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确实走得太匆忙了.......”

  西法连忙拿出一捧藏在背后的鲜花:“所以,我今天是来道歉的。”

  海伦愣了下,视线落在那束鲜花上,随后脸上的怨气一点点地消失,嘴角则一点点地上翘。

  她走了过来,接过鲜花,闭上眼睛闻了一阵花香:“看在它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这个女人心情大好地将鲜花插进花瓶里,回头看了西法一眼:“你不会只是单纯上门道歉吧?”

  当然不是,女士。我想去你的卧室看看。

  自然,这种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

  西法不想浪费时间,道:“能带我四处转转吗?其实我想要搬家,我觉得北区的房子还不错,不知道它们的格局,是否都差不多。”

  “你想搬到这里来?”海伦的眼睛亮起来,脸上有更多的笑意绽放,“没有问题,我带你参观。”

  这种联排的房屋不是很大,但房间不少,一楼有客厅和餐厅,有一个客房,有厨房和盥洗室。

  二楼则是主卧、日晒屋,两个盥洗室和一个大阳台。

  至于书房,它前身是客房,但被海伦改造了。

  西法在这位热情女士的带领下,几乎把屋子里的房间转了个够,最后来到二楼一个房间前。

  海伦用几分期待的目光看向旁边的男人:“这是我的卧室,想要参观吗?”

  “方便的话,我当然不想错过。”西法在心里又补充道,何况我要买的那面镜子,就在这个房间里,我必须得进去。

  海伦轻咬着嘴唇道:“房间有点乱,你可不能笑话我。”

  她打开了房门。

  主卧采光不错,窗户对着后面的巷子而非大街,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太吵。

  西法一进屋,立刻就看到了理查德所说的镜子,这让他忽略了随意丢在床上的衣服。

  这面镜子式样古老,镜框上有几道裂痕,它的左侧装饰着四颗宝石,右侧只有两颗。

  其中,左面的宝石有一颗丢失。

  砰。

  西法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回过头去,就见海伦又把窗户关上,还拉上了窗帘。

  等等,女士,你要干什么?

  “快点。”海伦走了过来,用力推了西法一把,想要将西法推到床上,结果自己倒退了几步。

  她惊讶地看着西法:“你比我想像中强壮。”

  可随既又暗藏欣喜地说:“来吧,我们有五分钟,不,十分钟的时间。”

  “十分钟后,玛莉亚要起来打扫房间了。”

  她一边说,一边踢掉了鞋子,散开了头发,顿时变得风情万种起来。

  “等等!”

  西法连忙叫住她。

  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何况你那个前男友,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偷窥呢!

  海伦愣了下,有些气愤地看着他:“怎么,你不愿意?”

  “不!”

  西法脑筋急转,寻找着既不会让海伦难堪,又不会发生‘灾难’事件的方法。

  几秒后,他无比认真地说道:“10分钟不够,时间太短了。”

  海伦怔了怔,露出释然的表情:“说得也是,你那么强壮。那我去让玛莉亚回家,她的工作可以留到明天再干。”

  “不不不。”西法连忙叫住她,“呆会我还要回公司,现在是白天。”

  海伦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扶着额头说:“好吧,我也刚好记起来,呆会我还要出门一趟。”

  “那么,下次?”

  西法赶紧点头:“下次一定。”

  接着他才看向那面铜镜:“这面镜子,很像我家里的。”

  “是吗?你也喜欢古董?”

  海伦走前两步,看着那面镜子道:“还记得那个刺激紧张的夜晚吗?就在我签署了那份合同后,第二天我在一个小型古董拍卖会上,买下它的。”

  西法叹了声道:“它让我想起了我的妻子,我的珍妮弗。她在生的时候,每天都会对着这样的镜子精心打扮,在她死后,我把那面镜子也一同下葬了。”

  海伦轻呼了声,然后说道:“我很遗憾。”

  西法摇摇头,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你能割爱吗?我一直想买个差不多的镜子挂在家里,但都没有收获。”

  “没问题。”

  海伦爽快地答应:“你喜欢的话,送给你吧。”

  那可不行,送我的话,你的前男友大概会讨回‘太阳’符咒。

  “不不,在我们家乡,镜子是不能送人的。哪怕只卖一个便士也好,也得用交易的方式,把它带回家。”西法一脸正色地说。

  海伦半信半疑:“是吗?那你给我一个便士就好了。”

  “那怎么行。”

  最终,西法付给她30镑。

  离开的时候,他用一块布包住了镜子,在海伦的送别下来到门廊。

  海伦眨了眨眼睛小声说:“真希望你能快点搬过来,如果住在隔壁就更好了。”

  西法笑而不语,颌首告辞。

  回到旅馆还没到傍晚,西法将镜子拿出来,准备鉴定下。如果这真是第四纪的物品,那有很大的概率,可以用它当媒介,和克莱恩取得联系。

  “你弄面镜子回来干什么?”

  鸟笼内,臆想自己是巨龙的金刚鹦鹉凑上前来:“你打算照镜子吗?你开始发情了?”

  我想拨光你身上的羽毛!

  西法不打算理会它,但决定把它扔到盥洗室里。

  “按照人类的标准来看,你也算是成年了,开始发情也很正常。”

  “在我还是一只鸟的时候,我也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每天都要把羽毛梳理得光洁漂亮。”

  “你干什么?不,别把我丢进盥洗室。该死,你这是在践踏一只巨龙的尊严。”

  “我发誓,等我离开这个笼子,我要用我的爪子撕开你的身体,用我的龙息把你变成焦炭!”

  “我说到做到,嗷呜~”

  啪。

  盥洗室的门关上了。

  西法站在卧室中间,有些激动,也许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在灰雾之上参加塔罗会了。

  也有些不安,万一神秘之书无法鉴定这面镜子,万一它不是古董......

  在这种纠结的心情下,他先后平举双手,念出咒文。

  “洞悉一切的眼睛。”

  “俯瞰万物的神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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