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望镇,看大门是个轻松的活儿。

  虽然这儿和废土只隔着一扇门,往前再走两步就是死了没人管的地狱,但终究不是废土上,因此不用冒太大风险就能领到一笔可观的薪水。

  而且这份工作足够体面。

  不管是做正经买卖还是不正经买卖的人,到了聚居地的附近,多少都会悠着点。

  即使是掠夺者,也会需要这么一个安全的地方,将抢来的赃物换成其他自己需要的东西。

  否则他们抢到的东西就是一文不值的垃圾,只能扔在地上等着拾荒者们去取,或者成为其他废土客的战利品。

  尤其是现如今这一带的废土客们,大多都用上了河谷行省南部生产的自动步枪。

  靠着手搓的铁管步枪,已经很难活下去了,他们也需要与时俱进,在该藏好自己的地方藏好自己……

  站在西门口的马克打着哈欠,掏出生锈的怀表看了一眼,盘算着距离下班还有多少个钟头。

  这份工作就是打发时间。

  在废土客们很少来的西大门更是如此。

  就在他寻思着下班了去哪儿喝酒的时候,站在他旁边的护卫忽然抬头向着西边张望了一眼,皱着眉头嘀咕了声。

  “什么声音?”

  “什么什么声音?”合上了黄铜色的盖子,马克将怀表收了起来,看向那个新来的伙计。

  这小伙子前几个月才加入的镇卫所,之前是镇上猎户的儿子,他对他的老爹有点印象,一起喝过酒。

  “你没听见吗?”那小伙子看向了他,接着说道,“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听到这句话,马克不禁笑出了声来。

  “哈哈,那不是太正常了,往外走两步可就是废土了,枪声爆炸声那不是太常见了……习惯就好了。”

  老实说,这其实并不常见。

  废土上比起死亡,更常见的是孤独和寒冷。

  一片荒无人烟的旷野上也许好多年都看不见活物,几十年如一日地只能看见摇曳的荒草。

  如果某天那里突兀地响起一声狼嚎,或许反而是应该警觉的时候。

  不过马克不愿这么去想。

  比起近在咫尺的废土上发生了什么,他更倾向于那发生的事情是和他们毫无瓜葛的意外。

  少管闲事才是生存之道,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当上守卫,正是因为他不会去搭理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小伙子匍匐在地上,将耳朵贴着地,还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枪声,还有奔跑的声音,隔着至少得有三四十公里,砰砰砰的谁和谁打起来了。”

  马克忍不住上去踢了他屁股一脚。

  “别特么瞎操心了,起来站岗。”

  屁股上挨了一脚,那小伙子尴尬地站了起来,老实地把嘴闭上不说话了。

  被他这么一搅合,马克直到中午为止都还算不错的心情也被弄得一团糟。

  人一旦知道自己旁边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又不知道那事儿具体是什么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然后开始焦虑。

  尤其在没事儿干的时候。

  马克也不例外,那小伙子倒是像把这事儿放下了,他却忍不住在心里头反反复复的想。

  到底是谁和谁在打?

  话说这里往西去,有大点儿的聚居地吗?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林中忽然一阵沙沙晃动,接着便是‘嗖’的一道破空声响。

  马克还没回过神来,一支箭便擦着他的帽子飞了过去,铛的一声钉在了他身后的木柱子上。

  被吓了一跳,他连忙抄起手中的步枪上膛,打开保险指向了那箭矢飞来的方向。

  “谁在那儿!”

  没有人回答。

  马克咽了口唾沫,眼中闪烁(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着错愕和紧张,枪口笔直地指着那片看不见人影的树林,却不敢上去看看情况。

  这时候,旁边的小伙儿跑到了他身后,将那支箭从柱子上拔了下来,朝着他叫了一声。

  “长官!箭上绑着东西!”

  “是什么?”不敢从准星上挪开视线,马克死死盯着那片树林,背对着他喊了一声。

  “是一卷兽皮!上面好像写着什么。”拆开了那卷兽皮,勉强认出了上面写的内容,那小伙子忽然呆住不出声了。

  兽皮?

  马克愣了一下,急切地想要知道上面的内容,却又不敢放松警惕。

  于是他维持着瞄准的姿态,向后退到了那小伙子的旁边,腾出左手一把将那张兽皮扯了过来。

  上面果真用兽血写着两行潦草的字。

  而且还写错了。

  连蒙带猜地将上面的内容认了出来,马克的脸一瞬间失去了血色,像是刷了白漆似的惨白。

  “妈的……”

  嘴里咒骂了一句,他迅速看向了身旁同样呆若木鸡的小伙子,用警告地眼神盯着他。

  “你在这里守着,我回去报信……这事儿不许和任何人说!”

  那小伙子呆愣着点了点头。

  马克看了一眼森林,咬了咬牙,将枪收起背在背上,带着那根箭和那卷兽皮,头也不回地朝着小镇内跑去。

  森林中,一双藏在兜帽下的绿色瞳孔,注视着向小镇内跑去的那个背影。直到那个守卫消失在大门背后,他才从森林的阴影下隐去了身形

  ………

  希望镇正中央的公所。

  会议室的圆桌前坐满了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有灰熊与路灯酒馆的老板,有上了年龄的老木匠,有鞣皮工坊的店主,也有握着千亩地的地主和管着千户人的镇长。

  他们都不是很闲的那种人,然而此刻却都沉默地坐在这里,吸着一手或二手的烟。

  即便辛辣的烟味儿能把人呛出眼泪,坐在这儿的人仍把门窗捂得严严实实,没有开一丝窗透气的打算。

  同样的,也没有人说话。

  此刻他们面前的圆桌上躺着一支箭。

  大概是中午的时候,有人将这支箭射在了小镇的西门口,被站在那儿执勤的卫兵给捡着。

  之前上面绑着一卷兽皮,用兽血写着两行字。

  【欧格,要吃人。】

  【快跑!】

  “如果这是个玩笑,这绝对是今年最拙劣、最恶毒的笑话!”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这儿的镇长。

  他的名字叫马贺昌,虽然已经是五十岁高龄,但身板还算硬朗,在镇上相当有威望。

  坐在距离他不远处的灰熊与路灯酒馆的老板抱住了脑袋,一脸痛苦地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会议室内一片嘈杂的抱怨和议论,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写满了惊慌与不安。

  他们不知道欧格是什么,但看到“吃人和“快跑两个词,都不难猜到它意味着什么。

  一般的掠夺者部落可不敢对希望镇这种有着上千户人家的聚居地出手,想来也只能是那些不讲道理的变种人了。

  可人们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奇部落并不是头一天来到锦河市,听说一个半世纪前就在那儿了。那些绿皮肤的狒狒们确实强的过分了点,而且数量恐怖,但它们和别地的变种人其实不太一样,很少对周边的幸存者聚居地出手。”

  有传言说它们在部落里圈养了一些奴隶,所以不需要频繁的掠夺。

  也有传言说它们的祖先其实是人类,只是意外变成了这样,因此会让子孙们收敛一些,不对那些村庄和农田出手。

  然而这些都只是传言罢了。

  大多数信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这些的人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只是给解释不了的事情安了个说服自己和他人的理由,惶恐中求一份心安。

  奇部落存在了一个多世纪,而他们也在这里生活了一个多世纪,没人知道为什么它们不吃了他们,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它们又改变主意了。

  这时忽然有人开口道。

  “会不会只是个玩笑?”

  没有人理会他。

  因为这是一句废话。

  即便大多数人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着,也没有人敢拿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马贺昌看向坐在一旁的镇卫所所长,压低了声音道。

  “哨兵已经派出去了吗?”

  镇卫所的所长点头,紧张地说道。

  “已经派出去了……暂时还没有消息。”

  马镇长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此刻不必担心,那群绿皮们在会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闯进来。

  接着环视了一眼在座众人,他语气严肃地说道。

  “现在我们首先要搞清楚的是,到底是谁在警告我们!如果那个人真有确凿的消息,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而不是当面告诉我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消息是真的,他为什么不当面讲?我们所有人都会感谢他,甚至会给他一笔钱。”卖玻璃器具的老板抱怨了一句说道。

  这时忽然想到了什么,马镇长看向了坐在圆桌前的铁匠。

  “你认识这支箭吗?”

  “…认得,这箭确实是我这儿卖出去的,“盯着那箭簇端详了半天,镇上的铁匠皱着眉头说道,“不过镇上的猎人用的都是我做的箭,这说明不了什么。”

  对于经验丰富的猎人而言,用步枪打猎是不划算的,陷井和弓箭会更经济一些。

  马镇长的脸上浮起一丝失望。

  这时候,一位穿着魔鬼丝织的长衫,模样稍显富态的男人忽然开了口。

  “咳咳,听我说,这事儿有太多反常的地方我更倾向于有人想把我们从这儿赶出去,好趁机抢劫我们的财产。”

  他的名字叫肖志学,是做啤酒生意,在镇上有着一间酿酒的作坊,雇了二十来个工人,过往废土客们消费的酒水基本都是从他这儿来的。

  一名店主反问道。

  “但如果信上说的是真的呢?”

  那姓肖的酒商瞪着眼睛。

  “真的?怎么可能!那个奇从来不会袭击聚居地,它们只抓那些在废土上闲逛的家伙!”

  “以前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也许它们心血来潮地改变了主意。”

  “可是这说不过去!它们不是火炬教会的盟友吗?我们已经皈依了教会,我们镇上甚至就有教会的牧师!”

  一双双眼睛看向了圆桌前的牧师,被一道道视线集火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擦了把汗水,紧张地说道。

  “我不知道从前几天开始,我就联系不上使徒大人了。啊,会不会和这事儿有关系?”

  “西边…那儿好像有个叫尘埃镇的小地方。”铁匠摸着下巴说道。

  那牧师匆匆点头。

  “是这个名字!我记得使徒大人失踪之前说过,他要带着信徒们去那儿传教!”

  这时鞣皮坊的店主忽然出声道。

  “会不会是那些变种人去尘埃镇搜寻使徒的下落,结果没有找到然后那群绿皮肤的狒狒们就发狂到处杀人?”

  这似乎是最合乎情理的解释了。

  虽然这同时也是所有人都不愿面对的。

  马镇长用拳头使劲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

  “够了,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是留下来和他们战斗,还是先转移到其他地方避避——”

  他话音还未落下,那酒商便失声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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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移到其他地方?您在开玩笑吗?我们能去哪儿?这附近根本没有能收留这么多人的地方!”

  别人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的酿酒厂可搬不走!

  那些变种人要是没杀到人,肯定会放一把火把这儿烧光!到时候,他在这儿的财产可全都完蛋了!

  其他人大多也是一样。

  坐在这儿的都是镇上最有名望的大户,他们的家和财产都在这里。这儿对他们来说不只是个小镇,更是他们的根基。

  虽然没有人愿意面对那些绿皮肤的怪物,但也没有人愿意就这么逃走。

  “如果不走,就只能和他们打一架了,“马镇长神色阴霾地说道,“老实说,我没什么自信做那些家伙的对手。”

  上万人规模的变种人部落……

  就算是东南边的松果木农庄,那个养着近五万人的大地主,也不可能是那个变种人部落的对手。

  双方的体量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

  这时候,卫所的所长忽然从会议桌前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马镇长看向了他。

  “你去哪儿?”

  那所长停下了脚步。

  “去动员镇上的居民,把枪发给他们。再这么讨论下去,我们走也走不掉,打也来不及,就只能坐在这儿等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坐在不远处的酒商便站了起来。

  “等等,你不能这么做!现在就把枪发下去,所有人都知道要出事儿了!”

  镇卫所的所长皱起眉头。

  “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捂盖子有用吗?”

  那酒商压低了声音说道。

  “镇上有一些废土客,他们比我们更能打,大不了我们给他们一些钱!可如果要是让他们提前得到消息,知道对手是变种人我敢打赌,他们恐怕跑的比兔子还快!”

  卫所的所长愣愣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一琢磨,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那些废土客们再怎么也比镇上的那些民兵厉害,把那些家伙动员起来,总比动员一群根本没打过仗的家伙去送人头要好。

  坐在会议桌前的众人交换着视线,眼中大多带着赞同的神色。马镇长沈思了良久,缓缓点了下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那群外乡人身上,我们得做两手准备。”

  说罢,他看向了卫所的所长。

  “把库存里的武器送到围墙边,再用障碍物把东南西北四个大门堵上,挖些工事出来至于废土客们,我们就告诉他们,我们接到消息,有一伙掠夺者流窜到了这一带,小镇需要加固防御工事,车辆和货物暂时不得进出。三日之后,如果警报解除,我们会将防御工事撤走,到时候他们可以来去自由。”

  “在这期间,希望镇将为它的客人提供免费的住宿和食物。”

  留住了货物,就留住了镇上的行商,留住了那些行商,就等于留住了他们的私兵。

  只是耽误三天的话,那些行商应该也不会干出太出格的举动,贸然得罪这个小镇。

  虽然这可能对希望镇的声誉造成影响,但眼下显然是生存的危机更加紧迫。

  至于那些佣兵,虽然很难强行留住,但可以用对付流窜到这一带的掠夺者为借口雇佣他们。

  停顿了片刻,马镇长带着一丝侥幸地说道。

  “其实……也未必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哨兵还没有把消息带回来,至少说明那些变种人还没有到我们附近。或许就像肖先生说的那样,这只是个想把我们吓唬走的伎俩。”

  坐在席间的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眼。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

  数十公里外的森林。

  开完宴会的变种人将猎物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彩继续)

  血液和油脂涂抹在了脸上,哼哧着粗鲁的叫喊和歌谣,踏上了奔赴下一场宴席之旅。

  欧格死了两百多个弟兄,其中还有一个百夫长和一个大只佬。

  他得砍四百个脑袋才解气。

  至于火炬教会生不生气,和欧格有什么关系?

  他不爽的可不只是族中那些管这管那老祭司们,那些神神叨叨的人类他同样不喜……

  此刻,希望镇的绝大多数居民,都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悄然而至他们的头顶。

  而少数知情的人还在幻想着,事情也许没那么糟,那支绑着兽皮的箭只是一个拙劣的骗局。

  另一边,在旅馆吃过午饭的落羽,从商队的领队吴文周那儿得知,附近一带有掠夺者流窜以及小镇封锁的消息。

  “掠夺者?!”

  听完消息之后,落羽的脸上露出惊讶地表情,很快想起来之前在行省交界处遇见的那伙人。

  “…会不会是我们遇见的那些人?”

  之前在来的路上,他们碰到了一伙儿劫道的掠夺者,还从那些掠夺者的手中缴获了一挺马克沁。

  可如果是那些人,他是横竖想不出来有什么修工事的必要。

  “不知道。”吴文周苦笑着摇了摇头,“反正现在小镇的四个出口都堵上了,人虽然可以进出,但货物走不过去,我们总不能让他们把路障和掩体拆了。”

  这儿虽说是安全区,但到底也是在废土上,他可不敢把货物留在这儿,人跑出去了。

  到时候货物丢了,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其实也没有出去的必要。

  不是碰上嚼骨部落那种例外,大多数掠夺者都是被聚居地按着头锤的,只有一些小村庄才可能发生意外。

  这儿有这么多佣兵和商队,根本不用担心安全方面的问题。

  “我们就在这儿干等着吗?”想起那个叫白鲨的家伙给自己的建议,落羽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这边在路上多耽误一天,他的十万银币就得增加一天泡汤的风险。

  这眼看着都要走到目的地了,他实在不情愿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

  吴文周无奈地叹了口气。

  “目前来看,没有更好的办法…反正就三天,等等就等等吧。”

  “当然,虽然他们的理由说得过去,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由着他们瞎搞。一会儿我去找其他行商商量下,他们总得给我们个说法。”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

  如果三天之后路障依旧没有拆除,他们可以联合起来向当地的居民和镇公所施压。

  当然,这是最后的办法。

  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想和当地人发生冲突,希望镇已经是这条商路上为数不多相对安全可靠的聚居地了。

  在一些小的聚居地过夜,他通常都会把手枪藏在枕头底下睡觉,但在这里的话,锁个门就能睡得很踏实了。

  “…我去四处转转好了,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说着,落羽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一想到要在这小镇上浪费三天时间,他就一阵浑身难受,不如趁现在出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能打发时间的支线做做。

  吴文周点了点头。

  “去吧,记得在天黑之前回来。”

  走出旅馆的落羽站在街上,左右瞧了一眼,发现这小镇意外的还挺大,和他昨晚的第一印象完全不同,怕是住着不下千人。

  和他们一样滞留在这儿的行商和佣兵们不少,此刻也都聚集在旅馆的附近交流着听来的情况。

  找他们聊聊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然而就在落羽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才忽然尴尬地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特别擅长交际的人。

  别说NP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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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玩家他接触的都比较少。

  他玩这游戏已经有段时间了,但也就蚊子老哥和地兵团里的队友们熟一点,然后认识一些蚊子老哥的熟人。

  在养小羽之前,他经常都是一个人solo。

  就在他正琢磨着该怎么若无其事地走过去***话题,然后从那些老油条们的嘴巴里套取情报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忽然从一旁传来。

  “落羽?!”

  没想到这破地方还有熟人。

  听到有人用普通话喊自己名字,落羽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接着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顿时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我焯?”

  “你怎么也在这里?!”

  (PS:咳了两周了,嗓子已经快废掉了,现在说话像吐泡泡,成功戒掉了码字喜欢自言自语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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