坚持死撑就好像太尴尬了点了。

  我看看刘小彤的脸,眼睛仍然是那种睫毛有点长的水汪眼,哪里有什么眼白翻转的恐怖样子,难道真是我太紧张了?

  但是刚刚在手术室的那事情并没有吓到我,现在我感觉看的次数多了之后,不知道是麻木了还是习惯了,对这些东西并没有感到特别恐惧了。

  “你别想这么多了,陈树已经答应我帮你了,今晚我们就准备了东西,你身上这点小问题,一下子就解决了。”

  我没有就刚刚的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安慰她说道。

  “可是之前帮我镇压的那个道士对我说,我这种叫天作孽,只能自己承受着,没这么容易可以根除啊。”

  这小姑娘没这么好被我哄两句就骗到,毕竟她自己这种情况已经二十多年了,她自己心里其实有个数。

  “你这是对我没做什么信心啊,你得相信我。”我开头说得这么轻松,总不能在这里突然说我其实啥都不会吧,所以也只好继续硬着头皮撑下去。

  刘小彤于是小声地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连忙说不用,其实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知道到底要怎么准备,更别提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什么地方不用。

  “前几天你给我的那块木头不是一般的吊坠吧,是不是因为它放在我这边所以才变成那个样子的?”

  过了一会,刘小彤似乎还在纠结这事情,又将几天前桃木吊坠的事情重新拿出来说。

  我看刘小彤一副好像做错事情了等待受罚的样子,马上安慰她说道:“你真的不用想这么多,就算那东西是法器那也只是块木头,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虽然我嘴上是怎么说,但其实那天早上我看到桃木吊坠黑成那个样子,我心里是发毛的。

  我陪着刘小彤在茶水间休息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不敢离开,虽然那些水渍脚印自从跟到这里来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了,但我还是不放心。

  外面的事情也已经做的七七八八了,病人家属转过来之前就已经签过责任书,这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不过病人死的这么突然倒是有点可惜。

  时钟一踏入十一点,陈树的短信马上就过来了。

  我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文字,我点开详细地看了一遍,用以前刚上医科大学之后勤奋读书的那种努力劲将里面的内容尝试记下来。

  “走,跟我来。”我花了又大概十分钟才算是从头到尾将这个东西前前后后看了三遍,然后才转过去对刘小彤说道。

  整个急诊科支持我们大晚上搞这些东西的地方其实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这些值班人员专属的值班诊室,如果不是王主任开口的话,走廊其实也不可以用。

  根据陈树发过来的文字,配合上他留给我的那本古籍里面的内容,我开始布置一个类似祭坛一样的东西。

  “你如果困的话可以睡一会,就算不困也要躺下去。”

  我将她安置在值班诊室的长椅上,其实在这个布局里面,刘小彤的位置并不重要,我只是看她的精神好像有点差,所以才选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

  我一边说,一边将今天陈树交给我的那些东西以及三色树的树枝全都拿了出来,放到桌面上。

  “这是糯米,枕在你的下脑区睡觉,你一定要养足精神,才能对抗那些一直祸害你的东西。”

  我将一包半透明的糯米直接放到她的垫子下面,然后扶着她躺下。

  随即值班诊室自然是要关门的了,根据陈凡的文字记述,我将那些带过来是三色树树枝一部分拿了出来,当作封条一样将门窗和门缝都堵住。

  而每一根被使用出去的三色树树枝旁边,也都放着一个比较小的迷你的装香的坛子。

  随后我将包裹里面的东西全都翻出来,尤其是里面的黄符,直接快速贴在了四角处。

  到了这一步,基本上的准备工作就算是做完了。

  医院原本就是的大阴之气盛行的地方,只不过这里的人气白天十分旺盛,加上这个地址选的还可以,直射阳光,所以白天医院里面可以说是毫无问题的。

  但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而且我们医院这附近的天空已经好几个月是无云的夜晚了,根据陈树所说,如果今晚从这边看过去仍然是乌云夜的话,那么阴气就会来到最顶峰的时候,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在关门之前走出走廊,通过走廊外面的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上,今晚上果然还是无云的夜晚,这么说的话,今晚的情况有可能会更加糟糕。

  陈树在短信里面说,如果我觉得今晚上因为各种原因会比较难对付的话,我在关门之前就要在门口烧一个童子作为提醒,如果一会开始之后有东西进去或者出来,童子就会在门上叩一下提醒我。

  于是我几乎没有考虑什么,直接就在门口烧了那个童子,然后就关上了门。

  这一门一关上,整个值班诊室从内部看起来就等同于封闭起来了,因为值班诊室是没有窗户的,而我已经提前拜了四角,在四方和任何通往外面的通道上都用三色树的树枝给挡住了,就连通风口这种地方我都用椅子爬上去,用三色树的树枝给捆住了出口。

  这么一来,阴气和阳气都被我隔绝到外面,在这里的密封性被打破之前,真个值班诊室就可以视为一个祭坛了。

  这也就是古籍上所说的不拘泥于物,以万物为坛的道理,陈树这小子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了一点,但是说起道士这一行他果然还是很在行的,这方法运用起来堪称精妙。

  祭坛以成,接下来就是点路灯。

  这也是陈凡给我古籍上记载的玩意,算是一种行话,有点类似阴官或者道士在干活之前,要先点一盏灯来指示周围环境的情况,如果路灯表现出奇怪甚至是诡异的状态,道士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虽然一般情况下路灯只需要点一支,但是陈树却要我在房间最稳最安全的地方一口气点上七支蜡烛当作路灯,我刚刚才开始看那本破书,也不太懂,只好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

  一排的蜡烛过去,七盏路灯也就算是建立起来了。

  我搞定这一切之后,这才将整个法事里面最重要的三个东西拿出来。

  值班诊室的桌面被我快速清了一下,腾空出来一大个位置,放下了一碗无杂质的黑狗血,一束捆住的的三色树树枝,还有就是一把外圆内方的五帝铜钱。

  我看东西都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七根蜡烛已经排在地上,四角都点了香,整个值班诊室里面好像被我搞的如同什么恐怖片的取景场地一样。

  我这才转头看过去,看到刘小彤没有睡着,眼睛还在圆滚滚地到处看。

  “刘楠,没想到你这么熟手,你看起来和之前帮过我的那个道士好像啊。”

  这小姑娘也是心直口快,看了我半天竟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吧,我都说我是专业的,放心。”

  我有点无奈,只好接过她的话说道。

  此时刘小彤穿着实习生的衣服躺在长椅上,我也不确定她是在休息还是单纯躺着,眼睛看着时钟,等待着什么事情发生。

  “这些蜡烛是用来干什么的啊,还有那些树枝呢?”

  刘小彤好像实在是睡不着,而且反而进过休息之后,精神还好了起来,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么多东西我一下子怎么可能全都解释清楚,你要是躺着难受也可以坐起来的。”

  我的眼睛没有盯着刘小彤,而是一直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

  和我之前说的一样,这个祭坛重要的不是刘小彤。

  时钟暂时停留在十一点五十分,秒针则匆匆忙忙环绕时钟在跑。

  突然之间,我的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我的目光过去,连刘小彤也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谁?”我死死地盯着这扇门,直接大声问道。

  然而门外不仅没有人回答,反而叩击的声音还在不断加速。

  叩叩叩……

  我丝毫不慌,只是紧张起来,默默在心里数着叩击门的声音。

  七下。

  童子看到了有七个东西进来了,所以敲击了七下,童子本身是没办法阻止他们的,只能起一个警告的作用,但即使如此也足够了。

  七声有东西进入这个房间的声音,一个是撑着黑伞的高大人形,一个是骑着后背的夜叉,还有五个是刚刚顺着水渍脚印上来的五个人,七个人刚好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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