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听清楚程咬金的为人之后,禄东赞吃完饭,便带着儿子高兴地离开了食肆。

  他怎么能不高兴?

  原来,这位大唐的宿将,堂堂卢国公,满长安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浑!

  随心所欲!

  除了陛下生气发毛的时候他不敢惹,别的,他愣是一点都不带怕。

  什么人都敢怼啊!

  这样的家伙,虽然打起交道来需要注意,尤其是做生意,不能惹他……

  但换个角度想想,也是极好的合作对象。

  别的不说。

  光是这用马匹、牛羊来换酒,而且还是用低于市价许多的换,就足够他禄东赞回去跟赞普邀功了!

  还没什么坏心眼……

  禄东赞边走边眉开眼笑,道:

  “哎呀,咱们此次出行,还真是撞了大运。”

  “即便之前那什么天雷有些吓人,但老夫看,这大唐国公也不过如此嘛!”

  他这么一提,论钦陵也想起了上回使团来长安所见到的天雷。

  那动静,那威力……

  光是想想,就让人有些头皮发麻啊!

  论钦陵忽然转头问道:

  “阿帕,那个天雷,赞普的信中可有提过什么打算?”

  “毕竟那威力实在太过恐怖了……”

  “若不提前准备,万一什么时候咱们真跟大唐起了冲突,怕是要被打个措手不及啊!”

  说到这个,禄东赞倒是没有怪他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天雷的恐怖,他们有目共睹。

  论钦陵也没有胡说。

  思索片刻后。

  禄东赞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呢。”

  “那个天雷,倒是与卢国公的所作所为之间互为佐证了。”

  “想想看——”

  “卢国公是大唐名将,他肯定知晓军中安排的,如天雷这等神物,他不可能不知道。”

  “连咱们都能看出来,天雷最大的威胁,在于可能会惊马,他难道会看不出?”

  “既有了天雷,还要找咱们要马匹来换酒,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他知道天雷,但天雷并不高产,甚至很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无法将其运用至军中。”

  “第二种,则是天雷不难生产运用,但他完全没想过要将从吐蕃换来的马匹献给大唐朝廷。”

  “否则,辛辛苦苦跟吐蕃换了马,最后双方若真起冲突,一颗天雷下去,他那些马便都没了。”

  “傻子才会做这种事呢!”

  “不论是哪种可能,都对咱们不是坏事!”

  禄东赞一番剖析下来,听得论钦陵连连点头!

  很有道理啊!

  要么程咬金就没有想过要拿做生意换来的马匹上战场,要么,大唐的天雷有某些使用条件。

  这等鬼神之术,谁知道呢?

  不论如何……

  这都是好事情!

  禄东赞摩挲着下巴,笑道:

  “不错不错。”

  “先前,赞普听闻大唐有天雷这等奇物,还有些忧虑……”

  “如今老夫倒觉得,天雷这东西多半没什么大问题。”

  “否则,即便那位卢国公不会将马匹拿给大唐皇帝,他也肯定不敢在边塞开马场。”

  “万一什么时候吐蕃与大唐起了争端,他这马场周围被天雷一炸,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论钦陵当即兴奋道:

  “那阿帕,我们这便去找卢国公吧?”

  “就照他给的价格,不压了!再谈价格,似乎也没有太多能谈的了!”

  “又或者……咱们给的马稍微次一些,也可以嘛。”

  闻言,禄东赞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他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道:

  “跟卢国公这种人做生意,你还想着偷奸耍滑?”

  “他已经在让利出来了!”

  “若是被发现给的是劣马,就照今日打听到他的那些事情,你觉得他还会跟咱们合作吗?”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目光要放长远!”

  “不要天天想着占便宜,被他发现,这个渠道就没有了,知不知道!”

  其实,关于这贞观十年春,禄东赞还有别的想法。

  虽然他同样也是贵族出身……不过,碍于年纪和资历以及跟这两样相关联的人脉,在吐蕃王廷还是不够看的。

  如果能跟大唐的一位开国国公打好关系,不论是身为使者,还是身为吐蕃贵族,这对他而言都是一个极强的buff加成。

  那可是正儿八经,又有实权又有战功的国公!不是那种承袭爵位的草包!

  这样一个人,别的好处都暂且不提,单说程咬金在唐皇李世民那里的地位,就非寻常人所能比!

  思及此处。

  禄东赞看着被骂的不敢抬头的儿子,语气放缓了些。

  “这件事我不能出面。”

  “比起我,你在使团中没有什么存在感,而且也是你首次见到他的。”

  “由你去找他谈,更合适一些。”

  “走这一趟,我的功劳已经够多了……”

  “也该给你一些才行。”

  听到父亲的话,论钦陵惊喜地抬起了头。

  父亲这是要开始为他铺路了啊!

  他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好的阿帕,孩儿一定不负所托!”

  禄东赞摆摆手:

  “行了,回客栈收拾一下自己,赶紧去找那位卢国公谈正经事吧!”

  ………………

  卢国公府。

  现在,陆恒等人都已经离开了,府中只有程咬金和程处默两人。

  程处默看了看自家老爹,试探着问道:

  “爹,您跟陆恒到底是怎么谈的条件啊?”

  “这从吐蕃收来的马,肯定是要拿给朝廷用的。”

  “再加上,贞观十年春,也是陆恒直接从作坊那边送来……”

  “说白了就是两头都跟咱们关系不大。”

  “可咱们既出人又出力,不仅得您来跟吐蕃人周旋,后面或许还得派人去跟他们谈、接收马匹。”

  “费这劲,您图啥呀?”

  程咬金瞥了儿子一眼,只感觉,这傻儿子继承了自己的暴脾气,却没继承他老程的脑子。

  啧。

  也是个憨货!

  他摇摇头,道:

  “你懂个屁。”

  全天下当老子的都一个德行,总觉得儿子啥都不懂。

  程处默也是被骂习惯了,腆着个脸追问:

  “那您总得跟我讲解一二吧?万一到时候还得我替您出面呢?”

  “爹,您就别卖关子了!”

  程咬金冷哼一声,淡淡道:

  “用陆恒的话来说……”

  “这个,就叫中间商赚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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