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很快就已经被赵医师取出来了,幸好患者在这之前吃的东西足够多,胃部产生了足够的胃酸,所以钉子只是在胃内壁有点小小的磨损,没什么大碍。

  “钉子数量和透视图是否一致?”赵医师问我。

  “钉子一共是10个。”我马上回答,同时看护士顺数将那些血淋淋的钉子倒到碟子里。

  我站起来想要阻止他已经太晚了,因为碟子里其实还有一枚钉子是从我衣领后面拿出来的,我怕混淆而已,但小护士既然已经倒进去了,也没法了。

  “准备缝合伤口。”赵医师有条不絮地已经开始缝合伤口了,手术到这里就已经快要到尾声了,后面其实还要做一次手术来拆线体内的线,但那时候已经不是在我们急诊科了。

  从手术室出来之后,病人被安排到二号病房里,由于麻醉药的效果还没过,,所以暂时还没苏醒。

  我安置好病人之后,这才回去了手术室里面处理剩下的事情。

  “赵医师,这十颗钉子是不是扔了啊?”

  我正收拾着呢,忽然就听到有医护人员在我旁边喊道。

  十颗是我自己数的,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我心里却掠过一次奇怪的感觉,转过头去,看到盘子上确实是十颗钉子,等待着我同事的处理。

  十颗钉子里大半都是有所损伤的,因为长时间呆在病人的胃酸里,加上在人体中各种的损耗,所以这些钉子几乎全都是沾了体液和血,而且看起来有被腐蚀的痕迹。

  我说几乎全部,因为其中有一颗不是。

  我忽然想起来了,这碟子里本身应该有一颗是我取下来的,所以总数应该有十一颗才对,怎么的现在还是十颗?

  “扔了吧,手术室你们搞定了自己关灯了,别让我瞎操心。”赵医师在手术室里面换好了衣服就走了出去,只剩下我们几个同事在这里收拾。

  “哥们,这里怎么就只剩下十颗了啊?”我有些不好意思上前问,说不定是这家伙刚刚自己弄丢了一个他不想说呢。

  “不是本来就十颗吗,你数的数啊。”但这位医护人员好像也没什么反应一样,直接用疑惑的语气问我。

  “……对对。”既然他这么说,看来他并不知道一开始碟子里面就已经有钉子了,问他也是白费力气。

  刘小彤将那些小玩意收拾好之后回到手术室,其实这种时候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她折返回来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剩下这些我来吧,你出去歇会吧。”我马上对我这个同事说道。

  “哇刘楠你什么时候这么好,那我可就去茶水间歇会了,交给你了。”

  我这同事头脑简单也没有怀疑什么,能偷懒谁愿意干活啊,况且这里还是手术室,难不成我还能炸了它,于是他根本没怀疑什么就出去了。

  手术室里很快清空了,只剩下我和刘小彤。

  “刚刚那张图是怎么回事?”刘小彤看终于没人了,于是赶紧走过来问我。

  “我也想知道刚刚那张图是怎么回事,第二张透视图应该是在第一张拍摄之后十秒钟留底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多了一只手。”我说。

  “这姑娘我总觉得怪怪的。”

  “你也有这感觉?”

  原来我和刘小彤都有同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个女生有问题。

  “手术之前我听到她说是有人灌他喝钉子的,也许和这个事情有关系?”我想了想,回忆起之前她说的话。

  “不会吧,我看她家里人这么在意她,至少在外面不会这么被欺负吧。”刘小彤好像不太同意。

  我和她将手术室收拾了一边,关灯走了出去。

  “手术室里面丢了一颗钉子。”我一边走出去,一边对她说道。

  “丢了一颗钉子?不是十颗么?”

  “是十颗,但那碟子里面本身应该有一颗的,手术之前我衣领后面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钉子,我取了下来放在了碟子上面,所以那碟子在放钉子之前已经有一颗了。”

  我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和刘小彤说了一边。

  以往发生了这些诡异的事情我通常都是无处诉苦,除非陈树在,否则都不知道和谁说。

  但现在对着刘小彤我却可以毫无顾虑地分享。

  “刘楠你怎么总是碰到这些事情,难道是因为大师特别容易碰到?”她听了我完一边之后,很认真地端着脸问我。

  “我怎么知道,而且我不是大师好不好。”我心虚地说。

  “等那个病人麻醉药过了再说吧,说不定到时候就没事了呢,我们不要杞人忧天了。”

  刘小彤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反而劝我说。

  “也对,先不管了,这事情说不定也没什么。”我只好点点头。

  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晚上放饭的时间了,刚刚那个手术耽误的时间有点多,刘小彤还有实习工作还没完成,而我则约了陈树在外面大排档。

  于是我暂时先脱下白大褂放在值班诊室里面,我怎么也不能穿着白大褂在街边大排档坐着吃东西吧,一会人家以为我们医院的医生怎么了。

  可我脱下我的白大褂的时候马上就震惊了。

  我的衣领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扎了三个钉子。

  我拿起我这件白大褂的后领子,上面扎进去了三个类似图钉一样的钉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这算是什么意思?我将钉子全都拔了出来,放到桌子上。

  这些钉子看起来很新,和我刚刚在手术室里面拔出来的那些是一样的,白大褂我一直穿在身上,刚刚又一直在手术室里面,怎么可能有其他机会让别人扎我呢?

  于是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我下意识地朝着空荡荡的值班诊室里面看了看,房间里面倒没什么异常,倒是房间里面的影子好像都矮了不少。

  我有点被这死寂的气氛吓到了,一时三刻也管不上什么钉子的事情了,直接夺门而出。

  还好急诊科走廊上的家属和病人不少,还有医护人员来来往往,走出来让我的安全感充足了不少。

  我快步走过走廊,和走廊上的人擦肩而过,忽然一阵阴风吹过我的脸,我察觉到走廊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转过头去只看到和我擦肩而过的那个人正转过头来一直死死地盯着我。

  我心里一阵惊吓,等我整个人转身过的时候,这个人却已经不见了。

  我朝着走廊上看了看,虽然仍然还是人头济济,但此时却再也无法让我觉得安全了,于是我马上离开了医院,穿过马路去了对面的粥粉面饭摊子。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我都吃饱了。”陈树朝我招手。

  他既然约了我这个时间,他就不会失约,反而今天是我因为这事情已经耽误了很久了。

  “碰到了点事,耽误了。”

  我看到陈树,心里安定了不少,马上走过去对他说道。

  “看得出来,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扛尸体还是干嘛了。”陈树好像有点奇怪地看着我问道。

  “咋了?”

  “你身上的阳气好像被什么东西压抑住了。”陈树看了我头顶一眼,说道。

  “这事情说来话长。”我叹了口气,将口袋里的那台相机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这玩意是好东西啊,可贵了……咋了你发财了啊,你也会买这种奢侈品?”

  陈树倒是好像很识货一样,直接一把就拿起了这相机看了起来。

  我对陈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将林东那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树。

  当然了,出于职业道德,我没有告诉陈树关于八十八万的事情,要是让这家伙知道我拿了泰哥八十八万这么多,他估计会想尽办法讹我的钱。

  其实林东这事情我觉得还挺曲折的,而且过程非常之凶险,我觉得自己差点就要倒大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树听到一半竟然就开始笑了起来,一直笑到我完全说完。

  “有什么好笑的啊,你小子幸灾乐祸,那时候怎么不回我短信啊。”

  我举着一次性筷子威胁他说道,老板正好这时候上来了一盘牛肉炒河粉。

  “反正我是从来没听过有人用相机来办事的,竟然还真让你成功了。”

  陈树被我搞定这事情的方法给逗笑了,足足笑了我好久时间。

  “靠,早知道不告诉你。”我马上没好气地说道。

  “告诉我?不告诉我谁帮你解决这玩意啊。”

  陈树将那条相机很快收到了自己的兜里。

  “这相机你记得还回来啊。”

  “做梦。”

  我对陈树这种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道士表示了十二分的谴责。

  “你拿回去有个屁用,那老板又不拍照,人家才不想要困过冤魂的东西呢,多晦气啊,你也用不上的了,还不如给我拿去二手卖掉换点钱,我最近很困难啊。”

  我当然是对陈树的这种说法完全不信任的,因为这孙子就没有过不困难的时候。

  “对了陈树,今天早上还发生了一件麻烦事。”

  我看反正也说开了头,于是干脆将刚刚钉子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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