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周云好奇地问。
辛知客说：“我今天晚上有一个直播活动，可不可以请你来我的直播间露个脸？”
他一脸期待。
周云一愣。
跟这么多圈内的艺人认识了，第一个主动来请她去直播间露脸的，辛知客是第一个。
但是周云却也不觉得意外。
因为这些天相处下来，辛知客就是这样一个性格的人。
在他的心中，几乎没有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跟导演也是如此。
周云好奇地问：“您今天晚上要直播什么？”
“公司安排的一个宣传活动，放心哈，没有商务。”辛知客说，“就是跟粉丝们聊聊天，唱唱歌，这种。”
周云闻言，点点头，说：“可以啊，没问题，那我是该怎么过去？”
“就晚上八点半到九点的时候，你过来找我，就在我的房间。”辛知客说，“我的工作人员们都在。”
“行，我知道了。”周云笑了起来，“你千万不要开十级美颜啊，那得特别难看。”
辛知客点头，“我知道，我这脸还用开美颜？”
人一脸自信。
周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够了。”
辛知客笑得灿烂。
等人走了，郑小句惊讶地问：“小云姐，你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要去上辛知客的直播间啊？”
“怎么了？我去上你男神的直播间，你不开心吗？”
“我开心啊，就是这也太简单了吧？”郑小句说，“小云姐，你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花成百上千万，就是想请你给他们的品牌做一场直播吗？”
周云撇撇嘴，说：“这种直播谁敢做啊，拿这么多钱出来，就为了做一场直播，人家不赚钱的啊？人家肯定赚钱啊，还是暴利，那这种产品质量怎么保证？你看看我代言的那些品牌，有哪一家愿意拿这么多出场费请我做直播？不是他们出不起这个钱，而是人家都是要算账的，不值的，一场直播能够卖多少产品出去？所以说，敢砸钱请我的做直播的，质量多半有问题。”
“可是……”
“没什么可是啦，辛知客这个直播没有商务，就是一个答谢粉丝的、比较好玩的直播活动，我去玩一玩也没什么的。”周云说，“我还挺开心呢，终于有人请我去他的直播间了。”
郑小句震惊不已。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请你去他们的直播间吗？”
“那也没有见他们来请啊，辛知客是第一个。”周云笑着说，“而且你不觉得辛知客这个人挺有趣的吗？我很喜欢他的性格。”
郑小句咕哝：“我每天都光顾着看他的脸了，哪里有心思管他的性格啊。”
周云：“……郑小句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
郑小句坦然接受周云的点评，说：“我骄傲，我自豪。”
周云也笑。
其实，在这个时代，无论男女都能够坦然表达自己的想法，正面直视自己的本性弱点，不藏着掖着，不装不假，本身就是一种进步。
周云喜欢郑小句这种光明正大喜欢帅哥的态度。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还有些收敛，不能真正坦然地承认自己也看脸。
想想，当初她对于支阳也是有这样的倾向的。
为什么她就认定了于支阳，要于支阳做《盛装之下》的男主角，不就是因为于支阳的长相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吗？
她觉得跟于支阳一起演戏，能够真的演出一些火花来。
世界上的人好像都希望只有真正喜欢和爱的人，才是真正独一无二的美，希望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那个人，长得再好看也不多看一眼。
实际上呢？
人又不是瞎子，男人盯着胸看，女人盯着腹肌看，生理的驱动而已。
人如何去扼杀生理的驱动，去扮演一个情感上的圣人？
周云想到自己，想到宋迟，情不自禁地笑。
那当时宋迟追求她也挺顺利，说白了不也是占着他那张脸的光？
当然，宋迟当初会追求她，她也是占了自己这张脸的光。
……
晚上，在去找辛知客之前，周云给自己化了一点淡妆。
毕竟等会儿是要出镜嘛。
八点四十，周云带着郑小句去找辛知客。
果然，辛知客的房间里好几个工作人员。
辛知客正在直播。
“啊，小云来了！”辛知客高兴地转过头跟周云打了个招呼。
周云走过去，问：“已经开始直播了吗？”
“嗯，已经直播很久了。”辛知客点头，“你要不要先跟大家打个招呼？”
周云点头说好啊。
她探头伸到那个光圈面前，挥挥手，“hello，大家好，我是周云。”
弹幕疯狂地滚动。
——真的是周云？！
——我靠，我的辛宝竟然把周云请来了，这排面大啊！
——辛宝66666！
——周云好漂亮，这是素颜吗？
……
周云看到了其中一条弹幕内容，笑了起来，说：“我花了点妆，不是素颜啊。”
辛知客说：“小云，先坐吧。”
他给周云搬来一条凳子。
周云坐下，问：“你刚才在做什么呢？”
“就是跟他们聊聊天，还唱了两首歌。”辛知客说，“专门学的。”
周云惊讶地点点头，说：“专门为今天晚上的直播学的吗？”
辛知客点头，说：“对。”
周云：“你对你粉丝挺好啊。”
辛知客点头，一脸骄傲，说：“那是。”
周云问：“那你平时会办粉丝见面会吗？”
“这个还真没有办过。”辛知客笑了起来，“我基本上都在工作，一部戏拍完了，马上就进另一个剧组。”
周云问：“你上部戏在拍什么？”
“《许你半城烟雨》。”辛知客说，“跟徐思瑶一起拍的。”
周云听到后面这个名字，一愣。
但一看辛知客的表情，人家一脸坦荡，压根没有任何异色，看上去就像是并不知道她和徐思瑶之间的过节。
弹幕间已经炸了。
辛知客的很多粉丝们都在刷：这个傻子。
辛知客看见了，还在疑惑，问：“怎么突然都在骂我是傻子？”
周云笑得很开心，说：“没事，可能就是看你有点憨吧。”
“啊？”
周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她直接转移话题，说：“你这一次拍《深海》，感觉怎么样？”
辛知客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挺难拍的，崔导好严格，每一场戏都很严格。”
“因为崔导是一个很细致的导演。”周云说，“你之前跟崔导合作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第一次合作。”周云说，“不过这一次拍戏能够认识崔导，也足够了，他是那种我很想要跟他继续合作的导演。”
辛知客笑着说：“那就争取拍第二季。”
“第二季？”周云惊讶地说，“我们这个故事可能并不好拍第二季吧？”
辛知客说：“如果到时候火的话，肯定会想要制作第二季的。”
周云摇摇头，说：“我感觉这个故事已经讲完了，没有制作第二季的必要了。”
“啊？”辛知客一脸天真，“是吗？”
“不过你的角色倒是可以挖掘一下。”周云说，“说不定以你的角色可以挖掘出第二季的故事。”
辛知客无辜地眨着眼睛，说：“我不知道，如果只是我的角色的话，应该做不成吧？”
他忽然想到什么，忽然问：“对了，小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我看你平时在片场候场的时候，都会看书，那种环境下，看得进去吗？”
“还行。”周云说，“我在片场一般不会读那种太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书，一般都是一些工具书或者是科普书。”
辛知客点头，喔了一声，“我还以为你都是在读推理，我看很多采访中你都说你喜欢读推理。”
“我确实很喜欢读啊。”周云笑了起来，“只是读推理的话，我就会忍不住一口气全部读完，不太适合我在片场打发时间。”
“你太厉害了。”辛知客摇头感慨，“我就不行，让我看书，我会想要睡觉。”
“没必要一直强迫自己读。”周云说，“虽然说读书是一件好事，但实在勉强不了自己的，就不要勉强，又不是当年上学考试，必须考出高分才可以上一个好大学，休闲娱乐，无论是读书还是看电影，其实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不同的人需求不一样。”
辛知客瞪着眼睛说：“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怎么样读书才能够把书读进去呢。”
“哎呀，没有这个必要。”周云摇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开始阅读了，不用别人说也能读进去的，我是有这样的习惯，有的时候我看到一本感兴趣的书，就会买回来，放到床头，不一定马上会看，但一定不能放到书架上，因为放到书架上就基本上不会拿下来了，想不起来这件事，但是放在床头，有的时候晚上睡觉前，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这个时候读一下书，也没有负担，说不定就读进去了。”
辛知客：“这样啊。”
周云笑了笑。
弹幕间，一群人刷“受教”。
辛知客问：“你上大学的时候，是学霸吗？”
“算不上吧，我的很多同学都很牛。”周云说，“基本上只要不上课、不睡觉，都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待着，我没有这么勤奋。”
辛知客神色有些羡慕，说：“我也曾幻想过，我要是成绩很好，在一所大学里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你没有上过大学吗？”
辛知客摇头，说：“我高中毕业以后就出来打工了。”
周云有些讶异。
就在这个时候，周云忽然看到前面有人拼命的摇手。
是辛知客的助理。
他助理一脸惊慌之色，似乎是在提醒辛知客刚才说错了话。
辛知客还没有注意到，正在看弹幕间的内容。
周云用手轻轻拍了辛知客的背后一下。
辛知客这才注意到前面助理的动作。
“啊……”辛知客露出尴尬的神色，“说漏嘴了。”
周云发现周围的人都一脸无语。
周云意识到，可能辛知客没有上过大学这件事并没有公开过？
她笑了笑，说：“我上完高中也去打过工啊，我到奶茶店打了两个月的工。”
辛知客一脸惊讶，问：“你都考上a大了还去打工了吗？”
“暑假嘛。”周云笑着说，“本来也闲着没事做，你不也是？”
辛知客这才反应过来，周云这是在给他往回找补呢。
“啊，对，是的。”辛知客点头，“不过，你为什么会去打工啊？很多人不都是出去旅游什么的吗？”
周云笑着说：“因为要给自己上大学攒生活费啊，不想给家里面添负担。”
辛知客惊讶不已。
“啊？”
周云说：“家里面为了给我出学费， 已经压力很大了。”
辛知客没有想到周云的家境竟然这么一般。
“我以为你家应该很富裕呢。”
“没有。”周云摇头，“当然，我不能说我过得很糟糕，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家庭，当时主要是因为我要去另一座城市读书，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所以我不想给家里面增加那么多的负担。”
“你好厉害。”
“你不是也一样，夸我干嘛。”周云笑着说，“其实，很多年轻学生都是这样吧？我上学的时候，学校附近很多的小店都有学生在做兼职，这样也挺好的，我一直觉得是这些经历让我没有在大学这个安乐乡变得懒惰。”
辛知客点点头。
……
周览只是去洗了一个澡，当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第一时间听到手机铃声的时候，她心底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么晚的电话，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当她看到来电人的姓名是团队负责网络舆论宣传和公关的人时，这个预感就更不好了。
是谁出事了？
周览接通电话，在对方快速的语速中听到了周云的名字。
周览的心咯噔一声，往下一掉。
“打工？”
周览惊讶地问：“你是说，周云今天晚上去辛知客的直播间，透露了她家境很一般，要靠自己打工赚生活费的事情？”
“这算什么舆论？”周览一听是这件事，瞬间松了口气，“很多人觉得周云跟她平时白富美的形象不符？拉倒吧，我们什么时候给周云营销过白富美的人设了？”
周云好奇地问。
辛知客说：“我今天晚上有一个直播活动，可不可以请你来我的直播间露个脸？”
他一脸期待。
周云一愣。
跟这么多圈内的艺人认识了，第一个主动来请她去直播间露脸的，辛知客是第一个。
但是周云却也不觉得意外。
因为这些天相处下来，辛知客就是这样一个性格的人。
在他的心中，几乎没有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跟导演也是如此。
周云好奇地问：“您今天晚上要直播什么？”
“公司安排的一个宣传活动，放心哈，没有商务。”辛知客说，“就是跟粉丝们聊聊天，唱唱歌，这种。”
周云闻言，点点头，说：“可以啊，没问题，那我是该怎么过去？”
“就晚上八点半到九点的时候，你过来找我，就在我的房间。”辛知客说，“我的工作人员们都在。”
“行，我知道了。”周云笑了起来，“你千万不要开十级美颜啊，那得特别难看。”
辛知客点头，“我知道，我这脸还用开美颜？”
人一脸自信。
周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够了。”
辛知客笑得灿烂。
等人走了，郑小句惊讶地问：“小云姐，你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要去上辛知客的直播间啊？”
“怎么了？我去上你男神的直播间，你不开心吗？”
“我开心啊，就是这也太简单了吧？”郑小句说，“小云姐，你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花成百上千万，就是想请你给他们的品牌做一场直播吗？”
周云撇撇嘴，说：“这种直播谁敢做啊，拿这么多钱出来，就为了做一场直播，人家不赚钱的啊？人家肯定赚钱啊，还是暴利，那这种产品质量怎么保证？你看看我代言的那些品牌，有哪一家愿意拿这么多出场费请我做直播？不是他们出不起这个钱，而是人家都是要算账的，不值的，一场直播能够卖多少产品出去？所以说，敢砸钱请我的做直播的，质量多半有问题。”
“可是……”
“没什么可是啦，辛知客这个直播没有商务，就是一个答谢粉丝的、比较好玩的直播活动，我去玩一玩也没什么的。”周云说，“我还挺开心呢，终于有人请我去他的直播间了。”
郑小句震惊不已。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请你去他们的直播间吗？”
“那也没有见他们来请啊，辛知客是第一个。”周云笑着说，“而且你不觉得辛知客这个人挺有趣的吗？我很喜欢他的性格。”
郑小句咕哝：“我每天都光顾着看他的脸了，哪里有心思管他的性格啊。”
周云：“……郑小句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
郑小句坦然接受周云的点评，说：“我骄傲，我自豪。”
周云也笑。
其实，在这个时代，无论男女都能够坦然表达自己的想法，正面直视自己的本性弱点，不藏着掖着，不装不假，本身就是一种进步。
周云喜欢郑小句这种光明正大喜欢帅哥的态度。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她还有些收敛，不能真正坦然地承认自己也看脸。
想想，当初她对于支阳也是有这样的倾向的。
为什么她就认定了于支阳，要于支阳做《盛装之下》的男主角，不就是因为于支阳的长相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吗？
她觉得跟于支阳一起演戏，能够真的演出一些火花来。
世界上的人好像都希望只有真正喜欢和爱的人，才是真正独一无二的美，希望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那个人，长得再好看也不多看一眼。
实际上呢？
人又不是瞎子，男人盯着胸看，女人盯着腹肌看，生理的驱动而已。
人如何去扼杀生理的驱动，去扮演一个情感上的圣人？
周云想到自己，想到宋迟，情不自禁地笑。
那当时宋迟追求她也挺顺利，说白了不也是占着他那张脸的光？
当然，宋迟当初会追求她，她也是占了自己这张脸的光。
……
晚上，在去找辛知客之前，周云给自己化了一点淡妆。
毕竟等会儿是要出镜嘛。
八点四十，周云带着郑小句去找辛知客。
果然，辛知客的房间里好几个工作人员。
辛知客正在直播。
“啊，小云来了！”辛知客高兴地转过头跟周云打了个招呼。
周云走过去，问：“已经开始直播了吗？”
“嗯，已经直播很久了。”辛知客点头，“你要不要先跟大家打个招呼？”
周云点头说好啊。
她探头伸到那个光圈面前，挥挥手，“hello，大家好，我是周云。”
弹幕疯狂地滚动。
——真的是周云？！
——我靠，我的辛宝竟然把周云请来了，这排面大啊！
——辛宝66666！
——周云好漂亮，这是素颜吗？
……
周云看到了其中一条弹幕内容，笑了起来，说：“我花了点妆，不是素颜啊。”
辛知客说：“小云，先坐吧。”
他给周云搬来一条凳子。
周云坐下，问：“你刚才在做什么呢？”
“就是跟他们聊聊天，还唱了两首歌。”辛知客说，“专门学的。”
周云惊讶地点点头，说：“专门为今天晚上的直播学的吗？”
辛知客点头，说：“对。”
周云：“你对你粉丝挺好啊。”
辛知客点头，一脸骄傲，说：“那是。”
周云问：“那你平时会办粉丝见面会吗？”
“这个还真没有办过。”辛知客笑了起来，“我基本上都在工作，一部戏拍完了，马上就进另一个剧组。”
周云问：“你上部戏在拍什么？”
“《许你半城烟雨》。”辛知客说，“跟徐思瑶一起拍的。”
周云听到后面这个名字，一愣。
但一看辛知客的表情，人家一脸坦荡，压根没有任何异色，看上去就像是并不知道她和徐思瑶之间的过节。
弹幕间已经炸了。
辛知客的很多粉丝们都在刷：这个傻子。
辛知客看见了，还在疑惑，问：“怎么突然都在骂我是傻子？”
周云笑得很开心，说：“没事，可能就是看你有点憨吧。”
“啊？”
周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她直接转移话题，说：“你这一次拍《深海》，感觉怎么样？”
辛知客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挺难拍的，崔导好严格，每一场戏都很严格。”
“因为崔导是一个很细致的导演。”周云说，“你之前跟崔导合作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第一次合作。”周云说，“不过这一次拍戏能够认识崔导，也足够了，他是那种我很想要跟他继续合作的导演。”
辛知客笑着说：“那就争取拍第二季。”
“第二季？”周云惊讶地说，“我们这个故事可能并不好拍第二季吧？”
辛知客说：“如果到时候火的话，肯定会想要制作第二季的。”
周云摇摇头，说：“我感觉这个故事已经讲完了，没有制作第二季的必要了。”
“啊？”辛知客一脸天真，“是吗？”
“不过你的角色倒是可以挖掘一下。”周云说，“说不定以你的角色可以挖掘出第二季的故事。”
辛知客无辜地眨着眼睛，说：“我不知道，如果只是我的角色的话，应该做不成吧？”
他忽然想到什么，忽然问：“对了，小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我看你平时在片场候场的时候，都会看书，那种环境下，看得进去吗？”
“还行。”周云说，“我在片场一般不会读那种太需要集中注意力的书，一般都是一些工具书或者是科普书。”
辛知客点头，喔了一声，“我还以为你都是在读推理，我看很多采访中你都说你喜欢读推理。”
“我确实很喜欢读啊。”周云笑了起来，“只是读推理的话，我就会忍不住一口气全部读完，不太适合我在片场打发时间。”
“你太厉害了。”辛知客摇头感慨，“我就不行，让我看书，我会想要睡觉。”
“没必要一直强迫自己读。”周云说，“虽然说读书是一件好事，但实在勉强不了自己的，就不要勉强，又不是当年上学考试，必须考出高分才可以上一个好大学，休闲娱乐，无论是读书还是看电影，其实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不同的人需求不一样。”
辛知客瞪着眼睛说：“我还以为你会告诉我怎么样读书才能够把书读进去呢。”
“哎呀，没有这个必要。”周云摇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开始阅读了，不用别人说也能读进去的，我是有这样的习惯，有的时候我看到一本感兴趣的书，就会买回来，放到床头，不一定马上会看，但一定不能放到书架上，因为放到书架上就基本上不会拿下来了，想不起来这件事，但是放在床头，有的时候晚上睡觉前，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这个时候读一下书，也没有负担，说不定就读进去了。”
辛知客：“这样啊。”
周云笑了笑。
弹幕间，一群人刷“受教”。
辛知客问：“你上大学的时候，是学霸吗？”
“算不上吧，我的很多同学都很牛。”周云说，“基本上只要不上课、不睡觉，都在图书馆或者实验室待着，我没有这么勤奋。”
辛知客神色有些羡慕，说：“我也曾幻想过，我要是成绩很好，在一所大学里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你没有上过大学吗？”
辛知客摇头，说：“我高中毕业以后就出来打工了。”
周云有些讶异。
就在这个时候，周云忽然看到前面有人拼命的摇手。
是辛知客的助理。
他助理一脸惊慌之色，似乎是在提醒辛知客刚才说错了话。
辛知客还没有注意到，正在看弹幕间的内容。
周云用手轻轻拍了辛知客的背后一下。
辛知客这才注意到前面助理的动作。
“啊……”辛知客露出尴尬的神色，“说漏嘴了。”
周云发现周围的人都一脸无语。
周云意识到，可能辛知客没有上过大学这件事并没有公开过？
她笑了笑，说：“我上完高中也去打过工啊，我到奶茶店打了两个月的工。”
辛知客一脸惊讶，问：“你都考上a大了还去打工了吗？”
“暑假嘛。”周云笑着说，“本来也闲着没事做，你不也是？”
辛知客这才反应过来，周云这是在给他往回找补呢。
“啊，对，是的。”辛知客点头，“不过，你为什么会去打工啊？很多人不都是出去旅游什么的吗？”
周云笑着说：“因为要给自己上大学攒生活费啊，不想给家里面添负担。”
辛知客惊讶不已。
“啊？”
周云说：“家里面为了给我出学费， 已经压力很大了。”
辛知客没有想到周云的家境竟然这么一般。
“我以为你家应该很富裕呢。”
“没有。”周云摇头，“当然，我不能说我过得很糟糕，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的家庭，当时主要是因为我要去另一座城市读书，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所以我不想给家里面增加那么多的负担。”
“你好厉害。”
“你不是也一样，夸我干嘛。”周云笑着说，“其实，很多年轻学生都是这样吧？我上学的时候，学校附近很多的小店都有学生在做兼职，这样也挺好的，我一直觉得是这些经历让我没有在大学这个安乐乡变得懒惰。”
辛知客点点头。
……
周览只是去洗了一个澡，当她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第一时间听到手机铃声的时候，她心底就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么晚的电话，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当她看到来电人的姓名是团队负责网络舆论宣传和公关的人时，这个预感就更不好了。
是谁出事了？
周览接通电话，在对方快速的语速中听到了周云的名字。
周览的心咯噔一声，往下一掉。
“打工？”
周览惊讶地问：“你是说，周云今天晚上去辛知客的直播间，透露了她家境很一般，要靠自己打工赚生活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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