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想出去帮忙,但是恐怕我的能力并不支持我这么做。”

  哈维表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随后向戈登吐槽道:“警长,你刚才不是获得了超能力吗?为什么现在又沉默了。”

  戈登看了一眼现场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现在变得理智一些了。”

  “你是说你刚才不理智?”

  哈维惊奇的问道。

  “有那么一瞬间。”

  戈登耸了耸肩膀,说道:“我刚才的确萌生了想要和祖国人打一架的想法,当然,那是在目睹眼前一幕发生之前。现在我很理智,也知道了自己和外星人的差距。我的超能力还是更适合用来对付那些犯罪分子,诸如劫匪或者什么小偷。”

  “那警长伱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哈维.布洛克向戈登说道:“如果你真的参与进去,我怕会立即失去你这个不错的搭档。如果要我适应新搭档,那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戈登没有说话,朝着现场中的艾瑞克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抽出香烟,缓慢的点燃。

  他现在已经彻底离不开香烟了。

  尽管医生让他开始戒烟。

  位于战场中心的艾瑞克,已经全面将克拉克压制入下风。

  轰轰轰轰!

  拳头与肌肤的猛烈碰撞,气浪如同暴风般聚集在两人的周身。

  艾瑞克的拳头,如同不断锤击一块铝合金一样,打的克拉克连连后退。

  脸部遭受到艾瑞克致命的数拳头之后,克拉克的钢铁之躯终于破防了。

  脸部肿胀变形,鼻血不断的鼻子中流出,肉体疼痛感以及强烈的愤怒,持续冲击着克拉克的精神。

  这种感觉让他保持着清醒,没有昏迷过去。

  将视线从战场中心收回,感受着香烟的味道在鼻腔和口中的辛辣刺激,戈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半晌之后,说道:“早晚都会的,提前适应一下也不错。”

  哈维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戈登说这句话的意思。

  没等他问出口,戈登拿出手机,准备和芭芭拉通话。

  但拨通芭芭拉的手机之后,却发现完全无法连接。

  试着拨通了几次,都无法联系到芭芭拉。

  刚才两人的通讯一直保持着联系,为什么现在联系不到了?

  放下手机,戈登的眉头皱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

  哈维看到老搭档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向他问道。

  “芭芭拉的手机无法接通,刚才我们还在进行通话,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无法联络上了。”

  戈登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机,眉头上的皱纹更显增多。

  他露出一副担忧的表情,说道:“我怕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我得去芭芭拉那里一趟。这里就交给你了,哈维。”

  戈登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离开。

  “现在吗?”

  哈维朝着远处的艾瑞克和奄奄一息的克拉克看了眼,说道:“现在可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我知道,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芭芭拉可能遇到危险,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戈登朝着哈维回道。

  他曾经在女儿面临危险时,没有出现,导致自己现在都后悔终生。

  现在他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至于现在这里的情况,我不认为我现在还能插上手。事实是,我什么都做不了,这是两个外星人之间的战斗,你和我只能袖手旁观。而且我们都最好祈祷超人有足够好的运气吧。”

  戈登对哈维说道。

  另一边,芭芭拉正通过韦恩集团的卫星系统,震惊的观察着现场的情况。

  空气的爆炸和地面的塌陷,看着两人造成的巨大破坏力,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尤其是看到艾瑞克将克拉克压制入下风,一通胖揍时,更是沉默了。

  看起来那个男人依旧无法战胜!

  难道自己这一方,真的没有胜算?

  那群绿灯侠还会出现吗?

  黑金丝雀说的名叫“盖”的绿灯侠,究竟会从外星带来什么能阻止祖国人的武器?

  绝望的情绪正在内心蔓延时,忽然手机响了。

  芭芭拉原本以为是父亲给自己的电话,没想到接通电话之后,里面传来的是母亲的痛苦呼救声。

  凄惨的声音,顿时让芭芭拉愣住了。

  “母亲.?”

  她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发生如此凄惨的痛苦哀嚎声音。

  “妈妈,上帝,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芭芭拉呼吸急促且紧张的,向电话另一头问道。

  她的双腿紧紧绷着,另一只手紧紧按压住办公桌,显示出内心的极度紧张。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随后是母亲痛苦的喊叫:“奥,不!不!”

  看起来母亲正遭遇着令她本人万分痛苦的折磨。

  芭芭拉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

  无法呼吸,心脏急速跳动着,自己两侧太阳穴部位,似乎不断的有东西从里面鼓动,让她有些无法思考。

  仿佛有东西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呼不出任何气息来。

  “这就是恐慌症发作的感觉吗?”

  低下头,芭芭拉右手捏的桌子边角“嘎吱作响”。

  “妈妈!一定不要有事!”

  一边低声自语,芭芭拉一边对自己心理暗示。

  冷静,芭芭拉.戈登,你必须冷静,如果你不集中精神,就无法帮助到她。

  大口的喘着气,芭芭拉将电话放到耳边。

  同时在内心里对自己说道:“冷静,冷静!好的,好的!”

  “现在是有人抓了我的妈妈,现在我的妈妈就在他们手中,而且他们不怀好意,他们抓住了她!”

  “怎么办?要不先告诉爸爸,告诉他,他一定在警察之前赶过去。”

  “不行!现在爸爸的处境也很危险,超人和祖国人正在爸爸那里战斗。我我可以自己去,我可以自己去救她!我不能失去我的妈妈。我刚刚得到她,无法再承受失去她的代价!”

  一瞬间芭芭拉内心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芭芭拉的母亲虽然已经与戈登离婚,但她和母亲的关系并没有断绝。

  两人之间常有来往,而且最近母亲经常来看望她,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之前好了许多。

  现在听到母亲遭遇危险的消息后,立即慌了心神。

  她正准备朝着电话另一头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你好啊,芭芭拉!”

  听到这个声音,芭芭拉浑身一震。

  仿佛听到了九幽地狱之下的声音。

  她想到了那个自己梦魇中的恶魔!

  那个害自己坐轮椅的、没有任何善恶观念的恶魔!

  “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有些不敢相信的向对方问道:“你你是谁?”

  “某个人与你身边的某人,有着莫大的干系,或者说是灵魂相连的某个人。我的声音,听起来耳熟吗?芭芭拉。”

  听到对方的声音,芭芭拉终于确定了。

  没错,这个声音,就是那个男人!

  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是芭芭拉最想忘记的痛苦梦魇。

  芭芭拉被绑在一个密室的椅子上,头上罩着头罩,视线内一片黑暗。

  她绝望无助的大喊求救,“有人吗?请请帮帮我?爸爸,你在这里吗?我看不到任何东西,爸爸?”

  片段都是零碎且不完整的,这是她潜意识中想要忘记的画面,所以支离破碎。

  紧接着涌现出来的是下一个片段。

  这次她的潜意识不再回避,记忆逐渐开始清晰起来。

  她被绑在椅子上,头罩被一把揭开,露出那张充满鲜血和伤口的惊恐的脸。

  揭开头罩的是一个脸上画着油彩的小丑,他绿色的头发就像一种危险的化学品,散发着诡谲的味道。

  紫色的长风衣和裤子,绿色的领带,深色的皮鞋,搭配他那张皮肤苍白的脸,看起来就让人生出不舒服的感觉。

  小丑双手背着,悄悄将头靠近芭芭拉的耳朵,“蝙蝠侠是不会来救你的,芭芭拉。还有你的父亲,他现在忙于公务,忙着逮捕那些扰乱这个城市的罪犯,忙着经历他最特殊的一天,他可没有时间来救你!”

  芭芭拉慌乱的挣扎着,告诉小丑,似乎也是在告诉自己,“不会的,他一定会来的!我爸爸一定会来救我!”

  小丑露出一个悲哀但严肃的表情,“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了,芭芭拉,我的女孩,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去你的!”

  小丑似乎很满意芭芭拉的这种反应,发出渗人的笑声,并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是这种精神,你还真像个小蝙蝠啊,不过这可不会给你任何好处!”

  “你是谁,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伤害我?”

  芭芭拉挣脱了一下,绑着自己的绳子纹丝不动,她深吸一口气向小丑问道。

  小丑像跟一个老朋友闲谈似的,手掌在苍白的脸颊上摸了一下,触碰到芭芭拉柔弱的的肩膀,让她作为自己身体的支撑。

  “不要害怕,你不会杀你,女孩。你知道吗?”

  小丑轻轻在芭芭拉的嘴唇边抹了抹。

  “我的母亲总是教我别忘了微笑,戴上快乐的笑脸,她说我的人生使命是必须带给欢乐给所有人。于是,我拿着匕首轻轻划着自己滴嘴角,我想要哪剧烈的疼痛感来覆盖哪一点点忧伤,仅此而已。看看,为了快乐,我抛去了忧伤。所以,我的女孩,为什么不咧开嘴,开心一些。”

  一边说着,小丑一边掏出一把匕首,在芭芭拉嘴边比划着。

  “慢慢的割开肌肉,鲜血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出来,这种红色,真是如此可爱!”

  “嘘嘘嘘!”

  看到芭芭拉剧烈挣扎,小丑立即捏住芭芭拉的嘴唇,脸部靠近她,像是观察她的细致表情似的。

  “不要乱动,不然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所滴出的地方,就不是你的嘴,而是变成你的喉咙了。”

  他将左手的匕首,拉到了芭芭拉的脖颈附近。

  匕首轻轻刺进她雪白的肌肤里,血珠缓缓的渗出来。

  芭芭拉能感受到死亡的靠近,大口的呼吸着。

  “不要激动,女孩,我不会杀你,起码现在还不会。你现在可是我的搭档。想想一下,你和我,上街走,挑起殴斗,让弱者不还手,我们像一对牢不可破的活力双雄。”

  小丑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又加了一句,“就像小蝙蝠和他的新跟班一样。不过你不必为你的爸爸担担心,也许你的爸爸没有你之后,会再次拥有一个女儿。你知道的,男人总是假惺惺的,尽管有些时候他们会假装很忠诚。”

  芭芭拉感受到恐惧的气息,眼泪积蓄在眼睛里,但强忍着不让其落下来。

  她看着这个十二个小时前,上门将自己绑架的小丑,问道:“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小丑原本走到窗户旁边,听到芭芭拉的问话后,走到她前面,像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变出一个手枪,微微半蹲,身体前倾,做出瞄准射击的动作。

  “很简单,我只是想要证明一个显而易见,但是所有人都忽略的事实。那就是一个普通人经历过最糟糕的一天后,他就会疯的无比彻底。”

  “疯狂就像地心引力,只要轻轻一推,一切都会向着最糟糕的局面发展。小蝙蝠不相信这个道理,我得证明给他看。”

  小丑将手枪抵在芭芭拉肚子上,嘴角裂开,露出渗人的笑容。

  “还有什么让一个父亲看到女儿成为残疾,死了比活着还难受这样的画面,更痛苦的呢?”

  小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希望通过芭芭拉来打击戈登,让他痛苦的走上疯狂道路。

  “为为什么?”

  芭芭拉的眼神里充满着恐惧,恐惧症发作之后,痛苦的麻痹侵袭向她的全身。

  她几乎无法喘上气来,用尽所有力气,声音颤抖着向小丑质问道。

  既是质问,也是无法理解的痛苦。

  “为什么?这可没有理由,我抡起小猫,对着马路上的小狗砸去。一直到血肉模糊,骨头乱飞,脑浆迸裂,我才停下。至于我为什么会抡小猫砸死小狗,我可给不了你答案。”

  话音刚落,小丑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噗!

  子弹立即从枪口射出,顺着芭芭拉的肚子穿过,撞击在她的脊椎上。

  芭芭拉立即感受到一阵剧痛侵袭向自己。

  这种痛苦如同烙铁一般,侵入自己的血肉。

  后背脊椎的痛苦,让她无法支撑住上半身,带动椅子向后倒去。

  “唔!”

  发出一声闷哼后,芭芭拉痛苦的向后倒去。

  中弹之后肌肉撕裂的痛楚,直接让她昏迷过去。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小丑,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站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枪。

  “抱歉,我总是这样,喜欢在残忍中干一些不被人喜欢的事,不过.有些时候,残忍反而是种仁慈。”

  似乎是对自己的手枪,又似乎是对芭芭拉说的。

  收起手枪之后,小丑拿出相机,对着躺倒在血泊里的芭芭拉拍起了照片。

  “咔嚓!咔嚓!”

  相机的快门声响起,小丑像个艺术家一样,从各个角度对着芭芭拉拍起了照片。

  尤其在她的伤口和肌肤裸露的地方,进行重点拍摄。

  记忆的画面消退。

  深呼吸一口气,现实中的芭芭拉收回自己的思绪。

  这段记忆是她一直想要忘记,却始终无法忘记的记忆。

  小丑将自己的脊椎打伤,拍摄了自己的不雅照片,交给父亲。

  而且还把父亲脱光,关进狗笼里,用尽一切手段逼迫父亲发疯。

  他要向蝙蝠侠证明,任何一个人在经历了无比糟糕的一天后,都会无可避免的走上疯狂的道路。

  但父亲最终坚持了下来,他挫败了小丑的阴谋。

  他没有发疯,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而自己虽然被抢救了过来,但因为脊椎被子弹击中,导致自己后半生只能坐在轮椅上。

  她依然记得爸爸抱起自己时,那痛苦而又愧疚的表情。

  蝙蝠侠在医院里,被自己揪住衣服质问“为什么会是自己,为什么命运选择了自己而不是别人”时,对方那愤怒与愧疚相交的眼神。

  现在再次接到那个让自己脊椎断裂坐轮椅的小丑,芭芭拉的情绪变得无比复杂。

  她恐惧对方,但也渴望着复仇。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芭芭拉,躲在你的小房间里,坐在显示器前,看两个外星人大打出手,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去帮帮忙。哦,可怜的小甜心,你真是一个机警而又神通广大的女孩,但你什么又都做不了。”

  小丑的声音里充满着戏谑。

  “你想要什么?”

  芭芭拉一字一句的问道。

  “太多了,你不能向任何人发出警告。如果你不听话,你将再也联系不到你的母亲,然后会花很多时间去收集你母亲的碎片。”

  “好了,芭芭拉,接下来,我要你冷静下来,先去厨房做个三明治!

  芭芭拉对着电话一头的小丑,愤怒的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需要你冷静,芭芭拉,我需要你集中注意力,这样我们才能够对话。”

  小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得,“我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不然你母亲就会尖叫着死去。听懂了吗,你这个被宠坏的自负小鬼!”

  芭芭拉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听从小丑的命令,乖乖的推着轮椅,去厨房里开始做三明治。

  厨房里有现成的材料,她很快搞定了一切。

  “很好,就是这样,这样就好多了,只要你听话,我们就还有希望。再来一杯牛奶,你把它吞咽下去。”

  小丑似乎能看到芭芭拉的一举一动,让她把左手边的一杯牛奶喝下去。

  她知道这是小丑在警告她:我知道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不要跟我耍花样。

  芭芭拉忍着怒气,拿起左手边的牛奶,仰起头一饮而尽。

  “很好,还有一件事,芭芭拉,你来告诉我:蝙蝠侠在哪里?”

  小丑最后终于亮出了他的目的。

  “蝙蝠侠?”

  芭芭拉的眉头皱起来,“他已经死了,被祖国人所杀!”

  “我可不相信这个,你知道吗?芭芭拉,我重新回到哥谭,就是对着未来有着美好的期待,亲爱的小家伙,这样的未来里,可不能没有那个耳朵尖尖的小蝙蝠。”

  “还有一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芭芭拉,你母亲坐着的椅子下面,绑着一个五磅重的长钉炸弹,如果你不讲礼貌还说谎,你母亲可就危险了。”

  “你”

  芭芭拉咬着牙,向对方问道:“你还敢回到哥谭,你不知道现在祖国人正在哥谭,他的军队正逐步掌控这里,你将会无路可逃!”

  “我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和超人正在市政府上演互殴,不论是小狗咬死小猫,还是小猫抡死小狗,那都是值得开心纪念的事。不过,我也为祖国人准备了小小的礼物,他一定会喜欢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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