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莫维尔精神病院。

  戴着镣铐的莱克斯正排着队,到窗口领取药物。

  由于他上次逃逃离精神病院的行为失败,为此遭受到严厉的惩罚,最近这段时间只能戴着镣铐行动。

  不过相比于被关禁闭,他还是更喜欢戴着镣铐这样的惩罚。

  至少这会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而不是被关在那个看不到一丝阳光的地方,等待着自己的身体发霉腐烂。

  “下一个!”

  窗口的中年妇女朝着队伍喊道。

  莱克斯慢腾腾的拖着脚上的镣铐走到窗口。

  “卢瑟先生,如果你再把药片吐出来,我会把一瓶药片灌到你的嘴巴里!”

  黑人中年妇女恶狠狠的朝着他说道。

  她知道莱克斯卢瑟经常不老实的把药片吐出来,所以出声威胁他。

  没有理会黑人妇女的威胁,莱克斯接过托盘,端起托盘上的水杯,把两片药塞到嘴里,一下子咽下去,然后张开嘴巴给对方看。

  黑人妇女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莱克斯嘴巴里没有任何东西存在之后,点了点头,将他放走。

  拖着沉重的镣铐,莱克斯脚步缓慢的在走廊上慢慢移动着。

  他想要去公共休息室看会电视。

  那是他唯一能接触外界的手段。

  走到休息室之后,扶着一椅子的扶手,缓慢的坐下。

  微微的喘了几口气,莱克斯将目光对准电视屏幕。

  电视上在报道艾瑞克在针对恐怖主义发起的清剿,针对超能力者罪犯展开的对于哥谭和大都会部分地区的恐怖袭击,祖国人政府派出了超能力以及军队进行镇压。

  看着电视上浑身发着莹莹绿光,从戒指中发出绿色光束战斗的超级英雄,莱克斯摇了摇头。

  “总统吗?”

  看着电视上出现的艾瑞克的背影,莱克斯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幻境。

  自己坐在白宫的办公室里面,白宫外面是阴沉的天空,乌云笼罩下来,仿佛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然后自己走出办公室,外面的地面变成了盛开着向日葵的地方。

  自己伸出手抚摸向日葵,忽然发现触碰到的向日葵急速的凋零,然后消失。

  向日葵消失之后,地面变成了累累白骨。

  “啪!”

  一双手忽然碰到了他的肩膀。

  莱克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精神病院的管理人员。

  “心理医生看诊时间到了,不要发呆了,跟我来!”

  身材有些肥胖的管理人员,朝着莱克斯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跟他走。

  精神病院每个星期都有心理医生治疗环节,所有人都会定期接受心理医生的评估,莱克斯当然也不例外。

  尽管他不认为所谓的心理医生可以治疗自己。

  拖着脚上的镣铐,莱克斯一步一步的跟着对方向前走去。

  走到一扇房门前,看着房间里散发出的点点阳光,以及面前的漆黑铁门,莱克斯内心忽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吱嘎!”

  铁门缓缓打开,莱克斯也看到了里面的人。

  铁桌面前,一道女人的身影坐在那里。

  穿着整齐的心理医生服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女人,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

  莱克斯不认识对方,但明显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你是谁?我记得上次来的心理医生不是伱。”

  坐下与女人面对着面,莱克斯皱着眉头问道。

  “从现在开始是我了。”

  女人呢朝着莱克斯微微一笑,“你可以叫我奎恩医生。”

  “奎恩医生?”

  莱克斯重复了一遍,“所以你现在开始负责这里的精神病患者的心理健康评估?”

  奎恩医生,也就是小丑女哈莉奎茵,露出有些渗人的笑容,对莱克斯说道:“是的,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卢瑟先生!”

  “我不是精神病患者,即便以前是,但现在我已经痊愈了。”

  莱克斯尽量让自己显得正常一些。

  如果是以前的暴脾气,他肯定站起来朝着对方发泄自己的怒火了。

  但现在为了能够出去,他学会了伪装。

  “我我以前犯了很多错,那个时候我的脾气很暴躁,我的情绪糟糕透了,那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甚至开始怀疑周边的人,包括我的父亲。现在我知道那是我的问题,我现在能够非常的平静的看待周遭的事物了,我已经恢复正常了。”

  莱克斯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平和,且没有攻击性。

  “是吗?让我看看你之前的档案。”

  哈莉装模作样的打开莱克斯的档案。

  由于她在没有遇到小丑之前的职业是心理医生,所以现在重新扮演回心理医生,非常得心应手。

  “你曾经声称,你的父亲——莱昂内尔,伙同他的合作伙伴,杀了你的祖父母,也就是你父亲的亲生父母,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他们的遗产。这听起来还真是令人毛骨悚然,难道你们卢瑟家族都是这么喜欢追逐权利和金钱吗?还是说,这是刻印在你们骨子里的天性?!”

  哈莉非常感兴趣的凑到莱克斯身前,细声向他问道。

  “那只是我的幻想,那段时间我的精神状况出了一些问题。我对我的父亲有意见,但这件事情并不是真实的。但你也不能要求一个精神状况出问题的人,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要负责任?不是吗?”

  莱克斯平静的对哈莉说道。

  “不一定,如果有些时候伤害是无法闪避的,那么就把真相藏于柴草之下,不去自己言说,而等待有人发现替你发表。”

  哈莉微微一笑,对莱克斯说道:“评判一个人是否是精神出现问题,不是依靠他说话的逻辑性和条理性,也不是看那个人是否选择和普通人一样平庸,而是要看他的眼睛内有没有疯狂!”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哈莉凑上来,让自己距离莱克斯的面部更近。

  “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疯狂,那是比任何正常人都要不正常的疯狂,如果你能隐藏住这种疯狂,也许我会被你欺骗,但现在你的眼神里的情绪全都被我捕捉。”

  哈莉伸出手指,轻轻按在莱克斯的右眼上。

  “那是野心和不甘,更是对这个世界的欲望。如果让你出去,也许你的疯狂会感染更多人,甚至让这个世界被你感染,进而走向更好玩的局面。”

  哈莉变得兴奋起来,“哈哈.那也是我想要看到局面,毕竟这个世界上怎么能少了你这种人呢?!”

  看着发出笑声的哈莉,莱克斯惊惧的站起来,向后退了一步。

  眼睛里闪烁着怀疑的目光,莱克斯向对方问道:“你不是心理医生,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心理医生,有证件的那种,而且还是被专门邀请过来替你诊断的那种。”

  哈莉嘴角的笑容更盛了。

  “卢瑟先生,我对你的诊断是你的精神病依旧很严重,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话,只能越狱了。”

  哈莉奎因说出令莱克斯感到惊惧的话语。

  “不!你不可那么做,我已经正常了!相反,不正常的是你!你这疯子!”

  莱克斯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糟糕情绪,朝着哈莉怒吼。

  “即便你伪装成医生,你的那些疯狂劲头我都能感受到!你不是医生,你不是来这里诊断的心理医生,你是来这里散播疯狂的家伙!”

  莱克斯朝着对方怒吼。

  “看看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然后统治了地球,而你们却沉迷其中,不肯去看看我们的世界到底该怎么运行!一切都是荒谬无比!疯的是你们,而不是我,而你们还想关住我!永远——不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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