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京城,晋阳长公主府

  后宅,厢房之中,窗明几净,精致奢华,帷幔悬挂的床榻上,也不知是不是微风轻轻吹动帷幔,以致流苏轻轻摇晃不停,似是拨动着穗子。

  而三足六耳的兽头熏笼当中,可见丝丝缕缕的香气袅袅浮动,而轩敞无比的厅堂之中,一股脂粉靡靡之气无声流溢,让人面红耳赤,心急火燎。

  贾珩伸手轻轻拥住咸宁公主丰腴款款的娇躯,嗅闻着丽人发丝之间的浓郁清香,而一旁的宋妍和李婵月,两张娇小玲珑、白腻如玉的脸蛋儿上似是蒙上两朵绮丽红晕。

  贾珩伸手轻轻抚过宋妍的削肩,轻轻揉捏着丽人衣襟前的丰盈团团,心头莫名一顿,说道:“妍儿,这段时间,当真是苦了你们两个了。”

  嗯,方才两个小丫头一改往日娇羞扭捏之态,变得热情火热。

  两个人,真是饿了。

  宋妍翠丽如黛的秀眉之下,可见美眸当中妩媚流波,就是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将冒着腾腾香气的香软肌肤的娇躯依偎在丽人的怀中,明眸之中似沁润着妩媚之意。

  此刻,宋妍翠丽修眉如黛,檀口微微一张,气若幽兰,华辞清音。

  显然就在方才的亲昵当中,已然足慰丽人相思之苦。

  宋妍将青丝如瀑的螓首依偎在贾珩的怀中,眉眼之间流溢着丝丝缕缕的绮韵。

  李婵月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娇小玲珑的娇躯绵软如蚕,几如一团烂泥。

  贾珩与李婵月和宋妍,这边厢就是闹将了一会儿,此刻已是天色昏暗,华灯初上。

  贾珩轻笑了下,道:“该吃饭了。”

  咸宁“嘤咛”一声,挺直秀气的琼鼻之下,檀口微微,声音当中带着几许娇俏和柔糯,道:“先生先起来吧,我和婵月还有妍儿表妹,还要再缓一缓才是。”

  贾珩旋即,倒也不多说其他,说话之间,起得身来,换上一袭简单素雅的蟒服衣袍,对着铜镜开始照着,道:“那我让人准备洗澡水,准备沐浴。”

  而后,吩咐着丫鬟准备洗澡水。

  贾珩在丫鬟的陪同下,开始沐浴更衣。

  少顷,过了一会儿,出了厢房,来到前院厅堂。

  晋阳长公主容色微顿,修眉之下,眸光莹莹如水地看向那蟒服青年,轻声说道:“你这是过来了,咸宁呢?”

  贾珩道:“咸宁这会儿还在洗澡,等一会儿再过来。”

  说话之间,来到晋阳长公主近前,一下子抱起贾节,道:“节儿,这会儿饿了没有。”

  贾节扬起那张丰腻嘟嘟的脸蛋儿,一张嘴,露出一口豁牙,糯声说道:“爹爹,我这会儿已经饿了。”

  贾珩道:“等会儿就让后厨上菜。”

  晋阳长公主那张白腻无暇的雪肤玉颜上见着几许羞恼之色,说道:“你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儿,也多陪陪节儿,他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你。”

  贾珩凝眸看向一旁的贾节,说道:“我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儿,会好好陪他的。”

  就在这时,却听得阵阵环佩叮当之声响起,旋即可见咸宁和李婵月、宋妍三人从外间而来。

  咸宁那张白腻无瑕的脸蛋儿,恍若一株海棠花般明媚娇艳,娇俏说道:“先生。”

  晋阳长公主那张明媚、温婉可人的玉颜上,恍若蒙上一层恬静而柔婉的笑意,招呼道:“咸宁,都过来坐吧,一起用些晚饭。”

  咸宁轻轻应了一声,略显丰腴的腰肢落座下来。

  少顷,长公主府内的一批仆人近前,端过各式各样的菜肴,放在一张漆木桌案之上。

  晋阳长公主这会儿,静静落座下来,转眸看向咸宁公主,说道:“咸宁,著儿这会儿吃了吗?”

  咸宁公主柔声道:“姑母,著儿先前已经喂过奶了。”

  贾珩落座下来,拿起一双竹筷子,夹起一块儿腐竹,放在李婵月的碗里,道:“婵月等下多吃吃这个。”

  李婵月含羞带怯,轻轻道了一声谢,那张丰润、明媚的脸蛋儿上氤氲浮起酡红红晕,而弯弯如黛的翠丽修眉之下,明眸莹莹如水。

  贾珩道:“晋阳,大姐姐那边儿怎么说?”

  “等会儿,你去看看他,你们荣国府上打发嬷嬷催着元春回去已经许久了。”晋阳长公主那张白腻无瑕的玉容明媚如霞,声音不由娇俏几许,低声道:“听说是元春的胞弟,将要成亲了,元春不过去也不大行。”

  贾珩想了想,说道:“那等会儿我去看看。”

  说来,刚才只顾着和咸宁、婵月、妍儿闹着,但等晚一些再过去不迟。

  贾珩与晋阳长公主用罢饭菜,也不多做盘桓,而是离了厅堂,重新返回后宅。

  后宅,厢房之中——

  灯火煌煌,摇曳不定,可见那丰腴款款的人影倒映在窗户上。

  廊檐上的灯笼,可见灯影摇曳不停,在地面上倒映着一圈圈橘黄光影。

  就在这时,抱琴立身在青砖黛瓦的廊檐下,看向那举步而来的蟒服青年,声音之中带着几许惊喜和雀跃,说道:“大爷来了。”

  贾珩道:“你家姑娘呢。”

  抱琴道:“这会儿在屋里呢。”

  贾珩点了点头,举步迈入厢房之中,看向那正在抱着孩子逗弄着的元春,道:“大姐姐,正在哄着孩子呢。”

  元春温婉可人的眉眼之间,几乎满是喜色流溢,说道:“珩弟,你来了。”

  贾珩说话之间,来到近前,笑问道:“大姐姐,蕴儿这会儿喂奶了吗?”

  元春轻轻应了一声,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上,似是现出一抹莫名之色,朗声道:“已经喂过了。”

  “那我看看孩子。”贾珩说话之间,行至近前,抱过元春怀里襁褓中的孩子。

  只见小家伙眉眼灵动,咿咿呀呀,伸着两只绵软白腻的小手,似乎要抚弄着贾珩的脸蛋儿,眸中满是亲昵之意。

  元春那张丰润微微的脸蛋儿笑意繁盛无比,说道:“珩弟,蕴儿这段时间也念叨着你呢。”

  贾珩笑了笑,低声说道:“这孩子倒是不认生。”

  说着,贾珩逗弄了一会儿孩子,抬眸看向元春,眸光温煦,问道:“大姐姐,这几天,二太太唤你过去了?”

  元春翠丽修眉之下,眸光莹莹如水,柔声道:“珩弟,先前是派人来唤我回去,说是宝玉的亲事有了着落,最近可能就要完婚。”

  贾珩面色微顿,目光温煦地看向元春,说道:“大姐姐这几天抽空也可以回去一趟。”

  其实,纵然王夫人看出一些端倪,也不会胡乱声张。

  因为他已经今非昔比,王爵在身,王夫人只会心头窃喜。

  元春那张丰润可人的玉容上,不由现出一抹迟疑之色,道:“那我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母亲那边儿问及起来,我该如何是好?”

  贾珩笑了笑,道:“倒也不用担心,二太太知情识趣的,白捡个外孙,高兴还不来不及呢,怎么会见怪大姐姐呢。”

  元春闻听贾珩带着打趣的话,芳心莫名羞恼,嗔道:“珩弟,你胡说什么呢。”

  贾珩笑了笑,伸手轻轻拉过元春的纤纤柔荑,低声道:“大姐姐,咱们在里厢坐下说话吧。”

  说着,抱过襁褓中的贾蕴,来到一旁的软榻上落座下来,亲了自家儿子一口,只觉丰腻团团,流溢不停。

  元春轻轻应了一声,落座在软榻上,看着那蟒服青年逗弄着自己的孩子,芳心当中不由涌起一股幸福和甜蜜,道:“珩弟。”

  贾珩这会儿,逗弄了一下自家小儿子,将襁褓中的婴儿递送给一旁侍立的抱琴。

  转而看向一旁的元春,轻轻托着丽人光洁柔嫩的下巴,俯首而下,噙住那柔润微微的唇瓣,攫取着甘美清冽的气息。

  元春“唔”的一声,弯弯眼睫轻轻颤抖了下,而丰润、可人的脸蛋儿顿时氤氲浮起绮丽红晕。

  贾珩双手探入衣襟,只觉掌中丰盈团团,扑鼻之间满是奶香奶气,嗯,让人食欲顿起。

  元春本就是大白鹅一类的体型,这会儿他凑到近前,亲昵而去,只觉丰盈团团,绵软不盛。

  不由在满月之间打滚儿来回。

  过了一会儿,元春已是气喘吁吁,两双柔润微微的美眸,在这一刻似是能滴出水来,声音打着颤儿,颤声说道:“珩弟,别闹了。”

  贾珩轻轻抚过元春的削肩,目光温煦,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吧。”

  元春轻轻“嗯”了一声,旋即,也不多说其他,那张粉腻嘟嘟的脸颊彤彤如火,恍若二月桃花。

  两道淡黄色帷幔轻轻放下,漆木高几之上,一盏橘黄烛火正自摇曳不定,随着时间过去,蜡烛涓涓流淌下蜡油。

  ……

  ……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不知不觉就是两天时间过去。

  赵王余孽陈渊被处死的余波渐渐散去,而梁王陈炜也被圈禁至藩王宅邸,由锦衣府卫牢牢监押。

  宫苑,坤宁宫

  甄晴一袭朱红裙裳,云髻端丽,正在照看着孩子茵茵和陈杰,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一个青年内监的声音,嗓子声音尖细阴柔:“太后娘娘,李阁老在外求见。”

  甄晴抬起丰容盛鬋的玉面,狭长清冽的凤目中现出精明之芒,说道:“宣。”

  不大一会儿,就见李瓒面色肃然,快步从外间而来,其人身形宛如苍松挺拔,快步而来,低声道:“微臣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甄晴面上堆起笑意,说道:“李阁老快快请起。”

  李瓒轻轻应了道:“谢娘娘。”

  甄晴狭长清冽的凤眸,有些好奇地看向李瓒,说道:“李阁老,这次急匆匆地过来见哀家,不知所为何事?”

  李瓒开门见山说道:“娘娘,微臣特为陈炜之事而来。”

  甄晴翠丽修眉春山如黛,美眸眸光闪烁了下,问道:“陈炜之事?陈炜不是被圈禁在宅邸当中?”

  李瓒朗声道:“娘娘,如今朝中诸臣对陈炜多次谋叛,朝廷不罪一事,颇多微词。”

  甄晴妩媚流波的美眸之中现出幽晦之色,清声道:“先前,哀家也说需要严惩陈炜,所谓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岂能容许陈炜依旧逍遥法外?奈何……”

  李瓒道:“娘娘所言极是,只是卫王终究念及旧情,求恩赦免了梁王。”

  甄晴那张白腻如雪的彤彤脸蛋儿,在此刻容色微顿,翠丽如黛的修眉之下,美眸眸光莹莹如水,声音娇俏几许,说道:“此事,哀家也没法说,卫王为社稷之臣,哀家总要卖上他几份薄面。”

  果然如那个混蛋所言,李瓒过来向她挑拨离间了。

  李瓒道:“倒也未必。”

  甄晴诧异道:“李阁老,难道不是卫王感念世宗宪皇帝简拔之恩?”

  李瓒冷声道:“娘娘,此未必不是卫王收买人心,自我标榜之举。”

  甄晴翠丽如黛的修眉蹙了蹙,似是不信说道:“李阁老之意是此乃卫王别有用心之举?”

  李瓒面色一肃,道:“娘娘,卫王与陈炜远谈不上和睦,以往也多有争执,如今卫王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实是让人费解。”

  甄晴似是想了想,颔首道:“李阁老说的不无道理,卫王此举,恐有沽直邀名之嫌。”

  李瓒默然片刻,眸光咄咄而闪,道:“娘娘,卫王虽为社稷柱国之臣,但人心易变,纵是为大局考量,娘娘也当给予卫王一定保全之道,尤其是京营、锦衣府、五城兵马司,三方权柄皆系于卫王一人之手,微臣以为对社稷而言,于卫王而言,这并非长长久久之道。”

  甄晴面上若有所思,叹了一口气,道:“哀家先前也有这番疑虑,但是卫王的性子,李阁老也是知道的,如果贸然提出此事,哀家也不知该如何……劝说卫王。”

  她也不能太听那混蛋的话来,如果顺水推舟,将京营的兵权拿将过来,倒也是一件好事。

  起码那混蛋纵有异心,身边也有了掣肘之人。

  李瓒此刻抬眸凝视着甄晴,目中似涌动着思索之色,说道:“娘娘的疑虑和忌惮,微臣倒也知道一些。”

  甄晴凤眸当中似是闪烁着期待,问道:“李阁老打算如何将京营兵权收拢掌中?”

  李瓒拱手道:“山海侯曹变蛟乃为少年英杰,曾在了辽东之战时屡立殊勋,为人沈重机谨,微臣以为可以由其担任检校京营节度副使,统率京营兵马,以分卫王一家独大之权。”

  甄晴粉唇微启,似是轻轻呢喃了一句,低声说道:“曹变蛟。”

  顿了半晌,甄晴蹙了蹙翠丽如黛的修眉,狭长清冽的凤眸,正自柔波潋滟地看向李瓒,说道:“李阁老,京营之中已有检校京营节度副使,卫王岂能愿意退位让贤?”

  李瓒见丽人已有几许意动,瘦松眉之下,明眸之中满是精明之芒,道:“娘娘,微臣以为,京营掌管三辅安危,如是仅设一位节度副使,不足以统率京营兵马,娘娘可以幼主临朝,主少国疑为名,再在京营增设一位检校京营节度副使,可以起到钳制之效。”

  甄晴闻听此言,明眸稍稍一亮,声音中难掩惊喜之意,说道:“这是一个好法子。”

  那个混蛋既然想要演一出戏,那她就假戏真做,也顺势将京营这等要害之地换上她的人。

  甄晴翠丽秀眉弯弯如黛,面上若有所思,开口说道:“不仅如此,宫中府卫也当有所调整,卫王在宫禁四周密布府卫,如果宫廷有变,卫王对此也当了若指掌。”

  李瓒闻听此言,心头不由微微一动,看来他的离间之策已经起了作用。

  甄晴想了想,娇俏声音当中似是带着几许莫名之意,幽幽说道:“哀家和杰儿之安危,也同样在卫王一念之间。”

  她现在还离不得那个混蛋。

  李瓒点了点头,朗声说道:“娘娘,宫禁守卫的将校人员调整,实在是迫在眉睫。”

  甄晴目光炯炯有神,低声说道:“李阁老,此事需要一个契机,上次就由哀家那几个堂兄,转换为贾家之人,如果贸然改换人选,卫王不会应允。”

  李瓒默然片刻,低声说道:“这就要娘娘从此多做转圜,配合内阁将宫卫门禁的守将人选夺将回来。”

  甄后对卫王也并非全数信任,对宫卫守将皆是贾氏一族,只怕早就心怀不满。

  甄晴凤眸凝视着李瓒,道:“李阁老接下来准备怎么行动?”

  李瓒默然片刻,眸光灼灼,说道:“过几天,科道御史就会上疏内阁,到时候还请娘娘召见卫王共商朝政,到时候只要赞同我等提议,此事就大有可为。”

  甄晴翠丽修眉如黛一般,那双莹润微微的美眸,眸光闪了闪,似是思索着利害。

  既然那混蛋让她在内阁面前演什么不睦的戏,那么她如果顺势将宫禁守卫之权夺回来,在内阁诸臣面前,倒也有一些不睦的苗头了。

  不过,她顺势拿回主动权,倒也是至关重要。

  甄晴压低了声音,说道:“李阁老,此事一切以稳妥为要,万万不能太过激怒了卫王。”

  李瓒面色一肃,拱手道:“娘娘放心,微臣省得利害。”

  看来,甄后已经动心,不管如何,经此一事,甄后与卫后的裂痕已经种下。

  甄晴细秀柳眉挑了挑,美眸眸光莹莹如水,低声说道:“李阁老先过去吧,等会儿容得哀家思量思量。”

  李瓒轻轻应了一声是,也不多说其他,告辞离去。

  甄晴转眸看向自家儿子陈杰,妩媚流波的美眸,涌动着几许宠溺和欣喜。

  丽人心头喃喃道:“杰儿,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你的皇位,哪怕是你亲生父亲也不行!”

  这一次,她首先要拿回京营的部分主导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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