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精彩的比赛都有结束的时候,留下观众们意犹未尽的回味。

  陈百万就是如此。

  汴梁和他在醉仙楼都喝了好几碗酒,他还沉醉在期间,两眼迷离,仿佛刚和心上人分别一般,久久不能忘怀。

  “陈少爷,晚餐尚未结束,你就别留在梦里了。”汴梁有些想笑,笑他的书生意气,他又说,“要做梦,吃完做去。”

  陈百万被他这一叫,脸上流露出大梦初醒的神情,仿佛真的被他给叫醒了,他念道:“

  万丈高楼平地起,举国百姓登天梯,

  观海不须去东夷,揽月不再是梦里。

  这首《高楼》写的确实不错。”

  汴梁心里读了一遍,没感觉怎样,比起他前世读过的诗词来,这种程度的连小学课本都远远不及。

  但他也没去驳了陈百万的雅兴。

  他问,“高楼是艺台的题目?”

  既然才台有题目,那么艺台应该也有。

  陈百万点点头,“你猜猜,是谁拿了艺台的擂主。”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狡黠。

  汴梁摇摇头,“这些参赛的姑娘,我认识的都没几个,怎么猜的出来。”

  陈百万说,“真是不可思议,竟然是水潼。”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信。

  “水潼?那个水潼!”汴梁不敢相信。

  他想到了路上遇到的那位城主的女儿,那位一出手就将陈鸣忍弄残的姑娘。

  这样的姑娘要说会杀鸡斩鹅他信,这样的姑娘居然会吟诗作词,那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陈百万也是摇着头,“我也不信,但就是她。”

  汴梁还是无法想象水潼一边伤人一边吟诗的画面,赶紧倒了一杯酒压压惊。

  “那你知道谁是才台的擂主?”

  刚才陈百万问了他,他也要回敬一下。

  更重要的是,那个女人他搂过,虽然是挟持的那种搂,也是一种值得炫耀的谈资。

  谁知陈百万头也不抬,筷子里夹着一片薄牛肉,丢在嘴里使劲的嚼着。

  “还能有谁,月雅阁的英舞姑娘。”

  由于牛肉在嘴里,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含糊。

  但汴梁却听的清清楚楚,他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

  陈百万的眼神又变成了那种奇怪的模样,“月雅阁黄黎的亲传弟子英舞,可是人气最高的夺魁选手,全新野的人都知道。”

  不过陈百万也习惯了,凡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这位汴少爷,经常会像个木头。

  黄黎的弟子,难怪,可黄黎不是唱歌的吗?难道她跳舞也很厉害?汴梁又有了疑问,但他没好意思问,怕又被陈百万当笑话。

  毕竟,他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尚短,他连胡国皇帝姓什么都没搞懂,又怎么会知道别的常识。

  想到胡国皇帝的姓,他就一脸懵逼,大皇子姓蒙,二皇子姓窝,三皇子姓忽,那皇帝呢?

  想归想,他没好意思问陈百万,因为这估计又会是一个很可笑的问题。

  “喝酒。”汴梁尴尬的时候,除了会咳嗽,他还会喝酒。

  不过这次他的酒没能喝下去,因为有客人敲开了包厢的门。

  “陈少爷,汴少爷,小民给两位磕头了。”进来的是昨天的那位老人,一进来和昨天一样就是磕头,这让汴梁如何喝的下去,他赶紧跑过来将老人扶起,“老人家,有话慢慢说,不用行什么礼。”

  说着他拿过一张椅子,想扶他坐下,结果那位老人死活不肯坐,他站着说,“多谢两位少爷相助,城主府已经有了小女的消息。”

  “回来就好。”汴梁替他感到高兴。

  可他转念一想,不对啊,那老人说的是有消息,而不是找到了。

  “不是,有消息是什么意思?还没回来吗?”汴梁问。

  老人被他一问,眼泪又落了下来,他两脚一软,又要下跪。

  汴梁立刻扶住了他,通过扶着的手,汴梁能感受到老人在不停的颤抖。

  老人说,“城主府已经确认,小女是和王家的公子私奔了。”

  汴梁听了眉头一皱,“这。。。”

  这算什么消息,这明明就是战庆丰用来打发自己的!

  这样想着,他心中的怒气就上来了。

  老人却说,“小女有消息就好,见不见没什么重要的,谢谢两位少爷关心。”说完,用头磕在汴梁的手上。

  看到老人这个表现,汴梁愈发生气了,他用另一只手拍着老人的肩膀说,“老人家,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

  他问清楚了老人的落脚地点,便让他先回去了。

  “我说汴大少爷,这么点事,你犯得着嘛。”陈百万不等他开口,先抱怨上了。

  按理说城主府已经卖了他一个天大的面子了,没必要追根究底了。

  人家已经很明确了,私奔,就是跑的不知去向了,不知去向,也就无从查起,再追究的话,恐怕人家要给你来个死无对证了。

  所以老人家的表现也很正常,与其给一个死了的女儿,还不如放弃父女相见,城主府想必将这些事都和老人说清楚了。

  这么一来,最好的结局,就是给老人点银子,让他不用过的太辛苦。

  “还是那句话,当官不为民做主,我就让他卖红薯。”汴梁一脸的认真。

  他举起了酒杯,想了想,忽然有了注意,便将酒杯放下了,“今晚,我去战庆丰家打探打探。”

  陈百万听了,哈哈大笑,“

  少爷夜行穿黑衣,丝巾蒙面探消息,

  满载而归忘形意,不摘面巾不换衣。”

  说的是汴梁夜探王府的糗事。

  汴梁瞪了他一眼,“别说风凉话,赶紧帮我问问战庆丰家在那里。”

  潼关的王府他是清楚的,新野的城主府,他可没去过,眼下马上要天黑,再去问人,就不太那么方便了。

  陈百万笑笑,“放心吧,有老陈在。”说着,他出门交待了一番。

  汴梁知道他说的是陈家的马夫,也明白这位老陈办事非常的稳重靠谱。

  此刻他独自一人在包厢内,显得有些孤寂,于是他拉起了包厢内的窗帘。

  一轮弯弯的月牙挂在窗外,让他的心情瞬间愉悦,他自言自语的说,“放心吧,天上的眼睛看着呢,好人会有好报的。”

  好人有好报,汴梁笑笑,他比较喜欢这句话,因为他喜欢做好人,他也相信这句。

  因为做好事的时候让他很开心,开心岂不是最好的回报?

  陈百万上的楼来,听到他这句话,也笑着说,“你这是在夸我吗?”

  汴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陈少爷向来都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吗?”

  “怎么没有!”陈百万说,“我让老陈准备了两套夜行衣。”

  汴梁走过去,对着他肩膀就是一拳,“算你是好人。”

  两套夜行衣,自然是两人结伴同行,同行去做好事,陈百万当然也算是个好人。

  老陈的办事效率非常的高,很快就回来了,他说,“两位少爷稍后,陆先生的桥子马上就到。”

  陆先生?汴梁觉得很奇怪,“我们去战庆丰家,要陆先生的轿子干什么?”

  老陈笑笑说,“去战庆丰家自然不用,可是去月雅阁需要。”

  汴梁觉得更奇怪了,是谁要去月雅阁?他将目光转向陈百万,心想,难道这位公子刚才说的都是假话,他安排的是去月雅阁享乐。

  陈百万却笑着说,“老陈这么说,就说明战庆丰不在家。”

  汴梁一想也是,那老贼不在家,当然就不用去他家了,老陈让他们去月雅阁,那就说明老贼去了月雅阁。

  “可是,去月雅阁为什么要坐陆先生的轿子呢?”汴梁还是不明白。

  陈百万继续笑着说,“月雅阁和其他地方不同,没有明的守卫,都是暗哨,若是贸然潜入,必然会被发现。”

  汴梁点点头。

  的确,月雅阁做的是皮肉生意,如果里面站着几个护卫,谁还敢来买春。

  他们的护卫都是潜伏在暗中的,如果不能事先查到他们的所在,想要潜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要想进去,最好是从正门进。

  陈百万的名气太大,一入月雅阁,就会被姑娘们包围起来,再想脱身做什么夜行人,那是绝无可能。

  可是,陆先生的轿子是什么意思?

  陈百万又说,“陆先生特别喜欢去月雅阁,月雅阁也只允许他的桥子进入。”

  原来如此,这陆先生还真厉害,竟能让月雅阁给他开特例。

  “可三个人坐的下一顶轿子吗?”汴梁见过轿子,一般都只能坐一个人,坐两人都很拥挤了,三个人的话,怕是连站都没地方。

  陈百万又哈哈大笑起来,是那种他最讨厌的笑,汴梁立刻明白,自己肯定又漏了什么常识。

  果然,陈百万说,“知道月雅阁为什么允许陆先生的轿子进入吗?因为他喜欢在轿子里办事。”

  月雅阁是做大生意的,做大生意最讲究的是公平,如果有人的轿子可以进,有的人不可以,生意就会受到影响。

  可是陆先生的轿子是因为对生意的特殊癖好,月雅阁没那个准备,也就允许他自带了。

  这看上去很自然的事情,让汴梁却差点把酒给吐了出来。

  这陆先生是什么人呢,居然有这种癖好,但既然他能做这事,那轿子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当汴梁和陈百万在陆先生的轿子里换上夜行衣之后,汴梁确实很感慨。

  这陆先生的轿子,宽度和平常的一样,长度除去陆先生的座椅外,还足足能躺平一个人!

  汴梁和陈百万就蹲在那里,两人都很默契的没坐下来。

  毕竟这是陆先生办事的地方,两人都觉得有些脏。

  而陆先生呢,正半躺在椅子上,两手放在扶手上,眯着眼睛说道,“这次是四十两,下次给两位对折。”

  他说话的时候,嘴边的八字胡一翘一翘的,像个师爷。

  可是他身穿一件灰色的教袍,这是小姜学堂特有的教师服。

  所以,他其实是一名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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