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金银海浴都。

  所有男人心心念念,神秘的三层,最靠里的一间包房。

  该说不说,包房很大,里边的装璜也很奢华,至少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最极致的奢华了。

  黑底金纹的理石地砖,连墙壁都一体通铺了,寥寥几件造型简约的实木家具,真皮沙发,水晶吊灯,简单又大气。

  包房还有厕所,没有丝毫异味,马桶,手盆,墙地一体的瓷砖,全都白得反光,一尘不染。

  光看这环境,都可以媲美很多星级酒店了。

  席梦思大床上,铺着炭灰色的真丝床单,暧昧的橘色灯光下,不断折射出宝石般的璀璨光芒。

  此刻,桃姑正像个新婚小媳妇似的,挨着床边坐着,她的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赵爷,我的好赵爷,您可别逗我了。”因为紧张,甜腻的声音都有点变调走音了。

  桃姑14岁就出道了,纵横欢场20年整,见惯了风浪,阅男无数。

  饶是如此,面对杜蔚国这样蛮不讲理的牲口,她也难得露出了扭捏,羞赧之色,甚至双腿都下意识的叠起,夹紧。

  进门之后,杜蔚国把剩下的大半根雪茄搭在烟缸上,随后一声不吭,就把手朝腰间伸去。

  “你来真的?”看见他的动作,桃姑真慌了,眼里骤然闪过一抹戾芒。

  她像只胖兔子似的,猛的往床头蹿了过去,把手搭在一部象牙色的老式电话上。

  这是浴都的内线安保电话,只要拨通一个号码,用不到一分钟,就会冲进来十几个大汉。

  作为金银海的半个老板娘,遇到突发状况时,桃姑一般都会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尤其像杜蔚国这样有能耐还有人脉的客人,她更是不愿意轻易开罪。

  不过,她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如果场面闹得不可开交,又或者触及了她的切身利益,她也绝不会手软。

  “砰!”

  就在此时,杜蔚国突然从腰间掏出两把黝黑发亮的手枪,重重的拍在身边的茶几上。

  他挑了挑眉,语气似笑非笑:

  “怎么个意思?我捧你的场,难不成还得见点血才行?”

  看见手枪,桃姑被吓了一大跳,先不说这枪是怎么来的,是否合规合法。

  就问你,谁见过来三层大宝剑的人,会随身带着枪,还特么两把?这人不仅是个亡命徒,还是个心理变态的亡命徒!

  瞬息间,桃姑就在心里对杜蔚国下了结论。

  毕竟是个有见识的,桃姑很快就压下心中的惊惧,把手从电话上挪开。

  “赵爷,您这是枪不离身啊?不过您说笑了,我们这儿是温柔乡,只有娇滴滴的姑娘,谁敢让您见血?谁有本事让您见血?”

  只是我真不行,都一把年纪了,早就是残花败柳,哪配得上您的身份。”

  “嘿嘿嘿~”

  杜蔚国向前走了两步,笑得十分银荡,眼神邪魅,像极了电影里的变态大反派。

  “桃姑,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嘛,在我眼里,你就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鲜嫩多汁。

  我就喜欢你这款,来吧,别耽误时间,赶紧脱衣服,放心,我有钱,不会让你吃亏的。”

  对上杜蔚国的眼神,桃姑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被恶魔凝视着。

  她的头皮发麻,浑身棘皮都竖起来了,下意识的抱住了胸口,她惊慌失措的说道:

  “别,别,赵爷,你是不是喜欢肉的,大的,我手里有,马上就能给你安排上,西瓜那么大的都有。”

  好家伙!一听这话,杜蔚国的动作陡然一窒。

  “西瓜那么大?真假啊?”他鬼使神差的问了句。

  他确实有点惊诧,哪怕他他两世为人,见多识广,也没亲眼见识过西瓜这种离谱的尺寸。

  “当然,当然是真的!”眼见有门,桃姑也兴奋了,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赵爷,您什么身份?我怎么敢拿假话诳你?我手下几百个姑娘,真有这种极品,而且还不止一个呢。”

  她趁机站了起来,跟杜蔚国拉开些许距离。

  “赵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她们都叫来,一起伺候你。”

  “桃姑,你可别为了脱身,随便拿大话忽悠我?我的脾气可不太好。”

  杜蔚国眉头轻挑,重新把腰带系上,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起雪茄抽了口,表情似笑非笑的。

  “我哪敢啊?赵爷,等下您要是不满意,把我的场子砸了都行!”

  桃姑此刻已经稳住了心神,语气比刚刚从容了不少。

  “呵~这么自信啊?”杜蔚国呼出烟气,嗤笑道:

  “桃姑,我可把丑话说前头,洋马我不来电,味忒大,黑妞啥的就更别提了,爷们嫌牙碜,你可别拿这些臭鱼烂虾糊弄我。”

  桃姑只是略微沉吟了两秒,就拍着胸脯道:“放心,绝对不会。”

  “真有?”

  “必须的。”桃姑语气笃定。

  “行,那你去安排吧。”杜蔚国的好奇心被她彻底勾了起来。

  西瓜,啧,这种神器,尤其是亚洲人种孕育出来的神器,只存在于传说又或者小电影当中,寻常难得一见。

  见杜蔚国露出一副幅急色的猪哥模样,桃姑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同时还有淡淡的失落。

  她自以为拿住了杜蔚国,自己已经过关了,语气不由自主的变得戏谑起来,这娘们又开始演了。

  “唉~”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语气幽怨: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永远只喜欢年轻姑娘,像我这样的半老徐娘,是入不了人眼的。”

  “嘿嘿~”杜蔚国露出雪亮的牙齿:

  “怎么?失落了?桃姑,其实我对你真挺满意的,要不就别麻烦了。”

  说话间,他作势又要解腰带,桃姑顿时亡魂大冒,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别,别,赵爷,我开玩笑的,您稍坐,我这就出去给您叫人。”

  话音未落,桃姑就推开房门,落荒而逃。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烟气,杜蔚国朝隔壁包房扫了一眼,不屑的咂了砸嘴:

  “啧,这劳什子虎哥,真特么是个银样镴枪头,折腾了这么久,还是条死蛇。”

  随即,他又扭头朝走廊的尽头方向瞥了一眼,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壁画,后边是暗门,里边有个面积颇大的房间。

  不用问,自然是“各国佳丽”的休息室。

  不过杜蔚国没有继续透视,而是移开了视线,他想保留一丝开盲盒的期待感。

  他有些猥琐的舔了舔嘴唇,恬不知耻的自我催眠道:

  “丫的,老子天天泡在尸山血海的,遇见猎奇的货色,偶尔放纵一下,应该不算过分吧?”

  同一时间,距此直线距离仅有500米的凤凰酒店,1806室,行政套房。

  “曼妮,你说什么?卫斯理还在圣治敦,还去了金银海?”

  安娜猛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激动的质问道,许久不见,她的中文变得流利了许多。

  至于这间套房,被克格勃长年包下了,作为安娜的住处,之所以选在酒店,当然是为了方便杜蔚国这孙子偷香窃玉。

  毕竟酒店人来人往的很热闹,而且各色人种都有,隐蔽性比较强,不容易暴露。

  不过,安娜这个堪比超模的大美妞,都已经傻乎乎的苦等了快一年时间,身上都快结出蜘蛛网了,怨念冲天。

  “嗯,可能性超过60%。”曼妮点了点头,她的脸色也不太好,眼神阴测测的。

  “虽然他变了装,但是身高,体型,步态,口音这样都对得上。”

  “耳纹呢?”安娜急不可耐的问道。

  曼妮摇了摇头:“被头发挡住了,看不到,我安插的眼线怕暴露,没敢靠近观察。”

  “你们军情六处真特么废物!”安娜忍不住骂了一句。

  曼妮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回骂道:

  “玛德,就你不是废物,如果目标真是卫斯理,谁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靠近他?你行吗?”

  曼妮一向看不上安娜,她的顶头上司是雷娜,而安娜的老板则是娜塔莎。

  俩大洋马的老大是冤家,见面就掐,她们的关系也算不上融洽,即使曾大被同眠过,依旧不行。

  “呃~”安娜被怼的语气一窒,有些羞恼的反驳道:

  “曼妮,你是来故意挑衅我的?怎么,你想打架?”

  曼妮点了根烟,不屑的斜了她一眼:

  “切,就你,除了取悦男人那点功夫,你还会啥?打架,老娘可以让你一只手。”

  “你~”安娜的拳头猛然攥紧,手背上青筋凸起,胸口剧烈起伏。

  她被气得不轻,但却真不敢轻举妄动,之前她在克格勃的定位,就是花瓶,专门以色事人。

  最近一段时间,她知耻后勇,也主动参加了特训,全方位的提升了自己的业务水平,包括格斗能力。

  不过,安娜现在的水准,也就算是普通人范畴里的高手,大概能同时应付2到3名壮汉(正经打架)。

  而曼妮则是六处的顶尖外勤,她的身手,已经摸到了普通人的天花板,能跟莫兰,陆言挤进一个梯队,勉强算是现实版的黑寡妇。

  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她能打2到3个安娜,还是轻松加愉快的那种。

  见她怂着不敢动手,曼妮见好就收,调整了语气,岔开了话题:

  “行了,你就别憋气了,再把柰子给气爆了,赶紧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哼!”安娜也是真不想挨揍,索性就坡下驴,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闷声回了句:

  “什么怎么办?”

  曼妮不屑的撇了撇嘴:“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

  安娜冷笑自嘲:

  “呵,我就是个不中用的花瓶而已,只会在床上取悦男人,我不是装糊涂,我是真糊涂。”

  “曼妮副处长,您是日不落帝国,秘密情报局培养出来的,最顶尖的特勤,受累帮我答疑解惑。”

  安娜这娘们的语言天赋很强,她不仅学会了汉语,还学会了华人才独有的阴阳怪气。

  “行,算我怕了你。”曼妮举手做投降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今天凌晨,卫斯理亲自出手,一举剿灭了城西的黑市头子,还顺手解决一伙银三角的D贩。

  城西黑市的后台是钟家,这次他们家大概率会被拉下马,圣治敦的政局必然波动。”

  “然后呢?”安娜不明就里,疑惑的看向曼妮:

  “你可别告诉我,你们六处敢插手圣治敦的政局?曼妮,你自己作死,可别拉着我。”

  奎亚那是煞神的自留地,不容撒野,这是明暗世界所有人的共识,当然,这里说的所有人,指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普通人,为了一日三餐都已经精疲力竭了,哪有空理会什么狗屁煞神?

  而圣治敦城,作为奎亚那的经济中心,军事中心,政治中心,科技中心,同时还汇集了300多万人口,占了整个国家人口的7成以上。

  有鉴于此,圣治敦就成了杜蔚国的逆鳞和禁脔。

  现在,除了杜蔚国为数不多,仅剩的几个仇家以外,再没人敢捋他的虎须。

  别说插手政局了,连特么经济都不敢乱搞,全都本本分分的做买卖,要不然,杜蔚国这厮是真敢杀人。

  不过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杜蔚国几乎挡住了一切外来威胁,却忽略了眼皮子底下的自己人。

  “我疯了吗?挑战卫斯理的底线?”曼妮没好气的反问道。

  “那你啥意思?有话直说,别特么兜圈子,英国人说话就是墨迹,成天脱裤子放屁。”

  安娜的火气也不小,说话夹枪带棒的,非常刺耳。

  曼妮的拳头攥得嘎巴响,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强忍住的直接一拳怼在安娜脸色的冲动。

  “亲自下场,挑了城西黑市,拉钟家下马,代表着卫斯理对私下交易的态度,很明显,他对此是零容忍的。”

  顿了顿,曼妮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意味深长的扫了安娜一眼,才继续道:

  “圣治敦可不止一个黑市,除了城西那个,自贸区里的这个专门换钱的黑市,才是心腹大患。”

  一听这话,安娜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飘忽,语气也点些不自然。

  “你看我干啥?这个黑市又不是我搞出来的。”

  “呵~”曼妮冷笑:

  “跟你们克格勃有没有关系,你心里有数,不过这不关我事,你自己想办法跟卫斯理解释去吧。

  不过,我怕你根本都没机会解释了,他突然变装去金银海,估计就是冲着城西黑市去的。”

  曼妮直勾勾的盯着安娜的眼睛,一字一句,幽幽道:

  “以卫斯理的本事,最快今晚,最迟明早,一定会把整件事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肯定有人会倒霉的。”

  “咕噜~”安娜瞳孔剧震,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表情明显有些慌张。

  不过只是转瞬间,她就释然了,眉头舒展,语气也重新强硬起来:

  “哼,差点被你唬住了,这些破烂事又不是我干的,我也没从中捞好处,谁倒霉关我屁事?”

  曼妮全程都在一瞬不眨的盯着安娜,连她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都没有错过,结论是,这娘们说的是实话。

  “法克,这下麻烦了。”曼妮失望了,同时也很焦虑,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安娜其实也在一直观察曼妮,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呵,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火烧屁股似的。”

  安娜笑了,她也不笨,立马就反应过来,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冷冷的讥讽道。

  “据我所知,你们六处的屁股也不干净,权重还很高呢,就是不知道,曼妮副处长,有没有参与其中啊?”

  被戳中心事,曼妮的心头一凛,她才刚想辩解,就被安娜冷哼打断了。

  “哼,曼妮,你这个贱人,自己满屁股屎,还特么想拖我下水,等卫斯理查出黑市的根底,以他的脾气,我看你怎么死?”

  曼妮有点急了:

  “我死鸡毛?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我特么又不是主导者,也没中饱私囊,我只是听命行事~~”

  “打住!”安娜再次打断道:“跟我说不着,这些话,你留着跟他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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