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心里早已有了定计,立即反问道,“怎么不是我?”

  “我明明……明明与江公子成亲的呀!”怜星整个人都凌乱了。

  “哪个江公子?”叶开见她反应并不是很激烈,马上倒打一耙,大声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不,不是,我……我……”怜星下意识的摇头,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脑子一片混沌。

  叶开很快又大度的摆摆手,“过去的事我不想追究,我只知道今天我们拜了堂,成了亲,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妻子,如果叫我知道你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小心我打你屁.股,记住没?”

  “记……不是,我为什么会跟你拜堂成亲?为什么之前的事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你是无双啊,我们好像……好像结伴去了九秀山庄,再后来……”怜星蹙着秀眉,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叶开见此有些奇怪,在邀月的梦里,邀月根本就记不起现实中的事,可到了怜星这里,情况似乎又有所不同,她居然还记得自己在外面使用的假名。

  想了片刻也没什么头绪,叶开索性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霸道的拉起她的手,走到桌旁倒了一杯酒塞进她手里,“只要你还记得我是谁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时间不早了,先喝交杯酒要紧。”

  怜星到现在仍是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稀里糊涂半推半就的跟他喝下了交杯酒。

  叶开哈哈一笑,将她横抱而起。

  怜星陡然一惊,“等等,你等等!”

  “还等什么?刚刚不是很急么,为夫现在就遂了你的愿!”叶开坏笑着说了一句,将她扔到床上,然后自己也扑了过去。

  怜星挣扎不及,小嘴很快就被堵住,一时间她不禁呆住了,有生之年第一次与男子如此亲密接触,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奇妙,但并不反感,且有种奇异的魔力,让她忍不住想要持续下去……

  与此同时叶开也是心跳加速,血脉喷张,这可是怜星啊,居然就这么亲到了,虽是在梦里,但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如实的美妙,而且他知道,这一吻即便醒后她也会有记忆,而且一定印象深刻。

  不知过了多久,怜星秀眉紧蹙,呼吸困难,叶开这才松开她,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似有火花迸.射交织,最后一闪即逝没入彼此心田深处。

  突然,怜星神情一震,一把推开叶开,“我想起来了,我在做梦,江枫早死了,我怎么可能跟他成亲,我一定是在做梦……”

  此言一出,叶开暗道一声“不好”,正常情况下,人在梦中能想起自己在做梦,离梦醒也就不远了,果然,这念头才刚刚闪过,周遭景象轰然破碎,二人自梦境中脱离。

  “该死,便宜没占多少也就算了,居然连明玉功的事也没问清楚,咦,什么东西……”叶开醒来正有些懊恼,忽然察觉到什么,忍不住惊咦一声,随即他睁开眼睛,顿时吓得手脚冰凉,魂飞天外,他身下压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居然就是怜星!两手好巧不巧的就放在……

  而此时怜星也正用一双冰冷中带着些许茫然的眸子瞪着他。

  “我……我……”叶开冷汗不住的往外冒,我了数次也我不出来什么。

  良久,怜星淡漠开口道,“还不滚出去!”

  叶开如蒙大赦,一骨碌翻身而起,逃也似的离开车厢。

  他前脚一走,怜星脸上冰霜瞬间融化,粉.嫩的面颊迅速变得通红,像火烧一样,“羞死了,羞死了,我怎会梦到跟他……哎呀,真是羞死个人了……”

  说到后面已是难以自抑,双手捂着面颊钻进了被子里。

  过得好一会儿,她才悄悄探出头来,脸上红晕未褪,望着车厢顶怔怔出神。

  且不说怜星的心思如何变化,叶开离开马车后立刻远远的躲了开去,生怕她突然发飙,其实他也知道,如果她真要出手,躲再远也没用,这么做只是下意识为之罢了。

  心中忐忑之余他也有些疑惑,昨晚他明明是守在车厢外的,一觉醒来怎么就跑怜星榻上去了?难道自己什么时候染上了梦游的毛病?又或是因为入梦的关系?

  时间飞逝,半个时辰在叶开如坐针毡的心情中过去了,马车内终于传来了怜星的声音,“你过来!”

  话声很平淡,完全听不出喜怒。

  叶开一颗心提了起来,硬着头皮回到马车旁,殷勤道,“小姐姐梳洗好了?肚子饿不饿?口渴不渴,要不要吃点东西、喝点水再赶路?”

  怜星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出发。”

  “什么?”叶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出发!”怜星又重复一遍。

  叶开登时愣在了原地,他想过怜星会暴走,会喊打喊杀,最不济也要骂他几句发泄一下情绪,不想除了声音略显冷淡外,居然提都不提一下?

  刚才想了无数种应对之法,此刻却什么也没用上,颇有种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

  叶开念头转动一会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说道,“那个……昨晚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坏了你的清白,我对不起你,要杀要剐,要打要骂我都受着,但你千万别憋着,容易憋出毛病!”

  此言一出,马车中一片静谧,过得许久怜星才幽幽回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坏我清白?”

  好吧,她似乎并没有把昨晚同塌而眠的事当回事!

  叶开顿时有种强烈的挫败感,脑子一热,“俗话说男女授受不清,你看咱俩昨晚都睡了……”

  如果他有透视的话,便能看到此刻车厢中怜星的额头已冒出了黑线。

  现在是什么年代?她怎么可能一点波澜没有!只是一来叶开在她眼里是个“太监”,昨晚的事还上升不到“清白”的高度,二来几天的朝夕相对,她心里并不怎么反感与这少年亲密接触,所以才故意装作无事发生,不想他居然一提再提!

  当即没好气道,“别胡说八道,我的清白跟你一个太监有什么关系?”

  “……”

  叶开登时哑口无言,默默的坐上车头,驾着马车往九秀山庄去了。

  九秀山庄坐落在太湖边上,依山傍水,气势恢宏,乃武林八世家之一慕容世家世代居住之地,它原本该叫做慕容山庄的,只因这一代家主慕容正德生下九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艳名广播天下,有“人间九秀”的美誉,渐渐的慕容山庄也被叫成了九秀山庄。

  实际上慕容世家并不怎么认可这一称号,因为在这个时代,女儿生得再好也是别人家的,慕容世家正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窘境,“九秀山庄”四字也就有了那么一点嘲讽意味。

  临近山庄,路上变得热闹起来,前来拜寿的各方武林人士均在此汇聚,三三两两或骑马,或乘车,或独行,或结伴,遇到熟人时寒暄几句,见到陌生面孔则打听议论一番,乐此不彼。

  怜星的马车奢华大气,十分显眼,一路行来吸引了不少目光,不过倒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上前生事。

  约莫正午时分,马车抵达慕容山庄,抬眼望去,大门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慕容山庄”四个烫金大字,右下角立有一石碑,碑上刻着两行小字:“慕容豪杰地,侠义武林家”。

  这碑乍一看十分不起眼,可若多看两眼便会发现它的不凡,那两行小字明显为刀剑所刻,笔画浑圆如意,仿若天成,似有无穷奥妙,看得久了脑海中还会凭空生出一股祥和自然之感,令人心神宁静,戾气全消。

  “不必看了,此碑乃武当派开山祖师张三丰所题,以你现在的武学造诣,尚且看不出来什么。”

  耳边响起一阵细密的声音,却是怜星传音入密。

  “张三丰……”叶开缓缓收回目光,脸上不禁露出一抹神往之色,这个世界当然也有关于张三丰的传说,师父李寻欢就曾说过,“张真人的武学境界,究天人之境,极武道之源,已非凡人可望其项背。”

  这时,几个小厮迎上前来,恭敬施礼,“敢问贵客尊号?可有请帖?”

  叶开压下纷杂的思绪,从袖中掏出一张帖子扔了过去,嘴中说道,“请帖没有,拜帖倒是有一张,南疆青木岭木家得知慕容老庄主六十大寿,特来祝贺。”

  这话是怜星交代好的,他也不知道这所谓的“青木岭木家”究竟存不存在。

  小厮们接过帖子看了看,面面相觑,明显没有听说过什么青木岭,不过他们也不敢怠慢,立刻让开一条道来,“贵客请入庄。”

  叶开正要驱车进去,不想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慢着!”

  他动作一顿,循声望去,却是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一个白衣小童走了过来,中年男子四十上下,一袭青衫,身材高瘦,风姿潇洒,腰侧挎着一柄带鞘长剑,步伐沉稳有力,气度颇为不凡。

  旁边小童不过十一二岁,脸上稚气未脱,却也生得眉清目秀,尤其一双黑亮的眼珠子极为灵动有神。

  二人缓步走到马车旁,中年男子朝叶开拱了拱手,“这位姑娘请了,老夫江别鹤,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姑娘,唐突打扰之处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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