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是辰州方向,华鸣洲等人走后,却偏偏向北而行。华鸣洲心中算计道:“就算辰州高手如云,但他们南下的过程中却不一定会全都聚拢在一起,半路上仍有机会收拾其落单的人马,这虽是步险棋,但出其不意,也未尝不可!只是不知道坐镇辰州的是孙善济,还是吕力雄,俩人都在可能性不大,另一人必另有安排。”

  走了二十多里,华鸣洲选了个近半里长的小山谷,两边斜坡以外是连绵数里的山岭树林,地形复杂。道路从山谷中间穿过,谷底狭长,开阔的地方不大,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也是个利于撤退潜逃的好地方。于是,华鸣洲等人便埋伏在两边的山坡上,以逸待劳。

  约等一顿饭工夫,北面谷口便有一大队人马涌入,华鸣洲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等这一大队以马穿过小山谷后,他略卯一下,这一大队人马竟有近百人之众!不一会儿,北面谷口又有一大队人马冲入,也有数十人之多,接二连三,如此过了三大队人马方歇。华鸣洲看得直咋舌,心中暗道:“没想到投奔黑石寨的江湖人士竟然如此之多,这些人应是散布在附近州县的,平时留在山上的只是冰山一角!”

  过一盏茶功夫,又有一支仅十二人的小队伍进入北面谷口,缓缓而来,为首的正是吕力雄。见吕力雄仅带着十二人押后,华鸣洲不由心中大喜:“天助我也!”便让王飞虎带着李泰李达兄弟去拦在路中间,他心中早有计较:“若是吕力雄带着一小队人马走在最前面当急先锋,那说明他后面还跟着大队人马,而且很可能是孙善济押后,那就没有收拾他的机会了。但现在的情况是吕力雄带着十二人押后,而且还落单了,这说明了孙善济并未跟他一起坐镇辰州,同时也给了我们收拾他的机会。”

  吕力雄进入山谷后,见王飞虎带着李泰李达兄弟三人拦在路中间,不由心中大惑:“我的大队人马刚过不久,他们三人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中的其他人又哪里去了?”若是孙善济在此,一眼便可识破机关,吕力雄虽然也是老江湖,但他并不像孙善济深谋远虑,他最直接的想法是可趁此拿下王飞虎等及李泰李达兄弟,所以他心中虽也起疑,却未曾深想。

  王飞虎微笑道:“吕副寨主,别来无恙,您这是何事急着赶路?”吕力雄对身边的人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听他的口气,已视王飞虎等人如囊中之物,惊喜之情和轻蔑之意表露无遗!其又向王飞虎道:“原来是王会长!我们正要去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仨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们中的其他人呢?”王飞虎胡诌道:“刚才我们三人到林中小解,他们就留在路上等我们,谁知突然来了一大队人马,把他们吓跑了。那一大队人马见状,就跟着追了下去,真是莫名其妙!等我们提了裤子追出来,已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吕力雄听后,虽有几分不信,但也不由心中暗喜,笑道:“哦,原来是这样!”王飞虎道:“不过你们在后面紧跟着来了,可见那一大队人马也是你的人吧?”吕力雄得意道:“正是,若是追上了更好,这样你们就可以会齐了。”

  李达忿忿不平插话道:“吕副寨主这么说,是想把我们绑了一起送上黑石寨吧?”吕力雄道:“正有此意!”李达道:“你们总是仗着人多,日后说出去也不怕江湖上笑话!”吕力雄道:“如果想单打独斗也可以,我们乐意奉陪。”李达道:“好,那我就先向你讨教几招。”吕力雄蔑笑道:“不必这么麻烦,就我跟王会长比一场便够了,输了你们就乖乖束手就擒吧!”

  吕力雄心想:“听说广义会中偏偏是身为会长的王飞虎武功最弱,还够不上一流高手。但前天晚上围追他们的时候,王飞虎的拳法刚猛,威力不小,表现得比传说的好,估计是被逼急了便尽力而为,同时江湖传言也有几分贬低的成份。”因此,虽说王飞虎的拳法不弱,但他仍觉得以自己的武功打败王飞虎绰绰有余。原来,吕力雄也是个拳法的练家子,精于“螳螂拳”,江湖上鲜遇对手,早在黑石寨上时,他就有意想跟王飞虎较量一番,那样既可打压广义会的气焰,又可为黑石寨竖威,只是碍于王飞虎的身份不便提起,此时无外人在场,岂容再错过机会?

  王飞虎见吕力雄言语间充满轻蔑之意,不由大吐两口气,袪除胸中的怒火。自从和华鸣洲等人成立广义会后,大家需共进退,个人毁誉倒在其次,若非如此,他也不必如此忍耐。

  王飞虎怒气一下,豪气顿生,大声道:“就你我俩人痛痛快快比一场,若是我输了,便退出广义会,若是你输了,退出黑石寨,如何?”吕力雄听了,哈哈笑道:“这可以答应你!”又假惺惺道:“不过,拳脚无眼,既然立了赌约,那就不能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王飞虎坚定道:“生死由命,我都认!但请从此以后黑石寨不再为难广义会的人。”他已抱定跟吕力雄拼命的决心,就算不是其的对手,也要跟他拼个两败俱伤。吕力雄道:“那好,就这么定了!”

  李泰李达兄弟虽担心王飞虎不是吕力雄的对手,但又不好阻止。王飞虎和吕力雄划开场子,一个使的是铁臂神拳,一个使的是螳螂拳,王飞虎的拳法虽刚猛,看起来威风凛凛,但十几招过后,便露出生疏之迹,而吕力雄的拳法则以“快、准、狠”著称,迅速突然,凶狠多变。王飞虎虽在铁臂神拳夫妇的帮助下打通了任督二脉,并获得他们俩各五分内力,舞起拳头时感觉轻快多了,但招数转换间仍有些生滞,因此,与吕力雄过招,节奏仍有些跟不上。

  不到五十招,王飞虎已身中两拳,其中胸口一拳被打实了,肺脏震荡,甚是难受!他虽也有两拳打在了吕力雄身上,可都没能打实,只伤及对方皮毛。不过,吕力雄也没想到王飞虎的拳法虽欠火候,但招数精妙,威力似乎还未完全发挥出来,而且王飞虎的拳法刚猛,内力也很强,又兼筋强骨壮、天生蛮力,还戴着一副精钢护臂,令他几次招架时,手臂疼痛无比,所以他也不敢盲目地一味强攻,硬打硬接。

  再不到三十招,王飞虎右腋下又中了一拳,腋下乃柔软之处,他尚来不及运气抗打,这一拳便被打实了。按说练武之人,意念所至气也至,但吕力雄这一拳实在太快太突然了,他尚未意识到,吕力雄的拳头便已先到。

  被打中后,王飞虎顿时感到右腋下一阵巨大的疼痛,估计自己的肋骨已被打折了两根,急忙连挥几拳,把吕力雄逼退。

  巨大的疼痛反而使王飞虎变得异常冷静,照这样打下去,拼个两败俱伤的机会很小,他突然想起铁臂神拳夫妇交待过的话:“拳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出拳时一要料敌先机…二是占位…三方是出拳……”这一谆谆教诲,瞬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

  吕力雄被逼退几步,但他是何等老江湖,明白这是王飞虎受伤了需要喘口气,反攻为守,于是他又立即反扑上去,不给王飞虎留喘息的机会。王飞虎见吕力雄连退几步后,脚下突然一停,上身向后微微一晃,便知道他立即要反扑了。

  情急之下,王飞虎勇猛无畏的斗志反而被激发了出来,不由热血直上,大吼一声,脚下一个大迈步迎了上去,双手往吕力雄脸上一抹,又突然收至腰腹间,双拳在吕力雄肚子上一捣。这是一招虚实结合、变化突兀、攻守合一的近身招数。

  王飞虎这一迈,几乎和吕力雄撞了个满怀,也顾不上自己哪里会被打了,只想作最后一搏。而吕力雄刚反扑上去,没想到王飞虎突然一个大迈步,与自己相向而行,顿时就知道自己要中招了,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由上身向后仰,腹部空档大开,紧接着就感受到了肝脏和脾脏被捣碎的那种无以伦比的疼痛!

  王飞虎这一招乃近身必杀绝招,按江湖规矩,若非对方为死敌不得随意使用,因为所谓的绝招,不仅指招数妙绝无双,出乎意料之外,而且还指绝人性命,或给对方造成不可逆的严重伤害等。因此,虽然诸多流派的武功往往会留有一两手绝招,但都不能轻易使用,也不能轻易传授、显摆等,除此以外,还有一些类似于绝招的手法、技法等,也都是如此。

  吕力雄踉跄着后退几步,双手按在腰腹间,弯腰弓背,慢慢蹲在地上,只见其脸色惨白,拧眉挤鼻、裂嘴龇牙,一张脸都严重变形了!其随从见状,知道他被伤得不轻,便上扶着他前察看伤情。可是不一会儿,吕力雄便面如金纸,额头的汗珠如黄豆般滚落,牙关紧咬,蹬了两下腿,便昏死过去,看样子已活不成了。

  此番王飞虎一拳打倒吕力雄,实在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包括王飞虎自己,也都不敢相信。其实,除了吕力雄有几分轻敌大意,也亏王飞虎自己临危不惧,一时智勇迸发,更是因为他已把铁臂神拳夫妇的教诲如滚瓜般烂熟于胸,自武夷山下来后,他并没多少时间练习铁臂神拳夫妇所授的拳法,只好一路在心中反反复复地默念,他的悟性虽不高,但熟能生巧,急能生智,加上他获得了铁臂神拳夫妇各五分内力,吕力雄的肚子如何经受得起他双拳一捣?因此,虽是意料之外,却也合乎情理。

  吕力雄身边的那十二名随从,可与黑石寨的其他江湖人士不同,都是一些不太将江湖规矩放在眼里的凶狠之徒,正因为如此,对得上吕力雄的脾气,才成了他身边的亲信。他们见吕力雄本已稳操胜券,谁知一招失手,便性命难保,于是就留下两个人照看吕力雄,其余的人全都围了上去。

  王飞虎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肺脏受挫,刚才大吼一声,已把鲜血逼到喉头,又兼最后一招被吕力雄一记实拳打在了胸口上,因此,打倒吕力雄后,他自己也不由大吐几口鲜血。李泰李达兄弟见状,赶紧上前护着他。

  李达见吕力雄的随从围了上来,就怒道:“你们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你们吕副寨主输了,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再动手?”对方一人道:“不是我们不讲江湖规矩,刚才是吕副寨主与你们立的赌约,他输了便退出黑石寨,这与我们无关,我们还是黑石寨的人。我们是受命于龙大寨主,来把你们捉回去的。”李泰道:“就算是钻空子,也不能这么不要脸,真是无耻至极!”对方另一人道:“反过来说,就算我们跟着吕副寨主退出黑石寨,但他被你们打死了,那我们还是要为他报仇的。”李泰听了,不由又气又好笑,心中暗付道:“吕力雄也罢,没想到他身边的人也个个如此!”多言无益,于是他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就手上见真章吧!”

  吕力雄的随从刚围上去,华鸣洲、赵青心、小叶子和陈莹立即从山坡上冲下来,那十二人见状,心就虚了,便缩成一团,其中两人架起吕力雄向南逃去,余下的人边打边退。

  华鸣洲心想:“这些人逃走也就算了,把他们逼急了拼起命来,己方若有人再受伤就大大不妥了,以后的路还很长,现在保持战斗力才是最重要的。”他刚才让王飞虎出来拦住吕力雄,本是想先麻痹吕力雄,再发动突然袭击,没想到王飞虎却应下吕力雄的赌约。这吕力雄是恶犬式的人物,本不必跟这种人太认真,但他却不能让王飞虎也跟吕力雄一样不讲江湖规矩。虽然最后王飞虎险中求胜要了吕力雄的狗命,不过王飞虎自己也身受重伤,而孙善济及其所带领的人马还没现身,所以他认为现在还不是拼命的时候。

  王飞虎服下赵青心给的丹药,又坐在地上运功疗伤,过了一会儿,便觉得自己的伤已无大碍,为了不让众人担心他的伤势,就催促着赶路。他也不敢耽误众人太多的时间,怕是时间一久,吕力雄那十二名随从就会招呼着大队人马返回,或是又有什么意外发生。幸好他吸收了铁臂神拳夫妇各自五分内力,才能扛得住吕力雄最后那一记实拳,也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

  华鸣洲带着众人继续往北走,不出几里便到了一个小村子,除了南北大道,村子周围还有些的小路四通八达。

  华鸣洲选了条向东的小路,可王飞虎却不走了,他道:“我们原先不是计划好了,先向北再拐向西南的吗?”华鸣洲道:“北面是辰州,虽然吕力雄手下的大部分人马都南下了,但仍会留一些眼线在辰州,我们若北上,很容易被其发现,而且吕力雄身边的那十几名随从很快便会召集大队人马返回。我是没想到这些年投奔黑石寨的江湖人士竟会如此之多,单这次吕力雄所率领的人马加上杜重山率领的人马,就有三百之众!那么,假如孙善济正带人在辰州西南方向等着我们,其人数决不会在此之下,我们若还硬要往西南方向走,那就很危险了!我原先估计不足,因此我还是决定向东走。”

  王飞虎不乐道:“你是怕我受伤了,会拖累大家,其实我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不影响战斗。铁臂神拳俩位老人家帮我打通任督二脉,同时留了些真气在我体内,又有赵姑娘的灵丹妙药,一点小伤很快就能恢复的。”华鸣洲道:“我觉得往西南方向走还是太冒险了!”王飞虎道:“我们人少,要藏起来很容易,因此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可以。我们本就是故意惹麻烦的,往东走可能暂时安全,但我们原先的目的就无法达到了。”华鸣洲摇头道:“那孙善济颇有将帅之才,怕是早已布好了阵势在等着我们了!我们还是慢慢跟他周旋为妥,麻烦早晚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赵青心见俩人意见不一,就上前道:“南北两个方向就不用说了,东面人烟较多,往东走很快就会被黑石寨的眼线发现,而且吕力雄的大队人马很快就会返回来寻找我们,因此,往东刚开始好走,过后就要另作打算了。西南方向山高林密,就算孙善济带有五百之众,想要围住我们也不容易,但那孙善济的确精于排兵布阵,往西南方向走怕是正好落入他的囊中。因此,往东走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踪迹,往西南方向走则又太过于冒险!”王飞虎道:“这么说还是往西南方向走为好,另外,就算我们算准了孙善济已在西南方向等着我们,也保不准他在东面就没安排人手。”

  赵青心笑道:“我这么说并没有赞同往西南方向走,只不过是说说我的看法而已。我个人觉得还是先向东走再另做打算会比较安全,虽说西南方向山高林密,但我们不可一再低估孙善济的将帅之才!”王飞虎道:“既然是吕力雄坐镇辰州,那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孙善济不在辰州,他肯定在两边等着我们,但谁能算准他一定是在东或者是在西呢?”华鸣洲道:“要不然大家一起表决。”王飞虎知道众人必不肯让他再冒险,于是就道:“大家肯定也是左右为难,我看不如抽签决定,听天由命。有了…就让小叶子和陈莹俩人来抽!”

  王飞虎执意如此,众人也无话可说,可抽签的结果却偏偏是往西南方向走。于是华鸣洲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往东走,出了村子绕大半圈,再悄悄向西南方向行进,好迷惑吕力雄手下的眼线。”众人就都依他所说。

  越往西南,越是山高林密,道路险峻。华鸣洲等人走走停停,隐隐感觉已离危险越来越近了,所以都打足了精神,提高警惕,一路上话不多。

  道路前方突然出现两条人影,迎面飞驰而来,这俩人却是华鸣洲等人认识的,正是黑石寨的董卫平和王保成。

  待到跟前,董卫平先抱拳道:“各位好!敢问王会长、华副会长,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华鸣洲抱拳道:“怎么阁下是想拦住我们吗?”董卫平道:“不敢!只是你们已搅得黑石寨不得安宁,就这么一走了之,怕是不妥吧?”华鸣洲怒道:“那要我们怎样?”

  王保成插话道:“听说你是侠义中人,龙大寨主待我们也不薄,所以我希望大家还是不要伤了和气。此番董兄带我赶来,是想劝各位回黑石寨的。”华鸣洲道:“要是我们不回去呢?”王飞虎也道:“我们本来就是爱惹麻烦,身上是非多,再跟你们回去,黑石寨也一样不得安宁。要怪就怪你们龙大寨主野心大,自找烦麻上门。”董卫平道:“我看其中有些误会,你们还需做个了结再走,日后好相见!”

  华鸣洲觉得:“这董卫平和王保成武功不错,但单凭他们俩人之力根本拦不住我们。这俩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显得有些意外,并不像是孙善济派来的,而且这俩人虽口口声声要我们回山寨,但始终言语和善,并无勉强他人之意。”于是他也放平语气,问道:“你们是奉龙大寨主之命,或是奉孙副寨主之命前来的吗?”董卫平道:“此番前来,是我们自己想协调解决你们与龙大寨主之间的误会。”华鸣洲舒了一口气道:“这就好说了!你们俩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如果你们真心为黑石寨着想,就回去劝劝龙大寨主,劝他少过问江湖是非,守着寨子安生过太平日子为好!”

  董卫平不解,问道:“龙大寨主乃雄才大略之人,岂能困守在一个小小寨子里,涉足江湖本不足为奇,又有何不妥?”华鸣洲冷笑了一番,方道:“心志高大未必是好,守着寨子安生过日子容易,但若是想做春秋大梦,怕是离大祸也不远了!你们回去劝劝龙大寨主,莫做蚍蜉撼树之举,才是真的为寨子着想。”顿了顿又道,“前朝未年,兵荒马乱,群雄争霸,最苦的都是黎民百姓。当年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世间多了多少孤儿寡母,种种惨状,两位年纪稍长,想必见过不少吧?像我们这两辈人,有多少亲人是死在兵祸中的,想必两位也经历过吧?”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董卫平和王保成已听懂了华鸣洲的言外之意,回想黑石寨的种种,一时默然。论武功、智慧及品格,他们俩皆是上等,特别是董卫平更甚,他只因不甘寂寞,才投入黑石寨,不过他虽深得龙得云敬重,但却受孙善济和吕力雄的暗中排挤,表面上好生供奉着,实则一直未受重用,长日闲着无所事事,反而对大是大非看得更清楚些。

  华鸣洲又道:“俩位既是江湖豪杰,又是忠厚之人,那就请你们多替黑石寨的几万寨民想想,若是让寨民卷入江湖纷争,终难免伤及无辜!我们并非存心要与黑石寨过不去,我们手里也确实没有什么《无名红掌书》,我们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让龙大寨主清醒清醒。我看你们的孙善济副寨主才是这一切的祸根,你们俩要和他保持距离才是!”董卫平抱拳道:“华副会长的话我们会认真考虑的,我们这就回去劝劝龙大寨主,先告辞了!此方前去山高林密,多有豺狼虎豹等野兽出没,你们还是另寻它路为好!”华鸣洲道:“多谢提醒,我们自有打算。你们回去劝龙大寨主,千万莫惹出灭族大祸来!”

  董卫平和王保成告辞后,华鸣洲对众人道:“听刚才董卫平的弦外之音,看来孙善济确实在前面等着我们了!我看天色已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夜里再赶路。”

  华鸣洲安排众人轮流值守,先由李泰李达兄弟值守一个时辰,再由他和赵青心接替,最后由小叶子和陈莹值守,王飞虎则抓紧休息养伤,三个时辰后再出发。

  等华鸣洲等人起身后,却发现只有陈莹一个人守在路口。华鸣洲问道:“小叶子去哪里了?”陈莹道:“不知道呢,我们俩分别在两头值守,就半个时辰前,我隐约还看到有他的影子在。”众人到小叶子值守的那头路口寻找,发现地上划有“我先走了”四个大字,看来小叶子独自先去探路了。众人担心也没用,不过众人都知道小叶子不仅武功好,又十分机警,既然他想先去探探路,应该不会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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