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弄的肉?”沈宽还是没忍住,好奇的问道。

  “是你杀的那几匹狼,我割了点后腿肉,本来想烤着吃的,可惜我烧烤的技术很一般,现在拿来煮粥最合适。”

  沈宽就没再多说了。

  那天他确实杀了几匹狼,那几匹狼都被狼群给撕了,还有几只倒在近处。

  想到那天的光景,他就心有余悸,还好她来的及,也幸好她胆识过人。

  换成一般的女子,怕是早就被吓懵了。

  李秋阳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一会儿就喂了他一大碗的稀饭。

  他其实还想吃,但是李秋阳不让他吃了。

  她自己端着碗坐在一边吃了起来。

  他看着她吃饭,十分的洒脱,不像是一般的女子,反倒像个男子,不拘小节。

  她到底是谁?

  乡下可培养不出来这样的人。

  而且李秋草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略微知道一些。

  她不可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女儿来。

  可是他又十分的确定,她就是李秋草。

  他心里胡乱猜想的时候,李秋阳已经吃完了饭。

  她将锅碗给洗了洗,就拿出了一些药撒在洞口。

  这个季节已经有一些小虫子了,这些药就是驱虫药。

  李秋阳收拾完毕就躺下来了。

  山里的夜晚是有些冷的,不过山洞里还点着火,是为了防止野兽,所以洞里的温度是不低的。

  她几乎是秒睡的。

  她一天忙个不停,实在是太累了。

  沈宽见她睡了,也就默默的睡了。

  半夜里,沈宽被尿给憋醒了。

  他想要起身出去小解,然而身体却太虚弱,根本就无法起身。

  尿意越来越浓,他憋着脸通红。

  可是男女有别,他又没发喊她。

  他又憋了一会儿,并且尝试着起来要出去解决问题。

  可是他还是起不来。

  不过,他闹腾的动静却已经把李秋阳给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问:

  “你要干嘛?”

  “无事。”沈宽没有说。

  这种事难以启齿,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李秋阳便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沈宽见她睡了,又尝试着想要慢慢的翻个身,然后再爬起来。

  他正在努力的时候,李秋阳睁开了眼睛。

  从微弱的火光中,她看到了他正挣扎着要起来。

  她便问:“你到底怎么啦?”

  他还是不好意思说。

  “现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

  你哪里不舒服必须得及时的跟我说,要不然的话出了问题我也不知道。”

  沈宽都快憋不住了,可还是嘴硬不肯说。

  李秋阳见他这模样,突然想起来他排尿的问题。

  这一次她没有给他下尿管,而他又输了不少的液,先前还喝了水,这会儿应该是要排尿了。

  于是她起身说:“你是不是想要出去小解?”

  沈宽的耳朵都红了,一声不坑。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你一个大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吗?

  想要排尿就直接说啊,你在别扭什么?”

  沈宽的脸一红,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李秋阳说:“你本来是可以把我当成你另外一条腿的。

  但是你肋骨也断了几根,所以也是不能使劲的。

  这样,我给你找个器具,你尿在器具里,我再给你端出去。”

  他的脸涨得通红,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李秋阳立刻就去拿尿壶,可是又想着这个材质这个世界没有,就打了个晃拿出来一个玻璃瓶。

  她把玻璃瓶递给了他,说:“你就地解决,解决完了之后,你再叫我。”

  她说完就出去了。

  沈坤手里拿着玻璃瓶子,十分好奇这东西她是从哪里拿过来的?

  但他看得出这东西不一般。

  晶莹剔透,光滑无比,应当十分贵重,竟然直接拿过来给他当夜壶用?

  但他来不及纠结太多了,憋的实在太难受了。

  他先解决了麻烦再说。

  于是,他就地解决了。

  解决完了之后,把瓶子放在了旁边,轻咳了一声,示意李秋阳他已经解决好了。

  李秋阳回来,看他尿了这么多,心里想着辛亏瓶子大,要是小的话,还不够装。

  这膀胱够可以的啊。

  她上前去提着瓶子出去把尿给倒了,又将瓶子洗干净之后放在洞外,等下次需要了再用。

  她洗了手回来,又帮他也擦了手,说:“经常憋尿可不好啊,膀胱会憋坏的。

  到时候你前列腺也不好了,到时候养不住媳妇,可就要当绿毛龟了。”

  沈宽的脸火辣辣的,这女人说话真是狼虎。

  不过,这件事他却是听进去了。

  这可是关乎到他以后的幸福,能不能继续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会不会在媳妇面前落了面子。

  所以必须得注意了。

  这一夜,他们相安无事的度过了。

  第二天,李秋阳睡到了自然醒。

  伸了个懒腰,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

  她看到了沈宽,连忙换上了自以为很和蔼的笑容,说:“早啊。”

  沈宽默默的看了一眼外面,早上已经过去很久了。

  太阳都已经照不到山洞里来了。

  不知道她是习惯性的睡到现在,还是太过于疲惫了。

  想到有可能是因为太疲惫了,他心里就自责,都是因为他才会把她连累成这样。

  “昨夜,睡得可还好?”沈宽问道。

  “还好,你呢?”李秋阳问道。

  “也好。”

  “你要是不那么别扭,早点喊我帮你拿夜壶,你还可以更好。”李秋阳说道。

  沈宽顿时哑口无言,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

  “你现在需要方便吗?我去把夜壶给你拿过来?”李秋阳问道。

  “暂时不用。”沈宽说道。

  他说不要,她也没有勉强他,就起来给他煮粥喝。

  不过,今天她没有再煮瘦肉粥,而是换了种口味。

  取了几味药,给他煮药膳。

  用的水全都是来自系统,所以对沈宽的伤情大有好处。

  沈宽看到药膳,也不明白她哪里来的药,就好奇的问了一嘴。

  李秋阳说:“我是个大夫,身上常备一些药,难道不正常吗?”

  “大夫身上会带药吗?”沈宽表示有些不理解。

  因为他遇到的大夫都是只开药方,并不拿药。

  李秋阳也知道他心里疑团重重,心里也十分的服气。

  当医生当成她这么憋屈的还真没有几个。

  什么都要说个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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