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天就过去了,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苏柏把所有能够证明他在场的证据也全都销毁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看了看时间,苏柏心中有些疑惑:“按平常早应该到了,这老东西为什么还没有来?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吧。”

  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老是在瞎想些什么。我越心虚,越容易被这老狐狸看出门道,还是心理素质不过硬啊!”

  他不免又想起了埋在几百米处的肖慧鑫,心中又多了一份坚定:“这世界可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美好。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人和坏人,只有活人和死人。我要想在这方世界有立足之地,就必须学会心狠手辣。那个倒霉师姐只是一个开始,苏柏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下去,千万不能慌了神。”

  好不容易才静下心盘腿打坐修炼了起来。可刚坐下没过半个时辰,就听到门外两声咳嗽。

  苏柏心下一惊,他知道该来的总还是来了。于是起身开门,见到的依旧是那张慈眉善目的长者模样。

  他恭敬地对奚孟河一礼:“拜见师傅。您老人家身体是越来越硬朗了,我看都有返老还童的迹象了。”

  奚孟河听此哈哈大笑,转而又揶揄到:“哈哈哈,怎么半个月不见就变得油腔滑调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求师傅啊!”

  苏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师傅果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来弟子有事相求。”

  奚孟河抬手止住苏柏的话柄:“行了,马屁就不用拍了,有什么事儿就快说吧!”

  闻此,苏柏这才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最近发现修炼经常遇到瓶颈,速度变得越来越慢。而且我的下腹部经常传来阵痛,不过只要我停下修炼就会停止阵痛。但这也导致我这半个月来寸功未进。不知师傅可有良方能给我治好?”

  “哦?还有这种事?”奚孟河刚听到苏柏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头一紧,眼神有些飘忽,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惊讶的面孔。不过苏柏此时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脸上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还是让他察觉到了。

  “果然有问题!”苏柏心中暗暗说道。

  但是奚孟河也并不是平常人,立刻换上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对苏柏说道:“你不必担心,为师已经想到办法了,一定能帮你治好。你且放宽心,等我今天给你灌顶过后再议。”

  苏柏还是大大低估了奚孟河这个老狐狸,没想到他为了强行推进苏柏的修为,竟然连他的命都不顾了。

  “还好我从肖慧鑫那里了解到了这一切,不然就死在你的手里了。”苏柏埋掉肖慧鑫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她的身份令牌,这才知道那个便宜师姐的真名。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奚孟河,苏柏心中也有了一丝慌张。他之前表面上和他和和气气的,不过都是装出来的假象。

  试想一个要亲手杀了你的人在你眼前,你怎么能装的那么泰然自若。这么一会儿苏柏就已经满身冷汗了。就连如何应对接下来奚孟河强行灌输功力的对策都没有。

  他刚想要退步,但又克制住了脚步。硬着头皮对奚孟河说道:“师傅你每次来都累的满头大汗,弟子真的是愧不敢当。不如..不如师傅就先休息一天,我还有很多修炼上不懂的问题要问师傅呢!”

  奚孟河突然停下脚步,看了看这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徒弟,有些惊讶他的表现。这半年来,不管他让苏柏做什么,他都能做得滴水不漏,而且榴莲速度可谓一日千里。就算是当年的顾青云也是万万不能。当然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数十次灌顶。

  不过也正是因为苏柏的资质超群、根骨奇佳,才能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洗髓伐经。

  但是让奚孟河没想到的是,今天的苏柏从进门以来就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但是又让他说不出来。不过以他的百年阅历确是能看出来,那就是气质。

  苏柏从开始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听话且悟性好的徒弟,但是今天却给他一种一眼看不到底的感觉。

  师徒二人就这样僵在了原地,互相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像是要看出什么破绽,但是又保持着面上的那份徒敬师慈。

  不知道过了短短的一瞬间,还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奚孟河突然笑了笑说道:“既然你想要多了解一下修炼的事宜,那我也就不强求了。”

  “那就多谢师父不吝赐教,原谅徒弟愚钝。”苏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心里寻思:“这个老狐狸怎么突然收口了?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他值得忌惮的东西?算了,能不撕破脸的情况总归是最好的,就是不知道这种状态还能维持多久。”

  “师傅还请到屋内坐下,我先去沏一壶茶,马上就来。”苏柏找了个由头便直接去了灶房,屋子里只剩下奚孟河一个人。

  “呼呼”刚一关上灶房门的一瞬间,苏柏的心脏就快要破体而出一般开始乱颤。

  刚刚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现在反上劲儿有点让人受不了。

  “明黎你为何心跳的这么快,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柏暗骂一声sb,刚刚实在是太过慌张,忘记了凝神境界的人可以像扫描仪一样查看周围十数米的事物,就连自己的心跳异常估计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办!”苏柏听到奚孟河的脚步声后就更加慌张了。

  就在奚孟河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气场扑面而来。

  他厉声质问道:“你在做什么呢?”

  但是却看到苏柏正捂着左手腕满地打滚,而手腕上正在不断地喷涌着鲜血。

  “你这是怎么了!”奚孟河看着一声不吭,却痛的死去活来的苏柏,立刻点住了他的几处穴道。

  将苏柏扶起来之后,就立刻询问道:“刚刚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受伤不说,气息还如此紊乱。”

  苏柏此时失血过多,脸色异常苍白,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我刚刚浑身作痛,内力就想要爆炸一样。我疼痛之下,一不小心被腰间的匕首划开手腕。”

  没想到的是奚孟河不但没有温言安慰,反而是皱紧了眉头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才缓过神对苏柏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疗伤药物,你先用着。过两天我会再来一次,到时候帮你梳理内力紊乱的状况。这些日子..就先好好养伤吧。”

  看这个奚孟河欲言又止的神情,苏柏暗暗记在心中。

  “要找个机会脱离大衍宗,机会也就在这几天里了。趁他还没有看出来我要做什么之前赶紧行动。”

  不过这些所诉的事情还需要他进一步谋划,现在还是把这个老狐狸糊弄过去才是主要目标。

  在奚孟河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后,苏柏满怀歉意地说道:“都怪徒儿平日不勤于修炼,辜负了师傅的日夜传功。”

  奚孟河听此也只能耐心的劝慰道:“算了,你平时修炼的已经很努力了。这也..只是你资质问题而已,不必过于记挂在心上。伤养好之后更努力修炼就行了。”

  “是徒儿定当不负师傅所托,一定会奋起直追,绝对不会落于其他资质上佳的人。”苏柏强撑着举起双臂抱拳道。

  将苏柏放躺在炕上后,奚孟河给他进行了包扎,最后又留下了几瓶药就匆匆离去了。

  但躺在炕上的苏柏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眼珠不断地在屋内扫视,同时耳朵也在感受着周围百米内的响动。

  就这样持续了足足一炷香,终于一连串的脚步声出现在苏柏的耳中。

  苏柏立刻绷紧了身体,但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又转而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没有轻举妄动,或是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肯定就被他听了去。”苏柏心有余悸的喘了两口气。

  人老成精可不仅仅是一句玩笑话,尤其是在这个世界里,活得越久,他越是有别人不知道的手段。

  那师姐表面上说奚孟河与人为善,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苏柏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性命交代在这样一个人的手里。

  “还好我体内的内力确实足够混乱,不然的话要制造成那番模样还真的会被他发现。不过我用刀划开手腕吸引了足够的注意力,他应该是发现不了,我真正引发内力狂暴的原因。”

  这样想着苏柏又攥紧右手:“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真是麻烦。”

  五天后

  此时已是盛夏之时,草木繁茂,整个森林中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本应是一个世外桃源,但是就在林子的深处却有一个木屋杵在那里,显得极不应景。而就在木屋之中还有两人,正是奚孟河与苏柏。

  “噗!”苏柏一声闷哼将奚孟河的运功打断。后者见此询问道:“如何?感觉好些了吗?”

  苏柏抹去了嘴角的鲜血,低头虚弱的回答道:“多谢师父多日操劳替我疏通内气,弟子实在愧对师傅。”

  奚孟河看了他两眼,没有出言。

  但就在他起身准备走出房门的时候,冷不丁的对苏柏问道:“最近你可曾见过大衍宗的弟子出现在林中?”

  “未曾。”苏柏果断说道:“自从弟子被师傅安置到此处后,我就从未见过同门师姐师兄了。”

  说到这里苏柏又问了一嘴:“师傅,不知道我何时能到门内修炼?”

  谁知奚孟河上一秒还是和颜悦色,下一秒就变得冰冷生硬:“不该你管的就少问,这对你也有好处。而且你在拜入我门下之前,不是还答应我听从我的一切安排吗?怎么?现在想反悔了?”

  听这话,苏柏立刻强撑着病体,转过身对奚孟河跪拜认错:“师父还请恕罪!弟子不是故意要气师傅的,只是我希望可以和门内的弟子互相比试,这样的话才能锻炼出来我的实战能力。到时候若是能崭露头角,师傅您老人家不也是脸上有光吗?”

  苏柏说了这么多仍怕奚孟河不够满意,又补充道:“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师傅您对我恩同再造。是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还废了这么多力气培养我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子。就算是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顶撞师傅您啊!”

  奚孟河终于是稍稍放缓,语气也柔和起来:“起来吧!你也别怪师傅狠心,师傅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只不过你资质实在是太差,我就算是这样用功,也没办法抹平你资质上的差距。

  你如果到了门内的话,一定会被众弟子欺负。到时候以你的要强脾气,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万一要是心境上出了问题,那我也帮不了你。”

  听着奚孟河这一通话说下来,苏柏腹诽道:“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还真被你骗了。果然是人老成精,以后对付这种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不过还是千恩万谢的起了身,之后又和奚孟河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半天。奚孟河临走前还告诉他,最近一定不要离开木屋半步。苏柏询问他为什么,但得到的只是他的含糊其辞。

  关上略带腐朽的木门后

  ,苏柏背靠着门,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算了,还是先找到那两个人重要。”苏柏寻思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找到肖慧鑫所说的苏坤、黄洋二人。

  看着时辰尚早,苏柏有些坐不住:“还是今天就开始行动吧!先去大衍宗探探底,那件宝贝就先不拿出来,等到时候和他们做交易的时候再拿出来。现在过早的暴露,反而会找来麻烦。”

  不过半盏茶苏柏就已经推门而出,看着迎头的酷暑,他将头顶的斗笠稍稍压低。

  虽然自己所在的位置距离大衍宗不近,不过靠着多方打听,最后还是在黄昏之前到达了大衍宗附近。

  苏柏抹去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深吸了两口气后毅然决然的走了过去。

  但他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旁边有人窃窃私语,而且断断续续的让他听到宝贝、大衍宗之类的词汇。

  出于谨慎,他还是决定向着两个人询问一下门内消息。

  他循着刚刚的声音慢慢走近,原来是一家酒馆,里面有两个穿着淡蓝色长袍的年轻人。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高谈阔论。

  其中一人拿起酒杯说道:“你说这三长老自己不好好挑选一个合适之人送宝,反而挑了肖慧鑫这个主。现在可好,宝物宝物没找着,肖慧鑫也没了踪影,声不见人死不见尸。”

  另一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上面出事,我们下面遭殃。还不是要给他们做免费劳动力。你也少说点得了,万一要是被门里那些专打小报告的人听了去,又要戳你脊梁骨。”

  听这话胡拂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脸色涨红道:“我还怕了他们了?曹刑那个小人,一天天唯恐天下不乱。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像被马蜂蜇了一样浑身难受,到处打听消息。我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在门派大比上狠狠的修理他一顿。”

  “小二给我上两坛好酒!”一声略显稚嫩的男声从二人耳边略过,让他们有些惊讶。

  这家酒馆的酒可并不便宜,他们攒了一个月的银钱也不过是半坛而已。而现在眼前衣冠简陋的苏柏,居然直接买了两大坛子。不过也仅仅是惊讶了一下,两人就开始继续小声交流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苏柏拿着两大坛美酒不断走向他们二人。

  然后将两个坛子砰地一声砸在了两人面前。随后又在两人懵逼的表情下说道:“在下是九长老门下弟子,前些日子师尊令我前去华山。

  如今我刚回山门,却不想遇到二位师兄。听师兄所言,最近门内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啊!能否向小弟一一道来?这两坛美酒自然就是师弟给的谢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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