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熙还以为赵阮氏让人请她过来是训话来着,感情是老太太拿自以为是的亲情来绑架自己,好让她们心安理得的压榨自己的价值。

  “祖母为何非要让孙女给二妹准备东西,直接让府里准备便是了,孙女买东西不也是从府里走公账?”赵锦熙眨巴着眼睛低声道。

  赵阮氏见她装傻充愣,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轻咳一声道:“你最近得了不少的赏赐,那些朝中大臣前来道贺也是送了不少贺礼给你,家里的开支原本就大,该节省就节省。”

  这话听着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大家向来都不对付,自己为何要用自个儿的银子给不相干的人填补用度,是嫌银子多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祖母可还有事儿?”赵锦熙打量着赵阮氏厚如城墙的老脸,冷声质问道。

  赵阮氏让她这么一问,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道:“我还能有什么事儿,莫不是在心里咒我?你回去为你二妹准备一份像样的贺礼,府里的开支最近有些大,今后就从你的库里支取。”

  她一副封建大家长的做派,对赵锦熙的体己钱做起了打算,全然将尊严二字抛之脑后。将主意打在孙女身上的,这老太太还真是天下第一人。

  “祖母说的在理,都是家里的一份子,自当为府里出一份力,只可惜沁儿没有长姐那般能耐,长姐若是知道自己能做出这么大的贡献,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赵沁儿连忙在赵阮氏面前拍马道,时不时还侧着身子向赵锦熙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

  赵阮氏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一脸慈爱的看着她,随后摆手道:“今日叫你过来没别的事情,明日就要去你外祖家了,你尽快回去准备,没别的事儿就先回吧。”

  “沁儿就知道祖母最好了,我给祖母捏捏肩膀。”赵沁儿见赵阮氏如此维护自己,在老太太面前大献殷勤。

  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赵锦熙都有些想为她们写一个大写的‘服’字了。

  “多谢祖母抬爱,只可惜孙女不是什么大圣人,还做不到这般无私奉献的地步。我的体己如何处置,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其他人就没道理来置喙。”她眯着眼冷笑道。

  刚才还面带笑容的祖孙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起来,就像饥肠辘辘的饿狼盯着赵锦熙。

  “哼,话已至此,你最好照我说的办。”赵阮氏一双怒目瞪着赵锦熙,“你如今执掌中馈,就应该为府里着想为府中节省开支。若是不能,那就别当这个家!”

  前面说了那么多,这才是她的真实用意,等把赵锦熙的体己榨干用尽之后,再把掌家之权夺回来。像这样的馊主意,自是少不得孟氏母女的锦囊妙计。

  “祖母才回来多长时间,长姐这是又想气坏祖母不成?”赵沁儿连忙轻抚了一下赵阮氏的后背,看向赵锦熙质问道。

  “话已至此,无须再说。”赵锦熙看着她就心烦。

  “孟氏执掌中馈多年,我母亲的留给我的嫁妆,都被她悉数转移。如今又想出这等拙劣的把戏,不还是想用来压榨我的体己钱?只可惜我现在不是三岁小儿,你们少来打这个主意!”

  赵锦熙故意提高嗓门儿,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刺耳,让人听得直冒冷汗。

  赵阮氏被她的话气得险些昏死过去,坐在椅子上胸口发闷,黑着脸不知该说些什么。

  “祖母何必置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我也不是小气之人,只是平白被人当成冤大头,换作是谁都会生气。祖母身边难免有些生事之人,变着法子在挑拨我们祖孙二人的感情。

  有些话还是尽快说开得好,孟氏这些年仗着掌家的便利,做了不少有损定国公府体面的事情,祖母若是不信,尽管去查证。她做的那些事情,恐怕再难服众!”

  孟氏几人的脸就跟变戏法似的,来回变了好几次,她们哪能想到赵锦熙敢公然说出这样的话。

  “大小姐对妾身的误会,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您对妾身有什么怨气,只管冲妾身发火,老夫人上了年纪,哪能受得了这些闹腾!”孟氏虽是有些恼怒,不过还是做出一副为老太太着想的模样,带着哭腔道。

  任谁见了她这恭敬卑微的样子,都会生出几分怜爱之心,难怪能哄得老太太高兴。

  赵沁儿见状,赶紧在一旁帮腔道:“长姐平日里欺负我和娘亲就罢了,祖母是长辈,你为何要百般忤逆?你没看到你刚才都把祖母气成什么样子了!”

  明明是她们母女想霸占自己的体己,现在却让她们倒打一耙,仿佛自己才是那恶人,她们才是无辜的受害者一样。

  “祖母为什么会气成那样,二妹心里难道没一点数吗?真是枉费祖母疼爱你一场,你跟孟氏若是少在祖母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她老人家的身子骨一定会比谁都硬朗。”赵锦熙闻言冷笑道,声音不大,伤害性极强。

  赵阮氏被她气得半死,咬牙切齿道:“赵锦熙!你二妹的贺礼,你是如何打算的?”

  “祖母是上了年纪的人,还是少为小辈们的事情操心。我既执掌中馈,哪能忘了祖母对我的恩情,少了谁的也不能少了您的。”

  赵锦熙意味深长道,罢了又看着一脸羞愤的赵沁儿,“二妹若是想去参加表妹的生辰宴,还是自己用心准备一份贺礼,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赵锦熙!你......”赵沁儿的后槽牙咯吱作响,偏偏又气得说不出话来。

  赵锦熙临走之前,回头瞥了她一眼:“即便我没有安宁郡主的头衔,我到底还是定国公府的嫡小姐,二妹如此大呼小叫的称呼我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你们总说我端什么郡主的架子,若真是如此,你刚才的言行,不知被我惩治了多少回了。若是到了不得不惩治二妹的时候,你别怪做姐姐的没给你提个醒!”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福寿斋,省得跟这一屋子的戏精斡旋。古代的女人就是无聊,除了吃瓜和给人添堵,好像就没有什么正经事做了。

  看着赵锦熙远去的背影,直至变成一个黑点,赵沁儿等人才从她强大的气场中走出来,端庄温婉的模样再也装不下去了。

  “祖母,她分明就是故意拿自己的身份打压我们,你是没看见她刚才狂妄的样子,你若是不想法子治治她,今后岂不是要在你的头上作威作福?”赵沁儿有些气急,拉着赵阮氏的胳膊来回摇晃。

  赵阮氏也是恼了,再被赵沁儿这般摇晃,更加没了好耐性,忽的将她的手抛开。

  “我眼睛又没瞎,怎能看不见!这个孽障真是气死我了,走了一个白静兰,又来了一个赵锦熙。哪一个不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我面前作威作福!”赵阮氏从门缝一字一句道,闭上眼睛让自己平复心情。

  “老夫人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孟氏见她气得抖动着身子,连忙上前在她后背轻抚了几下。

  赵阮氏突然睁开眼睛,将所有的火气都撒在孟氏的身上:“说来说去就只会说这句话,你若是想出法子治住她,我哪还有气受?你平日里不是挺有主意的吗,怎么反倒被那孽障治住了?”

  一想到自己最近在赵锦熙那里受的气,赵阮氏就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孟氏的脸上。

  这些年来,老太太还是第一次打自己,孟氏瘫坐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只好将这怒气隐忍下去。

  孟氏原本想借老夫人的手让赵锦熙拿出体己,或者让自己恢复掌家之权,没想到对方却不按常理出牌,偏偏是一个都不肯选。

  “老夫人,您且宽心,妾身一定想法子对付她,到时候一定让她在您面前摇尾乞怜。”孟氏将手从发烫的脸颊挪开,咽下怒气走到赵阮氏面前讨好道。

  赵阮氏望着她发红的脸,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刚才我也是让那丫头气急了,你放手去做便是,别再让那孽障继续嚣张!”

  翌日。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赵锦熙就已经起身准备了,吃过早饭就动身去了镇国将军府。

  白石虽不在朝堂,却是威名赫赫,许多人都争着想凑过去巴结讨好。只是老将军不屑与之为伍,让人将拜帖悉数拦下。

  难得遇上白采茵的生辰,将军府的人自是不会将贵客拒之门外,这些人岂会白白错过这个机会。

  前来道贺的人各心怀心思,除了白石一对儿女婚嫁的时候,将军府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日这般热闹过了。

  “锦熙小姐!”赵锦熙刚踏进大门,就听到知琴向她小跑过来,抚着胸口,“今日人多,我家小姐让我巴巴的在外面等着您,小姐这会儿在花园,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看这丫头的模样,就知道今日这阵仗把她累得够呛。

  赵锦熙浅浅一笑,摆手道:“无妨,我先去见过外祖父他们,你先给采茵妹妹回个话,就说我给外祖父他们请安后就去寻她。”

  知琴闻言点头应了一声,就去给白采茵回话,赵锦熙则是去了大厅找白石他们。

  等她去了大厅之后,除了看到太子墨逸辰和四皇子墨北辰,就连一直不喜热闹的墨凌云也来凑热闹,着实令人有些意外。

  太子等人前来赴宴不过是想拉近关系,让将军府为他们效命,至于墨凌云为何会出席,她还真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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